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110(2/2)
杨翌将视线从方恒应惊讶而睁圆的漂亮眼睛上收回,与岳梓桐对视,“回来办点事,原来想直接去重庆的,可是连长让我带点儿工具给他的教官,所以就绕道过来了。”
“连长?啊!对了,连长也是这个学校结业的,那时候照旧本科制。”岳梓桐了然颔首,“那事情办完了吗?一起走啊。”
“还没,你们的监考教官之一,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或者去大门口也行,我等下去找你们。”这么说着,杨翌深深的看了方恒一眼,点了下头,走了出去。
方恒注视着杨翌的背影消失,转身就抓住侯珏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侯珏疼的腮帮子的线条瞬间鼓了起来,鼎力大举的抽出,恶狠狠的瞪他。
方恒的眼瞬间弯成了新月,脸庞亮了起来,“他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知道?”侯珏翻了一个白眼,想了一下,看向岳梓桐,“走,我上茅厕,你陪我去。”不等人拒绝,抱着肩膀硬把人给架了出去。
方恒递了个谢谢的眼光,转身拔腿就跑。
杨翌正在楼梯口和一名少校衔的教官说话,方恒远远看到人后就停下了脚步,看那里说的正欢,也欠好已往,只能一小我私家在原地转着圈的着急。
10分钟后,杨翌微微弯腰鞠了躬,然后离别走了出来,方恒下意识猛的站直,直勾勾的看了已往,等人近了,没说话先露了笑。
杨翌抬手在他脑壳顶上揉了揉,低声问他,“兴奋吗?”
“嗯!”方恒忙不迭的颔首。
杨翌抿嘴轻笑,“走吧,别延长时间长了,等集完合再说。”
方恒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微微仰着头看他,“为什么回来?是来看我的吗?”
杨翌望天想了想,颔首,“算是吧。”
方恒的腮帮子一下鼓了起来。
杨翌莞尔一笑,左右看了一眼,凑到他耳朵边问道,“你不说要和我分手吗?”
方恒望天,讪讪一笑,“你相信啊?”
“虽然相信了,这不回来证实呢吗?”
方恒弯下腰,一脸谄媚,“这不是开顽笑呢吗?虽然不会了。”
杨翌回了一个只有你自己知道的眼神,转身走了出去。
方恒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秒,脚上一瞪,扑了上去,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笑容辉煌光耀的启齿,“不分!这辈子都不分!!”
109、疏散是为了重聚(七)
杨翌吓的心惊胆战,往返看了一眼,把方恒给扯了下去,压着声吼,“诶!你干吗呢你!?”
方恒笑的见牙不见眼,抬手抓了杨翌的耳朵一把,确认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理想后,这才老实的收手站在了一边。
杨翌见方恒这开心的小样儿,心也随着摇摇晃晃的软了下来,抬手搭上肩膀,鼎力大举的捏了一下结实的手臂,心里压着的那些不安终于散掉了。
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呢?听到这小孩说要分手的时候……
杨翌搂着人往门口走的时候,思路难免扩散了出去,回忆起了一个多月前的谁人晚上。
实在那一瞬间,他确认自己是有松了一口吻的感受,这段拧在一起,左右为难的日子逼的他有些喘不外气来,方恒的选择像是推了他后背一下的双手,让他有一种,“啊!原来这条路真的不行!”的无奈感伤,然后转而庆幸,那就更好了,从今晚后自己只用走回正常的路上就好的庆幸。
那天晚上他正常的看了书,上了网,洗了澡,睡了觉,而且睡的很快很熟,只是半夜突然的睁开眼,视野里漆黑一片,像是无限的宽阔而寂静,化成纤丝的冷空气穿透被褥,从四面八方侵入,钻进身体,缠绕在心脏上,蓦然间,凶猛的伤心如巨浪般席卷了他。
他记得自己其时哭了,压抑的,却撕裂了身体般的哭了,脑壳里只有方恒,只有这个孩子,那些缱绻而甜蜜的影象,那种原来自己真的被放弃的悲痛,不甘,恼怒,被压在心里不停沉淀后的爱意如沙尘暴一般卷起,他被抛上天空,撕裂破碎,心脏的血液崩裂出来,渲染的眼前只有红色,带着腥味的红,让他吐逆窒息……
杨翌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闻到了一丝清爽的气息,像是阳光的味道一般,从方恒身上飘散出来,香甜无比,让他贪婪的想要更多。
他转身看向身边的小孩,与看过来的眼对视,浅浅的勾出了嘴角的弧度,甜蜜在梨涡里酝酿,久久无法消散。
他被方恒打碎了,却又被方恒重铸了,在他自以为没什么,可以扛已往,却不停在消亡的日子里,接到了连长的电话,于是他想,无论如何,他都要过来看一眼,哪怕是一眼,只要确认这小我私家照旧看着自己的就够了。
或许……他想,或许这就是恋爱,让人生,让人死,却心甘情愿的陶醉,像是春天的嫩草般,看似缓慢懦弱实际在雨水的浇灌中蓬勃的生长着。
荟萃后,领队给他们放了一个下午的假,然后坐下午六点整的火车统一回重庆,至于之后连队怎么放假就是另外的事,他的责任就是把人给带出来,再完整的带回去。
杨翌提前和吉珠嘎玛取得了联络,要了三天假,想要和方恒在昆明玩玩,可是吉珠嘎玛却希望他们照旧回去一趟,究竟法式上不太合适,等回去了再休假都可以。
其时杨翌只能点了头,可是转头一算时间,这从昆明到重庆基本就要走上一天的时间,他一共就拿了五天的假,这路上延长的一天,回去不又得买飞机票?钱包啊……谈个恋爱还真是烧钱!
