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一句遵命(2/2)
“王妃,您这么说我可不老实啊!这楚相第一次来大营,很是纳闷,小生这也是为楚相解闷儿。”顾尚文站在了秦筝的另一侧,加塞儿似的。
上下的扫了顾尚文一通,秦筝摇摇头,“你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我就更不会信了。楚相啊,人家不喜欢你,你就别总跟在后头了啊。”
楚桓没任何体现,云战倒是多看了秦筝一眼,她知道的果真许多。
“诶,王妃您这话说的小生就伤心了啊。您都没问过楚相,怎么就知道楚相不喜欢小生?”看向楚桓,他这脸色吧,似乎确实不喜欢他。
“别骗自己了,楚相就是不喜欢你。楚相爷,您还能在这儿待上多久啊?十皇叔没找你?”皇城那么多事,他这相爷能潇洒多久?
“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皇上已派人带来旨意,在下要回去了。”再言,看着秦筝也好了,他也该回去了。
“那真惋惜,楚相您好走啊。”顾尚文假惺惺,听得出他可兴奋了。
秦筝撇嘴,仰头看了一眼云战,没想这人也在看她,而且,那眼神儿还挺压人。
“那楚相一路走好,下次有时机,再来西南。”看得出,云战就等着她说这话呢。
“也希望那时,王妃不会再受伤了。”楚桓看着她,虽是面无波涛,可是背映着蓝天白云,他的眼睛似乎都是蓝色的,一望无际。
“我也希望不会有下回,但这老天说的算,谁知道呢。”看起来,她很无所谓。
“老天也不忍伤害王妃。”她这个容貌,谁会伤害她?
楚桓这话一出,这气氛就有点变了。顾尚文一副我就知如此的样子,看了一眼楚桓,随后看向云战。
然而,云战却没什么特此外心情,反而吧,这眼里尚有点笑意。
顾尚文纳闷了,按理说,云战会生气才对啊!
“楚相爷这话说的好,像我这么冰雪智慧人见人爱的女人老天都不忍心伤害。所以,伤害了我的人,肯定会遭到老天处罚。”什么上官铎,段冉,都去死吧。
听她夸自己,楚桓的眼角拂过淡淡的笑意,不得不认可,这世上也只有一个她,再也没有第二个了。
看着楚桓,秦筝以为这人真不错。只管这小小年岁心机深沉,但胜在人家更灼烁磊落。而且,这装老成的偏差吧,现在看来没那么讨厌了。
盯了楚桓一会儿,秦筝扭头看向云战,觉察这厮居然满眼笑,而且吧,还笑的挺自得。
天知道他又抽什么风,不外,他鲜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怕是,又想起什么好事儿了。
站了半个时辰,秦筝又被送回了帐里。云战下午有事,马上又得出去。
秦筝不想让他走,抓着他手不放,而且还抬起一条腿,艰辛的搭在他腿上,坚决不让走。
云战也不敢鼎力大举的甩开她,她现在就是瓷做的,碰一下可能都市碰坏。
“听话,我办完了事儿就马上回来。”雪山以北的山地里有急报送来,他得尽快去看看。
“不要,陪我。”不放手,她愈发的缠人。
云战倒是喜欢她缠人,这小容貌可爱极了。
“听话。”俯身亲吻她额头,云战身上的气息儿很好闻。
眯着眼睛,秦筝很享受,“你刚刚笑什么呢?楚相爷要走了,你很开心是不是?”
看着她,云战几不行微的摇头,肯定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他突然发现,他是个胜者。这种胜者要比在战场上更让人以为痛快酣畅,有人觊觎自己的女人,但最后却是也只能觊觎。而且,还得看着她在他怀中,自己却两手空空外人一个,真是可笑。
楚桓是小我私家才他认可,可是,有些工具是他这辈子都得不到的。
“说呀,你兴奋什么呢?”用脚趾头掐他腰间的肉,秦筝继续追问。
“兴奋你的脚趾头居然比手指头还好使。”握住她的脚丫子,小小的,他一只手就握得住。
“哈哈,痒。”他用拇指摸她的脚心,痒的不得了,躺在床上笑,想挣扎又没气力。
看着她,云战也禁不住弯起薄唇,最后摩挲她的脚两下,然后铺开她。
“睡一觉吧,等你睡醒了,我就回来了。”将她的腿放回床上,随后转身脱离。
看着他消失在眼前,秦筝长叹口吻,又无聊了。
楚桓要在明天脱离,今晚,大营中设下晚宴给楚桓饯行。
这种晚宴,军中很少有,因为,云战不喜欢这种宴会。
时节较好,晚宴就在外面举行,篝火旺盛,照的黑夜似乎都亮了。
秦筝自然也得随着凑热闹,不外身体不利便,所以坐在了轮椅上。
曹纲推着轮椅,朝着篝火那里走,远远地,瞧着那些兵士在唱歌,听得秦筝眉眼弯弯。
