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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这是左靖南昏厥之前,听到的最后三个字。
重重乌云遮盖住星月之光,寂静的山夜里,偶而传来几声被惊醒的野鸟振翅声之外,静得让人情不自禁的感应诡秘。
在淡淡的月光映照下,一道俊捷的身影,泛起在进入水月石窟中的唯一林道上。
抬起头来,仰望着身前这一座耸立在重峦迭幛、群山围绕的石窟前,喃喃隧道:“水月,久违了……”
在水月石窟寂静无声的一片黑漆黑之中,彷佛有着千年寒冰般的砭骨冷意,在清静幽暗的空气里,无边无际地伸张着,一缕淡淡的月光,从石窟顶石缝中穿透,为这山边阴湿的洞窟,多添了一份阴柔之美。
穿过了石门洞,外面的空气酷寒而新鲜,大雪笼罩了一切,却掩不去他对天魔教一派巍峨壮丽、威风凛凛雄伟苍朴的残存印象。
来人噤若寒蝉,一步步往天魔教圣殿的偏向走着,突然,一道银光夹着冷厉的剑风当头劈下!
当下,来人身子一闪,躲去了这一剑,仅让锋锐的剑气划过了飘逸的脸庞,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轻轻拈去面颊上的血珠,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由背后偷袭的鼠辈,这已经严重地犯了他的大忌。
只见来人跨步如飞,身法奇速,一眨眼的时光,便已抢下袭击他的黑衣大汉手中长剑。
手中厉刃忽被夺去,大汉脸色铁青,骤喝道:“来者何人,天魔教总坛岂可是任人往复的地方?你这小子,直眉怒视的就往里闯,活得不耐--”
斥喝的话尚未落尽,左靖南已经箭步上前,单手扣住大汉的咽喉,一把将其整小我私家悬空提了起来。
“她在那里?”左靖南冷冷的问,目射寒芒,脸色是更冷冽得骇人!
“玉、玉面修罗?!”乍见来人,大汉双眸大瞠,一脸的不信,转眼间,一张黑黝的脸庞,也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无法呼吸的痛苦,让护门大汉只能拚命抓着左靖南紧扣着喉头的右手臂,双脚胡乱地摆动,嘴中发出唔唔唔的痛苦嘶啼声……
“别让我再问第二遍。”冷冰冰的灰眸子里,隐藏了一股杀机。“说!”
“小……小的不知。”
左靖南浓眉斜挑,噤若寒蝉,兀自又加重了掌间的气力,彷佛只要在缩紧半吋,便会将掌中的喉管一手捏碎!
“唔……柳师妹她、她被封住了武功,还中了毒……被……被关在玉峰塔上。”
就在护门大汉两眼翻白,神智不清时,他松开了手,任由男子瘫软倒地,这时,经由这一场骚动之后,从总坛门内又冲出一批黑衣大汉。
如同先前倒地的男子一般,众人在见到来人的面容之后,各个恐惧得面面相觑,一股无法形容的冷冽,自眼前那一双充满魔性的黑眸中不停扩散,冷眸一眯,霎时更是弥漫着一股令人牙齿打颤的疯狂杀意!
“滚开。”酷寒的语调下,强硬不容折衷。“挡我者,死。”
素闻玉面修罗往复无踪,曾雄霸中原武林黑榜第一能手的他,嗜武如命,一心追求极致武学,却在手刃师兄、起义师门之后,以后在江湖上消声匿迹。
如今,玉面修罗再现踪迹,而且都明目张胆地杀回师门来了,谁还敢再上前阻拦,除非是不要命了!
只见众人各个惊惶如受到惊吓的鹌鹑,纷纷缩着身子,谁也没敢上前一步与玉面修罗教量武艺。
然而,玉面修罗究竟是已逐出师门的天魔教叛徒,众人虽不敢近身一步,却也无法任他其往复自如,只有亦步亦趋地跟在左靖南的后头,不敢掉以轻心。
随着残存的影象,他飞掠的身影,很快来到圣殿左侧,一面清幽峭拔,临着一面悬崖绝璧的一处巅峰上。
在这壁立千仞,如屏障的山崖顶上,有一座耸拔迭迭、高耸入云的孤塔,通常在天魔教中身犯重罪之人,必先关入此高塔,期待最后的审判。
极目眺望,高耸的塔楼之内,徐徐伸出了一双小臂,隔着酷寒的铁窗,掬接塔外无数落英缤纷的霜花。
俨然被经心妆扮过的柳绢儿,散发着一抹不应该在她身上泛起的艳丽,在她细细妆点过的花颜上,还夹杂了一丝绝望、痛苦与悲悼的眼神,就恰似那笼中的金丝雀一般,细致漂亮,却有着失去自由的深深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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