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2)
色靓想了想,恼怒了,肯定是文件夹里的照片被他看到了,那是她趁吕白睡觉时偷偷拍的,数量旁大。
“你偷看我的照片”。
“你又没说不让看”。
色靓再仔细追念一下,内里并没有什么裸*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不了就是自己和吕白的事儿被曝光呗。
“看就看呗,我是和吕白谈恋爱,怎么样?我只是没想到你也认识他”。
“我可不光认识他。”吕品说:“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用饭,吕白,那是我哥”。
“啊?”色靓没想到,唯二遇到两个姓吕的,竟然是一家人。
“啊什么啊,我的亲堂兄,今天桌上的赵司理,那是我二大娘本尊”。
就在这时,吕白的电话打进来,色靓有点儿尴尬,没接吕品的话去走廊接听。
“喂”。
“……”
“有事儿吗”?
“……”
“……”
半天默然沉静,“今天的事,我想我应该解释一下,谁人,有个案子要谈,她是被告人状师,所以……”。
色靓撩起百叶窗,看到楼下司徒璞正抓着一名监犯的脖领子往楼里拎,那气场比监犯还匪气,色靓心里突然不烦燥了,慢悠悠启齿:“公诉人跟被告人状师谈案子,吕白,是你开始受贿了照旧捏词找的不正当”。
吕白口吻硬起来,“我是说顾凤至,他是原告状师,我跟他谈案子,谁知道他正跟陈盛苇在一起,你管的太多了吧”。
色靓气极反笑,他竟然狡辩,这有什么好狡辩的,如果只是谈案子需要那样温柔的姿态么,需要装作不认识她吗?
最后她什么都没说,淡然的按断通话键。
吕白握着手机,片晌没有回过神,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挂他电话,一直以来她都是等他先挂断听几声‘嘟嘟’声才放下,这也是他在无意中发现的,其时还挺感动。
他和她曾经今夜纠缠,她奉他为神,对他毫无保留,如今怎么走到这种田地。
……………………
色靓跟吕鹤发生关系之后,办了走读跟他同居在一起,最初的那段日子至今想起来都以为甜到发腻,那样腻歪歪的终日贴密在一起,似乎用光了这一辈子所有的情爱,真是应了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色靓开始逐步渗入到吕白的每一寸生活领土,他藏青色的事情服、他挚爱的白衬衫、他喜欢的啤酒牌子、他习惯的辛辣滋味,她以为很相识他,好比他有点小小的粗暴,喜欢把她禁锢在怀里亲热,手臂、长腿牢牢缠住她的身体,头却埋进她的怀里睡到天明。
好比他爱看法治节目,偶然看足球,喜欢梅西多过喜欢罗纳尔迪尼奥,看到梅西精彩的球技会把她捞进怀里,说看梅西踢球是一种享受,如果有人能逾越老马的话,也只能是梅西了,色靓开始迷上足球,迷上梅西,迷上那种起劲靠近他生活喜好的感受。
好比他也会做饭,只局限于事情闲睱的时候,橙汗虾球、清炒黄瓜,每次都有这二道菜,因为色靓喜欢,他宠她,顺着她多做甜酸口胃的菜肴,放弃了自己的麻辣;他宠她,把她抱进怀里,轻轻喃喃的讲着如何溶入社会的大原理。
又好比他还很会讲冷笑话助兴,说“有一位丈夫看完杂志后告诉太太,我刚晓得南非的女人在每次的房事之后会给先生八块钱,这么好的致富时机我怎么能错过,明天就去南非,太太也要随着去,丈夫问她去做什么,太太说我去看看你一个月只嫌十六块钱怎么活”。
这时色靓总会扑进他怀里,口齿并用袭击他的头脸全身,警告他禁绝看此外女人,他就会笑着把她捞进怀里,进入她的身体,说只要你愿意给钱,我能挣回两人的口粮。吕白在床上十分热情,夜夜缱绻。
虽然他也会偶然发呆,把自己扔进书房呆上一个下午,色靓这时不敢打扰他,他心里有一块儿地方是她始终走不进去的,或者说,是他居心差池她开放的。
徐徐地,他开始随便把脏内裤、脏袜子丢给她,顺理成章的让她洗,她在心里窃喜,离他又近了一些,他开始把她先容给顾凤至,甚至吕盼盼。
顾凤至虽然不动声色,但看得出很看好她,总窜梭吕白把她正式先容给圈里的朋侪和大学同学,色靓很兴奋很期待,而吕白淡淡的,既不热衷也不行动。她想,他不做她就来做,很郑重的把他先容给同寝挚友,他也不推脱,请她们用饭,带她们玩乐,却并不体现出更多的热情,他宠她满分,爱她却只将将及格。
那次去见吕盼盼,她特意请教表姐怎样跟小孩子相处,买回许多几何礼物,吕盼盼拆开礼物扔到地上踩了个稀巴烂,高声骂她圈外人狐狸精,她很受伤,怀疑一个五岁不到的小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吕白晚上把她搂进怀里算是慰藉,她糊涂的得寸进尺,小孩子怎么会这么多脏话,是不是大人教的。色靓说这话并不是居心叵测,那孩子的外公外婆全是从乡下来的,她遇到过农村妇女打架的案例,脏话不堪入耳,吕盼盼显然得了真传。
吕白听完冷然的铺开她,无情的说:“色靓,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什么允许,你不要越线”。
色靓惊呆了,很忏悔说出这样一番话。
第二天,吕盼盼的外公外婆登门,其时只有色靓一人在家,两人见吕白不在舒了一口吻,接着极其难听的话随口拈来,口水横飞,她第一次被人骂哭。
她去检察院找吕白,他其时正准备上庭,有些不耐心,顺口慰藉她让她回怙恃家里呆几天,她回去了,被怙恃知道和吕白来往的事情,母亲这时已经知道吕白仳离带孩子的身份,把她锁在家里。
三天吕白也没来接她,她冒险从四楼爬出去找他,他没受惊也没感动,只把她迎里房里倒杯橙汁给她,告诉她这间屋子吕盼盼的外公外婆有权利收支。
色靓急了,问他到底有没有跟陈盛苇分手。
他说:她去英国之前我们就分手了,你不是圈外人,但你有随时退出的权利。
最后她照旧不舍得脱离他,任他把自己扛进卧室,一夜频频的要她,她想:完了,他们又回到原点了。
爱越做越频,他们险些熟悉相互每一处皮肤骨骼,可心却越离越远,在又一次因为打骂吕白用这种收支她身体的方式冷漠求和时,她对自己说:看,色靓,你终于混到了这种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