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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回

寒引素是被隐隐传来的起床号吵醒的,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方振东壮硕宽阔的后背，他站在床前，行动利落的套上裤子，堪堪遮住窗外熹微的晨光，背着光线，他的背影显得异常高峻。

约莫发现了身后的消息，方振东回过头来，暗沉的眸中充溢着满足：

“你再睡会儿，下午我让小刘过来，带你四处看看”

语气有些降低却是温柔的，寒引素脸一红，没听他的，飞快套上自己的睡衣，下地，伸手拿过搭在床头的衬衣递给他，纤细的手指帮着他一颗一颗的扣扣子，手指划过他的胸前不禁一怔，他胸前有几处杂乱狰狞的疤痕，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却依然惊心动魄。

寒引素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却被方振东一掌握住，寒引素抬头，方振东的眸光温柔似水，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一样，低低说了声：

“早就不疼了，当初抗洪救灾的时候，跳下去堵豁口，被撞来的石头划的”

方振东说的轻描淡写，实际上，当年那场救灾他断了三根肋骨，差点就一命呜呼了，可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担忧。

寒引素虽然知道他的心思，这男子硬气的很，预计再重的伤也不会吭一声。

寒引素行动利落的收拾了简朴的早餐，冰箱里实在没什么，只冲了两碗麦片，热了几个速冻的豆沙包。

方振东几口就吃进肚子，站起来走到玄关，把帽子戴在头上，看着他的小媳妇，方振东头一次有了偷懒的想法，他想就在家里陪着自己的小媳妇儿，却也明确不行能，因为他是个武士。

温柔乡，英雄冢，看来颇有几分原理，方振东低下头，铁臂揽住寒引素的腰，大手扣住她的后脑，一个带着浓浓不舍的吻落下来......

好半响,寒引素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方振东才铺开她，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

“乖乖等着我回来，嗯？”

大门阖上，寒引素靠在门背后摸着自己烧灼的脸喘息，这男子的行动卤莽不解风情，却令她的心扑腾腾跳个不停，似乎出了什么大故障一般。

寒引素也是头一次有这种感受，幸福，新奇，生疏，尚有淡淡不行知的遗憾和恐惧，寒引素情不自禁会想，如果自己没有完婚仳离，如果自己在最美的韶华，就能遇上方振东该多好，她能把自己所有纯洁的工具都给他，身体，情感，一切。

而现在，寒引素险些控制不住开始自卑，她以为自己配不上方振东这样的好男子，虽然方振东从没说过什么嫌弃她的话，可寒引素就是以为挺对不起这男子的。如果可以，她想对这个男子好，如果可以，她真想一辈子当他的小媳妇儿，知冷着热的过日子，不用风花雪夜，油盐酱醋也是一种求之不得幸福。

她就怕运气不会这么善待她，自从妈妈走后，一向不信命的寒引素有些信了。在这种患得患失，纠结矛盾的情绪中，寒引素渡过了在军营的三天。

就像她一开始就感受的那样，这里是个可以避开一切烦恼的世外桃源，这里的景致漂亮天然，这里的人热情直白，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攀龙趋凤，这里有最直接的喜欢和体贴，这是一个洋溢着绿色生机勃勃四季常春的世界，是寒引素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这里有方振东，方振东不善言辞，却直接给了她一个如此漂亮清静的世界，可再漂亮，她也要回到凡间中来，而凡间往往是现实而残酷的。

寒引素一出校门就看到就看到了方楠，她坐在车里向她挥手，寒引素心里那根一直绷着的弦，突然绷的更紧了，她很清楚，方振东的态度并不能代表整个方家，尤其回来以后，她才想起来为什么看着方振东的父亲那么眼熟了，那是个经常在媒体泛起的大向导。

说真的，寒引素发现的时候，心忽悠一下，烫热晕乎的大脑瞬间就清醒了，方家的显赫水平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而这样的家庭，会接受一个二婚的女人当儿媳妇儿吗，况且方家还只有方振东一个独子。

这样的事情用脚后跟想，也透着那么不真实，所以方楠来找她，她一点都不意外，但照旧有些说不出的紧张，因为心里存着奢望，因为她真心喜欢上了方振东，所以她不得不在意他家人的态度，而且寒引素一点儿自信都没有。