不外,不管怎么说,恋爱中的人脑壳都有些二缺,横竖当下先得乐呵了,回去怎么苦逼熬着就再说。
下午杨翌换了便装,带着几个小的逛了逛昆明市,逛到厥后找不到事做,爽性就在商业中心坐了一排看玉人,不得不说,云南女人在水色方面确实比重庆的女孩差了一点,不外幸亏来来往往的清凉系玉人依旧不少。
侯珏对现在这种气氛体现了极大的困惑,抽闲问了方恒,为什么他们俩都那关系了还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看别人?
方恒送了侯珏一个大大的卫生眼,说,“浏览和拥有是两回事好欠好?优美的事物人人憧憬,冲着阳光奔跑才是咱们该做的嘛。”
侯珏被这话激出一身的**皮疙瘩,鄙夷的斜睨他,“那他看女人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我也在看啊!”
“……”侯珏无语望天,实在无法明确男性之间的恋爱是怎么回事。
不外这是方恒版的回覆,倒是杨翌这边,实在心里挺酸溜溜的,可是又不能把人眼睛给捂上,逼着方恒只看男子……咳!差池,是只看自己!
就方恒这种喜欢上就动手的性格,男女实在都没什么差异了,他要是什么醋都吃,这不得撑死自己?
所以嘛……只能视而不见,或者起劲加入配合,横竖只要不停的在心里提醒自己,方恒看女人用的眼睛,看自己用的心,这就够了。
回去的路上,因为方恒他们的票是提前订好往返的硬座,杨翌只能买了此外车厢,厥后和车厢里一位单独旅行的男士换了位置,一帮子人,说说话,吹吹牛,时间很快就过了。
夜里的火车车厢很清静,“况且况且……”的声响不停,黝黑的车窗外偶然可以望见一闪而过的灯光,车厢内大部门人都歪头睡了已往,杨翌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摸了一把裤包,没摸得手机,那一瞬间,脑壳一下清醒了过来,再一转念,才想起手机被方恒拿走了。
杨翌坐在座位上发了一会儿呆,想了想,起身向方恒那里走已往。方恒还在玩手机,见他过来第一时间就抬起了头,杨翌对他勾了勾手指头,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车厢止境,火车运行时的声响又重了几分,杨翌靠在门边上给自己点了支烟,才抽上一口,就被随后而来的方恒抽走,转头看已往,白色的烟杆轻佻的挂在方恒的嘴唇上,长不大的脸上染了几分不太搭配的痞气,挑眉说,“没收了。”
杨翌嘴角浅笑,又掏出了一支,点燃后才问道,“又抽上了?”
“没啊。”方恒老道的抽着烟,可是却被久违的烟气呛的眉心微蹙,“偶然了,应景的时候碰下,什么事?”
“出来站一会。”杨翌的视线落在方恒吐着烟雾的嘴唇上,顿了半响的启齿,“回去放了假咱们去峨眉山玩一天吧,时间不是许多。”
“不去!”方恒摇头,“延长时间,这几天我都想好了,就和你俩小我私家待着,哪儿都不去!”
