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事的序幕（1/2）

跟了我两年的秘书──玛丽，终于要脱离了。别想歪了！她是个五十多岁的妻子婆，如今是庆幸退休。事实上，她并不是我约请回来的秘书，而是我上一任的司理……噢……不！应该是再上一任的……又或者是再上一任呢……？算了！相信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人会清楚记得，她究竟在公司服务了多久？但听说，她曾经和老太爷（公司的团体主席，现任老板的爸爸）共患惆怅。因此，公司里没有人敢动她分毫。否则以她那又老、又不漂亮的尊容，怎可以稳坐著女秘书这个“花瓶”的职位呢？这次要不是她那已举家移民的儿子，为她生了个宝物孙子，要她也迁居到加拿大去弄孙为乐的话，相信她一定会一直待到六十五岁，甚至七十岁后，才会肯退休。话虽如些，玛丽实在是个很醒目的秘书。她基础就是本活的历史书！公司的巨细事情，无论新旧，她都了若指掌。兼且江湖职位又高，连现在的老板也敬她三分，因此时常可以或得一些内幕消息。

我上一任的司理，也即是我的师傅“朗奴”，在玛丽的照顾下，只用了短短八年，便爬上了总裁的高位。现在他长驻于上海，开拓内陆市场。临走时，他除了一把扶持了我这个徒弟，取代了他的职位之外，还付托爱将玛丽特此外照顾我。我对玛丽也十分尊敬，待她有如半个妈妈一样。她对我也很敬重，而且爱屋及乌，她和我太太更是忘年之交的“死党”，我半岁的女儿更是她的“契女（乾女儿）”。好了！说了一大堆老女人的事，各人不会误会我和她闹出绯闻吧？虽然不是了！我的故事在她脱离前的一个月才开始……

“小光，十一点钟开始面试，我替你挑了几个合适的应徵者来作最后的选择。”我刚坐下，玛丽已递上一杯温度刚恰好的咖啡。（唉，在公司内称谓我做“小光”的，除了朗奴和大老板之外，就只有她了。）我有些愕然：“这么快便最后面试？我似乎还未起源挑选过求职者啊？”玛丽施施然的说：“第一和第二次的筛选事情，我已经代你完成了，剩下的五个候选人是最合适的了。”我为之气结：“这次要约请的是我的秘书啊！你也该让我先选选吧？”“岂非你信不外我的眼光？”她好整以暇的说，顺手把一叠应徵信丢到我眼前。我拿起来一看，各应徵者无论学历、履历或要求的薪水，都完全切合我们的需要，而且早已按适合的水平排好序次。初选及第一次面试的效果和评语，也已井然有序的编好了。心中不能不佩服她的事情能力，不外我同时也发现到五位应徵者的另一个共通点，即是其貌不扬。我不禁苦笑起来，玛丽还真会为婉媚（我的太太）著想。

虽然这两年来我真的很循规蹈矩，甚至在公司里混了个“最佳丈夫”的雅号。但玛丽始终认为：“男子不花心，猫儿不吃鱼”是不行能的，而且不少引诱更是会自己送上门来。于是，一直以来，玛丽便自告奋勇的充当了我的掩护罩，把所有稍有姿色的玉人，无论是同事、同业、客户，甚至是保险经纪，都给我摒除在接触规模以外。虽然，公务上须要的接触是破例的。这次，她为自己挑选接棒人，又怎会随便而不精挑细选呢？谁知，更叫我烦恼的事突然发生了，效果我连五选一的时机都失去了！因为，在上海与我们相助的内地公司的向导层，突然间出了变化，朗奴马上急召我到上海资助。我当天早上便要赶著搭车通往深圳，再转乘飞机到上海，到达时已经是黄昏了。从朗奴口中，我知道那位姓何的干部因为涉嫌贪污，已经被抓起来了。我们公司虽然没有加入行贿的罪行，可是所有经由何关部处置惩罚的相助投资项目，都给冻结了起来。我们只有不停地在各部门间奔忙，更上下疏通，向市政府澄清我们公司干的都是正当生意，没有牵涉到任何行贿贪污的非法运动。效果，也足足忙了整个月，才把事件稳定下来，让公司投资了几十亿的工程项目，得以继续举行。朗奴和我才得以松了一口吻。

