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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妹妹坚持,他笑道:“好吧,只求无愧于心。就看在自己以前欺压人家的分上,就当……还他一笔吧。
说的真好,只求无愧于心,哥哥真智慧。”她拍手笑道。
“你真当哥哥是笨的呀,以前哥哥只是对念书不上心,以后,你等着瞧。”
他想清楚了,与其嫉妒,不如?m策自己越发起劲,昨儿个他对自己悄悄起誓,再不将黎育岷当成对手,而是当成目的。
灵动的双眼盯住黎育莘,黎育清松口吻,很兴奋哥哥能这样想,已往萱姨娘煽风焚烧、时刻撩拨,以至于哥哥对黎育岷心存妒意,如今去除了那块心病,哥哥应该不会再陷入泥淖吧。
扶桑进屋,望见黎育莘在此,笑盈盈地迎上来说:“刚刚萱姨娘派小丫头过往返话,要五少爷和八女人换上清洁衣服,到锦园向老太爷、老汉人问安。”
兄妹互视一眼,心底了然。
通常里,杨秀萱岂肯让他们这票庶子女到老太爷、老汉人跟前晃悠,她总说老太爷怕吵,他们照旧留在屋里,别往锦园去,省得惹恼了老太爷。可是次次回回请安,杨秀萱都市带着黎育风、黎育武、黎育文,让他们承欢尊长膝下。
他们微哂,在相互眼底看到明确,这哪是让他们去露脸,是教他们去起诉的,铲除一个长相俊朗、气质斯文又饱读诗书、满嗔文采的黎育岷,是杨秀萱最如饥似渴的事吧。
塞翁失马,这场意外,让他们兄妹性情扭转、见识明确,再不会浑浑噩噩让人当枪使,即是打残了对手、自己也落个腰斩下场,这是何苦呢?
乐梁城里最热闹的景文街上,有间大福酒馆,那里卖的酒是全大齐最好的酒。
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所有去过京城的黎民回到乐梁城,一定要到大福酒馆喝上几杯,叹o满足的气,说:“跑遍全大齐,怎么也找不到比大福酒馆更好的酒了。”
这一人说、两人讲的,逐步地,大福酒馆的名气就这样打开了。
现在是大清晨,通常这时候上门的客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叫一壶酒,两碟小菜、一盘花生米就可以消磨上泰半天。酒馆里靠墙的角落,今天来了两个惹眼的男子。
他们约莫十五、六岁,一个全身穿着白衫,只在腰带间与袖口衣摆处绣上几竿青竹,另一个则是全身黑服,身上连半点纹饰都没有,唯有腰带上缝了两条红带子。
穿白衣的谁人,挂着一张笑脸,连嫌弃酒水不如名气响亮时,笑容也没脱离过脸庞,而穿黑衣谁人恰恰相反,一张棺材脸,即是对着他最喜欢的文昌**和脆皮乳猪大快朵颐时,也没拉出半分笑意。
人都说相由心生,这话在他们两个身上恰恰做了最好的演绎。
白衣少年面如冠玉,俊朗特殊,五官细致,红唇如菱,一双眼睛清澈透亮,人才如玉,气质翩翩,出尘若仙,教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而黑衣少年生着一双深邃如寒星的凌厉丹凤眼,隐含熠熠锋芒的眼光锐利逼人,他鼻子高挺、轮廓明确,桀骜长眉斜飞,薄唇紧抿,虽然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却身形挺拔、器宇轩昂,满身上下带着一股不平输的坚贞沉稳。
这里的客人多数点几盘小菜就算了,像他们这样点上满满一桌菜的大客户可是稀有的,因此小二招呼得特别殷勤,不时走到他们桌边,一会儿先容菜肴,一会儿推荐水酒,再不就说说这景文街上最火红的店家。
棺材脸不言不语,只是低着头,和那桌子菜拚命,而笑面狐则是有一句、没一句同小二搭话。
“你说这乐梁城最有名的大户是黎家?”白衣少年问。
“自然是,黎家老太爷曾经当过天子的师傅呐,人人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客宫,您想想,天子的老子?身分何等尊贵。”
“再说啦,黎家四个老爷可也是个个特殊,秀才、举子、进士一路考上去,就像吃花生米似的简朴得紧,人人都说,他们是文曲星下凡的呐,听说大老爷在朝中挺得天子看重呢,咱们乐梁城有这个大户,可真是天大的幸运。”
“想当年,他们举家迁回乐梁老宅,咱们县太爷可是发动几百人去迎接呐,敲锣打鼓、舞龙舞狮,热闹特殊……”提起黎府,小二像说到自家亲人一样,一张口便没完没了。
“黎老太爷有四个儿子?”他还以为只有三个,最小谁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