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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正在和各人伙一道等着开饭!
芙颊蓦然面红耳赤,一颗柔软的心因为之前的紧张,此时的释然而更荏然和不堪一击。
“咦?青绫,快来快来,马上就可以吃了。”皇甫先生捧着碗,热络地招呼着她。
一听见她的名字,原本杵在灶台边的高峻的身影蓦然一僵,头也不回地死盯着锅里的肉……
“月女人,适才还说要小妹给你送点已往尝鲜,碰巧你就来了,是不是闻到香味了?”正在灶前挥舞大勺忙在世的福公公打趣道:“这家伙可野着呢,多亏了萧大爷和小荆两个才把它制住,要不它准会闹得**飞狗跳!”
“这家伙差不多一百五十斤,活捉它的时候还费了点时光。”荆猎户淡笑,“把我的狗都给吓住了。”
“那种没前程的看门狗,下一顿就宰了来吃。”曲帐房已经开始盘算下一顿大餐了,连忙引来众人十分的赞同声。
“再没前程也是我的狗,谁宰了它我就宰了谁。”个性一向冷若冰霜的荆猎户也不恼,凉凉地撂下狠话。
这下众人都不吭声了,眼光一致地盯着大铁锅装聋作哑。
“好喽!富氏秘制红袍野猪肉,鲜嫩香醇、野味浓郁,吃过就忘不了!”福公公一边吹嘘着一边将肉和汤盛到一只特大号钵里。
望眼yu穿泰半天的大伙儿正要一拥而上去抢肉,谁知老板娘乍然一声尖叫。
“青绫,你怎么了?”她手忙脚乱地正要街上去抱住摇摇yu坠的月青绫,但有个身影比她更快更迅速,已经轻而易举地抢在她前面将晕厥的尤物抱入怀中。
“丫头!”萧残夜紧蹙着眉头关切地看着怀里的女人。
月青绫没有回覆,在昏已往之前,“萧残夜没死!”成了她唯一残存的意识。
纵使相逢只弹指,此心能有几人知?
他在她心里有多重要,谁又知道?
☆☆☆
是夜,月亮被乌云遮盖住,星光也蒙了尘。
镇外的松林里,站着两修地色诡异的女人。
“你找上我,到底有什么事?”其中一个农妇妆扮的女人不耐心地敦促,“快点说吧,我家那口子身子欠好,我得……”
“得了吧!在我眼前就别装蒜了,旁人不知道你的内情,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另一个身着异族装束的女子冷笑着,“心狠手辣的黄蜂针怎么可能可能酿成贤妻良母?”
“水雉!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农妇闻言,脸色一变,“因你是故友,见人有事需要帮一把我才依约而来,你再扯此外我可不作陪了!”
“你别恼,柳大姐,你留在这乌龙镇有何目的是你的事,并与我无关,需要你帮个小忙到是事实。”叫水雉的女子从怀里掏出一包工具,对农妇道:“我知道你在鸣凤绣庄里做女工,我得是时机靠近那里的厨房,我要你把这包工具搁到夜枭的饭菜里,亲眼看到他吃下去就行了。”
“你还敢惹夜枭?”农妇惊呼:“连牟天仇都死在他手里了,‘金风细雨楼’如今也倒了,杀手们死的死、废的废,你欠好好企图自己未来的日子,居然还去算计他?你是不是活得不耐心了?”
“就算我死,我也要拉着他一块死!不为牟楼主,也不为金风细雨楼,只是为我自己。”水雉凄怆地笑了笑,“你不会懂的,但你一定要帮我。”
“唉……”农妇叹了声气,接过纸包,“好吧,我就帮你这一次,可是你自己也要好自为之,以后你再有什么事,我可不会再出来了。”
“我明确,你放心,以后咱们就当不认识。”水雉说完转身便走。
农妇将纸包轻轻打开,低头嗅了嗅,一抹惊诧印上眉目,既而名顿开。
原来,如此。
☆☆☆
三日后,镇西。
太阳就快要下山了,黄昏的夜色即将笼罩四野。
“吱”地一声,门轻开半扇,月青绫从铁匠铺子里走出来,身后随着铁匠的妻子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