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柴之就坐在椅子上,看到钟清河的时候有些讶然,旋即就微笑着站起身来:“之前就听清河说过,父亲是大学教授,没想到居然这么巧正是我的恩师,真是缘分。”
钟清河站在原处想了片晌,终究照旧否认了柴之和陈艺晓的关系。
这个男子素来脸上是藏不住事情的,倘若真的将那一切尽皆知晓,想必也不会海不扬波地泛起在这里。
想到这里,钟清河立时以为心底好受了一些,她清静万分地走进去将手包放下笑道:“确实是挺巧的,我都没想到过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到你,居然是在这个时候,我爸爸教书是不是可严呢?”
柴之摇摇头笑道:“其时以为严格,现下想想也算是从钟教授这里学到了好些工具。”
“你这孩子叫会说话,”钟妈妈从厨房里头出来,将鱼盘放了已往:“他谁人老顽固教学生,还不是严苛得很。”
柴之忍笑:“没有的事。”
钟清河坐在一旁随着笑,心底却到底照旧带了三分不自在,或许是前尘往事种种太过深入人心,以至于现下想要好生呆着都酿成了奢望。
一餐饭毕,就在钟清河以为柴之不会提起那岔的时候,趁着钟爸钟妈妈去洗碗的功夫,他到底照旧启齿了:“清河,艺晓最近还好吗?”
钟清河没理由地微微一窒,片晌刚刚只管掩饰住心底的不自在苦笑道:“应该还好吧。”
就算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到底也是没措施彻底拿起放下,许多时候放下说的简朴,那基本就等同于是彻底与已往决裂,是需要最大的果敢和气概气派的。
而现在钟清河能做的,只有掩埋,将那一切尽数掩埋下去。
仅此而已。
容不得任何人的碰触。
“哦,”柴之的神情也有点欠悦目,他笑了笑,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还好就成了,我实在最近也没再找,预计也找不到比艺晓还好的女人了吧。”
看着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崎岖潦倒,钟清河以为自己简直忧伤,也不知道到底该不应将一切事情说破,似乎将所有的事情说破了,之后也就要被按上一个妒妇的名声,这种事情到底照旧太过愚蠢了一点,钟清河不想如此。
所以她终究照旧默然沉静了,在真真正正能够保证自己一身清的前提之前,她到底照旧不想轻举妄动的。
“对了,之前在单元遇到了陆兴元,他让我把这个给你。”柴之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将一个小盒子递过来。
钟清河看了一眼便笑了笑,将那工具若无其事地接过来。
柴之却是个没情商的,见钟清河的神情以为是怕羞,忍不住就往后拽了一把促狭道:“什么工具啊,总不会是戒指吧?这家伙连求婚都要我代庖啊?”
“没有的事,”钟清河起劲定了定神,话在唇边转了一圈,最后酿成了一句叹息:“我和陆兴元,已经分手了,所以这工具,我就不收了吧。”
她将工具往回推,正好柴之就是一怔,效果那小盒子不禁摔,直接掉到了地上,内里的工具也就毫无保留地露出来——
是一堆撕碎了的纸。
钟清河面无心情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对柴之清静万分地笑了笑:“总之谢谢你。”
柴之是个盛情肠的,见状连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啊,谁人,对不起我……就是没想到……”
沉稳可靠的大男子突然就词穷了起来:“要不我之后请你用饭吧?”
“不用了,”钟清河失笑:“没须要的事情。”
柴之走的时候一步三转头:“谁人,清河,你别太伤心了。”
钟清河有些无奈地摇手道:“去吧去吧,以前也没见你这样。”
柴之在心底默默流下三行血泪,那是因为以前我没看到你写的情书被撕碎了好么,陆兴元简直是混账王八蛋,说起来他为什么和钟清河分手了来着?
钟清河回屋的时候,那小盒子已经被钟爸爸恼怒地丢了。
唯一写过的一封情书,唯一露出过的一次小女儿心思,现在被陆兴元以最决绝最伤人的方式丢还过来,不知道为何,钟清河居然也就认真以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断了,预计以后这辈子都没什么来往了才好。
“哎闺女啊,”钟爸爸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钟清河:“你别伤心啊,那种人……”
“我没事,”钟清河若无其事地转头笑了笑:“没什么事爸,我先去睡了,有点困。”
钟爸爸有点手足无措地看了一眼钟妈妈:“哎?”
“去吧去吧,”钟妈妈叹了口吻,眼底有些痛惜:“早点休息,最近也是累得狠了。”
钟清河温温笑了笑,然后进屋将门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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