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9完结(1/2)
57范先生,不,是“你的”范先生(1)
“册那(上海话,操),逼老娘骂人!老娘的儿子完婚,她谁人骚/货哦呦,侬拽我……”
李玉琴一身玄色低胸晚装,愤愤地将脚上的丝绒绑带高跟鞋踢开,亮银色手包一甩,整小我私家摔进沙发中,吓得远处正在给新娘补妆的造型师手一哆嗦。
拉着她的正是简白珂,跟在她后面走进化妆间。十几个小时的航行令她有些疲劳,一下飞机就赶来为新娘和十个伴娘选配婚礼珠宝已然令她心浮气躁,这李玉琴又因为一些小事儿拊膺切齿,恨不得把前面礼堂顶棚掀起来,她禁不住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我说句难听话,您也别堵得慌,这事儿也明摆着,借用《红楼梦》的几句词儿,人家是‘夫人’,您是‘姨娘’。再说了,您有邵谦,如今吃喝不愁,会馆开了一所又一所。至于男女那点事儿,家里的老爷愿意去哪房去哪房,我小辈欠好瞎说。今儿这么大的日子,你就为一笔礼金又哭又骂的,怎么,还嫌钱咬手啊?嫌咬手给我,我捐出去!”
简白珂瞟了一眼面如猪肝色的李玉琴,一身气定神闲,戴着手套,指挥会所的服务生将托运来的几个箱子小心翼翼地抬进来。这内里的珠宝价值太高,没有一家航空公司敢运,最后没辙,照旧沈澈帮着包了飞机,自己雇了国际保全,一路随行。
被她这么一噎,李玉琴也没话说了,这两年她也上岁数了,人又疯癫,服务没个准头儿,冯明宇也懒得看她脸色,爽性在南方找了个年轻的小情儿。虽说是三房吧,可人家肚皮鼓得快,年前生了个女儿,李玉琴悬着的心这才几多放下来,冯邵谦依旧是独子。
然而她心里照旧不爽快,今天是她的宝物儿子冯邵谦的大喜日子,冯明宇不利便出头,倒是他明媒正娶的大太太送来了一笔礼金。
这礼金究竟有几多?
欠好说,就听说,用来放钱的是prada的玄色尼龙包,最经典的那款,内里塞满了人民币。今天办婚礼酒席的公馆百十个服务生一人拎俩,还往返拎了好几趟。
“她居心的!几多年前就讥笑我没品位,只喜欢lv、prada、gucci!这又居心真金白银送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各人,我没她有钱,没她有品位!”
李玉琴也是到了更年期,一想到堆了一屋子的包,房间里又随处弥漫着钞票特有的难闻气息儿,她就气得腾身坐起来,再次愤愤骂道。
简白珂晓得多说无益,摇摇头,叫管家给她倒杯水,送她去楼上休息室歇歇,横竖她妹妹李玉红也在,她嘴尖牙利,恐怕有一肚子话敲醒自己亲姐姐,自己则和从美国带来的两个助理开始忙碌起来。
“简小姐,真的谢谢你,邵谦之前说会给我一个惊喜,我原本以为是婚纱,没想到是您亲手设计的珠宝!天啊,别人知道了一定会嫉妒死我!”
新娘由衷笑道,拉着简白珂的手,喜不自禁。她同样身世红色家族,爷爷刚刚退下来,临退之前把孙女的婚姻大事部署得妥妥当当。女孩儿曲瑶瑶刚二十二岁,长得很好,听说性格也不骄恣,在京城的公主圈子里人缘甚好,和冯邵谦站在一起特别般配。
“你可不知道,你家冯先生为了这套首饰,几多次把我从梦里吵醒,催我改稿返工,到厥后我恨不得隔着手机挠死他!”
