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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员一路小跑着递上家法。
话说这位少爷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比聂启东这位照料长还忙似的,这难堪回来一次,本该宝物都来不及了,怎么还得挨顿家法呢?见聂启东怒不行遏的一把夺过竹鞭,警卫吓得都不敢探头去看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箫云更是变了脸色,对着慢悠悠脱戎衣的聂云霄说:“赶忙劝劝你爸,他正在气头上,搞欠好是要打死你的呀。”
说了他半天,也没什么效果,脱衣服反倒更勤了。很快只剩一件白色背心,聂云霄提了提裤子,“扑通”一声,自觉自动的跪到地板上,等着家法伺候。
聂启东气冲冲的走进来,看着儿子乖乖挺着腰杆跪在书桌前,而肩上一条女人指甲挠成的细长血痕更是醒目的不得了,他马上血压飙高,火冒三丈:“你这个色胆包天的工具!”
鞭子陪同着呼呼的风声落下来,聂云霄咬牙挨了重重几下,便听聂启东训斥:“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太不像话了!穿着戎衣就敢出去找女人厮混!”
没等到那句台词,聂云霄只得闷闷实实又等着挨了几鞭。倒是箫云心疼了,知子莫若她,爽性就替他先把台词说了:“我怎么没听你提过谈了女朋侪的事?那女人是谁啊?”
聂启东的体力到底比不上当年了,十几下鞭子竟挥的自己气喘吁吁。听箫云问起这事儿,他也就停下了手上的行动,听听儿子的回覆。
聂云霄朝箫云自得一笑,一字一顿,吐字清晰:“易——思——甜。”
聂启东的怒气全僵在脸上了,他自诩听力过人,便问了一次:“老易的女儿?”
“正是。”
箫云摇了摇头,看着满脸自得的聂云霄把“正是”二字,说的跟易思甜是主席千金一样的自豪。
聂启东的心情更是瞬息万变,满脸的盛怒徐徐转为欣喜,可想了想又成了满面忧愁,幸亏家法倒是被他放下来了。箫云松了口吻,聂云霄照旧把腰杆挺的直直的,“咚”的一声挨了老爷子一记爆栗,额头连忙浮起一块红肿。
“臭小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去招惹老易家的女儿做什么?”他插着腰在聂云霄眼前踱了个往返,心情是喜忧参半的,“这事儿要是成了吧,那还好说;可万一要是吹了,我和老易几十年的友爱就毁在你手上了!”
聂启东说完,又踱了一个往返。
“这是以完婚为目的的恋爱行为。”聂云霄跪在地板上,抬头挺胸,一本正经:“请照料长指示!”
聂启东站定,思忖片晌:“今天这话权当我没听见,你们先处着,啊。等决议了,要领证,再来向我汇报。”
箫云噤若寒蝉,聂云霄却早已笑逐颜开,自地板上一跃而起,跟没挨过鞭子似的,两脚爽性一碰,“啪”行了个军礼:“谢谢首长!”说完又乐颠颠的去一旁拾起戎衣跑出
31继续甜蜜
箫云见儿子兴高采烈的容貌,完全就是陷在热恋中的状态。她摇了摇头,回到桌边继续研墨,一抬眼,居然望见聂启东换了张宣纸,乐滋滋的在写“囍”字。她心烦意乱的叹了口吻:“你们父子俩,怎么这么单纯?”
“是你想的太庞大。思甜那孩子不错,知根知底的。换了别家的闺女,未必受得了咱儿子的犟性情。”
“我说老聂,你就一点没怀疑这里头的水分?甜甜打小就爱黏着云霄,那是被咱儿子当亲妹妹一样疼大的。这么多年,也没听她说过喜欢云霄吧?还尽欺压他呢。怎么?长大了,在十丈软红兜一圈,终于懂事了,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我看哪,她没那么简朴。”
聂启东不以为然,“那你再视察视察吧。这才刚谈呢你就急着阻挡,只会适得其反。”
“我也没说要阻挡。”箫云见聂启东面上有丝不悦,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明确了,这事儿不宜操之过急,依聂云霄的性情,还得从长计议。
聂云霄换了套衣服就回了易思甜的家。小丫头又傻乎乎的在厨房里择菜,一只手忙的焦头烂额的,见他来了,像见了救星一样把菜箩一推:“聂云霄你帮我做饭吧?”
