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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过了爱做梦的年岁,人生就不再需要秘密(2)
范墨元穿得很少,相比于这个季节其他人羽绒服小绒裤的尺度妆扮,这家伙依旧要风度不要温度,实在说来也正常,他出了房间就上车,风吹不到雨淋不到,自然可以肆意臭美。
简白珂说完,还试着逐步起来,不外小腿麻得像针扎,她刚动一下就疼得不行,又缩回去了。范墨元看看她。摇摇头,脸上的心情很不待见,伸出食指在嘴里沾了点口水,蹲下来就往简白珂鼻尖上抹。
简白珂正低着头揉小腿,冷不防被他涂个正着,就以为鼻子上一凉,张皇抬头吼道:“你干什么!”
他被她吼得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还悬在半空,意识到自己的盛情被看成驴肝肺,他也急了,高声反驳道:“空话!虽然是为你好!你不知道啊,腿麻了往鼻子上涂点口水连忙就好,丫当我稀罕摸你啊!”
范墨元略显尴尬地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脸上犹有一丝不自然,又低头看看她,悻悻道:“这回试试,能动了不?”
简白珂仰着脸狠狠白了他一眼,伸手擦了擦鼻子,她一直以为,体/液这工具,纵然是唾液也是极私人的,就算他是盛情,她也厌恶。用力擦了好几下,她一直腰飞快站起来了,抓着包和信用卡就要去付账。
“看,我说的吧,这招儿最好用了。”
范墨元还在身后煽风焚烧,简白珂这才反映过来,跺了跺脚,确实好了。
“小姐,您要的工具这位先生适才已经帮您付过了,请您收好。”
柜台导购小姐拦住简白珂,将几个包装精致的纸袋递给她,内里正是她适才选的那三样工具,摆放得整整齐齐。
简白珂没接,转头去看范墨元,声音虽低却已然能听出怒意,“你凭什么?我买的工具关你什么事儿?”
范墨元没和她辩说,自己伸了一只手,把那几个袋子接过来,另一只手绕到她肩头,低头小声道:“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出去再说,老子这点儿脸今儿算是全没了!”
说完也不管简白珂拼命挣扎,范墨元揽着她就往外走,一直把她推推搡搡上了车。
“现在不像已往,我说句难听话,你这是坐吃山空立地吃陷。眼看过年了,你事情室老老小小跟你扑腾泰半年,年终红利你只能多不能少,你手里的钱算计着点儿花,不够就跟我说,别硬扛。这人呐,一别跟自己过不去,二别跟钱过不去,这两点记着了,你就少遭罪多享福。”
简白珂抱着那几个袋子,咬唇不语,范墨元说的不假,她早就想叫手下的事情人员去海南过春节,这几年三亚那里消费越来越贵,十几小我私家玩一趟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果真,没钱的时候,人就很难傲气得起来,她默然沉静着没反驳。
“你……”,想了好一会儿,简白珂才稳住心神,主动问道:“你和他有没有撕破脸?”
既然范墨存看透了她,那么她相信他自然也知道了自己和范墨元的小行动,不知道这同母异父的兄弟俩可会有什么正面交锋。
范墨元“嗤”一声笑,伸手拍拍她的头,依旧是玩世不恭的语气:“想什么呢,我们在人前兄友弟恭不知道有多‘相亲相爱’呢。家里老头儿没几多日子了,我们俩现在谁先挑事儿谁就是傻逼,等着吧,他稳着呢。”
他玩着手里的眼镜,不时重重捏几下,简陋是心里也有火,又没处发,神情有些憋屈。
“你呢,真跟那风骚/娘/们手底下当头牌啦?怎么样,有妈妈桑护着小日子过得忒滋润了吧?”
见简白珂一直不说话,范墨元又凑过来主动问她,自然再次换来她的白眼。
“呦,许你做还不许我说啊,谁不知道李玉琴那老女人最近收了个心肝宝物儿,要不是眼看过年了,我看一个个老家伙全得凑已往看一看闻一闻,心里都直痒痒呢。不信你就等着,等过了正月十五,你看她谁人**窟是不是门槛都得被踩烂!我可告诉你简白珂,你要是卖,就给我滚远点儿去卖,欧洲美洲就缺你这样的东方婊/子,操一回上万英镑的都有,你他/妈少在我眼皮子底下张开腿!”
