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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或许以后可以,但现在……恐怕无法妥协。”
好几个夜晚她试着说服自己,婚姻没什么了不起,小孩也没什么好恐怖的,她向冬念可是个铁娘子,有什么她面临不了的。
但她终究照旧面临不了,想起婚姻跟小孩,想早先樊幸福的远景,她的手脚就会忍不住发冷。
“我不敢保证。”
初樊牢牢握住向冬念的柔荑,她的酷寒让他震撼,尚有她伤心的神情更是让他痛着、不舍着……
他怎舍得让她惆怅?
会做这个决议,相信她是比他还要痛苦的。
若他还执着留下她,只会让她更憔悴痛苦而已。
他不舍,真的不舍。
手掌抹去她脸庞的泪水,初樊狠心对自己做了决议。
“我陪你走完这一段路吧!”路的止境就是他们疏散的交织路口。
他们十指紧扣,这一段路走得痛苦也伤心。
第10章(2)
在跟初樊分手后的一个星期,向冬念飞往英国做短期的学习。
她把自己逼得很紧,将所有心神都放在学习的课业上,这样才不会妙想天开而感应痛苦。
但也是因为如此,在学习课程竣事之后她就似乎顿失依靠,不知该往那里去。
于是她做了件自己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她打了电话给人在瑞典,跟男友同居的妈妈。
向来对自己态度冷漠的女儿竟然说要到瑞典来找她,余芝兰求之不得。
这么多年已往了,人也老了,现在最记挂的岂非就是一直感应歉疚的独生女。
向冬念飞往瑞典,而且在妈妈起劲的挽留之下,她在瑞典留下了,这一住就是两个多月已往……
下雪了!
向冬念望着窗外,这北方国家今年第一场初雪,她情不自禁的脱离窗前,走到庭外,站在雪中,仰望着天空。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有人将外套披到她的肩上。
“雪是很美,但小心别让自己伤风了。”是余芝兰,她才刚抵家,就看到女儿独自一人站在庭园中看雪,清丽的脸庞写满落寞。
这两个月来她起劲修补跟女儿的关系,在她的起劲下,母女间的情感已有好转,但她懊恼的是,女儿显然有心事,但她照旧无法打开女儿的心房,让女儿对她畅言。
“妈,谢谢。”
余芝兰拍拍女儿的手,却瞬间拢起她那两道划得细致的眉。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快进来吧!”说完就拉着向冬念进屋。
在玄关就嚷着管家快送热茶跟热毛巾来。
“妈,我没关系的。”
“还说没关系,你还不能适应这国家的冬季,要小心别生病了。”
余芝兰拿着管家送来的热毛巾帮女儿暖手。
“妈,我自己来就行了。”向冬念要妈妈别忙了。
她看着妈妈依然漂亮没有皱纹的脸庞,坦白说,她们两个站出去还较量像姐妹,不像母女。
“妈,你现在幸福吗?”
余芝兰一愣,没推测女儿会突然这么问。
但她照旧回覆了女儿的问题。
“嗯,很幸福。”
“你跟詹姆士叔叔并不企图完婚是吧?”母亲跟詹姆士叔叔已经来往同居快十年,他们仍然没有婚姻关系。
“事实上,詹姆士跟我求婚许多几何次了。”
“那你为什么不允许呢?是不是受到跟爸那一段不愉快的婚姻影响?”
“你跟你爸一样不愧是状师,问话都好犀利,直接切入重点。”
“啊,我很歉仄……”向冬念以为自己的问话伤了母亲,连忙致歉。
“不用致歉,我是开顽笑的。”余芝兰掩着嘴笑着。
她端起红茶轻啜了一口,双眸迷蒙的追念起当年。
“没错,一开始是的,我不想再婚简直受到跟你爸婚姻失败的影响,但厥后我才发现,那基础只是捏词而已。”
“想当年我跟你爸爱得死去活来,完婚后却相互伤害,我们都是那么自私的人,像我们这么自私的人哪有资格怪罪婚姻,说到底是自己的过错,跟婚姻无关。”余芝兰都已经释怀了。“当年我跟你爸要是愿意对相互有多点信心跟包容的话,就不会毁了我们的婚姻。”
“所以婚姻是无罪的,你要想想,伉俪俩是要携手共度一辈子,在几十年的时光当中又岂止只碰面临到一个危机,若相互愿意给对方更多的自信、包容跟体谅,一起携手渡过,那才气真正的白头到老。”
“既然如此,为何你始终不愿嫁给詹姆士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