聂云霄打开热水帮她洗清洁了双手,扯了条毛巾将她的双手一只只擦干,“几个月没见,哥哥怎么说,也得带你出去吃大餐意思意思一下吧。”
吃货眉开眼笑:“好好好!”
他们像所有情侣那样,手牵着手,逛街,用饭,看影戏。易思甜从没以为自己的生活这样热闹过,有他陪着自己,就像获得了全世界。心底有许多幸福的泡泡不停堆高,满到要溢出来。
晚饭是在一家老字号吃的私房菜,聂云霄特意为她点了一份莲藕炖猪蹄。给她舀了满满一大碗,肥而不腻,汤味鲜美,易思甜很起劲的笃志奋战,吃的热出了一身汗,马上以为以形补形,她受伤的小猪蹄也有劲了。
易思甜把粉色的藕汤喝的干清洁净,可诺大的碗底还留着一只白花花的小肥蹄,她求救似的望着聂云霄:“好肥呀。”
“给我吧。”聂云霄很自然的说。
易思甜赶忙夹起那只小猪蹄,放到聂云霄碗里,由衷的说:“要是你能天天陪着我用饭就好了,可以帮我消灭肥肉。”
聂云霄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
易思甜这才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一个有点尴尬的话题,于是笑呵呵的打哈哈:“你说昝雨也回来了,怎么没见他人呐?”
聂云霄这下是真的笑了,几分自得,几分快意,“我们一下飞机场就看到了王宁,昝雨他急着支开我,好继续装大学生蒙人家,那我虽然不能让他继续错下去啊。”
易思甜牢牢握着筷子,“那……你都干了些什么?”
“没干什么,只是把队伍里的基本礼仪给她示范一下。行个军礼,啼声昝团长,而已。”
军礼……他还穿着空军制服……易思甜简直不敢想象:“然……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昝雨追着她跑出去了。”
“聂云霄你很讨厌啊!我要被你害死了!”易思甜拿筷子狠敲了他的头,接着赶忙放下筷子给王宁打电话。
那端响了几声就接起来了,易思甜大气都不敢出,等着那端静默了几秒,好半天王宁才幽幽的说:“易思甜,你半天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啊?”
聂云霄看着易思甜犯错的小学生容貌,忍不住想笑,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又被易思甜一巴掌挥开,随着继续乖乖认错:“对不起啊,王宁,你……不会怪我吧?”
“傻妞,我该谢谢你啊。”王宁顿了顿,“谢谢你为我做那么多事。”
易思甜拮据的摸摸头发,“那儿的话呀……谁人……昝雨他……”
“甭跟我提他!”王宁的声音瞬间提高八度,易思甜差点连手机也拿不稳,却听她在电话那端顺了好半天气,“下次晤面跟你详谈吧,我要出去泡男子了,哼。”
易思甜呆呆的放下手机,看着满脸幸灾乐祸的聂云霄,气得拿脚直踢他:“都怪你!把人家好好一对鸳鸯给拆了!快给昝雨打电话,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聂云霄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不情不愿的拿脱手机给昝雨打了个电话,声音依旧是好逸恶劳的:“喂,死了没?”
“关你屁事啊。”昝雨在那头闷闷不乐的懒得搭理他。
聂云霄朝易思甜耸了耸肩,易思甜狠瞪了他一眼,聂云霄只好勉为其难的继续保持通话:“哎你在哪儿呢?”
