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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令尊成了穷光蛋，白小姐认为自己尚有优渥的生活可言吗？”他对她微笑，但那微笑是阴郁的，他的眼光则似冬天的寒雪，“别与白花花的支票过不去，这是你应得的。”

一句句讥笑的言语，不停侵袭着白瑞雪的思维，就算她不想听，却照旧全部流进了耳里。

她无法继续忍受他的嘲弄，以及那一张冷漠而毫无温度的脸，她发现自己正在丧失岑寂，喉咙也充满大叫的盼愿。

而她，真的当他的面喊出来了。

“如果你真有心要弥补我的损失，那么就请你推行约定！”

他在那一刻抬眼看她，有好片晌，竟无法做任何回覆。

他必须认可，这是她今天所说过的话中，最令他动容的一句话了！

他不敢相信这个丫头正在向他示爱，这远比亲口对他说出：她爱他，还令他雀跃不已。

她要这一场婚姻。

这让他深感意外，却也为时已晚……

“很动听，但你大可不必如此认真看待这一场‘生意业务’。”他以无情的眼光拒绝了她，“因为我打从一开始便没有娶你的念头。”

他的坦白让那对漂亮的眸子盛满了受伤的情绪，他忍不住避开了视线，冷着脸望向窗外，心里却恨不得将自己枪毙！

纵然如此，他们之间仍然要有个了却。

“我使用你来攻击白瑞民曾经对我双亲的伤害，当初若不是你父亲背信忘义，我母亲不会失去一个丈夫，而我与尚恩也不会失去父亲，亚娜也不会甫出世就成了孤儿。”

忆及过往，江亚川英俊的面容，此时是灰白而紧绷的。

“还记得谁人名字吗？”他凌厉的眸光睇来，酷寒的眸子锁住她苍白的脸，他的悲痛清楚的摊在她的眼前。

“费杰恩，一个曾经遭受令尊迫害的可怜虫。”

是的，她记得这个名字，那是她的初恋，是她孩提时代最珍贵的影象，她永远也忘不了。

影象的火花在脑中爆炸开来，他的嘴唇扭曲成一抹苦笑。

“事实上，谁人曾拜令尊所赐，在一场狂风雨来袭的夜里，被撵出白氏庄园的穷酸小子，现在就站在你的眼前。”

第10章(2)

泪水涌出她的眼眶，她无力的摇着头，已不能言语。

他却漠视一切，继续指控道。

“令尊赶尽杀绝，害死自己的挚友还嫌不够，就连无辜的妻小也不愿放过！”他的脸绷成严厉的线条，以深痛恶绝的眼神望着她，“既然如此，我拿他唯一的宝物女儿开刀，又有何罪之有？”

“这么说来……当你照旧费杰恩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在使用我了？”

原来谁人曾经对她许下允许，陪她哭、伴她笑，与她一同渡过每个孤寂长夜的男孩……竟都只是一场幻影？

面临她的指控，他连一丝反驳都没有，算是默认了一切。

她露出一抹悲痛的微笑，心凉的道：“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一开始爱上的，和厥后爱上的，都是痛恨我的人。”

她的声音中满是心碎，眸中流露而出的受伤神情，深深撕扯着他的心。他仍然盼愿着她，纵然他犹如风中残烛的病体，已不容他再继续多想。

她还想争辩几句，可是嘴唇在愧疚与心痛的重重枷锁下转动不得，犹豫了片晌，她最后选择默默脱离。

只管前一刻费杰恩看起来还算镇静如常，但下一刻见她霍然噤若寒蝉的走向大门，看似欲要离去，他伪装的酷寒面具，也在这一瞬间崩解。

“你不也没有守住允许吗？”

眼见她就要脱离，他心中充满了种种矛盾的情绪，脸庞痛苦的紧绷着。一旦想到就将永远的失去她，他的心似乎也被破损了。

“你允诺了这桩婚姻，接受了江亚川身分的我，却起义了与费杰恩之间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