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2/2）

繁星一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这时陶星玲走过来，赶忙搂着刚放学回来的繁星进屋。

尧父一脚踹已往，“做错事了，还怕人看！说，你为什么打李续！”

“我就看他不顺眼。”尧征嘴硬的说。

尧父一气之下，顺手拎起凳子就要往尧征身上砸。

姜辛慧上前一步，高声喊道：“你要砸下去，我就死在你眼前。”

尧父痛心地扔掉凳子，气的转头就走。姜辛慧心疼的上前扶起自己的儿子。

从那天事后的差不多一个星期，繁星都没有见到尧征、方棋善、方棋尔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姜辛慧开始给差异的人打电话，时常让陶星玲买些昂贵的补品，用饭吃的急遽忙忙。

又过了几天后，繁星才知道尧征在医院里过了几天，这事连陶星玲都不知道。

“我妈就想把事情的严重性摆出来给我爸看。”尧征无所谓的说。

繁星心里惆怅。不吱声。

“实在一点都不疼，老子挨打习惯了，壮实着呢。”

繁星眼睛酸酸地，看着他问：“你怪我吗？怪你爸爸吗？”

“怪你干嘛，你是我的阿呆，谁碰我打谁。我爸爸，我一直崇敬他来着，老子跪天跪地跪怙恃天经地义，爹打儿子，儿子就受着。”

实在，他很好，他不是惹事生非的人，在他虚张声势的外表下，他有他的逻辑，他的准则，他的情感点，若是有人触碰了，他必跟你较真到底。

繁星垂着脑壳，忍着不让自己哭。实在，因为那么好的他，她很惆怅。

“阿呆，我过几天就出国了。”尧征突然伤感地说。

繁星受惊地抬起望着他，他脸上的伤没有完全好，有点疤痕，这丝毫没有故障他的帅。“手续都已经办妥了。不知道要去几年，不外你放心，李续不会再来找你了。你在家乖乖地等我回来。我会尽快回来的。”他强调他会尽快回来。

繁星突然以为心里空落落的，呆呆所在头。

“那你会不会想我？”尧征低声问。

“会……”

***

这几天繁星都情绪降低，上午的时候，老师把她喊到办公室里，启发了几句，说要好勤学习之类的，她说好。回来的时候，方灵迫切火燎的说：“怎么才回来啊？适才有个叫方棋善的来找你，等了你良久，身边有个脸上尚有伤的男生说等不了了，听说叫阿征，否则赶不上飞机了。尚有一个顶漂亮的女生。听她说，她们三个要一起出国什么的。刚走。”

繁星如五雷轰顶，赶忙不管掉臂地跑出学校。用尽全力地跑。拼命地向前跑，她看到了前方的车子，欣喜之余，越发用力地追着行驶的车子，方棋善、尧征、方棋尔，她来这里第一天就见到他们，他们谈笑着，妖冶如艳阳，因为遇到了她，变得一团糟。

方棋尔，谁人漂亮生动的女孩子。

尧征，很直很直，直的有些傻气，却是那么有种有义气，虽然淘气，却很老实，率真的大男生，笑起来有阳光味道的大男生。时时叫她阿呆，欺压她，却禁绝别人有一丝对不起她。

方棋善，谁人见一面便被撞开她心门的男生，告诉她，做自己，做最好的自己。给了她最优美的回忆，轻而易举带走了她的心。他说他等她，等她，等她。可是他走了，走了。

她怎么能追上车子呢？

“方——棋——善！”

她对着消失了车子，歇斯底里的召唤，用尽她这十多年的气力，她想挽留他，他们。召唤中心痛的快要窒息。

可是，音落，一切也随之灰尘落定。她跪倒在路面，往返车辆绝不停留的飞驶而过，发出咆哮的声音，她注视的谁人偏向一点点模糊。

***

尧征三人走后没几天，繁星刚刚放学，便听到姜辛慧在她们的房间里跟陶星玲谈话，谈话的内容是尧征不在家了，陶星玲为尧家奉献了那么多年，年岁也大了，应该享享清福之类，话语间透露的是尧征的打人，是跟繁星有关系的。

她没明说，陶星玲听出来了，繁星也知道了。

陶星玲没有说话，一直听着。纷歧会儿，姜辛慧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繁星转个身靠在墙上，看着她脱离。

陶星玲走出来的时候，发现繁星正蹲在墙角抱着双膝在小声的哭泣。

“繁星。”陶星玲轻轻地喊了一声。

繁星逐步抬起挂满泪水的小脸，哽咽地说：“姑姑，对不起。”

陶星玲上前一步，拉起繁星抱着她的头，搂在怀中说：“没事的，我们走就是了。”

繁星脱离的那天，只有姜辛慧一人在家，她多付了陶星玲几个月的人为。

陶星玲拉着繁星走出尧家时，大黑挣着金色的链子，汪汪地叫个不停，急的在狗房转了一圈又一圈。繁星含着眼泪看着大黑，看着这栋屋子。

别了，就这样别了。

实在，那天，阳灼烁媚，绿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