简白珂弯了弯眉眼,小心地托起一条项链,不是常见的钻石配饰,纯手工中国风,传统的金镶玉设计,沉甸甸的一块水滴滴的翠玉外面一溜儿金边。虽然富贵,却不会显得庸俗,最适合新娘子这种白嫩细腻,吹弹可破的年轻肌肤。
轻轻帮她戴好,调整了一下位置,简白珂退后两步仔细审察,不禁逗新娘道:“冯邵谦这个家伙眼神确实精准,给我的你的颈部尺寸一点儿不差,唔,趁你睡着时一定量了又量,幸福呦!”
曲瑶瑶直视着前面梳妆镜中的自己,轻轻颔首,突然皱了一下眉,小手抓住了身旁简白珂的手,有些哆嗦。
“简小姐,我……我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要是我说错了,你千万别怪我!”
她仰着头,一脸真诚,眼中有些犹豫和尴尬。
简白珂一愣,反握住她的手,拉过椅子坐下,声音压低,只有两小我私家才气听见,小声道:“你要说什么?”
曲瑶瑶微微咬了一下唇,索性直接道:“我听我的一些小姐妹说,邵谦,邵谦原来是喜欢你的……我……”
马上了然,简白珂拍了拍她的手背,坦然一笑,回覆道:“可是我却不这样以为呢。我上初中时,以为我们班的体育委员很帅,人长得高,学习又好,不自觉地想看他打球的样子,每次轮换座位,都市为了更靠近他一些而心动不已。可是这么多年已往了,我连这男孩儿什么样子都快想不起来,那些对我而言,只是一些很微弱很优美的回忆。邵谦对我,恐怕也是这样。你们既然决议完婚,尚有什么不能摊开来说的呢?你要记着,你是冯太太,其他女人都不重要。”
白珂已经快30岁了,只管她没有刻意调养,但因为近年来心态平和,又专心设计,与当年相比似乎还更有精神了一些,整小我私家的感受由内而外,无不透着女人的优美特质。
听她这样一说,加上那澄净的眼神,曲瑶瑶不再怀疑,喜滋滋地让简白珂继续帮自己佩带其他珠宝,对丈夫给予自己的神秘礼物充满了惊喜。
“可是……你真的不想再找小我私家一起生活了?听说你在美国也是single状态……”
曲瑶瑶站起来,徐徐转了个圈,周围的造型师和助理都发作出阵阵赞叹,大叫完美。一位助理走来,见告简白珂另一边化妆间的十位伴娘也整装完毕,随时可以举行婚礼仪式。
简白珂笑着对她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只是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有人说,中国人若想要给自己找点贫困事来打发时间,那就去请客,婚礼更是请客中最繁琐劳累的一种,尤其照旧这种有身份有体面的人的婚礼。
幸亏,酒席宴会这些都不用年轻人费心,以李玉琴呼朋引伴的性格,这么多年早已熟稔吃吃喝喝的法宝。此外不说,光是礼金就收得手软,更不用说加入的那些明星大腕儿,体育冠军,各行首脑之流。
“不错嘛,良久没看你穿西服了,照旧很行刺眼光的。记得端着点儿,今天来的可全都是肤白貌美气质佳的女人,晚上绝对不会寥寂……哎,开个玩笑嘛……”
简白珂挤挤眼睛,飞快地退后一步,无奈手腕照旧被面色突然冷下来的沈澈给一把捏住。
沈澈咬牙切齿道:“再乱说我就地吻你!”
白珂悻悻,知他说得出做获得,连忙收声,眼神刚一动,端着羽觞的新郎官冯邵谦走近,朝两人敬酒。
沈澈从旁边走过的侍应生手中取了两杯酒,递给简白珂一杯,浅笑打招呼:“歉仄,我照旧头一次给人家当伴郎。新娘的闺蜜团太强大了,我火力不足,先从战场上溜下来了,别见责别见责啊!”