范墨元越说越来气,眼镜一扔,伸过手就一把捏住了简白珂的下颌,手指收紧。
坐在前面的司机眼神一闪,似乎很惊讶,但他飞快地就扭过脸去,很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简白珂一怔,下巴传来疼痛,下意识地伸手去抠他的手,抓了几下却推不动他,只好垂下手,僵硬着身体迎向他的眼。
“范墨元,虽说我没把事情办妥,但这也不是我的错儿,他从一开始就防着你。咱们生意不成仁义在,你这是干什么,你逼死我你就美了?”
她起劲摇摇头,起劲将喉咙里隐约的哽咽压下去,眼神里仍是透着一股坚贞,看得范墨元情不自禁地松了手,那白皙的肌肤上连忙泛起几道清晰可见的浅红色指印。
“总之我不许你那么做,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到时候你怎么摘都摘不清洁了,你一个女人,名声都不要了是不是?”
他越说越气,整小我私家全都靠过来,险些压到简白珂身上,呼吸愈发急促,一双有些狭长的眼睛在阴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亮。
说起来,他是个悦目的男子,显着他才是范善罡的亲生儿子,但与范墨存的冷硬相比,面部线条照旧稍显阴柔了些,也因此更为迷人,鼻梁挺直,五官秀气,看人的时候眼神透着一股似笑非笑的精明。
“范总,你管得太宽了,你既不是我老板也不是我小叔,退一万步讲,你只是个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了的窝囊废,就别再吓唬我了!至于我选择什么样的路,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劳您费心。这工具我就先收了,以后若是有兴趣,不妨来照顾照顾我的‘生意’!”
简白珂说完,拿着工具用力推开自己那一侧的车门,“嘭”地一声又关上,临走时还不忘俯低身子,冲车里的范墨元抛了一个飞吻,气得他脸色霎时更黑了几分。
这么多年已往,乍一听见简白珂提起孟丹婷,范墨元照旧一阵心悸,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奋斗的源动力。虽然一路走到现在,午夜独自一人的时候,他也会一遍遍反思自己,还要继续吗,可却仍是没有谜底。
简白珂提着工具,一小我私家走回停车场,上了车,悄悄地坐了许久,突然以为异常的疲劳。范墨元的话,简直是为了她好,可她现在已经别无选择,能做闺秀谁愿意做婊/子。
正想着,手机再次响起,拿过来一看,又是冯邵谦,简白珂莫名地有些纳闷。
“在哪呢?我刚获得信儿,今晚我爸回来,过来一起吃个饭吧。”
她一怔,冯邵谦的父亲,岂不就是李玉琴的男子,刚想拒绝,那里冯邵谦已经报上了地址,问她认不认得路。
“我……认识,好,我这就已往。”
一咬牙,舒展了眉眼,简白珂轻声回覆。这种时候,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时机。
虽说这几年北京的变化叫人受惊,可这家赫赫有名的会所简白珂是认识的,就是当年沈澈带她来的那家。在苏市玩杀人游戏时,经范墨存提醒她才知道,两小我私家第一次晤面也是在这里,这么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依旧是寸土寸金,依旧是雕梁画栋,中西合璧的修建,远看就像是一座庞大的四合院,简白珂刚跨入金碧辉煌的会所大堂,早有期待多时的服务生迎上来引路。
或许是李玉琴提前嘱咐过,这里今天险些没有其他客人,本就清静的会所添了几分静谧,更为井然有序。
衣着考究的服务生走到包房门前,轻轻叩了几下门,便退到一边,低头做出“请”的手势来,简白珂对着墙上玄色的镜面照了照自己,起劲浮现出笑容,这才推开门进去。
到底是隔音绝好的房间,实在内里欢声笑语,很是热闹,一张圆桌,凭证主客尊卑坐了五小我私家,三男两女,谈笑风生的,听见门响,齐齐往这边看来。
简白珂面上浅笑,率先问好,李玉琴热情地招呼她已往坐,连忙跟自己的男子先容。
“这是我先生,冯明宇,他呀,广东香港随处跑,一年也回不来频频。明宇,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简小姐,怎么样,确实是人比花娇吧?”
