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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霍霖霆走了过来,没有激动,没有恼怒,反而像是风淡云轻似的。
犹如狂风雨的前夕,清静又压抑,让人喘不外气来。
居高临下地睨着顾师师,许久,霍霖霆才从唇间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顾师师下意识地去拉住他的手臂,牢牢地咬着唇,撑着酸胀的眼望着他,嘴里嗫嚅着,对不起,对不起……
先前的几秒钟,霍霖霆还在心里哄着自己,兴许是听错了。此时,听到她这一句,双眼越来越红,满是怨愤。他一把甩开顾师师的手,冲着她厉声大吼:“我他妈问你为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不停地重复这三个字,顾师师再也道不出第二句话。
蓦然间,霍霖霆像是发狂了一般,伸脱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鼎力大举推到镜子上。两手用足了力,钳住她的双肩,似乎想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霍霖霆赤着眼,喘着粗气,吼着:“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没有跟他退婚?!”
肩上的疼痛让顾师师额上沁出冷汗,她咬着牙,默然沉静着,许久才作声:“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家庭,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爸妈失事儿。对不起……”
“所以你去找他?你找他也不找我?”霍霖霆苦笑,一手捏住顾师师的下颚,狠狠发话,“你的理由可真好,可真让人无法反驳,你做你的孝女,我呢?你当我是什么?”
话音刚落,霍霖霆眼神蓦然颓然,嘴里呢喃着,你在玩我,在玩我……
比起**上的疼痛,顾师师看到他这副样子更为难受,眼泪顺着眼角淌下,一滴,一滴,砸在她的肩头,很重,很疼。
呢喃自语的霍霖霆像是想起了什么,双眸一亮,颤着双手捧着顾师师的脸,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还、还来得及,走,跟我走!别怕,任何事我都能解决,交给我。你跟我走,不要嫁给他,不要!”
顾师师重重地闭上双眼,瞬间眼泪纵横在面颊之上。轻轻地扶上他的手,顾师师从喉咙处挤出话语来:“来不及了,我们领证了。”
感受到霍霖霆的手显着一僵,顾师师睁开双眼,反握住他,哭泣着说道:“是我对你不起,忘了我吧。”
霍霖霆怒目圆嗔,脸部的肌肉都在微微地扯动着,他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见他一砸,顾师师以为他是要打自己,也不躲闪,下意识地阖上双眼。
“嘭”地一声巨响,顾师师吓了一跳,尖叫作声。
眼前,霍霖霆的脸上依旧是恼怒与绝望交织的心情,而他的手上,却淌着血,流得很快,一滴一滴像是滂沱大雨,砸在地板上。而地上,是一片片破碎的玻璃渣子。
顾师师手足无措,捧着他的手,似乎流出的是自己心脏里的血。
“你,你别这样,你不能这样……”顾师师连忙扯来边上柔软的布料,捂住他的手。
此时,门外传来拍门声,陪同着康亦风的叫唤,愈来愈烈。
瘫软在地上的顾师师捂着霍霖霆的手,靠着他的腿,乞求着他:“求你,走吧。我对不起你,你忘了我吧,别再这么伤害自己了。”
“顾师师,你的心是铁做的。原来,你说你爱我,我信了。呵,高|潮时分的话,我也认真了。”霍霖霆苦笑着,那些昨日的回忆,在这一刻,变化为泡沫、幻影。
“我……”顾师师犹豫,实在她很想说,不是这样的,可她没有,只是狠着心,“是,我从来爱过你,也没喜欢过你,是你逼着我结的婚,不是我想要的。”
短短的几句话,听得霍霖霆的心几近爆炸。不,已经炸开了,成了死灰,连碎片也找不着。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顾师师猛地甩开,扯下手上的软布,满手的血肉模糊。