冯邵谦和他碰了碰杯子,也露出苦笑来,“那十个,全是做过整容的,十张脸我一眼望已往都长得差不多!这年头撞脸我看比撞衫还尴尬!还好我妻子的各个零部件都是自娘胎儿里带的。”
他和沈澈各自喝了一口酒,转过头看向简白珂,眼睛里有些流光闪烁,声音有些哽咽,却笑着启齿:“白珂,谢谢你为我和我太太做的一切。尚有,我从你这里结业了,恭喜我吧。”
简白珂抿嘴笑,点颔首,率先干了自己的酒,空杯举给他看,咧开嘴道:“冯邵谦,恭喜你长大成人。”
谁说男子十八岁成年?
他们晚熟,他们贪玩,他们懵懂,他们一路跌跌撞撞,一路受伤流血,直到他们从某一个自己最爱的女人那里学会到底什么是责任和爱,直到他们敢于牵着一个女人的手,高声说道:“我敢完婚,我会养你”时,这,才算是真正的长大成/人。
“对了,白珂,我请了……”
见简白珂面露倦色,沈澈拉着她要去一边休息,冯邵谦突然想起什么,急急启齿。可周围太嘈杂,又不停放着音乐,走开的简白珂并没听见。
叫服务生递来一杯温牛奶,沈澈坐在简白珂身边,看着远处热闹的人群,突然作声:“羡慕吗?”
简白珂低头,握着杯子,想了一下才笑笑。
“说不羡慕是骗人的。你知道,这些年我只做新娘首饰,亲眼望见成百个新娘子戴上我设计的珠宝,走向婚姻的殿堂。可是直到今天,真遗憾,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嫁没嫁过人。”
她脸上有一丝落寞,突然又想起,多年以前,谁人面临镜头,镇定地说出“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男子。
他再没给过她电话,却每个月都市寄来一些稀奇离奇的工具,附上只有寥寥数语的信笺。
有尼泊尔的绿松石挂件和一柄镶宝石的小刀,卡片上写着“平安如意”;有巴西的国酒卡沙萨酒,卡片上写着“我亲手酿的,不要喝醉”;有肯尼亚的木雕,这次则是一张范墨存和一群衣衫褴褛的非洲小孩的合影,反面写着“对于小孩子来说,吃得差穿得破都不算什么,他们最看重的是自由”,字迹苍劲有力。
从寄来的工具上看,范墨存应该是在世界随处走,简白珂心生好奇,经由打探得知,原来他早已调回京里,在广电系统就职,主要认真的就是对外文化的宣传,好比在欧洲美洲举行种种中国影戏巡展,或者在一些经常泛起在影片中的城镇做采访,制成大型纪录片,是以他恒久在外漂着,很少回国。
沈澈转过脸不看她,只是微微叹气,他想说的早就在这些年里不知道说过几多次了,简白珂不说,他自己有时都以为太絮叨了。
“上周佟薇来过电话,她说不知道你对她是什么态度,所以不大敢联系你,叫我给你带好。”
简白珂眉一挑,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却故作不解道:“你们尚有联系?!”
沈澈马上微窘,连忙摆手,口中撇清道:“没有没有!她是来告诉我,她要完婚了……”
“哦……完婚,别跟我说,是范墨元。”
简白珂耸耸肩,明知故问,之前听说佟薇和范墨元在来往,各人都不看好。
实在,真正什么都不知道的不是她。
佟薇曾经在网络上结交了一位知心闺蜜,两人没见过面也没语音谈天过,只是经常发邮件互动。
她只知道那闺蜜住在外洋,年岁似乎与自己相仿,可对男女间的情感却很有看法。最重要的是,她很能摸清男子的心思,她个自己的建议通常总能击中范墨元那家伙的“软肋”。
“还真就是范家老二,不外你不能用老眼光看人,听说范墨元这几年修身养性,最重要的是似乎很是妻管严。”
沈澈究竟和简白珂相知多年,以为似乎那里差池劲,可又说不回来,总以为她的眼里不时流露出狡黠。
“好吧,都去完婚吧,看来我又得有的忙了。别无长物,我这个俗人只能送珠宝啦!”