李玉琴一副女主人架势,往日的凌厉也少了几分,多了些小鸟依人,挽着冯明宇的手臂亲热道。
冯明宇五十开外,调养得很好,但到底上了些年岁,头发已经开始稀少,发际线很高,面色红润,双眼有神,可以看出来年轻时也是玉人子。他和主动伸手,与简白珂握了握手,也客套道:“简小姐,请坐,今天都是自家人不要羁绊。”
简白珂笑了笑,就被一边的冯邵谦拉着,挨着自己坐下。
包房里尚有一男一女,不容忽视,就算简白珂瞎了眼,她也能看到那男子脸上挖苦的笑容。
“简小姐气色不错,比上次见似乎更漂亮了!”
坐在客位上的范墨存主动出击,喷出一口烟雾,脸一转过来,全都吹在身边女伴的脸上,惹来一阵娇呼,女子佯装生气,拧了下他的手臂,咯咯娇笑作声。
“墨存,原来你们见过,我还想着叫玉琴帮你们先容。”
冯明宇眼里有一丝意外,却很快消散,笑着审察了一下范墨存,又看了看简白珂,嘴一张,含住了李玉琴递过来的烟,两人看上去情感很好,如此亲密的行动倒也不显得矫情生硬。
手上一紧,被捏得有些疼了,是冯邵谦,简白珂冲他一笑,想抽回手,不想他攥得很紧,她生怕行动太大被第三小我私家看到,于是只好由着他。
然而如此的笑容,落在范墨存眼里,就平添了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又吐出一口烟,眼神有些危险。
“是啊,虽然见过,实在不止见过呢,嘿嘿……”
他居心说得暧昧不明,都是男子,自然明确这内里的潜台词。果真,冯明宇看向简白珂的眼神越发庞大,虽没说什么,但简白珂连忙如坐针毡起来,被冯邵谦紧握的手也开始泛起冷汗。
“爸,白珂是演员,前一阵子恰幸亏苏市拍戏,范部长又是主抓文艺事情,经常去下层走动,哪能不认识啊。您以为都跟您似的,不是深圳就是香港,就是做生意赚钱,娱乐圈的事儿从来不关注!”
冯邵谦主动起身,将冯明宇眼前的羽觞满上,乘隙说了两句,果真将父亲逗得哈哈大笑,连声说自己确实老了,跟不上潮水了。
李玉琴那是什么人,自然看出简白珂的惊讶,生怕她误以为这是自己的部署,赶忙撇清,笑着作声道:“要说这世界也真小啊,明宇这队伍总参做得倒是认识一大片人,没想到和这范家老大不光认识,照旧打小儿就亲自带起来的兵呐,可真是巧,正好今儿聚聚!”
她没说假话,冯明宇虽说是生意人,但在队伍是有职位的,究竟身世红色家庭。
说完,她招呼各人碰杯,先干一杯,在座的于是全都举起,笑着饮下杯中酒,虽说各个都笑,但心思各异。
“白珂,我给你先容,这位是北京军区联勤部政委的小女儿钟意,我俩照旧发小呢,小时候就是我的小跟屁虫儿,一晃也这么大了。丫头,这位你是认识的吧,我早就跟你提过的简白珂。白珂,我跟你爆料,这丫头上高中时候就暗恋范墨存,这回好了,她老子这回许了,放她嫁人了,美坏丫了!来丫头,哥哥这杯酒你得喝吧?”
冯邵谦碰杯,回过头看跟简白珂眨眨眼,正对上她有些受惊的眼神——
范墨存要和这个叫钟意的小女人完婚?!
眼睛闪了闪,依旧不动声色,在这种时候露出不恰当的心情实在太傻,简白珂明确。
这边的钟意却乖乖满上酒,嘴里甜甜道:“白珂姐姐好!冯邵谦你够了,从小就欺压我!这回我有老公了,看你能把我怎么的!喝就喝!”