“你管不着。”
连吃了两次瘪,聂云霄不气不恼的反倒心情镇定的贴近了手机听筒,分辨昝雨所在位置的声音情况。
果不其然,等了两秒,听筒内传来远远的一句女声,柔声柔气的:“十床的病患,你颈部严重扭伤了还打什么电话呢?赶忙把手机放下,躺好喽,听见没有?”
聂云霄迅速挂断手机,自顾自的捧腹大笑,都快笑岔了气,看的易思甜是莫名其妙,“怎么啦?他在哪?发生什么事了?”
等了好半天聂云霄才缓过劲来,什么都没回覆她,反到夸起了王宁:“王宁那女人真不错,我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听得易思甜如堕五里雾中。
吃完了饭两人又大手牵小手顺道走回去消消食。途经电器商场,聂云霄突然来了兴致,拖着她的手就走了进去。先逛了一圈手机区,晚上八点多正是生意忙的时候,他到人来人往的苹果专柜旁边一站,轻轻说了句:“拿部iphone4,再来个ipod和17寸的macbook。”
易思甜噗嗤一下就笑了:“你想混水摸鱼充大款,干过瘾呢?”
没想到导购的耳朵这么尖,笑吟吟就迎了过来:“您好,都是有现货的。”
易思甜尴尬的对导购说:“欠盛情思,他开顽笑呢。”
“谁开顽笑呢。”聂云霄说:“有现货赶忙拿来吧,在哪付款?”
导购喜滋滋的赶忙忙去了。
易思甜禁不住有点心疼,以前她不是他的女朋侪,瞧他大手大脚花钱倒也无所谓,现在看他买这么贵的工具跟买白菜一样,感受就纷歧样了,“聂云霄,这些你不是都有么?不要乱花钱呀。”
聂云霄掏出银行卡付款,边按着密码边说:“不是买给我的,是买来送人的。”
易思甜名顿开:“哦,原来是这样。”
逛完了一楼,聂云霄一手拎着白色纸袋一手牵着易思甜,兴趣不减直接上了二楼。逛了半天又是看空调又是看浴霸什么的,易思甜以为无趣:“你们家要换空调啊?”
“不是啊,给你买的。”
易思甜翻了个白眼:“我那是租来的屋子,买这些新的简直就是糟践钱啊。再说,我很快就要搬回家住了。”
聂云霄“哦”了一声,“那买了送你家装起来吧。”
易思甜跟他说不通,直接拖着他就往外走:“我家什么都不缺,不劳您费心了!”
回家的路上,寒风骤起,因为是深夜里,空气里更是冷的险些要哈出白气。
易思甜露在袖口的小手冻得通红,只惋惜全身上下没有口袋,只得往里缩了缩。
聂云霄瞧她冻得直跳脚,一低头,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塞进开司米大衣的口袋里,令她马上感受手心暖呼呼的,连带着整小我私家都不以为冷似的。
易思甜以为好感动,抬头直冲他傻乎乎的笑,像个长不大的小妹妹。
他从不知道,过着这样平庸的生活自己也能如临天堂,也是这么多年来,自己第一次有了不想回队伍的想法。
回抵家里,易思甜忙前忙后的准备洗漱,一瞥眼,却见聂云霄把买来的电器包装全给拆开,一小我私家窝在沙发里捯饬起来了。
“你这个小骗子,不是说买来送人的?”易思甜插着腰,跟小茶壶一样杵在聂云霄眼前。
聂云霄一边玩着电脑一边头也不抬的说:“是送人的啊。”
“送人?你都拆成这样了还怎么送人啊?”易思甜一个头两个大。
聂云霄把手里仅剩的一个未拆封的ipod递给她:“呐,这个留给你自己拆。”见易思甜没反映过来的样子,他终于笑了:“送的就是你。”
易思甜傻瓜一样,呆呆接已往。
“听说做平面设计的都喜欢用这款,我没买错吧?你啊,好歹是个设计师,连一台小我私家电脑都没有,说不外去吧。军饷都给你了也舍不得花,我只好用自己的奖金给你买了……”
易思甜的心里一霎间涌起许多种情绪。最清晰的,照旧良久良久以前,刚上大学那会儿,聂云霄拿航行津贴给她买手机那件事。他漠不关心的说那些钱留着也没用,于是随便买了件工具让她拼集着用……
难不成……他是在向她批注?