方楠早就望见寒引素了，不得不说，这个小女人什么时候看，都是一道最亮丽的风物，也难怪她铁石一样的年迈都开了窍。

她穿着一件白色中长款风衣，腰带束住纤细的腰肢，长发在风中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整小我私家窈窕袅娜，风情别具，如果她没有过婚史，方楠能想到，她家老妈该多喜欢这个儿媳妇儿，事实上，她妈一直对小峰的寒老师赞不停口。

方楠微微叹口吻，她真心希望她能是她的大嫂，因为和她在一起，方楠看到了纷歧样的年迈，眉梢眼角都洋溢着幸福的年迈。

方楠和寒引素找了一家河滨的咖啡厅就坐，空气中飘着浓郁的咖啡香，窗外水边的柳树枝条上，已经簪上了稀稀拉拉的绿芽，进了三月，似乎再也无法阻挡春天的脚步了。

方楠放下手里的小银勺启齿：

“我不想说些华而不实的话，我真心希望你和我年迈能幸福，可我爸妈那里，你要有适当的心理准备，不会太容易，可是，我以为只要你有刻意，就一定能成，只是中间必可制止会有些妨害”

寒引素脸色有些白，默然沉静半响，抬起头看着方楠：

“是因为我曾经的婚姻吗？”

方楠点颔首：

“虽然我年迈也结过婚，可你知道，老人家的想法总是有些老旧不知转圜”

说着，眨眨眼故作轻松的道：

“不外，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尚有我家承宣和小峰”

寒引素笑了一下，惋惜那种极重和忧虑却没散去几多，方楠叹口吻：

“实在我建议你们先挂号，家里暂时先瞒着，挂号以后，我爸妈再有意见也晚了，你以为呢？”

寒引素徐徐摇头，完婚并不只是她和方振东的事情，没有家人的祝福，寒引素真没勇气嫁给方振东，说她市侩也好，说她俗气也罢。

有了第一次失败的婚姻，寒引素原来企图这辈子就自己一小我私家过下去，哪知道尚有一个方振东，她也喜欢他，也想嫁给他，可她更希望他们婚姻是被祝福的，如果方家不能接受她这个儿媳妇儿，即便她嫁给了方振东也不会意安理得的幸福，究竟郑伟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

方楠也知道自己的提议有些不妥当，不到最后关头，这一步最好不要走，而且没有老爸颔首，挂号显然也很难办到，略沉吟半响启齿：

“你或许不知道，我爸和我年迈一直有个心结，当年我年迈非要上军校，我爸差异意，直接发了狠话，让我年迈投军就不要提家里一个字，自己往上熬，我年迈硬是头也没回的走了，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他如今的职位都是用他自己的血汗换来了，我爸是很自满自豪，可父子的心结照旧结下了，我爸和我年迈一样顽强，我是怕因为你们事，他们俩再杠上，我以为，你的话我年迈或许能听得进去，最最少不要弄得太僵了”

寒引素知道，方楠和她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她有心理准备，她和方振东的亲事，肯定会带给方家轩然大波，方家怙恃的阻挡，也绝不会像方楠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说实话，寒引素很忐忑，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关，这种忐忑纠结，险些令她焦躁杂乱。

即便这样，在方振东眼前，寒引素依然掩饰的很好，一进了四月，增强团的训练任务就紧起来，方振东离不开，就让勤务兵小刘每个周末来接她已往。

寒引素也真正融入进了方振东的生活，他很忙，即便她去了增强团，白昼往往也见不着他的影子，甚至晚上回来用饭的时间都很晚，冯政委的爱人淑贞曾经和她说过：

“作为军嫂，就要习惯期待，这声嫂子听着好听，扛在肩上却不那么容易”

寒引素倒是很喜欢在增强团呆着，和方振东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少，可晚上总能守在一起，不管是缱绻终宵，照旧就这么缩在他怀里，寒引素都一种偷来的幸福感，倍觉珍惜。

她以一种完全敞开的包容和明确面临方振东，令方振东对她越发爱重和痛惜，他会只管早早处置惩罚完事情，赶回来陪自己的小媳妇儿吃顿简朴的晚饭，因为不舍得她趴在餐桌上等他的身影，他会意疼。

每到周一刚送走她，就开始想她，到了周末就开始心不在焉，总是忍不住看表，绝不剖析一边老冯取笑的眼神。

这种一周两天的相聚，他开始不满足了，他想每夜都抱着自己的小媳妇儿，他想只要进门就能闻到熟悉的饭菜香，看到小媳妇儿忙碌纤细的身影，那才是他的家，有她和他的家，幸福，温暖的家。