简白珂抬起手腕捂住嘴,轻轻打了个哈欠。
“喝点牛奶,一会儿去睡一觉。”
沈澈眼神闪烁了一下,发现她一直没喝手里的牛奶,作声劝道。
“不想喝,有点儿凉了。”
简白珂摇头,刚要拒绝,又望见沈澈不悦的眼神,只好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看他照旧不满足,硬着头皮又喝了几口。
“楼上有客房,去睡会儿吧。我先去敬酒了,伴郎身份太重要了,看来我今晚非得喝到死不行。你记得关好门。”
沈澈笑了笑,转过身去,抬腕看表——
搞什么,怎么还没来!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终于大了局了!分上中下,我就说我会在月底完结吧!
尚有番外,想写点儿新奇的,各人有想看的番外可以留言告诉我
58范先生,不,是“你的”范先生(2)
本以为多年来有些认床的偏差会再一次令自己睡不着,没想到头一挨上枕头困意很快袭来,随意洗了把脸的简白珂或许是太累了,没几分钟就迷糊已往了。
或许是时隔一年多再次回到北京,她竟然开始断断续续地做起梦来,都是些很琐碎的影象片断,依稀是自己十几岁的青葱容貌儿,头发束起来,脸白得近乎透明,年轻得叫人心悸。
明知道是梦,心照旧揪成一团,胸口发闷,从足弓处升起一股奇异的火烧火燎的感受。那种火烫就像是干柴上溅了几颗火星儿似的,马上烧得很旺,简白珂喉咙发紧,难受得她皱紧了眉头,满身缩在被子里。
她想醒过来,但头很沉,身体稀软,四肢酸胀,有种发烧时才有的晕眩感,种种不适令简白珂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却没措施真正清醒。
一片朦胧中,她似乎听见了门响,一开始没以为自己能真的睡着,她进来时只是随手将门带上,并没锁。
似乎有人进来,脚步放得很轻,接着即是接水的声音,饮水机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听见水声,简白珂情不自禁地震了动嘴唇,她以为自己正在燃烧,烧得她很渴,想要喝水,想要坐起来。但她只动了一下,就发现自己完全没气力,最重要的是,她恐慌地发现自己腿间开始变得黏糊糊的,似乎正要涌出什么来,羞得她连忙并拢了双腿,不敢乱动。
心跳得很快,眼神迷蒙中,那人靠过来,伸手托起了她的头,将杯口凑到她唇边。
简白珂想也不想,猛地吞了一大口,不行制止地连忙呛到了,水没喝几多,倒把自己弄得极狼狈。
“哎!”
耳边响起一声叹息,那人端着水杯离远了些,简白珂挣扎着还想再喝两口,无奈平展的小腹收缩了几下,有种要喷溅的趋势,她吓得连忙全身僵硬了。
从前只听说过酒吧夜店里常有女孩儿被人下药,一夜放/纵,没想到自己也着了道儿,这样猛烈的反映,除了药物催/情,恐怕连淫/娃荡/妇都做不到吧,简白珂心底隐隐叹息,再想硬撑着睁开眼去看看到底来的是谁,一张脸已经压了下来。
她想尖叫,惋惜只发出了一个嘶哑的单音节,然后嘴唇就被轻柔含住了,有沁凉的液体在牙关处徐徐流动,她受了蛊惑一般,想也不想地松开嘴,用力主动地吸吮吞咽起来。
是水,似乎有了甜津津味道的温开水,真好。
男子口腔里的水都被她喝光了,可她照旧舍不得铺开他,一双手竟然在摸上他腰的一瞬间就诡异地恢复了气力,死死地扣住男子结实的腰身,修剪得光洁的指甲恨不得都要嵌进去。
“轻点儿,疼,你抠得我疼死了……”
唇齿交缠间,身上的男子模模糊糊地挤出一句话来,却没有动,反而更重地回吻她,一双大手也开始探向被子下她的柔软娇躯。
她低低作声,呼吸有些重,也更急了一些,耳边的声音真熟悉,是梦,一定是。
她盼愿他,在炽烈地燃烧着,她没有选择,也不想选择。
今天的婚宴请了太多客人,这一个应该也是来加入婚礼的吧,能拿到邀请函的想必非富即贵,管他到底是谁,这是个男欢女爱恣意忘情的年月,她已经在美国“干枯”了太久,既然现在有药物作祟,那就爽性狂乱一夜吧,醒来后洗个澡,什么都不记得,什么也不会留下。
想通这一点,简白珂终于松口吻,与眼前男子的纠缠愈发斗胆,行动间更多了几分挑/逗火/辣,腾出一只小手儿来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她热得要烧死了!
