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1/2)
他们都在漩涡里挣扎着,相互折磨偏偏又逃离不开,所谓运气弄人。
何培霖的声音消散在雨夜里,等不到她的回应,他也不再说话,气氛胶着得让人窒息。
梁熙被雨水淋得湿透的长发缭乱地披散在座椅上,遮住了她巴掌大的面庞。她像猫儿似的蜷缩成一团,全身酷寒地哆嗦着,乍寒乍热的感受煎熬着她的神经。
她抱着肩膀缩了缩身体,秀气的眼眸沉淀了所有的情感,只直直地凝着前座何培霖笔直的背影。
此时现在,她想念的竟然是何培霖的怀抱。
虽然他看起来高高瘦瘦的,可因为长年健身,所以肌肉很结实,宽厚的肩膀蓄满了气力,在他的怀里会有一种被完全呵护的清静感,这小我私家,是她曾经全心依托的男子。他脱离以后,她费了很长时间才戒掉依赖这两个字。
可纵然已往有再多的不堪,她也只愿记着最优美的那段时光,他们真的没须要再相互伤害。
脑壳很沉,胃肠也在翻腾,她将指尖陷入掌心里,疼痛委曲让她清醒,逐步地启齿说:“培霖,我们不要再打骂了,好欠好?”她很累,真的很累了,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
在分手前的那段日子,他们的关系已经很紧张,去了一趟爱琴海回来,她以为一切都市变好,原来只是她的错觉。
那一天的杂乱梁熙已不想再提起,只清楚地记得在医院里何培霖一脸盛怒的朝她大吼:一次又一次,梁熙,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都这时候了你还要我信你,你以为自己配么?
接着,一切都竣事在那一巴掌里,挥散了她所有的希冀。
梁熙苦涩地笑了笑,何培霖肯定不知道,她的心真的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一小我私家,他怎么就不能再给相互多一点信任呢?缺乏信赖,再深的情感也无处安放。
她以为好冷,眼皮也越来越重,想再说点什么,呢喃出口的只是一声声的轻唤:“培霖,培霖……”
那柔软的声音让何培霖握偏向盘的手顿了顿,原来绷紧的线条也瞬间柔和下来,他已经良久没有听过她这么唤他了。
突然想起良久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性格像小猫似的,性情倔,又爱撒娇,做错事惹他生气了就缩到他怀里小声喊他的名字,能一下子让他没了性情。
夜色隐去了他所有的心情,滂沱大雨拢得眼前一片迷蒙,红灯跳转为绿灯。
他重新发动车子,淡淡地启齿问:“你现在住那里?”才脱离北京半个月,回来发现她已经不住校了,那一夜在她宿舍楼下傻等的情景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
久久没有听见梁熙的回覆,何培霖以为她还在跟他拧着,于是皱着眉转头,这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她的手抓着他随意丢在座椅上的外套,还把头枕在上面,似乎在罗致在眷恋属于他的气息。
那一瞬间,再一次触动了他心田最柔软的部门。
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再退一步又何妨。
何培霖转了个弯,把梁熙带到他城郊的别墅里。
小心翼翼地抱她进了二楼主卧,付托阿姨帮她把湿衣服换下,他自己也去浴室洗掉一身的狼狈。
出来时桌上已经搁了两碗热腾腾的姜汤,何培霖一边抓着毛巾擦头发,一边拿起碗咕噜几下就喝完了。
想到梁熙基础单薄容易着凉,他就伸手推了推她,轻声唤:“熙子?醒一醒,喝碗姜汤驱驱寒再睡。”
梁熙睡得昏昏沉沉的,没有醒转。
床头只是开了盏小灯,何培霖低眉看去,梁熙清静地躺在那儿,预计阿姨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女装,就拿了他的衣服套她身上,宽大的衬衣显得她更娇小了,他突然不忍心吵醒她。
良久没有这样好好地看看她,怎么这么瘦的,都没有好好用饭?