四十二回

方振东放下手里的碗，抬头看了眼扑面巴巴瞅着他的小媳妇儿，他今天回来的晚了，即便他想只管赶回来，依然错过了饭点，寒引素已经吃过了，却张罗着帮他热饭热菜，也会守在他身边，看着他吃，时不时夹筷子菜，盛碗汤什么的忙碌很是。

方振东心里一热，只要进了家，家里有他的小媳妇儿，他就从内到外那么满足，小媳妇儿可人疼的小摸样，令他恨不得时刻都把她抱在自己怀里头，惋惜明天一大早，她又得走了。

方振东的脸色突然暗下来，她一走就是一周的疏散：

“素素，我上次和你说的事儿，你思量的怎么样了”

方振东忍不住往事重提，让她告退的事儿，他说了不知道频频，可这个寻常柔顺听话的小女人，愣是给他迷糊到现在，也不说同意，也不说差异意，就这么拖着，就像挂号一样，眼瞅着一个月已往了，她依然没允许。

方振东的完婚陈诉早就打上去了，可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批下来，方振东想着明儿抽闲去上头一趟，他方振东结个婚有这么难吗。

寒引素眼光急速闪了闪：

“呃，我学校七月就放暑假了，到时候我有两个月的长假，告退的事情，你让我思量思量嘛”

寒引素有些软糯撒娇的语气，想就此瞎搅已往，实在她也异常动心，原来她这个美术老师也就那么回事，如果条件允许，她虽然也希望可以专心画画，不是为了什么成就，而是她喜欢，可前提是一切稳定的情况下。

她和方振东现在幸福平和，却是偷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方家的炸弹就引爆，到时候，她和方振东会成为什么样子，她自己都没掌握，现在就把自己的未来交在方振东手上，寒引素以为不妥当，不是对方振东没有信心，而是对未知的运气没信心。

因此和方振东正好相反，寒引素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每周两次晤面，不晤面的时候可以想念，在心里想着他，寒引素以为每一天不知不觉就划已往了，在变数之前，寒引素想抓住这份难堪的牢靠幸福，即便一周两天，她也很是满足。

显然方振东不是这么想的，看着她显着有些逃避的收拾了桌上的碗筷，迅速跑到厨房里的身影，方振东牢牢皱起眉头。

寒引素利落的把碗筷清洗好了放起来，刚擦干手，就被从后面圈过来的手臂钳制住腰肢，背后是方振东硬邦邦却温暖的胸膛。

寒引素微微一笑，小手按住他的手臂，小脸情不自禁开始发红，即便两人已经亲密过多次，可当他抱着自己的时候，寒引素仍然控制不住心底冒上的羞涩。

方振东低头，把自己的下颚搭在小女人肩膀上，熟悉清雅的香气从她腻白的脖颈间氤氲而出，方振东低头，一个吻落下，怀里的小女人一阵轻微颤栗。

方振东却没继续下去，只是轻轻在她耳边笃定的说：

“素素，你有心事？”

寒引素在他臂弯里转过身，倚着身后的洗碗池，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摇摇头，方振东手臂微一用力，就把她整个抱起来，直接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大手捏住她的下颚轻轻抬起，令寒引素不能逃避的和他对视：

“告诉我，素素，你我之间不应该有任何隐瞒”

寒引素突然笑了起来：

“什么隐瞒？说的这么严重，告退的事儿也不是我说辞就连忙能辞的，怎么说我也是教育局正式体例的西席”

方振东挑挑眉：

“需要我找你们校长谈谈吗”

寒引素愕然，急遽摆手：

“不，不要，开顽笑，让他出头，岂不有仗势欺人之嫌”

寒引素抬手夹住他的脸，狠狠揉搓了几下：

“你这张黑脸，我们校长见了，该三天睡不着觉了，方振东，你让我自己处置惩罚自己的事情好欠好，我是个独立的女人，而且我喜欢有始有终，至少让我顺利教完这个学期”

“独立的女人？”

方振东眼里划过一丝浅淡的笑意，认识自己之前，她似乎过的一团糟啊！实在方振东也不想这么犷悍，只是他小媳妇儿的事儿，他就恨不得每一件都帮她处置惩罚好，让她放心轻松的在自己怀里呆着，惋惜他的小媳妇儿一点不领情啊！

不外她说的也有几分原理就是了，方振东拉下她揉搓自己脸的小手，攥在手里，这小女人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了，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样怕他，令方振东很欣慰，尤其床第间，偶然她跟个炸毛的小猫一样反抗一下，总令方振东回味无穷。

