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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

杜晟锐难题地压制着心中的野兽,大脑一片杂乱。

该不应现在批注态度?

会不会把他吓跑?

他都已经要跟他绝交了,这是最后的时机了!

杜晟锐把心一横,低头吻住杨肃慎的双唇。

他没有接吻履历,只是依附从影像资料中学来的工具,借着本能舔吻、勾缠。

他还没掌握一边接吻一边换气的窍门,没两分钟便停了下来。

见杨肃慎一张脸涨得紫红,他蓦然发现对方一直憋着气,忙伸手轻拍对方的面颊,提醒对方呼吸。

杨肃慎回过神来,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心脏有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狂奔。

杜晟锐初尝亲吻的美妙滋味,没等杨肃慎喘匀气,又急不行耐地吻了上去。

杨肃慎呜呜叫唤着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挣脱杜晟锐的唇舌纠缠,气急松弛地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吻你!”杜晟锐回覆得简朴明晰。

杨肃慎只觉面颊烫得有如火烧,硬着头皮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

“这种呆子问题,我拒绝回覆。”杜晟锐霸气十足地说道,“你只要记着,你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行以碰。你必须一辈子爱我、忠诚于我、对我不离不弃!”

杨肃慎气结。

“我看你是脑子坏了,得去修理!”

“这都是你的责任,你必须对我认真!”杜晟锐带着控诉的心情,冷漠地说道,“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就杀了你,把你做成干尸!”

杨肃慎惊怒交加地瞪着杜晟锐,骂道:“神经病!”

“我只为你一小我私家发神经,你知足吧!”杜晟锐训斥道,“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笨蛋!”

杜晟锐使出蛮力,连拖带抱地将杨肃慎弄出车厢,一把扛到肩膀上。

“放我下来!”杨肃慎捶打着杜晟锐的后背,警告道,“别逼我动手!”

杜晟锐“啪”地拍了一下杨肃慎的屁股,呵叱道:“老实点!”

杨肃慎只觉半边屁股都麻了,气得重重打了一下杜晟锐的屁股。

杜晟锐脚步一滞,压低着嗓音说道:“你越闹,我越兴奋,既然你这么猴急,我就玉成你。”

杨肃慎气得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好冒充自己是个被人搭在肩上的褡裢。

他要是真的下狠手,杜晟锐实在也怎样不了他。

要害问题是,他舍得吗?

谜底很显着,舍不得。

于是乎,他只能无奈地被杜晟锐扛上游艇,迎着漫天星光出海。

游艇为杜晟锐私人所有,上面的厨师、侍者、乐者等等则是从海市知名餐厅请来的。

餐桌上,杨肃慎以切盘子的力度狠切牛排,将刀叉用得嘎吱作响。

他用饭的容貌异常凶狠,似乎一头正在撕裂猎物的野兽。

立在桌边的侍者悄悄惊讶,服务水准却丝绝不受影响。

拉小提琴的乐者则没这么淡定,偶然会拉错一两个音节。

杜晟锐面带微笑看着借机泄愤的杨肃慎,用餐举止优雅,食欲异常旺盛。

大餐竣事,餐厅里明亮的灯光突然熄灭。

侍者推着一辆小车闲步走来,车上放着燃有20支彩色蜡烛的心形生日蛋糕。

乐者演奏完生日歌的欢喜旋律,拿着小提琴退到一旁。

“我知道你不喜欢自己的身份,不外,难堪的20岁生日,照旧放在今天过吧。等到5月20号,我可以再给你过一次生日。”杜晟锐柔声细语。

“免了。”杨肃慎语气冷淡,“我怕消化不良。”

杜晟锐漠不关心,付托道:“许个生日愿望,吹蜡烛吧。”

“我希望你立马失忆,头脑恢复正常。”

杨肃慎直接说出愿望,一口吻吹灭了20支蜡烛。

砰砰砰……

烟花陆续升空,在黑漆漆的海面上绽放刹那青春。

杨肃慎扭头看向窗外,冰封的脸被色彩缤纷的亮光软化。

杜晟锐起身走到杨肃慎眼前,在其耳畔说道:“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烟火盛会,到甲板上看吧。”