“你有三天时间。”
“最多在四周走走。”方恒看向杨翌,“你知道的吧?这都好几个月没见了,我想你了,很想,上次吧……就是上次你回来,谁人……感受不太对,我要趁着这次给补回来。”
“烦了?”杨翌挑眉,听的心里一沉。
方恒仰头想了想,“啊!”点了下头,然后嬉皮笑脸的问道,“不兴奋?”
“……”杨翌瞪着方恒,这很显然。
“一年365天,天天都爱得要命,这难度实在也挺高的吧?我不清楚别人什么样,可是你就当我蛰伏期,一到春天就活过来的那种。”
“……”
“实在吧,我也听说过,恋爱是有保质期,最多保持18个月……”方恒摆着指头算了算,感伤一句,“保质期还在,所以咱俩还可以折腾一下,转头等过了时效……过了时效之后呢……嗯……之后呢……”
杨翌听的眉梢不自觉扬起,全神贯注。
方恒探身,贴着他的耳边笑道,“然后你就是我哥了。”
“?”杨翌困惑的眨巴着眼,一头雾水。
方恒甜甜一笑,“不喜欢啊?那你当我妻子也可以。”
“……”杨翌愣了半响,突然醒悟,伸手狠狠的掐了他的面庞一把,笑得看不见眼睛。
不知道这小子明不明确意思?这话和求婚有什么差异?说明确点儿,就是爱过了,就组建家庭,转变为更浓郁而牵挂的亲情,无法割舍的相互陪同着过上一辈子。
而这个想法,真的很不赖,他喜欢,很是的喜欢!
方恒被掐的面颊疼痛,人再练也练不到脸上,再说了,杨翌那手劲,要不是他皮糙肉厚,换了个细皮嫩肉的小女人,指不定碰哪儿哪儿青,嘀咕了一句,正企图骂上一句,一抬头,嘴唇就被杨翌吻住。
气力有些大,撞的他嘴唇和牙齿都疼的发麻,快速的贴合又快速的疏散,疼痛事后,残留下的触感在杨翌那双柔和如夜空星子的眼中,酝酿的只剩下窝心的甜。
方恒抿了抿嘴,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伸手勾住杨翌的脖子又狠狠的亲了回去,顺带着,吮住杨翌厚实的下唇,拉扯出来,用牙齿不轻不重的研磨了一下,这才满足的松开。
杨翌摸着下唇上沾染的津液,将头偏到车窗外面,盖住了脸上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笑。方恒歪头盯着人看了一会儿,眉梢一扬,转身靠在墙壁上,隐蔽的从身后抓住了杨翌手,指头一根根的插入指隙之中,牢牢的扣住,十指交缠。
一时间,耳畔只剩下火车纪律的况且声响,频率很快,心却很清静,像是湖面吹皱的水波,一圈圈的扩散出去,恒远留长……
第二天,回到重庆后,吉珠嘎玛请客吃了顿饭,一来算是个庆祝,二来也和杨翌聚聚,杨翌抽闲又找吉珠嘎玛请假,希望给个连休,不用天天夜里回寝室住的那种。
吉珠嘎玛想了想,爽性也给了岳梓桐假期,至于侯珏,只能回去找自家连长再商量。
吃过饭,各自散了,杨翌原来想和吉珠嘎玛谈些事,可是被方恒一脸的迫切看得受不了,只能另外找时间再聚。
俩人带着一身酒气出了大门,一时间都不知道去那里,方恒倒是想把人往宾馆里带,可是转念一想又以为挺俗,爽性不启齿了,等着杨翌部署。
杨翌带着他回了重庆,直接去了南天门准备坐船看两岸风物,方恒站在码头吹着江风,看着江上游轮的霓虹闪烁和对岸的万家灯火,尚有远处游轮上的硕大显示屏播放的广告,笑他还挺懂浪漫,可这玩意儿看着有什么用?又不能吃?
杨翌在西安待了快要一年,气质愈加的沉淀收敛,带着几分文人情怀的回他,陶冶情操。
方恒卡着脖子吐,一个劲的翻白眼。
杨翌被逗的有些恼怒,抬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原来开始还忍耐忌惮着的方恒连忙就软下了脚,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杨翌占完自制转身就走,在方恒扑上来之前先是一招擒拿技巧使出,方恒措不及防,手背拧在了身后,杨翌卡着他的脖子威胁,“要闹是不?服不?”
“……”方恒咬紧牙根反手挣扎。
杨翌把手又往上提了几分,压迫已往,又问“服不?”