心高气傲的聂云霄又怎么会说:“这是我好不容易攒钱买来送你的礼物”
也许,他就是那种男子,喜欢一小我私家不会挂在嘴边,只会放在心里,是那种只会用行动去表达情感的中国式男子。
易思甜发出一声类似呜咽的声音,瘪着嘴扑进他的怀里,眼泪都要飙出来了。聂云霄赶忙把手里的条记本放到一旁,抱她个满怀,“怎么了?你不喜欢啊?”
“没有,我感动了一下。”易思甜说不出来的喜悦和委屈,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尚有啊,这些工具一共几多钱?我以后逐步还给你。”
“我的不就是你的?”聂云霄不兴奋了,“怎么突然这样见外?”
“纷歧样的。”易思甜说,“你剥夺了我的权利,我想自己赚钱自己买。”
“矫情!”聂云霄佯装凶巴巴的推开她,转身捧起电脑玩了起来:“好吧,玉成你。回队伍之前你都别碰,我买的工具,我全带走。”
易思甜尴尬了,话虽如此,她照旧很想要的!
看着她拧巴的样子,聂云霄终于促狭一笑:“原来,你心口纷歧的习惯不仅用在床上。”
易思甜这才发现他是在捉弄她,气得面颊通红,恼羞成怒:“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温油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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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王宁姐姐,您是用这招无敌螺旋夺命铰剪腿把昝妹妹的脖子弄伤的么?威武啊!
32时光隧道
聂云霄这几天一直住在易思甜的家,晚上攻克她的小床,白昼攻克她的沙发,流连忘返。
易思甜劝过他好几回,让他好歹回家呆两天,聂云霄死活不愿,竟搂着她撒起娇来了:“我难堪有几天长假你也不稀罕,还急着赶我走,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呢?照旧你养小情儿所以不爱我了?”
易思甜那里见过他这副容貌,队伍里他谈笑用兵、杀伐决断的,现在竟像个讨糖吃的孩子。怕是只对她一人,才有这难堪一见的特权了。
她只以为心头软软一动,有点小自得,有点小自满。但照旧冒充严肃的绷着个脸:“最少也得回家吃顿饭什么的啊,你都多久没回家了,也不怕家里人惦念?”
聂云霄居心戏弄她:“是你叫我回去的啊,转头我妈再给我先容些乌七八糟的女人你可别又哭又闹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无主名草,你又不给我盖个戳,也怨不得旁人自称是我未婚妻了。”
“谁哭谁闹了?”易思甜想到这事就惆怅,被人欺压上门来了自己无力还击,基础原因照旧因为她和聂云霄的地下恋情没有获得双方怙恃认可。可她自己都还没想好该怎么跟怙恃启齿呢,更别提聂云霄的家庭了。
想了半天,易思甜终于认真面临了这件事:“这件事我还得和怙恃商量一下,等获得了他们的允许,再告诉你爸妈,行不行?”
聂云霄心头窃喜,面上还在装顺从:“行,我不告诉他们。不外话说回来,你爸妈怎么会拒绝我这么好的准女婿啊?你一说,他们肯定乐的合不拢嘴。”
“好?”易思甜一脸的鄙夷:“好什么啊?”
“体力好。”
“不要脸。”
“我能挑能扛,会修电器会做饭。”
易思甜点颔首:“嗯,还会打飞机。”
聂云霄冷汗都冒出来了:“哎哟小祖宗喂,注意说话,那三个字你不懂寄义,也别瞎说啊,你爸妈要扣我印象分的。”
易思甜居心憋着坏:“没听说过吗,陆军打手枪,水师打炮,空军打飞机?”