“唱的还挺好听,看不出来,这些人还会唱歌。”男子唱歌真是豪爽。
“这都是草原上的人唱的歌,他们在这儿时间久了,就都学会了。”曹纲近些日子途经草场,听见牧民在唱歌来着。
“真好听。”点颔首,秦筝很喜欢。
走近了,曹纲推着轮椅走向云战。
那儿放了一排的椅子,云战与楚桓都在,尚有大营中其他的将领。不外仍旧是少了一半儿的将领,他们都还在敌区呢。
“几位,都在呢。”身上裹着披风,秦筝笑眯眯的打招呼。
云战走过来,其余人也都站了起来。
“冷么?”看着她,除了那颗脑壳,身体都包裹住了,像个粽子。
“不冷。”笑得像朵花儿,黑夜里,她这张脸似乎都在反光。
“过来吧。”命曹纲推她到他身边坐着,然后听那群在烤肉的兵士唱歌儿。
秦筝刚落座不久,就有小兵跑过来,将一张张桌子摆在众人眼前,之后,烤好的肉上桌,飘着香味儿。
自然会馋,但秦筝现在不适合吃这样的肉,也只醒目看着了。
然而,却是有她的吃的,羊奶。
眼巴巴的看别人吃肉,她喝着羊奶,满心无奈,但最后只能叹息了。
听她叹气,云战不用问就知道她为何叹气。动手,用匕首挑开眼前的羊腿儿,割出内里最嫩的肉,然后扎在刀尖上送到秦筝嘴边儿。
“吃吧。”馋的可怜的小样儿。
张嘴就吃,秦筝仰脸看着他笑眯眯,“云战,你真好。”
眼里滑过笑意,最后照旧见告,“只能吃这一口。”
眨眨眼,能吃一口也兴奋。
那里儿烤肉的兵士还在唱歌,这边,却是说起了这几天敌区的事儿。
秦筝连忙支楞起耳朵,这些天无论她怎么问云战,他都不告诉她。
听着,她徐徐相识,这几天,又和东齐发生冲突了。
而且,铁甲军已经占了东齐的珠梓山,那是两座城的面积。东齐现在正欲抢回,但冲突数回,仍旧没抢回。
而铁甲军,绝对是企图还要抢占,这战争是他们挑起来的,但竣事,可就不是他们说的算了。
秦筝禁不住悄悄冷哼,段冉不是会飞么?心计不是很何等?现在,还不是被云战打的屁滚尿流。
心里绝对是痛快酣畅的,秦筝恨不得直接将东齐毁了,让这世上再也没东齐这个国家。
不外,那里在战争,云战一直在大营陪着她,似乎不太好。究竟,他可是元帅。往时都是打头阵,这回反倒似乎屈居二线自保似的。
而且,云战很体贴前线。这与他们一说起来,就将她给忘了。
眨眨眼,秦筝无声叹口吻,看起来,似乎她拖了云战的后腿了。
看了秦筝一眼,却发现她在那儿撅着嘴呢,不禁扬眉,微微倾身靠近她,“怎么了?”
抬头看着他,秦筝眨眨眼,“我拖你后腿了哈。”
“嗯?”不解,她这会儿说什么呢。
“拖你的大长腿了,原来就长,这会儿让我拖的,又长了。”嘟囔着,秦筝虽是不想脱离他,可是,她又不能总拖着他不是。
“说什么呢?又听到什么开始乱说八道了。”摸摸她的脑壳,云战的大手险些将她的小脑壳都罩上了。
“现在前线挺猛烈的哈,你还那么体贴,可是现在却在这里陪着我。”小声,她也以为理亏。
“待得你好了,我再去不迟。”只管,他心里也挺急的。
略显失落,要是再这样几个月,她预计就得挨骂了。好不容易这铁甲军都认可她了,没准儿接下来就成了坏女人了。
“别想了,一切都是我做主。”低声慰藉她,俩人在这边窃窃私语,就似乎与其他人成了两个世界。
“那虽然了,你是老大嘛,肯定没人说你。”她又不是老大。
薄唇微扬,云战倾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受了一回伤,这脑子也伤了。”
“你才脑子坏掉了呢。”嘟囔,秦筝不满。
揉揉她的头,云战转过脸,继续与部下讨论这前线的事。
这些事,楚桓是插不上嘴的,真刀真枪,不是朝堂上的权术之争,是纷歧样的。
蓦然扭头,相隔的三人,才看到了秦筝。
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发直的看着前方,想心事的样子。
不外,即是发愣,看起来也充满了活力。
这边,秦筝回过神儿,感受有人在看她,扭头,隔着人,视线与楚桓相对。
眉眼弯弯,秦筝逐步抬手拿起眼前的奶,冲着楚桓摇了摇。
楚桓几不行微的摇头,这加了料的奶,他可不喝。
做出遗憾的心情,秦筝撇撇嘴收回视线,暗叹这楚桓不懂什么叫做好工具。加了料的茶水只会让人拉肚,而加了料的奶,不止不会拉肚,还会有益康健。
晚宴迎来了最热烈的节目,那就是兵士跳舞。
这群兵将常年在这草原上,和牧民相当熟,而牧民跳的舞,他们也学会了。简朴的行动简朴的法式,可是却整齐齐整,这些人自己玩儿的也很欢喜。
秦筝笑得不行,这群人跳的还真好,而且相当豪爽,一点都没以为欠盛情思。
“云战,你也去跳两下。”扯着云战胳膊,秦筝怂恿着。
低头看着她,云战扬了扬眉,“想挨打?”
