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话（2/2）

“哦，对了，我忘了你也是研发部的了。”

“……你是为了讥笑我才让我做这个活的吧？”

“还纠结这个？我岂非长着一张不认真事情的脸？”

“不是吗？”

“你们那些人服务都不动脑子，说什么只会‘哦’，还不如你，至少会反驳我，听着顺耳多了。”

“周总您真会开顽笑，我们这些脑子里只有狗屎的小兵是直接向您汇报事情？那您的事情量也忒大了吧？你们公司市场部和研发部的人脑子里都是狗屎吗？”

“行啊，那下次我让他们注意，启光的图纸别交上来了，直接退回去。”

“……”

原以为能扳回一成，哪知姜照旧老的辣（虽然只比她大几个月），时光不满地说：“周澹然，你敢不敢别老用这招吓唬人？你不是说自己是个公务公办的人吗，你如果因为我一小我私家而否认我们整个公司，未免也太片面纰漏了吧？”

“时光，你未免也太低估自己了。”他突然笑了笑，说。

时光不懂，“欸？”

“如果光看你们公司的整体，我是失望透顶了，投标书也差不多递了十次了没有一次能让我满足，我的耐心都快耗尽了。如果不是你，我肯定直接拒绝你们公司了。”

时光一怔，大吃一惊，“哈？”

“这就是你坐在这里的理由之一。直白点说，相对于你们公司而言，你对我的吸引力要大得多。”

时光沉吟了会儿，笑了笑说：“如果你是指我的能力，那我很兴奋；如果你是指其他，那么欠盛情思，我恐怕不能再继续这份事情。”

“招标会要到了。”他说。

“然后呢？”

“灵智会把时机给你们公司。”他严肃地说。

时光问：“为什么？”

窗外的夕阳零零落落地透过玻璃窗洒在地上、桌上、他半边脸上，他微微地眯起眼，眼神无比认真，没有参杂一点儿私心的身分，说：“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全权认真这个项目，跟踪到底，把我想要的工具全部让他们做出来。”

“不是说我们的工具做的欠好？”

“我会把我的想法告诉你，你们照着我说的改就行。”

“那我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我除了你不想跟你们公司任何一个蠢蛋讨论这么专业性的工具。”

“……”

“你可以说我存了私心，可是我想说的是，因为和你同学过多年，所以我相识你的性格，你这小我私家一旦允许了人，就不会搪塞了事，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好这件事，这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

“你说这话，真的不虚心吗？”

他抿了口清茶，淡淡地一笑：“我很认真。如果你对我持有怀疑，只能说你对我太不相识。或许是因为你们公司刚进军中国市场，就我看来，治理机制很是的乱，许多事情都是刚刚起步，一点秩序都没有。其他我不管，可是我不能把我的项目交给一群我无法信任的人。”

“可我只是新员工，什么都还不熟悉，同事不会听我的。”

“这点我会跟你们司理谈，这并不是说给你无限的权利，你只是针对的是灵智这边，在这个项目之后，你就会回归你应该在的位置。”

之后周澹然真的把他对于产物的想法托盘而出，不光把启光所有的不足之处全部指了出来，同时把他所认为的解决要领也告诉了时光。

与其说佩服，时光更讶异的是他一个治理人员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机械方面的工具，时光问他。

他挑了挑眉，答：“你岂非不知道我本科是学机械的？”

“可是你懂的比我一个研究生还多。”

“谁说我没读研了？”

“……”

一直到竣事，他们讨论的真的险些都是公务，只有时光偶然会冒出几句非公务的话，他回覆的简朴，又很快回到正题。

厥后他们两个又见了两次，同样约在“秋闱”，同样说的是公务。时光终于以为，或许周澹然真的只是因为她值得信任，而且不会对他趋炎附势，有话说话，如此一来能研究出更好的方案而已。

说的更直白点，因为他把最全最好的信息都给了启光，研发部只需要照着他的意思改图纸，所以他只是需要一小我私家来转达这些信息。他以为跟她较量熟，较量好说话，所以才选择了她。

也许，就像他说的，她并不相识他，居然还会怀疑他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所以才给了她如此重任。她果真是想太多了，说难听点，就是太自恋了，总理所虽然地以为男子会围着她转。

实在男子是最“缓慢”的生物，公务就是公务，私事就是私事，公私明确。就像他们看待情感，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们不会追求没有一点好感的女性，也不会轻易允许一个女性的追求，如果对她没有好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