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紫缘微笑道：“文令郎，这两位是你的朋侪吗？”文渊道：“是，这是我师妹华瑄，这一位……”小慕容一收短剑，笑道：“我叫小慕容，可跟这家伙一点关系也搭不上。”

文渊道：“师妹，慕容女人，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华瑄一指小慕容，道：“我跟慕容姐姐看到赵平波谁人恶贼，一路随着他到了这里，慕容姐姐说，女孩子到这里欠好，所以要换装。”

文渊一看两人妆扮，小慕容倒还勉委曲强有些样子，华瑄却压根儿没半分男子气韵，不禁失笑道：“我瞧也差不多。效果呢？你们把那赵平波怎么了？”小慕容笑道：“还没去收拾呢，在那之前，我们见到了一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被这位紫缘姐邀来作客，就先跑过来瞧瞧。”说着向文渊眨眨眼，颇有取笑之意。

却原来两女乔装进了水燕楼，漆黑跟在赵平波等人周遭，一路到了却缘阁，自也见着了赵平波冒犯紫缘、文渊脱手的情况，及到紫缘奔入阁中，小慕容好奇心起，遂与华瑄潜入后堂探看。以两女的武功，紫缘自然难以觉察，文渊一直只注意紫缘，若非华瑄不小心笑了一声，只怕也查觉不出。

文渊神色腼腆，道：“你们躲在这儿多久啦？”小慕容笑道：“不多不少，那小丫头一出去，咱们便溜进来，就比你早到这一点，占不了你几多自制。”紫缘微笑道：“真好本事。”小慕容笑道：“哎呀，可不敢当！”

华瑄似乎有些没精打采，说道：“慕容姐姐，我们先走罢，文师兄这里有事，就我们去搪塞谁人恶贼吧。”小慕容抿着嘴瞧着华瑄，笑道：“怎么不拉你文师兄去啊？”华瑄低声道：“算了。”小慕容笑吟吟隧道：“哎呀，妹子，你喝醋吗？”

这话一出，倒有两小我私家同时酡颜，文渊作声不得，华瑄一急，叫道：“什么啊？”拉了小慕容要往外走，小慕容却笑嘻嘻地定着不动。

紫缘面露微笑，道：“文令郎，你照旧先跟这两位去吧，日后自有相见之期。”

文渊一怔，道：“紫缘女人，那你……”紫缘轻轻推了他背后一下，笑道：“我总之是在这里，你怕我飞上天不成？去吧！”

华瑄和小慕容也都听到了紫缘的前事，同为女流，同仇敌忾，自生恻隐之心。只听华瑄柔声道：“紫缘姐姐，你很了不起，你……你要多加油啊。”紫缘微笑道：“多谢了。”

文渊背起文武七弦琴，低声道：“紫缘女人，我明天再来看你。”紫缘露出淡淡的欣喜之色，只道：“你尚有事，快去吧！”文渊点颔首，和华瑄、小慕容出了却缘阁。

三人回到水燕楼堂前，却四下寻不着靖威王府诸人。找来朱婆子一问，才知赵平波等已先离去，明日还要来找紫缘。三人稍加商议，文渊道：“既是如此，明天咱们再来。”小慕容笑道：“今天想法子问到他住处，直接追去动手，岂不是好？你明天要来，该是尚有所图。”文渊否认不得，笑道：“就算是吧。”天色已暗，三人遂先回到客店中。

一路上，华瑄总是提不起精神，不说几句话，小慕容却有意无意地不停挖苦文渊，弄得文渊啼笑皆非。三人想到紫缘，心中各有一番喟叹，却又不尽相同了。

这夜文渊依旧睡在地上，倒也已习惯了。梦中似乎听到一阵叮咚乐音，远远瞧见紫缘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弹着琵琶，低眉信手而奏，只是迷迷蒙蒙，看不真切。

就这样梦着，文渊睡得不沉，醒了过来，正是三更半夜，清风入窗。文渊闭目再睡，总是梦得一阵，又转醒过来，心道：“这么梦下去，今晚也不必睡了。”

正想起身盘坐，藉以收敛杂念，忽听一声极轻的风声，似有什么工具出了窗去。

文渊翻起身来，只见华瑄好好地睡在床上，却不见了小慕容。文渊大疑，拿了身边长剑，开窗看去，远远见到小慕容的身影翻墙而出。

文渊心道：“当此身夜，慕容女人到那里去？”心中疑惑，紧随着追将上去。小慕容身法虽快，却似乎未出全力，文渊加速脚步，漆黑遥遥随着。

小慕容身影飘忽，不多时来到一处林中，突然缓下脚步，似乎犹豫着什么。文渊自也放缓法式，潜观小慕容消息。小慕容慢了片晌，又即加速身法，文渊牢牢追上。小慕容左弯右拐，却来到了水燕楼。

小慕容一个升降，翻过墙去，文渊随着过了墙，心道：“慕容女人莫不是来找紫缘女人？可又有什么事？”只见小慕容身影一闪，窜进一间屋里。

文渊侧身在窗边暗窥，房中床上似乎睡着什么人，小慕容短剑在手，轻轻走到床边。文渊心中一惊，暗道：“慕容女人要杀这人么？这人不知是好是歹，但我既然见到，便得先弄清楚，不能让慕容女人就这么下手。”想着便按住剑柄，一见小慕容落剑，便要先制止她。

小慕容左手蓦然探出，一把将那人拉下床来，短剑抵在那人喉间，沉声喝道：“不许作声！”文渊一见那人，是个肥矮老妇，却是那朱婆子。朱婆子正睡得好觉，突然被人惊醒，才要大叫，又是利刃加身，只惊的魂不附体，牙齿格格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