说完,不等冯邵谦和简白珂说话,小女人英气地把一小盅白酒都干了,杯子底朝天,示意一滴没剩,一脸得色地看着冯邵谦。
“把你能耐的。”
冯邵谦笑着看向简白珂,温柔道:“怎么样,还能喝吗,不行我帮你喝了,你先吃点工具垫一垫?”
简白珂摇头拒绝道:“两杯酒照旧没事的,虽然要恭喜钟小姐和范先生,这酒说什么都要喝的。”
她也拿起了杯,刚凑到唇边,扑面的范墨存突然作声,拦下了她。简白珂手一抖,满满的酒洒出来一些,疑惑地看向他。
他看着一脸清静的她,满心浮躁,全是无处发泄的怒火,不外面上依旧是浅笑,居心将语速放慢,慢悠悠道:“都说了是好事,一杯怎么够啊?简小姐要是给范某体面,不如连干三杯吧?你一杯,我三倍还,三三得九,正好是个祥瑞数儿,各人说怎么样?”
这话一出,别说冯明宇和李玉琴,就是不太知道其中曲折的钟意,也察觉出有些差池劲儿了,这范墨存明摆着是对简白珂有意见。酒桌上的男子,没有毫无理由就要灌女人酒的,要么恨,要么爱,谁知道了,真是说不清。
“范墨存,你不要欺人太甚!”
冯邵谦早已忍不住了,“咣”一声将羽觞砸在桌面上,掉臂怙恃均在场,连忙起身咆哮。
“邵谦!”
“儿子!”
冯明宇和李玉琴险些同时作声,想要制止他,可是来不及了,就看冯邵谦一把拉起坐在原位的简白珂,拖着她就要走。
“墨存,你……”
冯明宇转头看向范墨存,一句话刚起了个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面色有些尴尬。李玉琴则是慌忙扭过身去,宽慰先是一脸震惊,接着险些要哭出来的钟意。
“冯邵谦,你给我站住!”
范墨存霍地站起,他身后有把多出来的空椅子,入席后他顺手拉到了身后,此时派上了用场,就看他脚一勾,随着一挑,一踹,那把高背椅子就往冯邵谦和简白珂的偏向飞了过来!
冯邵谦生怕砸到简白珂,赶忙把她往旁边一推,自己也朝另一边躲开,椅子砸了个空,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墨存!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还要在我眼皮底下打架生事?”
冯明宇这回真的动了怒,筷子猛地按在桌上,双眼瞪向范墨存。
“首长,您别怪我动粗,把我骗来再给我塞个非要跟我完婚的女人这算怎么回事儿?”
范墨存底气十足,低头瞟了一眼李玉琴搂着的钟意,这女人他有点儿印象,确实像冯邵谦说的那样,她爸爸钟政委没少跟范善罡套近乎,一心想做亲家。
“墨存,什么结不完婚的,都是年轻人多交几个朋侪一起玩嘛,你言重了。”
冯明宇马上看出来他不愿意这门亲事,于是赶忙出来打圆场,紧随着低头瞪了一眼李玉琴,意思是说看你做的好事!
对于李玉琴这些年做的荒唐事,冯明宇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究竟她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儿子,继续香火,他也就不大管她。这次,确实是惹祸了,范墨存的性格,他自然是相识的。
范墨存冷哼一声,随手拿了外套,很快穿上,逐步走出来,径直走到简白珂和冯邵谦身边。
“戏拍多了,还真拿自己当男主角了,冯少,照您这么演下去,这要是一连剧,我估摸着演到第二集您就该庆幸牺牲了!”
他轻笑,在冯邵谦恼怒的注视下,一掌握住了简白珂的手,抓着她的手,与自己的十指紧扣,在他眼前晃了晃,盯着他的脸,话却是和身后的冯明宇说的。
“老首长,我先走一步,带上你家的客人走,放心,一定会一根头发都不少地把她送回去!”
说完,他掉臂简白珂的挣扎,用力将她搂在怀里,向门口拖。
“范墨存!你给我站住!”
冯邵谦连忙就要去追,不想身后传来父亲的一声咆哮:“冯邵谦,你给老子站住!还嫌不够丢人!”