迈着法式,霍霖霆走到门处,将地上的相册拾起,猛地撕扯着,随意地挥向空中。顿了顿,他掏出钱包,转身砸向顾师师。
“难为你给我爽了几天,还支付了初|夜,这钱够不够,不够的话联系我的助理,嫖|资我一分都不会少。”
话音刚落,霍霖霆拉开了门,望着门处愤然的康亦风,冷笑了一声,脱离了。
景襄看着瘫坐在地板上的顾师师,白色的婚纱上染上了好几片血迹,红艳似火,醒目又耀眼。见康亦风想冲进去,景襄拉住他,说是自己先进去处置惩罚。
阖上了门,景襄急遽跑到顾师师跟前,牢牢地将她抱住。
“乖,难受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我爱他,我真的很爱他……”
顾师师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泪水化了妆,一脸的狼狈。
模糊间,视线落在他的钱包之上,微微敞开的钱包里,贴着两人在景钰的新婚合照,是他新放进去的,相片里,顾师师被他捏住了脸,笑眯了眼,好不郎情妾意。
只是,泪眼朦胧,她看不清。
☆、第58章 波涛再起
纵然昨日的插曲再惊心动魄,却也改变不了今天的运气。红章戳下的那一刻,早已是一锤定音。
浮肿的眼袋,泛红的眼球,顾师师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从未有过的崎岖潦倒、狼狈。本应是最感人的一天,却这幅容貌。
一夜未眠,脑海里都是霍霖霆那绝望的眼神。
“顾小姐,顾小姐?我要给您上妆了。”身旁的造型师小心翼翼地提醒着顾师师,还好她的画皮术入迷入化,否则真是不知如何交差。
呆坐着的顾师师犹如一只木偶,任由着她摆弄。
顾家上上下下,除了顾师师,尚有一位也是一言不发,一脸苦闷。
倚在落地窗边,顾城双眼茫然,两指间夹着一支烟,任由它燃烧殆尽,散完工灰,一如他的心。掩埋在心地里的那句话,迟迟未能批注。
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狗屁!就是因为兄长这层身份,他不能言明,不能占有,连与人争取的时机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将她拱手让人。
“阿城,赶忙易服服啊,亦风的车队就要来了!”
“叫他干嘛,这会儿还在做梦呢!没前程的工具,去了也是给顾家难看!”
“名扬……”
隔着门,那难听逆耳的声音仍准确无误地刺入耳膜。顾城苦笑一声,掐灭了烟蒂,换上了制服。无他,只是想去紧握着她的手,告诉她,无论前方有多艰辛,他这个做哥哥的,一直都在。
果真,吉时一到,新郎一方抵达顾家。
因为从小拜师学艺,一心投入学琴路,顾师师在国都推心置腹的挚友寥若晨星。作为顾师师最好的朋侪,景襄携一众学徒,在顾家设下层层关卡,用尽种种招数阻拦着新郎。
外人眼里,喜乐气氛十足。
屋外嬉笑、起哄声喧天。作为新娘的顾师师期待在内室里,一言不发。
顾城紧攥着她的手,轻轻地捏着她的脸,逗着她:“师师,笑笑,再皱眉要成老巫婆了。”
“哥,以后我还能回来吗?”
“傻瓜,顾家永远都是你的家。那男子要是欺压你,就跟哥说,哥还像上次一样打得他满地找牙!”
失声一笑,顾师师反握住顾城的手,想要从他的身上吸取一下气力,让自己更有勇气面临着门外的一切。
康亦风一途经关斩将,他应变能力强,给的红包又足够丰盛,不出十分钟就到了顾师师的房门。只是终极的挑战是景襄,自幼以鬼才著称的女人,想出的整人妙招自然是难以攻破。
景襄着一身硬挺刺绣白纱伴娘服,披着一头妩媚的长卷发,手握着一个盒子,女战士似的守在内室前。
“景襄,给!”康亦风笑着,双手递上一个红包,足足有一掌厚。
景襄挑了挑眉,轻哼了一声,单手接过,然后递给了她的小追随。她打开盒子,呈到康亦风的眼前。
盒子里是九个冰块,晶莹的冰块中,都藏着一把钥匙。
凑到康亦风的耳边,景襄压低声音,哧哧发笑:“你选一块,房门的钥匙在其中一块里,你的新娘子就在房里。1/9的几率,不难。难的是,要你去融化它,用你见到师师时,身体最热的某个部位呢……”
“厮闹!”康亦风有些尴尬,下意识地用着通常里训斥士兵的口吻。
若是通常,景襄自然不敢跟他厮闹,可是今天是什么日子?好姐妹完婚!作为伴娘,她景襄就是康亦风攀龙趋凤的主儿!
更况且,好姐妹只是迫不得已与他攀亲,自然要好好灭灭这所谓空军上校的威风!