想着这事儿，方振东的身体飞快发生了变化，寒引素感受屁股下一个硬硬的工具开始顶住的时候，就知道这男子肯定又想干坏事了。

寒引素眼中难堪涌上一丝淘气，没像以前一样拔腿就跑，反而手下滑，搭在他的肩膀上，身子一转就跨坐在他腿上。

这个姿势充满诱惑，而且寒引素上身只穿着一件轻薄的衬衣，领口的扣子开了几颗，尤其两人这一番腻乎，又挣开了一颗，从方振东的角度，能清晰看到被玄色蕾丝胸衣蜂拥起的雪白乳/沟。

加上这小女人今天不知道哪根筋儿差池了，那姿态，那眼神，那行动，都透着十分诱惑，方振东哪还忍得住，胸腔徐徐鼓噪起来，气息也粗重了许多，而小妖精素素同志还嫌不够刺激，低下头，淡粉色的唇轻轻落在方振东唇上，小小的贝齿咬了他的唇一下，就飞快脱离。

然后貌似视察一下方振东反映，又低下头沿着他的耳朵轻咬了几下，方振东闷闷哼了几声，行动迅速的把她扑到在沙发上，钳住小妖精的脑壳，大嘴直接吞掉两片莹润的粉色，强悍侵入，把小女人亲的气喘吁吁，小手不停捶他才铺开。

方振东呵呵低笑两声：

“怎么，胆子越来越大了，嗯......”

大手已经如饥似渴向下伸到她的腰间，寒引素突然按住他的大手，眼光闪了闪，不怀盛情的启齿：

“方振东，我谁人来了”

方振东哪管她这个来了照旧谁人来了，嗯的搪塞一声，已经把她的衬衣扣子全部挑开，另一只大手也灵巧的抽开她的腰带，眼瞅着就把寒引素扒个精光了。

寒引素才真急了，一把拽住他的领口：

“方振东，今天不行，我身上不舒服......”

同时，方振东也摸到了，才彻底明确过来，小媳妇儿是知道自己干不了啥真事，才这么斗胆的诱惑他，可自己......嗯......

方振东不禁低低吭了一声，身下某处胀的就要爆开了，看着身下貌似很是无辜的小女人，方振东咬牙切齿的启齿：

“知道我今儿收拾不了你，要翻天是不？”

寒引素飞快的掩上衬衣，看他拿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以为特别可笑，不禁咯咯笑了起来，直到方振东攥着她的小手，遇到一处坚硬灼烫的工具，寒引素才倒抽了口凉气。

方振东俯头沿着她的脖颈亲了下去，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肌肤上，令她忍不住一阵阵颤栗：

“素素......好素素......嗯，帮我揉揉......嗯.......”

嘴里说着，大手已经攥着她的小手握住了那处灼热的所在，而且上下弄起来......寒引素的小手在他的发动下逐渐加速，他粗重的呼吸响在她的耳边，喷出的热气，险些灼烫了她的肌肤......嗯......

直到低低闷哼一声，身上的男子瞬间僵直，放松伏趴在她身上，寒引素也感受得手上一片喷薄而出的粘腻，她的小酡颜的都快滴血了，哪想到一本正经的方振东还能这样。

寒引素面红耳赤的盯着他，心说，自己这算不算自作虐不行活……

不外这次大姨妈的到来，却令寒引素大大松了一口吻，和方振东在一起没有避孕，想来这男子一心要娶她，也决不会允许她避孕，没准还恨不得越早有孩子越好，要否则，他晚上每次都这么玩命的折腾她。

这方面她很幸福没错，可是孩子，现在来说，寒引素以为不是时候，第一个孩子的事情她不想重演，而两人的未来，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变数。

可是方振东却郁闷了，自己这么日夜辛苦，小媳妇儿的肚子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他迫切的希望有个孩子，有他和小媳妇儿基因的孩子，或许是个可人的女孩儿，和素素一样有着娟秀漂亮的五官，或许是个男孩，流着他的血，未来也投军......

