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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我们回旅馆去吧？”

“你不是说想看月光下的泰姬陵吗？”

对喔。丁雨香犹豫，她简直很期待衬着月色的泰姬陵，银色的月光，潋濡的水光倒影，一定很美。

她仰头看了看天色，霞光黯淡，暮色微沈，云层有些厚，空气中隐约流动着湿润的味道。

“似乎快下雨了。”她喃喃。“我看照旧算了。”

“怎么能算了？”萧牧野蹙眉。

好不容易来到印度，不就是为了玉成她的美梦吗？虽然在这都市多停留几天也不是不行，但最好照旧今日事今日毕，愈早脱离愈好。

“既然来了，就多等一阵子，我看月亮也快出来了。”

“那，好吧。”丁雨香颔首。

一阵风吹来，萧牧野由身后将她揽进怀里。“会冷吗？”

“怎么会？”她笑。“我还以为有点热。”

印度天气温暖，现在又值盛夏，即便入夜也有些问热。

“热也不许动。”他禁绝她逃离他的怀抱，就想抱着她。“乖乖地坐着。”

“我没动啊。”她喊冤。

“那最好。”他将下巴顶在她头上，湛眸深沉地盯着前方的白色陵寝，庄严又优雅，诗人形容她是“永恒的泪珠”。

“你很憧憬那样的恋爱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震动了丁雨香，她听着那沙哑的嗓音，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过了许久，才以同样低哑的嗓音回应。“教授你呢？”

默然沉静。

他不说话，她只听见他些微粗沈的呼吸声。

“教授？”

“嗯。”他漫应一声，体现自己有在听，又过了好片晌，才低低扬嗓。“我以前交过一个女朋侪。”

“是你说五年多前分手的那位吗？”

“现在已经六年了。”

六年。丁雨香默念，那是快要两千两百天，良久了。

但为什么教授提起那女人的口吻听起来似乎仍带着几许怅然呢？她以为自己胸口有点小纠结。

“她是什么样的人呢？”不想问的，照旧问了。“智慧吗？漂亮吗？”

“嗯，很智慧也很漂亮。”

她就知道！

“我是在美国念书时认识她的，她跟我是同学，我们在同一个实验室，跟同一个教授，她各方面的体现都不输给我，英文讲得还比我流利。”

“这样喔。”丁雨香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哼！她什么也不想说。

“我们来往一年后，就住在一起了。”

还同居呢！丁雨香嘟嘴。

“她不会做饭，也不爱做家事，跟我一样，我们两个经常把屋里弄得一团糟，不外也无所谓，横竖我们大部门时间都待在实验室，就连约会也在实验室。”

“也在实验室谈情说爱吗？”丁雨香口吻有点酸。

但萧牧野没听出来，陶醉于回忆里。“那算不算谈情说爱，我不确定，可我们简直分享了许多各自的想法，那时候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她跟我说我是她最重要的人，而我也以为没有人比她跟我更契合的了。”

“是、吗？”愈听愈不是滋味，丁雨香不觉在萧牧野怀里动了动，想离他远一点。

他发现了，不满地收拢臂膀，反倒把她抱得更紧。“不是要你别乱动吗？”

“你不以为很热吗？”她嗔恼。

“不会。”

呿，睁眼说瞎话！她拿他没辙，只得闷闷地继续与他依偎。“你故事还没讲完呢！厥后你跟你前女友怎么样了？”

“厥后我发现我的研究效果被她抢先一步揭晓在了期刊了。”

“啊？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偷了我的研究效果。”萧牧野语气变得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