“化不化吧!”景襄一手托着盒子,哼了一声。
康亦风无奈,吁了一口吻,不得欠好言好语劝她:“景襄啊,我们俩也算是自幼相识,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众目睽睽之下,尚有顾氏匹俦投射过来的责备眼光,景襄只好改变战略。
“挑一块,扔进衣服里,用你的腹肌融化它。哦不,还得一边做99个俯卧撑。”
期待在房里的顾师师被景襄的作为逗得发笑,脸上稍稍褪去了之前的苦闷。
很快,门外欢呼声此起彼伏。门锁也发出窸窣的声响,一瞬间,康亦风着一身戎衣泛起在房内。
因为昨日的风浪,为了避忌,顾师师换了一套婚纱,康亦风也摒弃原定的西装革履。
深蓝色制服,肩头上缀着两条细杠,三枚星徽,英姿飒爽,极具武士的气概气派。康亦风噙着笑,迈着强有力的法式,几步抵达顾师师的身旁,将她拦腰抱在怀中。
蓦然间,顾城伸手按住康亦风的肩膀,却如鲠在喉,难发一言。
康亦风微微侧目,浅笑回应:“哥放心,我会好好待师师,不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
闻言,顾城颓然地松开了手,苦笑着颔首。
在众人的尖叫和欢呼中,康亦风将顾师师抱在怀里,大步迈向顾家大门。
顾师师无声地靠在康亦风的胸膛上,余光瞥到顾名扬含泪的眼眶,心里酸涩。奋战商场无所畏惧的男子,却在女儿出嫁之日,潸然泪下。父爱深沉,不到要害时刻,不能体会。
康亦风并不受昨天的插曲影响,反而更舒心、更爽快!他耐心地慰藉着怀里的娇|妻,轻声说道:“我们的新家离这里很近,到时候你天天回来也没事,乖,别难受。”
顾师师并不应答,只是任由着他抱着,像是一只宠物,顺从又凝滞。
原先听从队伍提倡节俭下令的康亦风,却一反常态。
顾家门前,鳞次栉比的名车排着队,悉数期待着。打头的slr最为抢眼,紧接着是保时捷卡宴等等豪车,且康亦风竟获得向导特批,挂上了军牌,超级跑车以及贵族血统的顶级房车,阵势绝对堪称国都最豪华、最气派的婚车车队。
伴着一声声轰鸣声,车队出发,十几辆车驶出别墅区,很快汇入国都的主干道上。
“弄这么大阵仗,上边不会不兴奋吗?”顾师师捏着手指,忍不住发问。
如此豪华和高调的车队,而且婚宴设在阿房宫,据悉被他包下了整整四层。毫无疑问,绝对是明天头版头条。
“为了你,值得。”
呵,只不外是宣告主权吧。顾师师暗嘲,康亦风始终不放心,一个军婚的枷锁不够,还要用整个国都的舆论来牵制她与霍霖霆。如此,若是她与霍霖霆有一丝的牵扯,那么两人无疑是众人眼中的“奸夫淫妇”,板上钉钉,不容反驳。
“师师,开心些,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别让爸妈担忧。嗯?”康亦风裹住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
顾师师“嗯”了一声,挣脱他的手,玩弄着膝上的裙纱,用手指卷着,却怎么也卷不成一圈,一下子就散落。
玉姨做的大红嫁衣差异,虽没有这高级定制的婚纱奢华,但那手工制作的布料却舒适极了。实在,那里是嫁衣的问题,只是为谁着上的区别。
没有华贵的车子,没有驰名的饭馆,甚至是受骗着穿上嫁衣,却心甜如蜜。现在,豪车内,却心如死灰。
纵然再起劲控制,顾师师总照旧不行制止地想到那些美妙的回忆。一想起,就是胸口一涨。
蓦然间,一个急刹车,顾师师惯性地往前倾,吓了一大跳。
挡风玻璃前,一辆车子急速逆行,迎面扑来,犹如一只发狂的猛虎。
但,不是老虎,是路虎。
顾师师捂住嘴,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眼前的场景。她一眼认出,不是别人,是他!
犹如《速度与激|情》的男主角,技术精湛,驾着最衬他的坐骑,驰骋着,所向披靡!
