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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楚玥风,他不敢赌、不想赌,只要她能平安无事的活著,就算背负太多舆论,他也心甘情愿。
“启禀皇上,靖……靖王爷求见……”
“什么?”赵天彻听到内侍的通传,又听到靖王二宇,更是吃了狠狠一惊。
当他移驾外殿时,就见那跪在厅里的年轻男子,往日华袍锦服,换成了一身粗平民裳,一副市井装扮。
半年不见,对方似乎已脱去了一身清傲,倒增添了几许坚贞。
见到他来,赵天靖规行矩步的磕了个响头,“草民……叩见皇上。”那一声草民,击得赵天彻心中一痛,瞪著那跪在地上的弟弟,他理不清自己的庞大心思,又气又怨,久违的心痛,也随之而来。
遣退侍卫太监,他迳自坐到桌前,眼底仍带著气怒,“你不是逃了吗,怎么尚有脸回来?”
这个笨蛋,因为他,几多人受到拖累?就连他的楚玥风……
想到这里,禁不住恼怒万分,脸色也冷了下来。
“草民今日见驾,就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了。”赵天靖膝行了几步,跪爬到对方腿边,“皇上,草民听说楚大人为了当初救我一事,如今被关进天牢,期待发落,草民不想为自己的罪行辩解,但却不得不澄清一个事实……”
“噢?”对方挑眉,冷哼一声,“说!”
“记得那次因为草民误了军机,导致沈将军营下士兵动乱,皇上问过草民,究竟是何原因,事实上,自从草民接了圣旨前去关外增援,在途中被人暗算,误食迷药,整整昏厥一天一夜,醒来时,已误了粮草,那时皇上问起事情经由,草民之所以不愿详说的原因是……”
赵天靖一脸愧疚,“是因为草民以为,那暗算我的人,是皇上派来的。”
“什么?”
“对不起!”他俯身又磕了个头,“因为草民其时手握重兵,自古以来,皇室宗亲若手握过重兵权,都市受到怀疑,那时草民以为……皇上也……所以……”
“你……你居然以为朕会为了你手中那点兵权,要取你性命?”
这个怀疑对赵天彻来说,简直是一大攻击。
“草民自知妄测圣意是死罪,稍后自会请罚,还请皇上息怒,草民这次回宫,只是想告诉皇上,自从那日楚大人将臣救走后,草民便四处探查那日被人暗算一事,厥后,草民查到,原来背后偷偷在草民饭里下毒的人,竟然是安丞相的家奴……”
“虽然朝中都传草民与沈上将军不合,但事实并不如此,草民与沈将军虽在战法上有些不台,但私底下却是好兄弟。”
“事后,草民仔细盘问暗访,才得知那安丞相曾因为草民在朝中参过他一本,指责他贪污官税一事,挟恨在心,所以才派人陷害草民,想借皇上之手,除以后快。”
赵天彻凝目敛眉,悄悄听著,事情的前因效果若穿插起来,那安家简直令人生疑。
更况且这次楚玥风被逼入狱,也是那安婕儿通风报信,找到李云翔来当证人,看来这其中关系,倒庞大万分。
再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天靖,忍不住轻哼一声,“现在才跑来与朕说这些,当初为什么不坦言相告?各人都是兄弟,就算你出了什么事,岂非朕真的会将你往死里逼吗?就算是那时在气极之下要将你问斩,你就真的相信,朕会狠心取了你的性命?”
赵天靖满身一颤,不敢作声。
“朕当初简直在气极之下说出重话,但漆黑却已部署妥当,不出两日,必会有群臣出头为你求情,保你性命。朕其时之会下令对你处斩,无非想从你的口中要出真话,没想到你这忘八,不光同朕使倔,还……还妄测朕想夺你手中兵权……”
一番掏心肺腑的话,早将赵天靖说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自己怀疑到最后,竟是一堆误解,早知如此,当初他便不会那么执拗了,现在倒好,不光枉费了皇上的一片苦心,反而还害得楚玥风身陷牢狱之灾。
想到这里,他才蓦然想到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
“皇上,草民自知罪孽深重,此次回宫,自然已做好被皇上责罚的准备,但在此之前,草民希望皇上能放了楚大人,他……他是无辜的……”
见弟弟一脸愧疚,赵天彻只觉气恼,却又拿对方没半点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