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1/2)
温洛边跑边找钥匙,到楼道口的时候把钥匙往感应器上一搭就拼命地推门,一路跑到电梯口不停地按上行键,电梯一到她就立马冲进去,差点撞到内里出来的人,是个三十明年的女人,穿着十分艳丽,画着妖艳的妆,看样子是要准备开始夜生活,她皱着眉嘀咕了两句,扭着腰走了,温洛连致歉都不想说,只是飞快的按着关闭按钮。
回抵家躺倒沙发上的时候,她终于舒了口吻。抬手覆上自己的胸口,那里的跳动比往日越发地快,不是紧张,不是羞怯,而是……畏惧。
当宋之臣倾身过来的时候她实在是有感应的,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推拒的准备,她垂下眼睑不敢看着他,她想,如果他照旧想上次一样吻她的面颊,她或许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他的唇靠过来的瞬间,她听见了他嘴里呢喃的那两个字——洛洛。
那如轻铃碰撞的声音瞬间突入她的耳中,在她脑海中盘旋,她似乎被人施了定身咒,整小我私家无法转动。直到他软软的唇遇到她的时候她才抬起眼,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轻轻地哆嗦,他也会紧张吗?
她那时候居然还在走神,就这么迁就,可以吗?这么自欺欺人,无异于作茧自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呢?
在她犹豫不决地时候,他的舌尖就撬开了她微闭的唇,那湿滑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她必须要推开他,必须要拒绝。不能再这么下去,这样饮鸩止渴毫无意义。如果一定要迁就的话,一定还可以有其他的人选。迁就不是找一个爱你的人,而是那小我私家并不是你最初希望的人,却是你舍不得放手的人。
终于,她推开了他,可是她脑海中很乱,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两小我私家之间拖的时间长了,连拒绝都变得难以启齿,所以她慌忙地抛下一句“对不起”之后落荒而逃,是的,逃,她真的是逃开的。
温洛此时很想告诉梁巳徵,哥哥,我真的起劲了,可是我接受不了。我不能委曲自己去迁就,真的,好累,险些可以说是在强颜欢笑。我还会找到我爱的人的,一定会的。你不是说,我天生就该是被好好痛爱的吗?所以,上帝一定会部署那么一小我私家,好好地宠我,爱我,一直到沧海桑田。一定会有的,请你相信好吗?
她很想哭,只管眼眶已经酸涩不已,眼泪却执着地不愿落下来。她很想听见梁巳徵的声音,想听见他慰藉她,哄她,告诉她尚有他,尚有梁家所有人都爱着她。她握着手机放在耳边,一遍又一各处拨打梁巳徵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最后一次电话自动转到了梁巳徵的助理那儿,助理说梁巳徵出差了,去海南,预计要一个星期。
她翻着通讯录寻找一个现在能给她慰藉的人,是谁都好,她只想听听声音,知道有人在乎她,就好。
她不想打给秦越和许若,她不想把自己的心田世界剥得赤-裸-裸的展示在他们眼前,现在他们的体贴和慰藉对于她来说不会是好事,反而可能会被她明确成为一种变向的炫耀,他们很相爱,不是吗?
指尖在屏幕上滑过,墨圳的名字就这么在上面一闪而过,不到一秒钟,她又把通讯录往上拉,没有一丝犹豫地拨通了墨圳的电话。
当听筒传来墨圳那降低的声音时,温洛甚至都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她只是下意识地以为,或许这个电话打给墨圳是对的。
在她懊恼打这个电话,思量是否就这么挂电话装作打错的时候,墨圳又说了一句话。
“洛洛,怎么了?”
电话那端原本有些嘈杂,现在却清静得只有墨圳的声音,似乎是他走到了清静的角落。
“没事。”温洛下意识地回覆。
她突然间反映过来,墨圳似乎一直都叫她“洛洛”,适才宋之臣说的那句话再次映入她的脑海。
“我能有叫你‘洛洛’的资格吗?”
从小到大,除了亲人之外,就只有秦越他们几小我私家会叫她洛洛,其他人叫她洛洛的话她都市说: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或者是:叫我小洛就好了。这也是看人来说的。
可是她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墨圳一直都是这么叫她的,岂非是她潜意识里默许了他吗?
实在墨圳不知道,温洛第一次见到他并不是在圣安用饭那一晚,而是在更久之前。
大二那年的五月,温洛刚刚和林莫分手不久,她的情绪原来就很不稳定,又伤风了整整一个星期,最后两天还提倡了烧,整小我私家模模糊糊的,脑子都有些缓慢。
她的病完全好了梁巳徵才同意她回学校销假,梁巳徵亲自送她到宿舍楼下,确定她回宿舍了才驱车回梁宅。
可是没多久梁清衍就来找了温洛,带来了她最不愿意和最不想面临的消息,她强撑着微笑送走了梁清衍,整小我私家瞬间就瘫坐到了地上,似乎肩上压着几百斤的担子,怎么都站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逐步地从地上爬起来,脚都有些僵麻,她坐在椅子上用手推拿了好一会儿才感应有些舒适。
她给秦越和许若发了短信,约他们用饭。她想,让自己心情好一点吧,不要让这些事情影响自己,岂非少了林莫自己就过不下去了吗?
她换了一套米色的齐膝连衣裙,时下盛行的娃娃领,腰间尚有一条细细的软羊皮腰带。临要出门了她又回到鞋架旁,脱下了脚上的凉鞋,穿了一双纯白色的帆布鞋,背上双肩帆布包就走出了宿舍。
到h大的时候是4点多一点,秦越还在做实验,许若也尚有一节课要上,两人都要五点才气出来,温洛就一小我私家在校园里逛,最后她也不知道走到了那里,只是不想再像个幽灵一般的漫无目的的游走,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她突然以为自己似乎是喜欢自虐,一个刚刚分手的人约一对情感坚定而恒久的情侣用饭,这是在找刺激吗?她想到从前,都是四小我私家一起用饭,那时候林莫对她多好啊,宠她的水平不亚于梁巳徵,那时候反而是许若羡慕温洛,秦越没少被许若白眼。
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都是轮流转的。
她习惯性地拉开背包,翻了半天找不到烟和火机,才想起回梁家养病之前被梁巳徵收走了,还被他好好的教训了一顿。
她想,我爱的人我不能爱就算了,连烟都不让我抽,你们一个个是合起来欺压我吗?
越想越委屈,她的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哗哗地往下流,岂论她怎么擦都止不住,似乎要把她体内所有的水分都流干才会停一样。
这时眼前突然泛起一张手绢,浅咖色的格子花纹,她顺着那只手臂抬头看了一眼,一个很悦目的男子,笑起来有一个很迷人的小梨涡。
她连谢谢也没说,扯过手绢就往眼睛上捂,用力地擦着眼泪。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轻点,眼睛会疼的。”
她基础不想理这小我私家,只管他算是帮了她,只管他真的很悦目,只管……可是她现在心情欠好。
厥后这个男子被一个女人叫走了,她才抬起头看着二人的背影,两人十指相扣,如此亲密的姿态,一定是情侣了。哼,那他还给她手绢。
女人的话零零星散地飘入她的耳中。
“她身上那裙子我见过……夏季新款哎……快抵我们一年学费了……”
之后温洛便把这一场偶遇给忘记了,甚至在圣安那一次她都没有认出墨圳,一直到再次在健身中心偶遇,她才突然以为墨圳有些面熟,这一场影象才从她大脑深处弹出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