他满身哆嗦,犹豫了几秒,照旧愣住脚步,恼怒地垂下头,眼看着范墨存带着简白珂脱离。
“邵谦,快回来,不要惹你爸爸生气!赶忙帮我把钟意送回去,快过来!”
钟意在李玉琴怀里呜咽着小声哭泣,一张小脸儿皱得牢牢的,冯邵谦叹了一口吻,转身回去,将她从母亲怀里拉出来,劝了几句,好说歹说将她也带走。
“都是你做的好事!年根儿底下非要闹这么一出!传出去我的脸往那里放!”
见小辈脱离,冯明宇再也不用隐忍,也拍起了桌子,冲李玉琴高声咆哮。
“你冲我喊什么喊?你跟此外小妖精厮混的时候你想过我们娘儿俩?!要不是我随处笑脸迎人,我早就喝西冬风去了!冯明宇,你这个没良心的……”
李玉琴马上也哭花了一张脸,扑到冯明宇身上一阵哀嚎,不时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冯明宇无奈,抓着她的手,被她哭得心烦,低吼道:“你说你惹谁欠好,非要惹范墨存,他那小我私家,有仇必报的性格,连我都看出来,他和谁人简白珂有问题,你还非要趟浑水!”
李玉琴哽咽几声,止住泪,不知是笑照旧哭,抽噎道:“你当我愿意啊,我两头拿钱,两头都不敢冒犯!王唯山那老头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狠着呐……”
冯明宇一愣,反问道:“王叔?跟我王叔有什么关系?岂非……”
李玉琴冷哼,一戳冯明宇太阳穴,仍有些醋意,“哼,别跟我装傻,你看不出来那小工具和简繁长得有多像?我看第一眼时,心突突直跳!”
冯明宇摇了摇头,叹了又叹,抱紧了李玉琴,没再说话。
46、如果我们不能相爱,那就相互憎恨吧(1)
鼎鼎有名的赫拉克利特曾说过,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此时现在,这话在脑海中一闪即逝,极富有讥笑意味儿。
这家会所不愧以私密性闻名,包房里这一番大动干戈,并没有人敢过来询问,被范墨存拖着走了一路,静谧的走廊也不见一小我私家影,简白珂彻底放弃了向外人求救的念头。
她右手手腕被他攥得隐隐作痛,脚步踉跄,幸好她今日出来逛街做了准备,脚上是双舒适的矮跟软底小棉靴,否则非要跌倒不行。
范墨存绷着脸,他个子高腿长,步子迈得又急,纤弱的简白珂被他拢在怀里犹如孩子一般,踩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每一步都透着虚浮,头顶倾洒下来的如水灯光,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只能将自己的脸扭向暗处。
他扯着她,在一间客房前停下,飞快地插卡扭动门把手,猛地推开门,将她朝里一推,自己也随着闪身进房间,重重锁门,全部行动连贯一气呵成。
简白珂站稳,眼睛飞快扫视了下四周情况陈设,瞬间反映过来,这就是上次那间房间,险些没有什么变化。
刚要动,腰上一紧,男子慵懒而性/感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全然笼罩,简白珂下意识地要挣扎,就被他扣得更牢。耳边响起他志在必得的笑声,他的呼吸撩得她面颊发痒,她略一动,腰眼儿处被他狠狠一捏,疼得她险些尖叫作声,再没气力挣开。
“你该知道,我整治人的法子多了去了,信不信我两只手就能活活拆了你的筋骨?”
他声音并没有特意拔高,语气淡淡的,就似乎在谈论天气用饭一样自然,但简白珂很清楚,他没有夸大,更没有开顽笑,被他牢牢圈住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咬紧牙并不作声反驳。
范墨存看出她的恐惧,也察觉到怀中人的瑟缩,冷笑一声松开简白珂,一边扯着衬衫扣子,一边眯眼问道:“自己选,是叫我把你打昏了再上你,照旧你自愿配合保持清醒?”