“这个交给我来做。”
他咬着她的耳朵,闷笑作声,舌尖细致地掠过那敏感的耳廓,最后吸吮住那小巧的耳垂,她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她的敏感带被这男子一击即中,毫无偏差,她忍不住眯眼娇哼起来,两只手挂在他的颈子上,将他朝自己怀里拖拉。
他被她惑得不行,猛地沉□体覆上去,两人之间挨得更近,能闻到相互身上传来的味道,嗅觉越发加速了相互的感官需求,就似乎推波助澜一般。
“傻工具,等你明确过来谁算计你,还不杀人啊?”
头顶传来几不行闻的温柔叹息,透着一丝丝眷注,同样火烫的手心掠过她锁骨之下,略一停顿,又继续往下。
简白珂舒服得嘤嘤几声,闭着眼探索着去轻啃身边男子的脖子,小巧的牙齿噬咬住那深色的男性肌肤,留下晶亮的口水和牙印,再淘气地伸出粉红的小香舌,蹭蹭他不停转动的坚硬喉结。
没多久,他便皱眉,嗓子里咕噜几声,轻轻推开她,看着双颊不自然潮红的女人,不禁有些冷声道:“谁教你这些的?”
他虽然记得,她以前在床上生涩拘谨的样子,通常令他失魂,折腾上一两回她才气稍稍适应,不再那样羞怯。现在她竟主动诱/惑自己,招招致命,专挑男子单薄的地方下手。
死死扣着掌下的细腰,语气里透着危险,可简白珂模模糊糊,听不大出来,哼了几声,又不怕死地迎上去。
不想,她刚一动,就被他一手握住腰,一手用力地将整小我私家翻了已往!
真丝的藕色衬衫皱成一团,被人从后面扯开去,肌肤裸/露在空气里,缓解了那股莫名的燥/热,简白珂不禁倒吸一口吻,浑浑噩噩反问道:“什么?”
滚烫的指尖轻柔地抚上细嫩的后背,然后一路蜿蜒而下,最后滑到腰间,将她猛地一拉,贴向自己的胸膛,衬衫布料蹭着光/裸肌肤,痒痒的,隔着衣物都能察觉到他的体温。
见她一脸懵懂,不知是装傻照旧真傻,他气得恨不得揍她几下,手都挥到了半空,想了想,照旧轻飘飘地落下来,待遇到她时,已然酿成了温柔的抚摸。
散落的发丝庞杂地披在背上,黑白明确,微微卷曲的发梢不时掠过男子的面颊,他轻俯□,撩开她的发丝,率先吻上她的后颈。
简白珂哆嗦着,咬住一截手指,发出细小的呜咽,那烙印一般的吻黏在身上,滚烫,又像是印章一样戳在颈后。
他面色凝重,似乎在膜拜神灵,细细碎碎的湿吻从上而下,手臂圈住她,不许她逃开的同时,唇已来到她腰际以下,来到浑圆白嫩的臀上。
潜意识里尚有些怕,只管简白珂自己都知道,此时她是热烈渴求的,但早已不清楚的大脑里照旧有最后的一分理智,她扭头想要去看他,口中呢哝作声。
“别……哎……”
房间的空调似乎失灵了似的,没有半分凉爽,满身黏腻,最恐怖的是连眼前的工具都要看不清了,之前还隐隐能看请个轮廓,现在只有不停旋转的天花板,转得人头晕想吐,只能闭眼。
简白珂自暴自弃地俯卧着,手揪着身下的床单,感受到男子的手搭上她纤细的脚踝,轻轻一扯,并合的双腿就大开起来,受到震动的身体显着一颤,有让人倍感羞耻的工具急速地流淌出来。
“别什么?”
