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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害她?”萧残夜总算凉凉地作声了。
“我当日,生怕月医生看出我是下的化功散给我……我当家的吃了,才想出这个一石二鸟之计,如果月医生去了西山,受辱后定然不会再留在镇上,我没想害死她,只想她能脱离镇子不要阻碍到我就好。”柳未亡人满心的悔之无及,“如今,事已至此,只怕水雉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实在她早就知道,你给柳铁匠吃化功散的事情了。”萧残夜打断她的话,桀骜的脸上尽是冷漠。
“什……什么?”柳未亡人一时恐慌,片晌才难以置信地问,“她知道?”
“你丈夫和她很早之前就相互心照不宣,知道你的企图了。”他沉声说道:“她也曾想过救你丈夫,但被他拒绝了。”
“为什么?他……”柳未亡人哆嗦着声音问,“他为什么不要人救?”
“他说,只要是心爱之人所为,纵然毒药穿肠,亦甘之若贻。”
闻言,柳未亡人一脸惊惶,没有再说话,蓦然掩面狂奔而去。
泪已满面。
第9章(1)
过了炎热的夏日,又值秋天。
月家医馆内,大岩桐依旧叶茂翠绿,秋石斛兰和玉麝开得正好。
月青绫与往常一样,正端坐于长案边,认真地替一位满脸皱纹的外乡老妪诊脉。
脉像希奇……如麻子庞杂,细微至甚,即脉急促庞杂,极细而微,是卫枯荣血独涩,危重之候。
她抬起头,细细地审察那老妪的面色。
是“内经”中所说的十怪脉中之一“麻促”吗?却也似乎不是……气血中隐隐约约有一种希奇的脉息游移不定,就像是脉中有一只虫类,正徐徐爬行于身体中,贪婪地吸纳着病人的血液。
一旁垂手站立的高矮胖瘦四人组以及被镇民们称为“痴情男”的海夫子都好奇的看看月青绫,再瞧瞧看病的老妪。
自月家医馆开馆以来,他们可还从未在被称为神医的月医生脸上看到过这样凝重的神情,也从没见过月医生替哪位病患切脉凌驾半个时辰的,难不成这位妻子婆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月……”阿肥终于忍不住想询问了,却被其他三小我私家一把捂住嘴,拖到一边凉爽去了。
海夫子紧起右手食指,摆在嘴边,轻嘘一声,示意各人都不要讲话,生怕会因此打扰月青绫的判断力。
“月……月医生,”老妪注视着眼前貌似天仙的女神医“老身的病,是不是没得治了?”
月青绫宽慰地微微一笑,拿过纸笔,开起药方。
老妪见状,略扬起眉,眼底有一丝与之年岁、身份极不相符的轻蔑与鬼祟。
放下笔,月青绫将药方正要递给一旁的高佬,请他去按方抓药。
“老身能不能看看药方?”老妪突然伸手阻止高佬去接药方。
月青绫微怔,轻轻颔首。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老妪拿过月青绫手上的药方,噤若寒蝉地仔细看着,蓦然,她神情离奇地嘿嘿笑起来。
“月氏一族的后人,果真名不虚传。”并不污浊的眼里流露同凌厉的光线,“居然知道我体内有蛊,知道该如何搪塞它……”
鼓?什么鼓?腰鼓、锣鼓、照旧花盆鼓?
海夫子和高矮胖瘦四人组听得一头雾水,这妻子子说自个儿身体里装着一只鼓?那也太扯了吧?吹什么牛啊?
“相传苗家造蛊,每于端午节,聚是蜈蚣、蝎、蛇、蜘蛛、蛙等五种毒虫。”娇柔清亮的嗓音,突然响彻整间屋子。
众人呆若木**地盯着月青绫,见那张红嫩的唇儿一开一合,显然是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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