“嘿嘿,这不就是想浏览一回你的舞姿么?大元帅这么俊,跳舞肯定也俊。”俊不俊的不知道,可笑是肯定的。
“清静。”捏了捏她的鼻子,让她清静。
嘻嘻笑,秦筝微微歪着身子靠着他。可是,这身体一歪,她伤口就有点疼,最后照旧坐直了。
“还疼?”抬手垫到她后腰,给她些支撑,她能舒服一些。
“嗯。”点颔首,秦筝压着他的手,他的手热乎的很,很舒服。
眨着眼睛看着他,幽幽的火光里,她那眼神儿像藏着一把钩子,钩着人的心。
云战眸色变深,垫在她腰后的手开始滑动,最后滑上她的屁股。
秦筝蹙眉,“拿开。”这都是人,而且这帮人眼神儿特别好。
虽是不想挪开,但最后,云战照旧挪开了,不外,显着不会这么轻易完事儿。
直至半夜,这晚宴才完事儿,军营的晚宴,总是豪爽大气,没那么多杯杯盏盏,简朴的很。
各自回帐,曹纲推着秦筝,等着云战,然后与楚桓离别。
“楚相爷,明儿你一早走,我可能送不了你了。在这儿祝你一路顺风,对了,这个小小礼物送给你。”说着,手从披风里伸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楚桓略有意外,向前一步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回去再看吧。”歪头,这绝对是‘好工具’。
楚桓点颔首,“好,多谢。”
“不客套,希望你喜欢。”眨眨眼,肯定会‘喜欢’。
楚桓收着,旁边顾尚文一个劲儿的瞧,很想知道是什么。
“那我们回去了。”看向云战,秦筝朝他伸手。
抓住她的手,云战与楚桓相互点颔首,之后脱离。
轮椅到了大帐前,云战接手了推轮椅的任务,他照旧第一次推这个,气力过大,轮椅上的人差点飞出去。
“哥哥,你轻点成不?还嫌我命大是不是?”抓着扶手,秦筝这小心肝蹦起来了。
“歉仄,我以为轮椅很沉。”致歉,同时进入帐中。
“在你手里,什么都不沉。”他这人气力大,一座山都能给扛起来。
将轮椅推到床边,云战绕到她眼前,俯身,抱着她将她放在床上。
秦筝坐下,然后轻轻地抬手解开披风,“云战,你一会儿把小桂叫来呗。”
“做什么?”将轮椅推走,那轮椅在他手里简直显得挺小的。
“我想洗澡,我太难受了。”尤其这一抬手,身上的味道扑过来,她以为自己这回是真要馊了。
转身看向她,云战没什么心情,灯火中,他的容貌几分朦胧,但却又很吸引人。
“看我干什么?不让我洗啊?”走路不让,洗澡也不让,她这及得上他女儿了。
“可以,我给你洗。”小桂气力小,抱不动她。若是沉进水里,肩上的伤口泡了水,那就不妙了。
“你给我洗?不要吧。”耳朵不禁有点红。
走已往,云战抬手托住她下颌抬起来,让她看着他,“你昏厥时,不管是换药照旧擦身降温,都是我做的。现在才以为欠盛情思,晚了。”
只管这些她都知道,但云战这么说出来,她照旧欠盛情思,面庞儿也绯红一片,“云战,你是流氓。”
薄唇微弯,几分邪恶,“才知道?”
“你还认可了?总说我脸皮厚,你脸皮才厚呢。”无语,这人、、、
云战俯身,双手撑在床边,险些与秦筝的脸贴上。
秦筝向退却了退,“你干嘛?”
“比厚脸皮,我照旧心悦诚服。”他主动认可不如她。
“去你的。我要洗澡,别和我逗着玩儿了。”这没人的时候吧,他这气人的话特别多。
“行,一会儿叫人来送水。不如你告诉告诉我,送给楚相的是什么?”他很想知道,但,在外面时又没盛情思问。
眨眨眼,秦筝摇头,“不告诉你。”
“真不告诉我?”微微扬眉,他要威胁了。
“嘿嘿,告诉你吧。一只蟑螂。”没措施弄加料的茶水给他,就来个开顽笑。
云战也无言,尚有她这么送礼的。
“这回没问题了吧?大元帅,快给我弄洗澡水去吧。”看他一堂堂大元帅,还得伺候她洗澡,真有意思。
“遵命。”起身,云战去干活。这遵命二字,他可是十几年没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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