身后传来他降低的声音,简白珂没说完的话连忙咽到了肚子里去,手指胡乱地抓了抓,发不作声来。
话音刚落,他便顺势跪在她脱离的腿之间,托起她的身体,将仅剩的多余衣物飞快地除去,或许是太急了些,把她弄得有些疼。衣料一脱离身体,他连忙直奔主题,捏着她的腰,指尖任意游走。
“要不要我?”
他发问,侧过脸来吻她的脸和嘴,直到她气喘吁吁喘不外气才铺开,听着她缭乱的呼吸,向下卷起她一侧的粉色花蕾吸吮几下,惹来她更为急促的抽气声。
“不要……要、要……”
简白珂哭了一脸泪,嘴里先是拒绝,厥后终又敌不外体内的呐喊,哀吟着喊作声来。
他却一把推开她一些,翻身仰躺下来,脱下衬衫和长裤,嘴角似笑非笑,凝着她酡红的面颊,淡淡道:“那求我啊。”
她忍不住,抽噎着转身主动围绕住他,哽咽着去吻他的下巴,脖子和胸膛,眼泪全都蹭到他身上,有些鸠拙地拉着他再次笼罩住自己的身体,犹豫哆嗦着攀上他的腰。
两小我私家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屏障,她甚至能听见他同样急促的心跳声,扑鼻而来的熟悉味道令简白珂怔了一下。
真的是他?!
照旧自己太会遐想了?!
刹那的模糊间,他已经伸手抓住了她微微晃动的一边柔软,强大的力道令她失声尖叫,痛楚中又有些欢喜,她的神色落在他眼底,一个低头,狠狠咬住另一边。
强烈的晕眩叫她不得不闭上眼,无暇再去思考,脑子乱成一坨浆糊,嗡嗡直响,身上只有一处敏感瘙/痒,她很快察觉到自己生涩了太久的身体正在被人用力地徐徐挤开。
骤然而来的疼痛叫她皱眉,可又很期待似的,甚至想要疯狂地去迎/合。
他很体贴,并不迫切,但也不撤离,前进退却,轻柔挑/逗,最后一次抽开去一些,这回没再忌惮,绝不温柔地挤开了层层柔软湿润的褶皱。
她尖叫,似乎被海水笼罩住全身,有种濒临窒息的快/慰和痛楚,她似溺水者一样用力攀紧他的身体,藤蔓一样绞着他,自己的身体也骤然绷紧了。
“放松!你他妈/的放松!”
忍不住骂人了,他挑眉,咬牙吼作声,连忙抬起头,看向一边,只管平复心情,不敢再看她意乱情迷的小脸儿。
简白珂闭眼流泪,小声低泣,也知道这样只能伤了自己,只好吸气呼吸地调整着。
可体内徐徐升腾的酥麻快/感,和愈发酸软的双腿,基础遭受不住他逐渐加剧的侵略。
是个体贴的情人,甚至不忘照顾她身体的其余各处,肆意的占有,让她终于全身心投入,而且不满足地想要更多。
想要更多,想要更快,不想停止,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以为不够就自己主动一些。”
他吻吻她汗湿的额头,“盛情”建议着,她愣了愣,主动摇摆起自己的身体,海藻般的长发缠绕起两小我私家的完美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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