“你先动手的!”方恒瞪他,挣了两下没挣出来,想抬腿去踹去踩,又想到那一双清洁的裤子和新鞋,下不去脚,只能哑然默然沉静了。
杨翌控制住人,心情大好,正企图继续打情骂俏下去,抬头看了一圈,四周行人往来,不少视线落在他们的身上,只能克制住自己松开了手,效果被方恒反手在腰上狠狠拧了一把,杨翌脚软的险些半小我私家挂在了方恒身上,揉着患处讨饶,“一次,一人一次,够了啊,要闹回去闹。”
方恒得瑟一笑,抬手抓住挂在肩膀上的手臂,架着人往前走,杨翌爽性放掉了身上的大部门气力,任由方恒拖着。
这么一路艰难的走了10来米,感受差不多闹够了,杨翌这才站起身说道,“你来队伍之后就一直没在外面过留宿,不是不想出去吗?咱们又不能老在屋里窝着,就在四周找玩的吧,晚上的重庆热闹,你来了两年,转头念书又要关两年,追念起来少了晚上的重庆,也挺亏的不是?”
方恒抬手比划了一下,指尖在几艘巨细纷歧的游轮间往返绕着,问,“企图带我去哪个船?太自制,太磕碜的我不上。”
杨翌睨了他一眼,“谁说请你坐船了?江边看着就好。”
方恒呲牙怒视,“穷酸!”
“是啊,穷酸,我也挺希奇呢,原本也不至于活的这么穷酸,自从认识了某人,花销与日俱长,哎,都怪我,钱怎么就不再多存点儿呢?或者……”杨翌说着,手往下滑,牢牢的抓住了方恒的腰,贴着方恒的耳廓阴森启齿,“爽性把这个赔钱货丢江里好了。”
“啊!”方恒失笑,拉长脖子看了眼江面,摇头叹气,“就这水?你还指望把我淹着?放心,就算真的成了水鬼,我就在这里天天唱等着你回来,指不定还能为咱们国家增加一项旅游收入。”
“那我认真卖票!”
“别介,你也一起下来啊,我唱累了你还能接着唱,轮班制的,全天无休。”
“钱又赚不到咱们口袋里,那么起劲干什么?”
“哦。”方恒颔首赞同,“也是,那我就要顺着江游,游到大海里去,成为个鬼修什么的,征战海域,兴风作浪,最后打破苍穹,与天地同寿!”
“……”杨翌发现方恒又神展开了,他也不是不懂方恒说的是什么,可是那些网络上漫无天际的小说基本和他绝缘,自然也就没法接这个话题,只能松开抓在腰上的手,靠在了栏杆上,扭头看向被霓虹彩灯照耀得色彩异常富厚的脸,眼光痴迷的滚过,勾起了嘴角。
“漂亮吗?”
杨翌突兀的转移了话题,方恒惊讶的扭头看已往,被江风吹得翻飞的衣领先是夺取了他的注意力,然后是嘴角旋出的梨涡,载满了醉意的眼闪烁着斑斓的彩光,深情如海,痴迷如丝,缠缠绕绕的与他眼光交缠,让他瞬间的模糊。
漂亮!怎么不漂亮!?
刹那间的心动如潮,让他想说,想告诉四周所有的人,想高声叫出来,这小我私家是我的爱人!这个帅气的,爱着的,是我的人!!
“这么漂亮的地方,来了一趟却什么都没留下,有点惋惜,要不照个像?”杨翌收回视线移向远处的江面,挂满彩灯的游轮停在江的中心,江面波光粼粼五彩纷呈,仿若是另外一个世界,华美的险些让人无法自视。
“我们回去。”方恒却深深的看着他深俊的侧脸,眼光无法转移。
“这么快?”杨翌扭过头,眉梢微扬。
方恒暧昧的眨了一下眼,“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在一起干什么?不言而喻。
杨翌眼眸微敛,却在方恒坦率的注视中,抛离了心里的那点儿矫情,颔首,“好!”反手握住方恒的手腕快步走了出去,他也想和这小我私家在一起,在单独的空间里,只有两小我私家,耳鬓厮磨,极尽缱绻,他盼愿拥吻,盼愿触碰,盼愿任何一个可以加深俩人关系的行为,占有和被占有!