我们连玛丽在香港的饯别宴都错过了，幸好她肯接受朗奴的邀请，专程飞来上海吃顿饭，还顺便向他庆贺。之后，她会直接由上海经香港，直飞加拿大，含饴弄孙去了。（在这个月内，我认识了一位内地的女孩，开始了另一段情感。不外，那是另一个故事，以后再说吧！）我们在饯别宴上依依惜别，我也险些忍不住掉下了男儿泪，玛丽更是哭成了泪人。说真的，我有点舍不得她，正如我之前说过，我把她当成了半个妈妈。她告诉我，已经替我挑选了一个最合适的女秘书……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而且又精明醒目！我一定会感应十分满足的！我只有苦笑，因为据我收到的线报，那所谓“可爱”的女孩，是个只有五尺高，可是却有一百四十磅重的“大肥妹”！

玛丽走了之后，我又在上海忙了十多日，才被朗奴放回香港，中途还到深圳的分公司走一遭。我一早便从罗湖过关，身不由己的被遇上班的人潮挤上了火车。真太过！为甚么连周末也会有这么多人？在上水站时，我很绅士的把座位让了给个挺著大肚子的孕妇。接著，便给挤成沙丁鱼似的压在车中央，完全转动不了。我开始忏悔为甚么不迟些才上火车。虽然我极端盼愿著回家，想看看划分了整个月的爱妻和小女儿，但这样挤法实在是太辛苦了。尤其是站在我前面的女孩不停的挤过来，快要把我压扁了。她愈挤愈前，把我逼得透不外气。按在我胸前的双手，虽然把我们紧贴著的身体稍稍离隔，但肉贴肉的感受告诉我，她的身材十分丰满。我忍不住低头看，原来是位长得颇为清秀的女孩，一头清汤挂面的短发，面圆圆的也算可爱，头顶才恰好到我的脖子。她也抬起头来向我尴尬的一笑，眉宇间却有些楚楚可怜的。

我有些希奇，她的面似乎红得有点太过，似乎忍得很辛苦似的，眉头紧皱起来，满额都是汗。伸到我胸前的双手，竟然还紧握著拳头在微微的哆嗦。我体贴的问她：“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资助吗？”她涨红了面，摇著头说：“不……我没事……哎呀……！”两只大门牙吃力的咬著下唇，眼中竟然泛著泪光，身体更在不自然的扭动。岂非……我只管移开些看了看。真的没猜错！她的背后有个闪闪缩缩的人影。这可怜的女孩撞著“电车痴汉”了（日本av片用语，亦即火车上的色狼）。我向她打了个眼色，嘴巴向她身后呶了呶。她犹疑了一下，脸更红了，但照旧怕羞的点了颔首。我登时火了，正想推开她，一把抓著那可恶的色狼，女孩却拉著我的手低声的说：“不要！”我转意一想，她连被人非礼也没胆反抗，要是我扑面揭发，她不羞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怪。

我正在犹疑之间，谁人色狼却更放肆了。我感受到有一只手挤进了我和她紧贴的身体之间，那人竟然伸手从她的衣服下抚摸她的胸脯，真的是目无王法啊！我看到那女孩眼中滔滔的泪水，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手把女孩拉开，然后一个转身，把她移到身后。那躲在她身后的男子登时吓呆了，伸出去的怪手被我牢牢的抓住，口也张大而合不回来。原来他只是个穿著校服，又矮又瘦的学生！是条小色狼！我突然的举事，已把他吓得差不多要撒出尿了。我见他全身发抖，害得我险些想笑出来。我手上用力，把他的手握得格格作响，面上还扮作恶狠狠的，压低声音说：“我已经知道你在哪间学校上学。我警告你，如果你以后再敢骚扰我的女友的话，我就要你悦目！”他面如土色，唯唯诺诺忙不迭的允许了。我逐步的松开手，他马上如获大赦的挤进了人墙，消失得无影无纵了，看来以后应该不敢再出来生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