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2)
余下众僧见两僧先后丧命,哪敢再战,纷纷夺路而逃。华瑄使动银鞭,旋风般赶将已往,鞭力随处,群僧各自负伤,一一倒地,竟没一人能逃脱。
文渊看了看倒了一地的僧人,道:“再这么走下去,只怕又有阻碍。”
小慕容顺手在见憎僧袍上拭去剑上血迹,说道:“我们挑小路走即是。”紫缘叹了口吻,低声道:“这两位师父,可死得冤了。”小慕容道:“这些贼秃为虎作伥,原来也算不得好工具,死了便死了,何冤之有?”
众人为免多遇赵平波派来的下属,加紧赶路,多挑清静的小道。过了十来日,不见再有人阻截。一路无事,来到了襄阳府境内。一行人进了襄阳城,紫缘走在前头,来到西大街一处大宅前。这宅子建构甚是堂皇,但颇有些破旧。紫缘凝望着宅门,轻声道:“就是这里了。”
伸手叩门,门板“呀”地一声开了,内里却无回应。
文渊见紫缘神情有些模糊,和华瑄、小慕容相互对望,都不说话。紫缘闲步走进院落,进了内堂,文渊等随后跟进。屋中陈设缭乱,有些空荡荡地,显然久无人居。
紫缘轻轻摸了一下厅上一张木椅背,指上沾了一层灰。她轻叹一声,转身往后廊而去。文渊等人随着走去,进到一间房中,看房里部署,是女子的内室。紫缘抱着一个积满灰尘的桐木琵琶,悄悄地在床沿坐下。
“咚”一声,紫缘拨了一下那琵琶,弦音清澈。她双眼阖上,喃喃隧道:“四年……四年了……”轻轻拨弦,音律竟有些徐徐缭乱,似曲非曲。紫缘身子一颤,音调顿止,将头埋在双臂之间,靠着琵琶,肩头微微哆嗦,似有呜咽之声。
文渊看得心中不忍,低声道:“紫缘女人!”紫缘无力地摇摇头,轻声道:“我没事。”说着将琵琶放在一旁,站了起来,眼眶中隐然有泪光。
紫缘又走出房去,来到后院,推开一扇木门,内里是一座木造织机,是一间纺织机房。文渊等四人跟来,紫缘低声道:“以前,娘就是在这里织锦的……”
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机身,陷入了一幕幕回忆中。
华瑄心肠软,看着紫缘这般容貌,也不禁有些伤感,想起过世的怙恃。她悄悄退出机房,迳在后院闲步,心道:“我尚有文师兄和向师兄,紫缘姐姐却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嗯,应该让文师兄多陪陪她,可是……唉,慕容姐姐都不会嫉妒的吗?”
想着想着,略一低头,突然见到不远处的树丛下,一滩血迹映入眼帘。
众人心情极重,这血迹又在阴影下,本是不易查觉。华瑄吃了一惊,循着血迹走去,心中甚疑,便要拨开树丛检察。
手才伸出,蓦然呼一声响,一柄钢刀赫然自树丛间砍出,直天直地朝她劈来,刀风强悍,来势极为猛恶。华瑄惊叫道:“啊呀!”不假思索,仰天一避,双足急点,身子向后飞退,“嗤”地一声,刀势削去她右手一片衣袖,险些中刀。一个秃顶巨汉冲将出来,满脸血污,身上衣衫破烂不堪,随处可见伤口,胡乱狂吼,叫道:“他妈的,尽避上啊,老子怕你不成!”手中钢刀乱劈乱砍,不成章法。
华瑄吓了一跳,顺手甩出银鞭,叫道:“文师兄,快来,有个疯子!”
文渊和小慕容闻得异声,连忙奔来,见得这大汉样貌可怖,都是大感惊异。
那巨汉显然受伤甚重,脚步不稳,刀上力道虽大,使出来却歪歪斜斜,只是拼命乱挥而已。华瑄银鞭一挥,便打落了他手中钢刀,鞭子一绕一卷,缠住巨汉右脚,将他一拉而倒。不意那巨汉极是悍猛,又是一跳而起,口中兀自狂吼,扑了上来。文渊迎上前去,迅速脱手,往他肩头连掀几下。那巨汉重伤之下,闪躲不开,颓然倒地,眼中露出又是惊讶,又是恼怒的神色。
紫缘和小枫也出来检察,见了这大汉,也甚恐慌。文渊道:“紫缘女人,这人是贵寓的人吗?”紫缘定神细看,摇头道:“不是。”
那巨汉呼呼喘息,突然双眼一翻,昏了已往。文渊一搭他脉息,说道:“他外伤甚重,却没受几多内伤,只是耗尽了气力。”小慕容拨开树丛一看,皱眉道:“这儿尚有一个,正昏厥着。”
文渊将那人移出,是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髯毛如杂草,受了好几处创伤,昏厥不醒。文渊心道:“这两人是何泉源?岂非又是赵平波派来的?先问清楚再说。”将那巨汉靠在一棵柏树干上,拍了他胸口几处穴道,内力送了已往,那巨汉身子一抖,睁开了双眼,眼珠转动,瞧着文渊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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