周一送走了小媳妇儿，晚上方振东就去对门老冯家喝酒，喝了半瓶子下去，就开始拐着弯的扫听，怎么能尽快让媳妇儿有身的事儿。

老冯一头雾水听了半天才算明确，今天一进门就遮遮掩掩不痛快的方振东，原来是为了这个，老冯心里笑了个前仰后合，面上却不丝绝不漏，还很够意思的教授了几手，等方振东走了，老冯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引得他妻子邱淑贞以为他神经庞杂了。

寒引素以为自己和方振东已经生长的够快了，可慕枫却比她更快，接到慕枫的电话，寒引素真吓了一跳，上次虽然看出慕枫和她老板的暧昧，可这么快就走进完婚礼堂，也有些不行思议，不外寒引素一想自己，就不禁释然了。

有些人约莫认识一辈子也不会怎样，可有的短短的时间就能相知相许，这或许就是佛家说的姻缘。

寒引素真心希望慕枫能幸福，对于慕枫邀请她当伴娘，她一开始坚决推辞，究竟她是个仳离的女人，即便慕枫粗线条的不在乎这些，慕家二老不盘算，可婆家那里呢，寒引素把这些说出来，慕枫却直接翻翻白眼：

“就你事儿多，年岁轻轻跟个老八股一样，阿姨叔叔比我爸妈还开明呢，你放心吧！再说伴郎可是唐学长，你让我上哪儿找一个和他匹配的伴娘去，什么仳离不仳离的，原来那时候我还遗憾来着，你比我嫁的早，等我完婚的时候，你当不了我的伴娘，没想到老天爷照旧站在我这边的，你竟然仳离了哈哈！！”

寒引素有些啼笑皆非，慕枫向来如此有口无心，却是个最善良可爱的女孩儿，不外唐子暮......

寒引素微微皱眉，她不认为自己和唐子暮之间有什么，可慕枫和黄世荣总若有若无的笼络,却令寒引素颇为无奈。

四十三回

躺在慕枫的床上，寒引素扫了几眼这间不大的屋子，有些小杂乱却温馨熟悉，不禁有几分纪念，以前大学寒暑假的时候，她没少在慕家住，慕家家境一般，却平和幸福，也许正是这种平和的幸福造就了慕枫的正义和善良。

床头柜上有一张她和慕枫大学时期的合照，寒引素的照片不多，那时候也没时机和时间玩乐，这张照旧她和慕枫带着大头娃娃当促销员时候，别人资助照的。

照片中两人都穿着厚厚的卡通衣，一人举着一个卡通头，慕枫是唐老鸭，她是米老鼠，一个长发，一个短发，凑在镜头前，脸上带着点滴晶莹的汗水，头发都黏粘在一起，却笑得青春洋溢，色泽感人。

慕枫抢已往看了看，不满足的说：

“你看你，那时候就这么漂亮，你看我脸胖嘟嘟的，像个大大圆圆的红苹果，正好比你秀气的小脸儿大了两圈”

“噗嗤”

寒引素笑了，捧住慕枫的脸仔细端详了半天，貌似十分正经的道：

“像苹果有什么欠好，你家黄世仁肯定最喜欢苹果了，否则能这么急着赶着把你娶回家，就怕下手晚了，你这个苹果被别人抢去啃了”

慕枫圆呼呼的脸飘上一朵红云，突然回过味来，翻身已往挠寒引素的腰眼：

“好啊！你敢取笑我，看我的九阴白骨爪......”

“呵呵......哈哈......”

屋里响起一阵清脆的笑闹声，突然慕枫愣住，抬手指了指寒引素的脖子：

“这是什么？”

寒引素一愣，手足无措推开她，小脸通红通红的，欲盖弥彰的搪塞：

“没什么”

抬头就见慕枫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暧昧心情，慕枫哪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坐起来一叉腰，语气颇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寒引素，你是自己交接，照旧等我严刑伺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可是我们国家的政策，而且......”

慕枫抬手飞快指了指她的领子：

“我说你怎么穿这么高的领子，原来是内有玄机，快交接，是谁？难不成你和唐师兄已经瞒着我和黄世仁暗度陈仓勾通成奸了”

寒引素白了她一眼，却正经严肃的启齿：

“我和唐师兄怎么可能，你和你家黄世仁以后也别多事了，省的我和唐师兄尴尬，而且......”

寒引素脸色一红，有几分大女人的羞涩扭捏：

“而且我有男朋侪了，改天先容给你认识”

慕枫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男朋侪？什么男朋侪？谁啊？”

寒引素眼光一闪，眉梢眼角情不自禁带上一股感人的神采：

“上次我和你说过谁人投军的，你还记得不？”

“投军的？”

慕枫想了良久才想起来，貌似是有这么小我私家，那时候她还说谁人军官对素素有意思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