说不激动是假的!顾师师犹如少女,满心欢喜,这一刻,她满脑子都是他的脸,他的眼。如果说恋爱非要疯狂一把,她现在现在什么也不想顾及,只想着跟他远走高飞!
路虎在前方十五米左右骤然停下,顾师师再也按捺不住,推开车门,甩来康亦风的手,提着繁复的婚纱裙角,向着前方奔去。
手握着偏向盘的霍霖霆望着疾奔而来的顾师师,唇角上扬。他放手一搏,她终是没让他失望。
蓦然,他手机一响,震得他一怔。余光瞥到是他表姐黎梓蕙的来电,他下意识所在开,一手欲意推开车门,奔出去迎接她。
“阿霆,快来啊,coco快不行了!”
脸上的喜色还来不及退却,霍霖霆一僵,听着电话那头的啜泣声,抬头望了一眼快要奔到眼前的顾师师。他咬着唇,“嘭”地一声关上了车门,手打着偏向盘,急速地往退却。
距离他两米的顾师师还未反映过来,一个羁绊,倒在了地上。映入眼帘的,是他急速倒退的车影,倏尔,扭头离去。
除了愣怔,没有第二个心情。顾师师躺在地上,眼角却没滑下一滴泪。很想哭的时候,却反倒笑了出来。
他是居心来羞辱自己的吗?也许在他眼里,玩弄人心者,是该被人玩,呵。
很快,康亦风赶了上来,伸手将她抱起,转身迈向了车队。
戛然而止的闹剧,让公共唏嘘不已。本以为是好戏一场,却急遽收场,满足不了各人看热闹的心理。
“师师,以后别这样了,他不值得,知道吗?你要知道我们完婚了,别再让各人看笑话。”康亦风虽然面无心情,却也不发怒,只是循循善诱。
“我知道了。”
康亦风将她轻放在车座上,自己走到另一侧。他扬着手,无声地发号施令。带他遁入车座里,整个车队重新前行。
倚在座椅上,顾师师默然沉静了许久,最终照旧开了口:“对不起。”
“放心,没人敢嚼舌根子。记着,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伉俪之间不用说对不起。”
说罢,康亦风将顾师师揽在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很是温柔缱绻。
又是“阿房宫”,华美堂皇,极致奢华。
主办方将婚礼现场部署得很有格调,金碧辉煌中又不失雅致韵味。华美的灯光映射着,地板都熠熠生辉。
本就没什么心思的顾师师那里在意婚礼的细节,只是按部就班,听从指令。只是在他给她戴上钻戒的那一刻,呼吸一滞。
仪式竣事后,她随着康亦风向来宾一一敬酒。戴上了虚伪的面具,笑颜满面,没有人知道,内在早已血肉模糊。
灯光昏暗处,景襄嘟着嘴儿,扯着江峯的领带,逼问着他的来意。
江峯哼笑一声,凛冽作声:“人人都说亏心汉,可我今天才知道,这亏心女啊,更恐怖。”
“你少给我说师师坏话,说,你干嘛来了!”景襄很是不满他这么说顾师师,究竟,其间暗含有多无可怎样,情不由衷,她是知道的。
“我来喝喜酒,怎么了?我可是凭请柬入场,又不是来搞破损。”
景襄眯着眼,死死地盯着江峯脸上的心情。差池,差池!这男子一说谎就眼神躲闪。
景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困惑地质问着噙着笑的男子。
“你不在家慰藉霍霖霆,跑这来喝喜酒?你、你适才怎么会那么主动给康亦风敬酒?你不会、不会给他加了砒霜什么的吧?”
