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你们来了。”由他们身后走来一位老人，他戴着副黑框老花镜，头发已完全花白，不外从那透过镜片中的精锐的眼神，能看出这老人人老心不老，不管年轻时照旧现在都是个精明的主。

他由一名中年男子搀着，拄着手杖走近，看着我笑着说：“小娃娃叫什么？我年岁大了，他们说的名我都记不住，你自己告诉我我就不会忘了。”

“爷爷好，我叫江敏，长江的江，敏捷的敏。”我站起来毕恭毕敬，卖乖地笑答。

“哦，我记着了，是个乖娃娃，读初几了？”

“……”我一时没反映过来，呆愣了片晌。

老妈适时地起身搭着我的肩膀笑道：“您别看这孩子个子小看着人也小，已经是十八的大女人了，今天就是送她上这儿读大学来了。”

我错了，这爷爷那里清明晰，显着就眼神不太好使……

“那不能叫小娃娃，我得改口叫小女人喽。以后常来爷爷这坐坐，学校有什么事也可以跟爷爷讲，究竟幺儿他们不在当地鞭长莫及。” 戎老爷子哈哈一笑，很兴奋的样子。

我颔首应是。

“时间也差不多了，开饭吧。”

预计是老爷子回来了，也或许是适才那段对话娱乐到了各人，一家子人都眉梢眼角带着笑意，气氛和谐愉快。

与此同时，正被大伯母抱着的男娃娃喊了声：“我知道了，这是小小姑姑。”那孩子一拍手一昂头，似乎为自己的智慧想法很是自满。

众人微楞，尔后皆忍俊不禁。

我囧囧有神地看向这位活宝，难不成小家伙你适才一直都在纠结这个问题？这么高难度的称谓问题，都能被你执着的小脑壳想出来，真是难为你了……

一顿饭吃的和和乐乐，我也很欢喜，主要是李嫂的手艺甚得我心。

饭毕略坐了会，跟众人打了招呼就出了戎家大门。

可是跟来时差异的是，车的主人换了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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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叔叔生在戎老爷子近四十岁时，算是老来得子，性子又是众孩子中最灵巧内敛的一个，就更得“圣”心了，可偏偏这最小的儿子事情在外市，虽说不远，但个把月见次面也令老人着实惦念，所以今天硬是留下了小儿子，让他们可以明天再上学校看了我再回家。

那么，这送我到学校的任务交给了谁，不用想便知道。

此时，我正抱着我的一个大书包坐在后座，时不时地应付着副驾驶坐着的某玉人的提问。

玉人就是之前挽着戎某人的那位，原来是三姑的女儿。而戎海东抱着的那小女娃，正是她的女儿，出门前好不容易被哄着留在了戎家。

这三姑不是没完婚吗，凭她那自豪性子也不会做出先上车不补票的事迹，那么怎么会有个女儿？

有一个词蓦然在我的头顶闪烁——养女。

关于戎家的事，我都是寻常从老妈跟戎叔叔的谈话中得知的，老妈也透露过一些，但我仍是知之甚微的，譬如这三姑尚有个女儿，我也是见了面才知道。

原来是这玉人对我似乎很感兴趣，当“养女”这两个字在我头顶越变越大即将爆破的时候，我的兴趣也奔涌而至。

我眼珠一转，心下小九九一打，就问她：“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安妮，你照旧跟你哥一样喊我annie吧，我听着习惯。”她笑起来柳眉弯弯，衬着嘴角的梨涡，令我想起了一句诗：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名字真特别。”这句话我是出自真心，不外脑细胞也在飞快运转着，姓安？那还真欠好判断是不是养女了。

一般铁娘子领养的孩子不是都喜好冠上自己的姓么？

“annie你多大了？”

“比你哥要大些。”她并没有给出直接的数字，而是模糊作答。看来俗话说女人的年岁问不得还真没错。

我当下盘算着，就算她大戎海东一岁吧，那么现在是二十五，如果是三姑亲生的，即是三姑二十四岁时生下的。那时三姑刚入外交部没多久，基本都还没扎稳，不行能弄出个孩子来毁了名声阻了前程，所以这个推断不建设。

“你学的什么专业？”她问。

“填志愿的时候报的土木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