两小我私家的心思一旦一致,做起事情来就快如迅风,拦了辆计程车就奔着宾馆杀了已往,不外鉴于双方都囊中羞涩,对宾馆的要求只要清洁就好,坐电梯的时候,俩人你来我往的眼去眉来,要不是起劲的克制着自己,说不定直接就在内里吻上了,所以,进了房间,再怎么做都不希奇。
险些是门一关,方恒反手就把杨翌压在了门上,用最快的速度解开了上衣的衣扣,湿润烫热的吻落在脖子上后就黏上了再也分不开,一路啃啮的往下移,落在坚实的胸膛上,舌尖刮过胸口突出的两点,正企图继续下滑,却被杨翌抓住肩膀提了上来。
“让我亲亲。”杨翌看着他,眸色黝黑如墨,话音一落,就扣着方恒的后脑压上了嘴唇,吸吮着,啃啮着,撕咬着,气力很大,在猛烈的喘息声中,像是要把人吞下去一般的热情。
方恒被吻的有些昏眩,剩余的那点儿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上,快速的脱下自己的上衣,拉开杨翌的腰带,裤链下滑,隔着薄薄的布料摸上了烫热的部位。
杨翌对他的不专心体现了恼怒,牙齿上的力度蓦然增加,方恒一声痛呼,抽离自己,睁开了眼,他看到男子染了莹亮液体的嘴徐徐勾弯,带出性感而蛊惑的笑,嘴角的梨涡在这个时候起到了绝佳的陪衬效果,显得格外的邪气。
方恒的眼眸闪动,身上所有的细胞都被这一笑激活到了濒临发作的水平,摩擦生热,从脊椎骨处涌生了一股战栗,专注而几近虔诚的吻上了眼前厚实的嘴唇,于是四感消退,独留下神经末梢的活跃,每一寸贴合的皮肤由而敏感至极。
方恒前期的行动为杨翌接下来的行为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在专注于拥吻的同时,衣衫剥落,火热的物体并靠在一起,被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上下滑动着,清晰而直观的感受到相互的硬度和烫热。
方恒喘息着,双脚发软的险些半挂在杨翌身上,嘴里迷糊的喊着杨翌的名字,喊着哥,更多的是排长,我的排长,我爱你,很爱,很爱……
有些人天赋异禀,或许和性格有关,在床上水乳融会的时候喜欢喃哝出让人情动之极的情话,有些人却只喜欢做而不爱说,每当这种时刻,杨翌就会愈加的投入到做的事情里,然后像是海绵一样完全的吸收方恒说的那些让他心动的话语,再通过林林总总的行为反馈回去。
不外,很显然,现在用手远比直接做的刺激要小的多,方恒被杨翌抓握的感受不停累积,却迟迟到达不了极点,最终急不行耐的往下蹲,想要去亲吻那里。
杨翌推开他,在困惑的眼光中摇头,“要洗澡,昨天一天在火车上。”
“啊?”方恒蹙眉,不太兴奋。
“很快。”杨翌低头开始脱衣服,坚挺的部位清楚的说明他有何等的如饥似渴,可是事关两小我私家的身体,就算再难受,也要忍耐下来。
方恒见他这样,确认没有盘旋的余地,只能快速的脱下身上的束缚冲进了茅厕,倒是杨翌原地蹲下身,从丢在门口的背包里掏出了一盒工具,方恒看的瘪嘴,诉苦道,“咱们俩又没病,干吗老用那玩意儿?”
“这个?”杨翌举起晃了晃,笑道,“有这个条件就用吧,我看过不少资料,男子之间如果不用,确实会泛起许多问题,至少炎症较量多。”
“可是带上你不以为隔了一层吗?失真了。”方恒站在水龙头下说着,视线落在一侧的浴缸里,想了想,扭开了水龙头。
杨翌挑眉,“要泡澡?”
“你等下。”方恒没回覆,带着一身的水汽跑了出去,杨翌左右看了一眼,只能跟了上去,就见到方恒扑到床头给总台去了个电话,确认浴缸每次使用完都市消毒后,这才得瑟一笑,“避孕套和浴缸,二选一。”
“……”
“我建议用浴缸不用避孕套,我要在水池里和你**!”
“……”
方恒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看他,“好吗?”
