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尘缘已了(2/2)
“如夫人也非善者。”思远微笑地回道。
久惑瞥了思远一眼,便默然沉静了,她跟这位大国师差池盘。
突然,思远拿出一袋工具递到久惑眼前,“我想如夫人和梁令郎来得慌忙,定未吃早膳,这是我在半路买的包子,可以先拿来果脯。”
“谢谢。”久惑取了一个包子,清静地在角落待着。
另一边,思远跟梁少卿继续聊他们的事。
来到目的地日头渐毒,久惑下车后用手遮脸,她对锦都知之甚少,从阵势来看,这里或许是锦都田野?
梁少卿来到久惑身边,“前面马车过不去,我们得步行。”
久惑轻点着头,噤若寒蝉地跟在梁少卿身后同思远一起往前走了一段路,当言心的墓泛起在视线内,久惑看了下四周,确实是个风物秀丽的地方。
说是来祭拜,久惑并未带什么工具,来到墓前时,梁少卿和思远正在商量打开墓穴,久惑一听眉头微皱,“打扰死者安息,不太好吧?”
思远笑着回道:“可要将她的工具送还给她,只能将棺木打开。”
闻言,久惑默然沉静了,在柴房时她只是看到一具女人枯骨,没有仔细检察那具枯骨少了一只手。
清静地站在一旁看梁少卿和思远挖坟,久惑突然有种希奇的感受,她的手忍不住抚摸胸口,如果不是言心的玉制短笛,她可能活不到现在了。
再次看到枯骨,久惑面色十分清静,思远口中念着佛经,然后将那截断手放回它原来的地方。
当思远和梁少卿要将棺木盖上,不知从那儿冲出一道身影扑到棺木上,久惑定眼一看是林雨泽,她悄悄地看着林雨泽对着棺木中的尤物骨哭得伤心欲绝。
“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林雨泽哭喊道。
梁少卿想已往将林雨泽拉开,被思远阻止了,“就让他哭一会儿吧。”
“他不外是可怜之人。”
听到思远的话,久惑忍不住笑了,她可不认为林雨泽有何可怜之处。
久惑的手再次遇到衣中的玉制短笛,她突然头脑一转,走到林雨泽身边,将手摊开,“这是她的工具,我想你比我更需要。”
林雨泽转头看着久惑,他颤巍巍地接过玉制短笛,“这是当年她教我吹笛子时的那支短笛。”
“我是在柴房里发现的,原本想带来物归原主,既然林先生认识她,我想你比我更适合当这支短笛的主人。”久惑微笑地说道。
林雨泽如获至宝将玉制短笛拥入怀中,连声致谢,最后他对久惑说:“我之前陷害你,你不恨我?”
“恨,不外与其花时间恨你,不如找到有意义的事做。我想她并不希望看到林先生继续为虎作伥。”久惑说道。
林雨泽默然沉静片晌,回道:“史霖泽才是我的名字。很歉仄,之前做了许多错事,我明确以后做再多事也于事无补,但我想她不会愿意看到我继续堕落的。”
说完,林雨泽向久惑鞠躬道:“多谢如夫人宽弘大量。”
当林雨泽消失在视线内,梁少卿走到久惑身边,“之前我问了半天,他都不愿道出真名,跟你谈了几句,竟然告诉你了,这真的太不公正了。”
思远笑着说道:“你用蛮力欺压,他自然不愿意说,如夫人用情,很容易说服林先生,不,是史先生。”
转头看着思远和梁少卿,久惑名顿开道:“你们特意引他到此地?”
梁少卿尴尬一笑,说:“我们确实是来物归原主的,但被他跟上是意外,意外。”
“没有说服力。”
久惑回了句,她转身来到墓前,跪下三叩头,“你要抨击的人已经死了,史家的小少爷如今已长大成人,他为了你做错了事,幸好实时悔悟。我其时许下的允许,如今理应作废。你放心去投胎吧,下辈子不要再被男子骗了。”
久惑的话,梁少卿和思远都听到了,她是居心让他们听见的,回城后,梁少卿说饿了,要找个地方用饭,思远笑着同意了,两人很快告竣共识,完全没有让久惑提意见的意思。
他们来到锦都最大的酒楼——天香楼,久惑刚刚坐下,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转头只见君无邪面带微笑地陪同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上了楼,他们身后尚有一张熟悉的面目,杜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