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1/2)
故事的起源是从九二年,苏师长给我落户口的那天开始的。几岁的小屁孩能记得几多蜚短流长?我第一次见苏嘉楠的时候,是在军区大院,那副多出来的秋千架下。其时的我红着小面庞牢牢盯着眼前的白衣少年。他的眼沉静内敛,看进去,仿若江南,清洁,水润,温暖而辉煌光耀。
我一直以为苏嘉楠是个没性情的人,任我死缠烂打,照旧千般宠我。想来自己对男子千般挑剔,他也难辞其咎。可,真要我说出,他到底哪般好?我却无从说起。人在年幼时的影象总是支离破碎的,我意料,倒不是不懂珍惜,只是不懂铭肌镂骨而已。
零五年的夏,天气异常的闷热,许家小子把我逼在大院角落对我广告。热的发烫的水泥墙面,将我细白的背脊烫的通红。许北双手抵在墙面,眼光炯炯如火,只系两扣的衬衫,露出胸前大片的古铜色肌肤。琥珀眼眸难以言喻的张皇,他张着薄唇,流氓般的挑起我的下巴:“苏青果,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许北的女人!”
我一秒钟花容失色,对着他连连摆手。他挑眉问道:“怎么?不愿意!难不成,你看上别人了,是谁?”人们总是喜欢这般,任何事情非得问个所以然出来,恋爱岂是能说个通透的工具?我挺想告诉他的:“你管我心里有没有人,横竖没有你即是了!”
几经思量,我照旧没说,就这么与他僵持着,真真儿是度秒如年啊。
直到一声叫唤传来。似乎带着魔力,让人一听便心神激荡,哪怕他只是单纯的喊了一句:“苏青果!”
苏嘉楠就是有这种得天独厚的气质,通常泛起,备受瞩目,即便他的脸早已不见了通常的温和,面容狰狞,徐徐走来的时候,周遭还透着一股子凉意,许北的注意力照旧被移去了泰半,只见他撇了撇嘴,耸了耸肩,恢复了以往的痞气,惺惺作态般侧着身子企图从旁边脱离:“真没劲儿,你哥怎么来了,告个白都不能安生!”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许北的手腕被苏嘉楠狠狠捏过,我明确听到了骨节错位的咯咯响声,身上不由泛起一层疙瘩。“听好了,许北,苏青果的主意不是你能打得!”此句话在慵懒寂静的午后显得特别高调,苏嘉楠不费吹灰之力的占了上风,他温热的大掌紧扣我的十指,拽着我踩在冒着青烟的大路上,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我们在一辆玄色悍马车前愣住,我看了一眼车身,深沉的墨黑,强悍的棱角。我还来不及多想,他的坐骑什么时候换成了这辆车,我便被他塞进去了。一般开这种车的应该是个武士,可眼前的他穿着银灰色西装,俨然一副商人容貌。显着是格格不入,苏青果却甘之如饴。实在,女人都有一个军嫂梦,许是女人的征服欲罢,她们也想看看,那身墨绿色的戎衣如何在她们眼前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车里异常清静,我背对他坐着,并不是耍小孩儿性情,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临他而已。这要是换做三天以前,或许我还能如往常一样,粘着他,甜甜的喊他哥哥。可自从被苏嘉楠深吻了一次,我们的关系便在潜移默化中变了,暧昧的越发白热化。
我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随意漂浮,偶从后视镜里望见苏嘉楠正逐步的朝自己移来,我后背的肌肤一阵刺挠。苏嘉楠离我一拳距离,愣住,伸手圈住我,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种感受真差异于一般,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了,也许这就是禁忌恋爱的气力,让人尝一口,便欲罢不能!
仅存的理智袭来,我的身子开始不循分了,软弱无力的挣扎,别有一番欲休还迎的滋味。“果儿,我抱抱就好!”耳边传来他细糯的声音,沙沙哑哑,醉人的蛊惑!“你就会欺压我!”我侧头,蹙眉,一副楚楚可怜的容貌。苏嘉楠淡笑着将我的身子转过。我低着头,与地面成45度角。直到下巴被挑起,湿漉漉的眼眸,我一点也看不清眼前的人儿。“你还不懂我为什么欺压你吗?”四唇相接的那一刹那,我满身的戾气都化为了灰烬。
说好的理智,再推迟一天脱离可好?
眼前的男子似乎是浅尝需止的酒精,多沾上一口,便醉了。我抻着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羞愤的拍打,等着鲜血染红了他的衬衫,我才知道他受了伤,手下一用力,抓住圈住自己的手臂,推开,脸上是还未来得及褪去的娇红:“怎么?签个条约,还能受这么重的伤?!你跟人打架啦?”苏嘉楠一下子笑作声,很淡很温暖:“看不出来嚒,它是内伤!想你想的!”
……
回家的途中,烈日似火,晒得人发晕,苏嘉楠的车开的很慢。苏妈说,他的广告公司开业了,这段时间,他总是很忙。我一直以为,苏嘉楠也会跟苏爸一样,做个武士。连大学都是上的军校的人,出来后却做了商人?男子果真是难以明确的动物!
那晚,苏嘉楠没有回他自己的公寓,在饭桌上,我与他面扑面坐着。他总会“不经意”的伸脚碰触我的腿儿,整的我一身汗,生怕苏爸苏妈察觉到异常,急遽搁下碗筷,我便去浴室洗澡了。在私密的空间里,我好不容易才气放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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