杨翌有扶额的激动,可是却被说的莫名心热,若有所思的转身走进浴室。
浴缸的水放的很慢,两小我私家站在同一个淋浴喷头下相互洗着头和身子,让白色的泡沫涂满了相互,湿滑的拥抱着,却都很有耐心的期待着水满的那一刻,实验新鲜是大部门人都无法逃避的性格缺点之一。
最后几分钟的时候,方恒爽性趴在浴缸边看,蹲了一会,又把宾馆提供的沐浴乳全部都倒了进去,手掌在水里摆动,刻意打出一层的白色泡沫,然后扭头看向杨翌,“谁人,影戏里,坐在浴缸里竖起一条腿的谁人行动,等下你给我做一个呗……呃,我做也行。”兴高采烈的建议在杨翌严肃的心情里改变了初衷,方恒瘪了瘪嘴踩了进去,往下一坐,单脚一抬,弧度漂亮的脚绷直,勾起,再绷直,手指摸上了脚尖,一路上下缓慢的滑动,抛出了一个媚眼,问道,“怎么样?”
杨翌挑眉颔首,走到浴缸边坐下,抬手摸上方恒的脚背,然后抓住脚腕,鼎力大举一拽……
“噗,咕噜咕噜……”方恒的脑壳直接被拽的沉到了浴缸里,手忙脚乱的往上爬。
杨翌连忙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方恒爬起身瞪圆了眼,头上还顶着一大坨的白色泡沫,滑稽的容貌,让杨翌险些笑抽已往。
方恒恼怒的兴起了腮帮子,抱住杨翌的腰,就把人给拽了下来,水花四溅,不大的浴缸挤了两个大男子,水从池沿伸张出去,湿了一地,就像他们心里溢满的恋爱和喜悦一样,承载不住的纷纷溢出。
嬉闹徐徐变了样,从抚摸开始,酿成拥吻,包裹身体的水温像是摇篮,激荡的,汹涌的,却又多情而温柔的,将身体所有的热情叫醒,不停的累积。
接吻显着不够,抚摸也与身体的盼愿差距甚远,方恒开始转移阵地,松开套弄硬物的手,向更深的地方进攻。
杨翌眼底光泽一闪而过,抓住方恒的手腕鼎力大举一拧,脚下一错,就把方恒压在了池边上,宣告般的启齿,“我先上。”
“呃……”方恒被拧的手臂疼痛,扶着墙壁瞪人,反脚要踹,却被提前预推测的杨翌狠狠压在墙壁上,烫热的部门抵在股缝中间,弹跳着彰显主人的情动。
“方恒,我想上你,让我上……”杨翌咬着他的耳廓,吹着湿润的热气,喘息着,撩拨着,重复的喃哝出自己的决议,手指已经如饥似渴的探索到位置,手指上的液体起到了很好的润滑作用,轻松的伸了进去。
方恒默然沉静了两秒,以适应了体内的异物,然后启齿,“好啊。”笑开了牙,艰难的扭头看已往,“禁绝带套子,就让你进来。”
杨翌的眼瞬间弯下来,亲吻着他的面颊,“好。”
110、疏散是为了重聚(八)
做完之后,杨翌正企图帮方恒解决,效果方恒满脸潮红的偏开头,打掉了他的手,低头洗了起来,杨翌想起之前方恒的反映,惊讶启齿,“你出来了?”
“太兴奋了……”方恒解释,不是不明确这是怎么回事,光靠后面就到达了**,这样的想法,光是让他回忆就以为自己堕落了,难看啊。
“哦……”杨翌窃笑,颇有几分自满,搂着方恒的腰让人坐在了自己的身上,脱离腿,手指探入后面,温柔的处置惩罚着自己的精液,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慰藉道,“水里的感受应该纷歧样。”
方恒懒洋洋的颔首,将身子又放软了几分,用发丝蹭了蹭杨翌的面颊,“是纷歧样,明天你可以试试。”
“那么……喜欢吗?”
“喜欢,想就这样一直待下去。”方恒抓起杨翌搂在胸口的手,轻柔的拭去上面的泡沫,在手背亲了一口,困惑的说着,“我不知道怎么了,真的很兴奋,身体没有气力,可是心里涨的满满的,你说,我们能一直这样吗?”
“能的。”杨翌颔首,肯定的,“一定可以,只要我们都能够为相互坚持下去,就一定可以。”
“万一又冷了呢?”
杨翌挑眉,放在体内的手顿住,歪头看向方恒濡湿的睫毛下那双不安的眼。
“不是,我只是谁人意思,冷什么的,就是……就像我有时候会突然想不通,会脑壳一抽,那时候,你真的不会再来找我了吗?”