“好啊!你一个小女人,学人家开黄腔?”聂云霄这才知道被小丫头给涮了,飞扑过来一把抱住她:“你这是在侮辱我的高尚职业,你明确吗?”
易思甜被他带刺的下巴扎得咯咯笑:“我侮辱你什么了?你的事情不就是上天打打飞机吗?还高尚,哈哈。”
聂云霄带着她就往床上一抡,一通深吻弄得她娇喘吁吁,他一边解开她的衣裳一边说:“知道为什么没有针对侮辱武士的行为出台相关的处罚划定吗?”
易思甜攥紧衣领,憋着笑,冒充无辜的摇了摇头。
“因为我们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们生不如死。”
于是几个钟头后,满屋春|色氤氲,易思甜哭着喊着跪床求饶了。然后整个下午就瘫在被子里,睡在聂云霄身上,怀里抱着个条记本,老老实实看一连剧。
身下垫着个热乎乎的聂云霄牌电热毯,还可以凭证自己的要求任意改变角度,真是好惬意啊。
睡得暖暖的易思甜在看了两个多钟头的美剧之后,终于抗议:“你都看了两个小时的csi了,该轮到我了吧?换此外,换此外。”
聂云霄自然没有异议,只是没想到,她居然点了一部清宫剧。
瞧她看得泪眼汪汪的,聂云霄都要打瞌睡了,“真是搞不懂,怎么会有这种电视剧?”
“你真的很无趣诶,顺治帝和董鄂妃的故事又不是杜撰的,是真实的故事。万里山河他都可以舍弃,只是因为一个女人,何等感人!”
画面上,顺治着一袭黄袍,搂着董鄂妃的肩头,双双立于长城之上,身后淡青色的山峰遮盖着零星残雪,他们似一对幸福甜蜜的璧人,共览壮美河山。
不意聂云霄却嗤之以鼻:“你不以为不爱山河爱尤物的天子多数是昏君?要不,就是从祖辈上承袭的帝位。这山河,若是他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知道有多不易,就不会有心思谈子女私情了。没有山河,何来尤物?一句话,我瞧不上这种男子。”
“所以,你特崇敬雍正吧?”易思甜满脸鄙夷。
“雍正欠好吗?情感专一,照旧一位优秀的政治家。革新他爹的弊政,为儿子奠下了强盛基本。康雍乾三朝,可是中国皇朝历史生长的一个壮盛时期,要都跟顺治一样朝政失意就寄情于董鄂妃,最后连自己的恋爱也守护不了,再来个落发为僧,咱们中国早就被强敌给灭了。”
易思甜冷笑一声:“哼,你以为雍正最爱的人是他的结发妻子赫舍里氏吗?实在他真正爱的那小我私家身世卑微,没有被历史纪录,被他给雪藏起来了。爱一小我私家爱的这么隐忍,一句话,我瞧不上这种男子。”
聂云霄眯起眼,抬起下巴,审察了一下义正词严的易思甜。过一会儿,又扭过头去看看书架上成排的穿越小说,才发现原来自己同她竟是**同鸭讲。
他也懒得再多说什么,用一副莫可怎样的心情摇了摇头,付托她:“把电脑拿来,我要看csi。”
易思甜气鼓鼓的躺回去帮他换节目。陪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说:“聂云霄,如果有一天,我和队伍,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怎么选?”
电视剧中,剧情正生长到破案的要害时刻,聂云霄冒充全神贯注,没有剖析她的问题。
“聂云霄。”
“啊?”
“问你话呢。”
“哦。”聂云霄见装忙躲不外,只好乖乖按了暂停,说:“我拒绝回覆假设性问题。”
“这不是假设。聂云霄,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在三年之内,脱离队伍。”
聂云霄难以置信的看了易思甜好一会儿,确定她不是在开顽笑,才说:“你怎么会这么想?从小到大,你不是和我有着同样的理想吗?你应该更明确我才对,我从没想过你会阻挡。”
“我没有阻挡,只是你在队伍待了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实在外面的世界更适合你?我知道你对于武士这个职业有很深的情感,可是你不会真的想在队伍里一直待下去吧?你想做空军总司令?想当军|委主|席?”