伸出两臂将景襄揽入怀中,江峯低下头,薄唇掠过她的耳垂,调了情,紧接着,用似酒般降低醇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回覆她的问题。
闻言,景襄一怔,倏尔,面颊一红,两只小手砸向他的胸膛,娇滴滴地埋怨着:“哎呀,你、你坏死了……是霍霖霆教你的吧,你们这群男子坏死了……”
☆、第59章 暴力婚夜(二更)
新房地理位置优越,据悉楼盘在对外发售前,早早预留一套,赠与康亦风作为新婚礼物。别墅的设计起|点极高,结构考究,两层,圈在依阵势升沉的近百米长的白色栏杆里。
暮色四合,月光掺杂到灯辉中,沿着红毯一路延伸,直达婚房。
顾师师端坐在婚床边缘,紧张地揉搓着手指,心里忐忑不安。要是康亦风霸王硬上弓,她基础无力反抗。更别指望着给他冠上强|暴的罪名,究竟,新婚之夜,伉俪交|合,是再正常不外的事。
顾师师实在没措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用自己的身体去包容第二个男子的性|器。纵然康亦风即将拿走的不是自己的初|夜,但想想他在她身体上重复着只有谁人男子做过的行动,她心里直作呕。
酒的原因,顾师师双颊通红,倦意翻涌。但饿狼近在咫尺,她基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康亦风给她端来醒酒茶,舀了一勺,凑近嘴边吹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喂她。
“师师,喝了能舒服些。头还晕吗?”用手背贴着顾师师的额,康亦风温柔作声。
“不想喝。”
赤|裸裸、血淋淋的现实,她宁愿晕死已往,不用去感受,不用去忍耐。
康亦风也不强求,将茶杯放置桌上,疾步回到顾师师的身旁。俯视着美娇娘,只见她着一身设计精练的制服,乳白色,抹胸设计,圆润挺拔的半|裸双|峰在康亦风眼前展露无遗。
吞了吞喉,康亦风猛地抓住顾师师的手,搭在自己腰间的皮带上。
“帮我,帮我脱,师师,我爱你,我要你……”
俯身向下,康亦风在顾师师的耳边轻声厮磨,喉咙紧涩,压抑多年的**犹如被封印多年的狂兽,在他体内呐喊不止。作为一个正常的男子,他有性|欲,也需要女人的慰藉,但这三十年却从未与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
不是她,就不要。
自给自足的日子,终于要在今晚了却。康亦风在脑海里无数次理想过她身上的滋味儿,今晚就可以品尝,怎能不激动?!
“我,不……”
反射性地收回手,顾师师诺诺地作声抗拒,却找不到一个理由高声,倒有些声如细蚊。
“为什么不?前晚你说不做,我不委曲,今天你还拒绝,你想怎么样?你是我的妻子,给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康亦风有些急躁,顿了顿,才软下语气,“师师,我以后认真会好好疼你的。”
“我、我来谁人……不能做……”顾师师心虚地找着捏词。
康亦风哼笑一声,钳住她的两肩,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重重的身躯压着她,大手胡乱地掳起她的裙摆,急于蹿入她的裙内。
“啊!”顾师师挣扎,尖叫连连。
“乖,别乱动,我看看是不是,要是假的,看我等下怎么狠狠收拾你……”
任凭她再挣扎,康亦风照旧毫无阻碍地将手伸到她的两腿之间,覆在那柔软之上,他粗拙的手指一勾,窄窄的丁字裤上,干燥得很。
“敢骗我,准备好接受处罚吧你。”
康亦风勾着唇角,剑眉上挑,较通常里的正派,多了几分邪气。
话音刚落,康亦风倒也不多做停留,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戎衣卸下,制服外套、衬衫、皮带,堆了一地。
衣衫缭乱的顾师师躺在床上,视线里,泛起这样一幅场景——男子全身赤|裸,倒三角的身材,因为恒久队伍训练泛起出凹凸有致的腹肌,腹肌之下,是两条惑人的人鱼线,好不性|感。以前,顾师师只知康亦风身材魁梧,穿衣有型,没想到衣衫之下,更是一片洞天,男子味儿无以复加。
有一瞬,顾师师是愣怔的。倏尔,视线移到他的两腿之间,纵然尚未苏醒,却异常庞大的兽。虽然历经人事,但就这么清晰地看着男子的**,她照旧怕羞不已。而且顾师师那里有心浏览这样一幅画面,连忙闭上双眼,不愿意再看。
康亦风俯下|身,耐着心帮她卸下婚鞋,捧起她白嫩的玉足,落了一个轻轻地吻。逐步地延伸向上,端着她的长腿,一路舔|舐,留下一条长长的湿|痕。
“你,你别这样!”
