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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育清进屋,这才发现齐靳、齐镛都在,自那天事后,她不时便会碰上两人,黎育清谨守天职,未与他们有太多攀谈,因为他们而挨罚的人不少,不需要她再去凑数。i
石见黎育清到来,老太爷扬起笑意,热络道:“清儿快过来,见过三皇子和世子爷。”
话是这样说,黎育清照旧先到老太爷跟前问安后,才对着齐镛、齐靳屈膝见礼。
从她一进门,齐靳的眼光便没脱离过她身上。
说不清、道不明这份奇异的感受,他不明确,不外是个身量未足的小丫头,自己怎么就给摆上了心头?可是她的笑、她的怒、她的冷眼、她的犹豫,就是不时在自己心头翻搅。
齐靳试着想为自己的心态找出理由,他说:“因为想证实,消极想法无法为她换得清静生活。”
好吧,这个理由有些单薄。
他又说:“我想激得她像那日在黎太傅跟前一般侃侃而谈。”
谁人时候,他并没有见到她的脸,但听着她脆生生的声音,捧爷爷、高抬母亲、说哥哥的优点,像讲故事似的,没有半分谄媚,却说得人心舒畅,有这样谈锋的女子绝对不笨,可是不笨的她,居然在该决断的时候犹豫了。
她是个怎样的女子?
能说出“功名利禄是假的,荣华富贵是假的,唯有真真切切的在世,才是最大的幸福”,能说出“靠近皇权是好是坏,难料”,亦能剖析即将上场的东宫太子之争的智慧丫头,却又笨得相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求被看重只求平安,明知退让不见得能眵平安过活,却选择时刻提防,不愿主动脱手抗敌。
很矛盾,但矛盾得令人想要探索。
她一身半旧衣裳,对比起黎育凤那身张扬,他绝对相信他们兄妹在四房中日子过得不怎么样。
想着她与婢女暗使眼色,将满桌点心打包走……在她眼里,那一盘盘货心比起位高权重的三皇子更适口,每次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想发笑。
不知不觉间,她总是能逗得他的心情愉悦。这是种……很生疏、也很奇妙的感受。
“清儿,三皇子欲认你为义妹,快过来参见哥哥。”老太爷抚着长须微笑。
哥哥?!黎育清的脑门像被狠狠巴过似的,重重的一下,把她的脑浆全给搅成一团乱。
他这是不死心,非听她喊一声镛哥哥不行?他有这么缺妹妹吗?就算他缺,她也不缺哥哥呀。
她盯着笑容满面的齐镛,长叹一口吻,岂非她没被众姊妹们连手欺压到死,他不宁愿宁愿?岂非非得见她如落水狗般被打压得七零八落,看尽好戏,方能满足他的开顽笑心情?
求助似的,黎育清望向齐靳,她知道,自己不正常。
明确一个温和亲切,一个冷酤吓人,一个笑脸迎人,一个像被欠银三千两,她偏偏在吓人的谁人身上寻求清静感。
可这是直觉,一种无法停止的直觉,黎育清阻止不了自己的心,就如同阻止不了自己的视线,她一眨不眨的看着齐靳,像是硬要看出他一句解释般。
“怎么,本皇子不够格当你哥哥?”齐镛不爽了,要当哥哥的人在这里,她看齐靳是什么意思?求助?他有这么恐怖吗?
想满京王谢淑媛,谁不想同自己来往,不管是自己的性情、长相、性情、身分职位,哪点不是集众人眼光于一身,偏偏这丫头一再抗拒,拿他当瘟疫。
齐镛生气了,但越生气,他脸上的笑容越是妖冶辉煌光耀。
黎育清的直觉奇准无比,齐镛笑得欢,她却是感应阵阵胆怯,若非老太爷在跟前,她肯定转身,用最快的速度逃得不见人。
在老太爷灼灼的视线中,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咬牙道:“清儿……受宠若惊……”
那心情明确是被逼着吞下几十只蚂蚁,最惨的是蚂蚁还没死尽,在她喉头爬来爬去……
她挣扎的容貌让齐靳更兴奋,忍不住咧着嘴巴,无声笑开,谁想获得皮相好的三皇子也有吃瘪的时候。
发现齐靳的笑,齐镛微愣,这世间……竟能有人教齐靳发自真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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