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陆之衍的指导（2/2）

踏出门后，陆之允将眼光放在月朔的身上，问道：“二哥，她是你的侍女？”就不先说他未见陆之衍也有五六年，他这个二哥身边没有侍女也是全府都知的，月朔也是一个下等丫鬟，怎么会走在陆之衍的身后？他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从看到月朔站在陆之衍身后的那一刻。

“不是，我找她有些事情资助。”陆之衍笑道。看这陆之允的样子似乎也是认识月朔的，似乎对月朔站在他身后很是在意的样子……

“正好，我也找这丫头有些事情。”陆之允说着便想要去拉月朔。

“四弟，你有事情同月朔女人说的话，不如晚些再说。月朔，我们先去练琴吧。”陆之衍看着陆之允拉住月朔的手，语气稳定地说道。

月朔见此，朝着陆之允微微一笑，“四少爷，若是有事的话，我们晚些再说。我已经允许二少爷资助了。”

陆之允见月朔都这么说了，也欠好再拦，松开了月朔的手。月朔同着陆之衍脱离，陆之允看着他们的身影，突然心生了一种从前从未有过的希望。

而就在一处墙边，眼见这一切的凤仙，心中却心生了一丝嫉妒。她本是想去医生人那里拿换洗的衣服，出了北院，就想出去偷看，没想到还没看到什么王侯将相，就望见了月朔。

她虽没有听见月朔同陆之衍尚有陆之允说了什么话，可是看着陆之允拉过月朔的行动，又想起之前自己同月朔遇险的时候，月朔同着陆之允似乎有交集的样子，她之前按捺住心中的好奇，一句没有向月朔提起过。现在看着，月朔已经不是同陆之允有交集那么简朴了。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月朔会如此幸运？

要是自己也像月朔那样，是不是——陆之允也会像看月朔一般看自己？

陆之衍一边走着，一边不经意地问道：“月朔女人……看起来很惹人喜欢啊。”

月朔失笑，若只是陆之允今天的这一出，那里有看出她惹人喜欢？“二少爷也是这么以为吗？”月朔不自觉地说出口，待反映过来都有些迟了。

“算是吧。”若不是，他又岂会随处帮她？

月朔听到这里，心里不自觉地泛出一阵欣喜。说不出来，这阵感受为何会泛起，岂非就是因为陆之衍的回话？

来到竹院，陆之衍坐到琴边，开始奏乐，月朔悄悄地站在旁边看着。

琴声先是婉转缱绻，接着便变得伤心同婉转缱绻团结，中间不知为何有些不连贯，接着是痴缠，最终欢愉。

“这首曲子曲名是《离续》，说的是一对情人的恋爱故事。”陆之衍轻轻地说道。

月朔弹了那么多年的琴，《离续》这首歌名她却基础就从未听过。这首曲调的开头倒是很像一首曲子，名字或许是叫《浣女》。

《浣女》这首歌起源是一个洗衣浣的女子送着自己喜欢的男子上战场，男子是府里的大少爷，大少爷允许功成名就之后便会回来迎娶她。那女子也是有才之人，在漫长的期待之中作出了这一曲子，最后，女子迎来的却是酷寒的棺木。

“少爷，这首曲子我似曾听过的样子，却发现有所差异……”

“你听过的应该是曲子的前两段，后面的是改编过了的。你要弹的也是前两段。后两段改编之后，因为情感幅度稍稍大了些，单人弹得话，也只有武艺高明的人才气自然地毗连前两段和后两段，我的武艺照旧有些不够，所以需要有人资助，完成中间过渡部门。”陆之衍笑着说道。

月朔颔首，若是今晚上弹的话，应该是要送给陆之悦吧。常年不露面的陆之衍泛起在陆之悦的生辰宴会上面已经是奇迹了，他却还要在这次生辰宴会上为陆之悦献曲……

整整一下午，月朔都在竹园院渡过。月朔本是会弹这首曲子的，可是她却不能在陆之衍眼前露出破绽，就居心弹错，陆之衍纠正她，她又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陆之衍见状心底虽知道她可能是装的，但也摆出了一副细心指导的容貌——

抓住月朔的手弹到对的地方，而陆之衍的身子却是贴住月朔的背部的，他的呼吸正好落在了月朔的耳边，有种痒痒的感受，月朔一下子就酡颜了，陆之衍这才发现行动有些暧昧了，轻咳一声，拉开同月朔的距离，接着教育。

月朔的心跳有些快了，怕又遭遇之前的尴尬，就不敢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在陆之衍矫正的第一遍的时候，就摸对位置。陆之衍见此，嘴角不经意间也露出了微笑。

终于在陆之衍的指导之下，月朔‘磕磕绊绊’地弹完了《离续》前半部门。

这一首曲子，竟教了三个时辰，太阳已经落山了，只剩天边，红色的朝霞……

“月朔，你尚有其他的衣裳吗？”陆之衍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

月朔摇头，她虽然明确陆之衍的意思，为陆之悦奏琴，堂堂一个陆家小姐，让一个穿着丫鬟衣服的人去弹奏，有损颜面。况且和陆之衍在一起奏琴，陆之衍也是陆家的二少爷，就算他愿意跟自己一起奏琴，怕是在别人眼里也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