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2)
“那你好好忙。”钟妈妈看了一眼桌上堆着的卷宗,伸手关了门。
只有在一小我私家的时候,才会真真正正开始思索未来的事情。
好比说到底要怎样找到自己的良人。
曾经钟清河和所有情窦初开的小女人一样,习惯于去思索自己的人生,恨不得每小我私家生阶段都定下一个目的,细枝末节到何时考上哪所大学,何时出国深造,又或者什么时候加入那里的事情。
没措施道与人知的那些则是何时遇到自己的爱人,谈一段最好的恋爱,然后在什么时候完婚,什么时候生宝宝。
那么多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钟清河都划上了对勾。
然而只有现下刚刚明确,情感这种事,认真只能随遇而安。
所有的企图都敌不外莫名的变化,甚至于基础没措施细致地部署任何一段的履历。
陆兴元只是她生掷中的过客,可是清河曾经真真正正地想过从初恋到完婚是一段多美的光景。
她决议再也不做任何决议,就那样随随便便地走下去,起劲充实自己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男子,然后在漫长的生命里再不刻意去追寻任何关于情感的事。
这样的决议,陆兴元还不知晓,因为他此时刚刚和陈艺晓吵了一架,亟需一个时机来整治一下之前破损了他恋情的人。
这两小我私家,一个是钟清河,另一个就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顾梓城。
很显然,这两位任何一个都没有自己即将被整治了的觉悟。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顾梓城先是将钟清河叫到了办公室:“今天会来一位恒久客户,他这次被人牵涉到诈骗案里头,你需要问清他的案由。”
钟清河习惯性地颔首应了,详细地记在本子上,然后她默然抬起头来:“顾先生,您呢?”
“我?”顾梓城双手交握坐在椅子上,面上微微含着几分促狭意味:“我自然是不去的,这样的事情交给助理就可以了,有什么问题么?”
钟清河掩饰住心底微微的激动颔首道:“好,我明确了,多谢顾先生!”
说完这句话,她就踩着一双细细的高跟鞋大踏步走了出去,追风逐电的容貌看起来劲头十足。
这样的姿态让顾梓城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来,最后微微地挑挑眉,素来薄凉的唇角不自觉地染上三分笑意。
这样的钟清河,让他不自觉地想起刚开始做状师时的自己,险些是如出一辙。
相信着司法的公正与严谨,相信着泾渭明确,认定黑与白之间有明确的界线,而且想要用自己的热爱与起劲来捍卫司法的秩序。
那样的一个钟清河,让他险些不忍心去亲手打破。
这个世界会交给人许多事,然而最初的那一份憧憬却是所有动力的泉源与支撑。
顾梓城依旧是浏览着这样的执着与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