“是。”杨翌深沉的启齿,字咬的很清楚,明确的告诉方恒自己的底线,“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些事有些话不能作为手段来用,你应该明确的。”
方恒拧转身体,搂上杨翌的肩膀,将头埋在了他的脖颈上,低不行闻的说着,“再也不会了……”
杨翌的眼眸柔和了下来,亲吻着他的发顶,“这两年,忍一忍,等我回来了,回来了,一切就会安宁下来。”
“不要变心,不要看上此外女人,男子也不行,我就等你,一直等。”
“不会。”杨翌将人扶起来,让方恒看着自己的眼,诚挚的启齿,“我保证,如果我们脱离,绝不会是因为任何外力。”
方恒看着那双黝黑的眼眸,不安简直认,“家庭呢?社会呢?这个大情况呢?”
“你呢?做好准备了吗?”
方恒颔首,然后确认般的又重重点了一下头。
杨翌松了口吻的笑了,将人再次搂在怀里,耳鬓厮磨的闭上了眼,说他鄙俚也好,自私也好,显着照旧个不大的孩子,可是却想把人完全的限制住,让他看不见此外路,只能够走上这条充满荆棘的路……可是他立誓,一定会牢牢的抓着这小我私家不放,就算前路再难,也要走下去,两小我私家一起。
在渡过了三天的蜜月假期后,杨翌回了西安,两小我私家的情感终于又厚重了几分,像是堆放在地窖里的陈年迈酒,需要时间的酝酿才会愈加的浓郁。
半个月后,方恒去了昆明,开始了为期两年的下层军官培训。
要说在队伍两年让他学会了什么,那就是爱和坚持,似乎也找到了一些人生的目的,虽然当初不外是为了换取恋爱的一个条件,如今似乎也真的成了他的未来。
虽然了,山河易改天性难移,要说方恒真的有那么受苦学习也未必,可是却也超出了军校对一名下层军官的要求,方恒在这里开始学习带兵,学习战术战略,学习人际来往,学习队伍这个体制内的一些约定俗成的规则,像是海绵一样,不停的吸收着新的知识。
第一年的学业他带了几个星期的军训,用教官的话来说,师范学校算是昆陆的老搭档了,阴阳调配之下,也让这帮子怒气燥热的小伙子们有个和谐的时机。
咳!虽然了,手机号码和相片虽然不能给,不外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依旧解决了不少痴男怨女的情感问题。
用岳梓桐的话来说,教官嘴里吐出的是纪律,实际上还不是巴望着他们能找个女朋侪,又不是17.8岁才进队伍那会儿,他们都是20多岁的人了,再不滋润一下,也不像话了。
所以,岳梓桐起劲猎艳,确实找了一个女朋侪,课余时间也拉着方恒和侯珏去联谊什么的,还很受接待,惋惜方恒名花有主,实在不敢招惹,最终也不外认识了几个还算谈得来的女孩,偶然聊谈天什么的。
倒是侯珏,像是在寻找终身朋侪一样的苛刻,认识了不少女孩都没有进一步的希望,最后只能无奈叹息,春天没到啊。
不外,这也就是侯珏的私事,兄弟几个起起哄,看他不顺着路走,也就算了,可是侯珏对方恒的情感问题一直颇有微词,也说不上阻挡,可是一直放不下心来,一来二去的,爽性直接在脑壳里画出了一个禁区,内里圈着关于方恒和杨翌之间的事,不再想去过问。
而岳梓桐实在是个心细的人,方恒和侯珏一直都认为岳梓桐是知道些什么的,究竟方恒和杨翌的联系太频仍了,而且杨翌一旦休假就会到昆明呆上几天,想也知道这里肯定有个牵挂在意的人,可是岳梓桐从来不说,也不会试探,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和方恒称兄道弟,对杨翌尊敬有加。
实在吧,方恒这一年的时间又抽了一次,和杨翌两句话谈不上,满头怒火的挂了电话,直接断了一个来月的联系,天天有空就趴在床上在群里谈天,逗逗小女人,老公妻子的叫着,似乎真在一起了一样。
可是日子眼巴巴的已往后,这样游戏玩的腻歪了,又想起了杨翌,打了电话已往,好言好语的致歉,发着毒誓,到底把人给哄了回来。
不外,或许也是有些明确杨翌的底线吧,杨翌说,不分手就好,闹性情这种行为也算是恋爱中人常有的事,再加上吃定了杨翌喜欢着自己,所以才敢做些这么不靠谱的事。
不外有些时候,打骂冷战都是一种宣泄的行为,一旦宣泄出来,俩人又好的如胶似漆,天天在电话里腻歪着,哥哥哥的叫个不停,我爱你,我想你这些话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外面撒,逗的杨翌原本就不多的闷气彻底烟消云散,琢磨着这小孩怎么那么好玩呢?真想在身边狠狠撮巴一下,最好压在身下做到哭!