他忍不住俯身,细细描摸她睡着了依然紧蹙的眉眼,她敏感地震了一下,却是把自己蜷得更紧了。这时他才意识到有些差池劲,再仔细地碰她的额,烫得他的手指颤了颤。
接着阿姨敲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探温计,担忧地说:“我适才帮小姐易服服的时候她一直喊冷,预计是着凉发烧了。”
何培霖抿紧了唇,把探温计接过来,单腿跪在床边,让梁熙的头枕在他大腿上,掀开衬衣的领子把探温计放在她腋下压着,又让阿姨拿了更厚的被子来。
十分钟已往,梁熙烧到近四十度,况且她还喝了那么多的酒,情况再糟糕不外了。
一阵兵荒马乱,又是请医生又是注射,折腾完已经半夜两点多了。
梁熙的体温总算是退了下来。
梁熙病得昏昏沉沉的,加上有酒精作怪,不是很配合,何培霖哄了半天她愣是不愿吃药。他只得把药含在嘴里,瞬间的苦涩让他皱眉,却仍然低头给她渡进去,又给她喂了水。
她半眯半醒的迷糊着,手也不循分地一直拍打他,嗫喏地喊着:“坏家伙,别闹我……”
没意料反而让何培霖压得她更紧了,呼吸落在她耳畔:“熙子,你怎么就不能听话一点呢?”
他没有从政,而是从念大学开始就随着姑姑打理生意,他们在一起后,有时候他应酬回来得晚,见她睡得跟小猪似的,就忍不住要逗醒她,缠着她做坏事。
想到那些旖旎优美的时光……他眼一眯,忍不住捧着她的脸,低下头发狠地吻下去,舌尖苦涩的药味并没有让他退缩,反而越发得寸进尺的在她的小嘴里云翻雨覆。
大掌也不规则地探进衬衣里,沿着她敏感的尤物沟缠上来,捏揉着她胸前嫩白的娇软,她忍不住嘤咛作声,破碎的呻吟听得他的心都酥了。
小荷尖尖角,迷了人的眼。
高热的余韵使得梁熙的唇是灼热的,在床笫间她的一娇一嗔所有的反映都是何培霖教出来的,只管他们已经脱离一年,可是身体对他的反映骗不了人。
情动之下,梁熙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脖子,身体也弓起来,与他牢牢贴合。
他整小我私家压在她身上,她身上的衬衣松松垮垮的,此时也滑落下来,露出的一大片嫩肤剔透如上等的美玉,弧线极好的锁骨勾得他不能矜持。
这样一场久违的缱绻。
他用力地含住她的唇,哑着嗓音问:“熙子……告诉我,有没有想我?”
梁熙星眸微张,被他吻得喘不外气来,声音发颤地哭着:“想……不,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了!”身体却因为他挑情的行动哆嗦起来,秀气的脚趾也蜷曲着踢蹬着床单。
何培霖以为她说的是他和许梓茵文定的事,又气又笑:“傻瓜,没有别人……她不会是你的威胁。”
他沿着她的锁骨一点点地品尝下去,手下捏揉拧弄的行动也愈发激狂,身下的她像一朵只为他绽放的娇花任由他欺压蹂躏。
“熙子……乖,快说,想不想我?嗯?”他的气息牢牢地困绕着她,薄薄的衣料早已不是障碍,他随意一扯,她就毫无阻隔地泛起在他眼前。
真是活该的……吸引人。
他吻上她的娇蕊,滚烫的掌心徐徐滑下,往她平展的腹下一探。
梁熙整小我私家颤粟起来,指甲在他背上落下红痕,哭着求着:“培霖……”
女人醉眼迷蒙要哭不哭的时候最是让男子动情动性,惋惜何培霖没有心软,唇间手下的行动都越发猛烈,不外是要她老实地面临自己。
“熙子,想我么?要我么?”她照旧不听话,他眼一眯,低头就啃了她一口。
终于逼得她喊出来:“想,想……”
梁熙已经分不清是在梦里照旧现实,只以为自己在一片汪洋里浮浮沉沉,而他是她唯一的救赎。
何培霖的呼吸变得更重,似是哄似是威胁:“说清楚点儿,你在想谁?”
她被他的行动激得痉挛起来:“想你……”
“我是谁?”他照旧不愿放过她。
她扬起下巴哭喊:“你是培霖!是培霖啊!”
趁人之危似乎不是君子所为,可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满身的细胞都喊着要她,要她,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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