他脱得很快,还不等简白珂启齿,衬衫就被他随手扔在了一边,两只手开始解裤子上系着的皮带。
房间里有些干燥,简白珂耳中嗡嗡作响,不知道是她太紧张,照旧空调发出的声响,让她一时间基础无法分辨。范墨存的话无异于一枚炸弹,炸得她险些六神无主,急急退了两步,撞到桌角,恰巧撞上刚被他捏的地方。
“范墨存,你不要太太过,我知道跟你这种人讲理没什么用,但你也别这么放肆!就算我要卖,我也有权利选择我的客人……唔!”
后面的话全数被截断,简白珂疼得倒吸冷气,险些有了就要疼死的错觉,那原本离她好几步远的男子不知道怎么,瞬间就迫近过来,在她说话的时候一口咬上了她的唇!
是真的用力,绝对不是男女间调/情那种舔/舐和轻咬,那是一种充满了恼怒和怨恨的发泄。一开始实在只是热热的,麻麻的,再过几秒才是疼,整张嘴似乎肿起来了,简白珂试着动了动舌尖,一股咸腥的铁锈味道马上充盈了口腔,上唇火辣辣的,她也不知从哪来的气力,狠命推向范墨存的胸膛,仰头正对上他,自己的血正沾在他唇上,果真是咬出了血。
“简白珂,你真以为自己的翅膀硬了?连和我说话都可以肆无忌惮了。”
范墨存早在走过来之前就把裤子脱掉了,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裤,但周身散发出来的凛冽气息异常浓郁。
简白珂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男子的裸/体,但之前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是在晚上,灯光朦胧气氛唯美,不像现在,如此清晰,绝不避忌,她习惯性地又要咬住下唇,可嘴上的伤钻心的疼,眼光打了个转儿,又落在眼前的男子身上。
身上无一丝赘肉,线条匀称,肌肉结实,范墨存拥有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宽肩细腰,肤色微深,尤其是没穿衣服,险些全/裸,充满了强烈的视觉攻击力。简白珂仓惶地转过头去,上次无意间窥见他洗澡那一幕,就够她心猿意马了,这回毫无阻碍,离得更近,她一颗心狂跳,喉咙越发发干。
“好,不说话我就当你做好选择了。没人愿意跟一条死鱼做,你能想通最好不外,否则我下手重了,或许留下什么后遗症也说不定。”
范墨存冷笑一声,扯着简白珂往浴室走,他的手心滚烫,手臂肌肉线条硬朗,她险些像是一只小**一样被他牵着,无论她怎么撕扯都无法逃离。挣扎间她的指甲划过他赤/裸的身体,留下道道抓痕,他眯眼,对这种小伤满不在乎。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制成的,进去之后发现很是宽敞,设计也很有特色,但简白珂丝毫没有浏览眼前奢华卫浴的心情,刚要启齿,整小我私家就被推到了平溜冰凉的墙面上!
她的大衣还挂在适才用饭的那间包房里,被范墨存带出来时来不及穿上,此时身上只一件薄薄的浅色小衫,因为怕冷又罩了件蛇皮小背心,下面是条宽松的长裤。沁凉的感受传遍全身,简白珂不安地震了几下,被身后的男子喝住:“别动!”
两只手被他抓在手里,并拢在一起,随着手腕一凉,“咔”一声清脆响声,简白珂慌了,扭头去看,竟是一副锃亮的手铐!不是她曾在网上见识过的那种情趣玩具,而是最普通的,警员随身带着,招呼监犯的那种手铐!
“你凭什么铐着我!你松开!”
手没法动,改用脚,简白珂抬腿就踹,连连踹了好几脚,大多是扑空了,自己险些因地滑跌倒。
就看范墨存抓着手铐,眼睛一瞄,瞥到两人不远处摆放工具的格子架上,手臂一伸将她抱住,挪动几步,绝不犹豫地将另外半截铐在上面,简白珂马上不能动了。范墨存也不闲着,开始剥她身上的衣服,唇抿成一线,行动麻利嚣张。
她本就穿得不多,他又盘算主意,很快把她脱得精光,简白珂两只手不能动,身子也半吊着,一副屈辱的姿态,但她意识到他不行能轻易饶过自己以后,就一言不发,再也不启齿,直到最后的遮掩都脱离她的身体,她的眼神才微微闪烁了一下。
“范墨存,你现在在我眼里异常可笑,就跟一只发/情的畜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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