顾师师尖叫,胡乱地踢着腿,但被他死死地按住,像是一只被捆绑的小老鼠,只得任由他摆弄。
“别乱动,让我好好疼疼你。”
康亦风不再流连,径直覆上了她的身躯之上,手胡乱地探索着她制服上的锁链。由于激动,他摸了半天,却照旧找不到。急躁之间,他奋力一撕,裂痕从顾师师的胸口直直延伸到了下腹。
骤然,春景乍泄。
一把扯出裙子,康亦风往床下一抛。此时现在,剩下的单薄布料基础没有任何的遮盖功效,隐秘的三|点在康亦风的眼中,隐隐晃着。
腹间的欲|火愈来愈烈,康亦风强烈地忍耐着,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瞄准顾师师的红唇,猛地地叼住。
他的吻,没什么节奏,没什么技巧,只是胡乱地索要,狂烈又亢|奋。
顾师师紧闭着牙关,死守着,怎么也不让他的舌头探入。幸好,康亦风并不恋战。
即将初尝禁|果的男子,前所未有的激动,但康亦风耐下心来,温柔地在顾师师身上亲吻着。但握住她椒|乳的那一刻,他手极为哆嗦,抚摸了几把,便一路向下。
顾师师死死地闭着双眼,恨不得连忙切断身上的所有神经,如此,便不需要忍受着这种撕心裂肺的煎熬。
眼光落在顾师师的丁字裤上,窄得不能再窄的布料,修理得整齐的芳草在边缘露出,像是一根根藤蔓,将康亦风的眼球捆绑住,肋得死死的。
康亦风深吸了一口吻,笃志向下,用牙咬住布料的一端,轻轻地磨蹭着那柔软的嫩|肉。
“别、别这样,做吧,快点做,带套进去。”
既然是逃脱不了的了局,只求历程不要这么漫长与难堪。顾师师央求着他,恨不得他连忙解决,不要再让她遭受着如此煎熬。
康亦风犹豫了一会儿,心头早已是麻痒难耐,血液早已是沸腾不止。重新覆上顾师师的**,康亦风吞了吞喉。
但令他疑惑和尴尬的是,通常里抬头迅速的猛龙,至今仍然昏昏欲睡。
欲念早已疯狂,欲|火早已焚身,但最要害的部位却稀有地跟不上节奏。
被他折磨得想死的顾师师没看到这一点,全程都闭着眼睛。眼角徐徐地淌着泪,心里不停地祈祷着这个漫长的夜晚快些已往。
康亦风见她闭着眼,连忙用手撸了撸胯|下甜睡的私|物。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尴尬。但他从未认为自己的身体有任何问题,一向都是身强体壮,怎么可能在要害时刻,功败垂成。
无果,康亦风异常的急躁,攫住顾师师的手腕,强迫着她握住自己的工具。
顾师师一怔,身为女人,她不用睁眼也知道那是什么,但让她震惊的是,那工具并不坚|硬,反而是软绵绵的。
但无论是坚|硬抑或柔软,顾师师都很反感,下意识嫌弃性地挣开手。
本就急躁的康亦风,更被她的行动刺得心口一涨。
对于一个男子来说,在要害时刻,却不能提枪上阵,是莫大的羞耻。康亦风无论如何也没想到ed(勃|起障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身为男子的尊严破碎不堪。
愈甚的是,本想在新婚之夜,在最心爱的女人眼前好好体现一番的预想,成了泡影。康亦风的心中充斥着恼怒、羞愧,更多的是尴尬!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子!康亦风坚信这一点。
他很快镇定下来,凑到顾师师的耳边,软着声音:“妻子,来,用手帮我弄起来,我让你舒舒服服的。乖,听话。”
对于他的软磨烂泡,顾师师基础不行能听从,仍是死死地闭着眼睛,攥紧着拳头,当他不存在。
一番乞求,顾师师仍然是置若罔闻,康亦风耐心耗尽。但他照旧起劲地压抑着性情:“顾师师,别逼我,快,帮我!”
一边发号施令,康亦风一边掰开顾师师的拳头,强迫着她牢牢地握住,带着她的手上下滑动。
可是——
好几分钟已往了,那部位却仍然没有任何一丝转机,只是前端沁出少量的丝|液。
康亦风一把甩开她的手,急躁到了极点。没有任何人能体会的尴尬,让他深深地挫败。活了三十年,还未遭遇如此伤自尊的事情。
预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状况,顾师师的心里说不出的激动。究竟,他无法实战,她也就不用交付身子。虽然不知道是碰巧,照旧他自己如此,总是,能逃避一天是一天。
“你别压着我了,起来,我要睡觉。”顾师师不咸不淡地说道。
蓦然,康亦风积郁已久的欲|望和难以纾解的压抑,爆炸开来。
“睡觉?我还没爽呢,你就想睡觉!你做梦!”