第一年的下半年,过年那几天方恒和侯珏休假回家,效果方恒他老头子方新友把侯珏母子俩请抵家里吃了顿饭,餐桌上宣布两家汇合成一家,组成新的家庭的宣言。
对于这件事,方恒和侯珏都说不上阻挡,虽然亲戚间都有些微词,可是做人子女的,又不是怙恃离异再婚,所以就这么坦然的接受了新的家庭成员。
回去学校的路上,方恒还开顽笑的叫侯珏哥,效果侯珏摸着**皮疙瘩一巴掌呼了过来,瞪圆了眼叫他别抽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方恒却说,这样也好,至少他还能给父亲抱抱孙子,也算是落下了心头的大石。
侯珏那时候默然沉静了下来,深深的看着方恒,告诉他,究竟纷歧样。
可是纷歧样又能怎么办?方恒以为这辈子自己是和杨翌分不开了,也不想脱离,比起到时候看着父亲孤苦终老,这已经是最好的未来了,至少真要闹得隔离关系的话,侯珏还可以帮他照顾父亲。
侯珏只是蹙眉看向别处,又重复了一句,纷歧样的。
接着方恒就红了眼眶,喃喃的问着,他能怎么办?还能有什么措施?
侯珏抬手按住他的头顶,拇指摩挲着坚硬的发丝,叹息,问他是不是真的决议了?如果是,如果真的想好了,到了那一天,需要他资助的时候,他一定会帮。
回了学校,杨翌和连长吉珠嘎玛前后脚的来到了昆陆,方恒这才知道连长过完年就要调队伍,调到一个特殊队伍里去,在调离之前请了一个月的长假随处走走,和原先的那些兄弟们聚聚,再来看看当初的教官扎西曾丁,然后就要真正的进入一个与世阻遏的情况里。
这次,当方恒再次提到吉珠嘎玛要去的谁人队伍是不是林峰的队伍时,杨翌坦诚的告诉了他谜底,知道真相的他却没有太过惊讶,已经预料中险些确定了的事,如今也只不外明确了一下而已。
那时候,杨翌搂着他的肩膀说,“他们这一路走的很艰难,却也心满足足的去了世外桃源,我们应该会更好,也一定会更好。”
方恒颔首,并坚信着,路是用自己的脚走出来的,而心控制着脚,只要足够坚持,就一定可以走到任何心之所向的地方。
半年后杨翌研究生结业回到了重庆,担任了一名连长,三年后升到副营,而且看那情况,可能尚有上升的余地。
侯珏军校结业后,在下连带兵和特种队伍之中最终选择了去特种队伍,听说又见到了吉珠嘎玛和林峰,只是这次他是队员,而他们一个是中队长,一个是副官,而且抓住了时机,三年后留在特种队伍任教,成为了一名教官。
至于岳梓桐,老爹护航,结业后直接进了机关,在向导身边服务,以他的人际关系和情商,想必升到校级不是难事。
雷营和四少的故事方恒许多年后才知道,谁人时候雷营已经成了雷团,惋惜儿子药宝没让进队伍,听说闹腾的挺大,最后跑出去贩卖武器什么的,横竖也不外是耳食之闻,究竟那时候雷团长已经转业了,定居北京,偶然还会和四少到中东地域溜达一圈什么的。
方恒在队伍里待了五年,最终止步于上尉衔,在他26岁那里转业回到了攀枝花,靠着父亲和杨翌的周旋,顶替了方新友在警员局里的职位,成为了一手刺儿警。
至于方恒和杨翌的情感问题?
照旧问题吗?
怙恃永远斗不外子女,而且天下怙恃心,总是希望孩子们能过的幸福,就算相互之间有再大的隔膜,可是血脉的牵绊却永远无法割舍。
再说了,就杨翌那性格那条件,方老爷子接受也不外是早晚的事。
至于杨翌那里?
方恒卖萌讨巧照旧有那么一手的,虽然开始不待见,可以预见前路艰难,可是总会有措施的,只要他们都够抓住相互的手,绝不松开,人生也不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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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了。
真是惆怅啊~~~
因为真的要交接后面的话,这个时间跨度实在太长了,所以正文就完结在这里吧,转头写个片儿警方恒的番外,会跳跃**代。
明天开始写代号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