“不至于。可转业了,我干什么去?” 聂云霄笑了笑:“去新东方学厨师么?”
“我是跟你说正经的。团长转业到地方,最少也能在什么局里当个副局长,况且三年的时间,你可能都当上师长了,小都市里当个市长也不是不行。再说,我可以养你啊。”
“最后一句话还算正常。”聂云霄拼命忍住在笑:“前面的我难以苟同,军队级别与地方级别不能像你这样直接划等号的,我到了地方,得降级的。再说,如果我当上师长,就更不行能脱离军队了,除非——我疯了。”
易思甜万念俱灰,退而求其次:“那如果你留在队伍,不驾驶飞机可以吗?”
“空军司令每年还得驾机几十个小时呢,更况且是我。”他揉揉她紧蹙的眉心,“我当空军,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不让我飞,你这是折了我的翅膀。”
“可是……这太危险了,如果有一天,发念头遭遇空中停车,你牺牲了,那我怎么办?”易思甜的眉头越锁越紧,眼眶竟噙着泪光,“你忍心吗,丢下我一小我私家?”
“哎哎,别哭啊。”聂云霄紧张的搂她进怀里,“没你想的那么危险,中国空军的事故率是全世界最低的。而一个武士,要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要是个个都像你这么贪生怕死,谁守卫咱祖国,谁来守卫家?”他亲了亲她:“要我唱给你听吗?”说着真唱起来了:“来来来……”
易思甜正伤心着呢,被聂云霄荒腔走调的唱了几句,憋不住又是哭又是笑的,一转身用力搂紧他的脖子,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下来,滴进他的衣领里,聂云霄心疼了,笑着哄她:“真哭上了?哟,瞧着还挺伤心的,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易思甜哭得七零八落的,抽抽噎噎的说:“不管你信不信,实在我是从三年后回来的,你出了航行事故死掉了……”说完又开始号啕大哭。
聂云霄震惊的扶起她,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你说的是真的?”
“嗯。”她只知道颔首。
聂云霄压低了嗓音,神神秘秘的说:“不怕告诉你,实在,我也是从三年后过来的。”
易思甜一时间忘记了哭,他说的是真的吗?所以,他和她一起回到了现在?
她记得自己回到三年前,是因为在浴室里狠狠撞到了头,生死未卜。难不成她在以前的空间里死掉了?所以她才气回来的?
正当易思甜的大脑泛起一片混沌的时刻,聂云霄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我是从机械猫的时光隧道穿过来的,你呢,你是怎么过来的?”
易思甜的心情只能用凝滞二字来形容。
耳边传来聂云霄“哧哧”的笑声打破了诡异的清静气氛,他实在是憋不住,搂着她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很爽朗,胸腔里嗡嗡的震动着,震得易思甜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都不知道该是哭照旧笑了。
好半天,聂云霄终于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易思甜小朋侪,那些七零八落的小说你以后不要再看了,都快魔障了。尚有,你的担忧我都能明确。你放心,以后只要我上了天,一定会加倍的小心,清静第一,好欠好?”
看易思甜忧心忡忡的半天不允许,聂云霄又慰藉的亲吻了她的额头:“这做人家女朋侪了就是纷歧样了,患得患失的。记得你以前老夸我航行技术好,会开新型战斗机可帅了什么的,现在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啊!易思甜,你爱惨我了对差池?”
易思甜挫败的耷拉着脑壳,听着聂云霄没完没了的哄着自己,只以为心如刀绞。
作者有话要说:
聂云霄:思甜妹妹,哥哥的处罚方式让你累到了吗?来,哥哥当肉垫给你睡!
易思甜:不要!(过一会儿...)呃,好吧...“吧唧”栽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