被他一激,顾师师反唇相讥:“你自己不行怪我吗?!走开!”
不举已让他深受刺激,却被她赤|裸裸地揭穿,康亦风拊膺切齿。
“我不行?起来!”康亦风起身,将顾师师一把拖起,让她跪坐在床上,用手钳住她的下颚,吼着,“给我舔起来!你是我妻子,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被康亦风死死地扣住下颚,他力道极大,险些快要把她的骨头捏碎。顾师师忍着痛,强力地扭过头,用同样的厉声回应:“你发什么疯!不行能!我宁愿你把我杀了!”
“我让你舔你就舔!再给我烦琐我就……”
“怎么样?再打我吗?你试试看!我就去告你,正好仳离!我死都不会做,我嫌恶心!”
话音未落,康亦风狠狠地冲着顾师师甩了一巴掌,声响震彻偌大的房间,响亮不已。
“恶心?我他妈不嫌你脏,你敢嫌我恶心?!姓霍的上|你,你他妈不嫌恶心?”
他一掌,将顾师师甩向了床的另一角。顾师师被打得整个脑壳晕眩不止,一阵耳鸣。许久,顾师师用手背揩了揩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
在顾师师的心里,不管什么原因,就是天大的错,男子永远不应动手打女人。但他呢,一次又一次,对自己暴力相向。山河易改,天性难移。
艰难地从床上撑起来,顾师师斜着眼,无所畏惧地笑道:“是啊,我兴奋被他上。你不行,我以后还去找他。”
闻言,康亦风像发狂了一般,将她一把推倒,瞄准她的颈脖,另一只手探入她的两腿之间,粗暴地撕扯她的丁字裤,奋力地拉了下来。
粗拙的手指猛地刺入她干枯的花|径之口,像刀子一样猛地插|进。
“啊!”还未来得及湿|润,却被他如此粗暴地看待,顾师师生不如死。
“他行是吗?你去找他试试,我他妈就能立马让他去蹲牢狱!我倒要看看他霍霖霆有没有这个胆子!”
“康亦风,你个禽兽!你不得好死!我要告你!我要仳离!”
被她连番刺激,康亦风脸上更呈暴戾之色,连同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扯动着。
仳离?他其间做了那么多事,她想得美!
“你去啊!你有本事就去啊!你看谁会信你?!”康亦风冷笑。
私|处的疼痛让顾师师难以忍受,犹如像一把把刀在厮磨,她止不住哭泣,嘴里不自主地嗫嚅着:“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
见她一哭,康亦风原本就消散得差不多的欲|火现在已然覆灭。残留的怒火也一点点消散,实在,他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而且,最畏惧的,就是她哭,一向如此。
康亦风将手指徐徐地从她身体里退出,在床单上擦拭了一下,连忙凑到她脸上。
“师师,你别哭,别哭了……我就是、就是太生气了,才打你的,你别哭,我保证没有下一次,我错了……”
康亦风抚着顾师师的脸,软了下来,连连致歉。
拨开他的手,顾师师冷冷地说道:“别碰我。”
深吁了一口吻,康亦风望了望仍然毫无生气的下|体,尴尬不已。又看到她这幅容貌,心里急躁不止。
赤|裸着身子,康亦风跨下了床。重新穿着整齐,愤然离去,留下重重的摔门声。
顾师师苦笑,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进浴室,无比用力地搓着自己身上的肌肤。被他触碰过的地方,让她作呕不止。没意识地,用力太过,身上的肌肤被她搓红了一大片,有的地方甚至破了皮。
纷歧会儿,楼下传来一声轰鸣声。
新婚之夜,新郎离去,作为独守空房的新娘,顾师师有的,是兴奋,以及苦笑。
别墅的北侧,一辆车子蛰伏已久。
男子推开车门,冷着脸,走进别墅。急遽愤然离去的康亦风并未关门,男子一路无阻,直达婚房。
站在浴室门外,他叩着门,凛冽作声:“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毕!差不多一万字诶!自己给自己撒花!下章颇重口……字数也多,算是爆更章节,今天可能出不来,各人可以明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