杨肃慎哼了一声,快步走出舱室。

从温暖的室内突然走到严寒的室外,他冻得直打哆嗦。

不外,他的眼光仍被天空中妖娆绽放的一朵朵红玫瑰吸引。

杜晟锐披着一床厚实的毛毯走出来,从背后抱住杨肃慎,将二人裹在一起。

杨肃慎起先挣扎了几下,厥后挡不住温暖的诱惑,乖乖地清静下来。

一颗闪亮的红心亮起,紧接着又是一颗与前者相交的红心,然后一柄飞箭射来,将两颗红心穿在一起。

最后,“i love you”这排英文字母在空中绽放,闪亮数秒后徐徐熄灭。

杜晟锐在杨肃慎那被海风吹得酷寒的面颊上轻轻印下一吻,柔情万千地说道:“我爱你!至死不渝!”

杨肃慎心神一荡,甜蜜的感受像泉水一般自心底汩汩冒出。

他羞涩地垂下头,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无地自容。

杜晟锐牵着精神模糊的杨肃慎进入卧室,低头吻上那诱人的双唇。

有了先前的履历,他的吻不再生涩,唇舌也很灵活。

杨肃慎心情摇摆得厉害,虽然一直在挣扎,却又使不着气力,反而酿成了欲拒还迎的状态。

这勾得杜晟锐热情似火,亲吻愈发地热烈。

他只觉心跳如雷、两腿发软,整小我私家变得轻飘飘的,似乎要随风而逝。

杜晟锐抱起杨肃慎放到床上,伸手去解对方的皮带。

杨肃慎登时清醒过来,摆出一副保家卫国的姿态,死死护住衣裤。

杜晟锐指着支起帐篷的地方,嗔怨道:“你想憋死我?我要是出了偏差,你这辈子都得守活寡!”

杨肃慎啐了一口,心里又羞又恼。

杜晟锐迅速摸了一把杨肃慎的腿间,坏笑道:“瞧瞧,小弟都在抗议了,你要是再专/制,以后就管不住它了。”

杨肃慎大感难看,忙翻身遮挡那处尴尬地。

居然被一个男子挑得情动,他岂非也挣脱不了男子用下半身思考的通病?

杜晟锐压住趴在床上的杨肃慎,一边亲吻对方耳后的娇嫩肌肤,一边以略带沙哑的声音诱哄。

“我不动你,就看看,我都忍了泰半年了,真的不行了,乖,让我看看……”

杜晟锐的嗓音像大提琴一般降低、华美,有种深入人心的魔力。

杨肃慎逐渐迷恋,不即不离间被剥光衣物,露出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优美身体。

杜晟锐兴奋得眼冒精光、鼻息粗重。

他焦渴地亲吻每一寸肌肤,密密麻麻地种下一朵朵红樱。

来到那已经翘首以待的要害处时,他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吞噬下去。

杨肃慎嘶得倒吸一口凉气,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杜晟锐强行压制。

他只觉自己落进了熔炉里,热流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整小我私家像块冰一样快速融化。

为了这一刻,杜晟锐事先拿着香蕉,追随影像资料训练了多次。

如今,虽是首次实战,他的体现还算差强人意。

杨肃慎前世虽然做了12年免费老爸,实际上却是个货真价实的雏儿。

他的嫩**仔一旦被俘,基础毫无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杜晟锐究竟没有实战履历,当杨肃慎缴械投降时,他反映不实时,被灌了一喉咙,呛得咳嗽不止。

杨肃慎意识到这是自己闯下的祸,尴尬、羞愧得直想找道缝钻进去。

他抓起枕头盖住滋滋冒烟的脸,恨不得把自己捂死。

他没脸再活下去了!

杜晟锐生怕杨肃慎就此退缩,忙止住咳嗽,夺走其遮羞的枕头。

他爱抚着杨肃慎那红得妖艳的脸庞,如饥似渴地吻了下去。

杨肃慎品尝到与先前差异的青涩味道,想到那是自己的工具,顿觉满身上下燃起熊熊大火,整小我私家很快化作焦炭。

仙桃显着就在眼前,却得强忍着诱惑不去摘取,杜晟锐以为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不外,他尚余一丝理智,知晓欲速则不达的原理。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在城门前的峡谷里发动了一场袭击战。

杨肃慎被迫并拢双腿任敌冲刺,被那坚硬、滚烫的鲜明触感弄得心惊肉跳。

随着杜晟锐一声低吼,湿滑的液体喷涌而出,他像被开水烫到一样弹跳了一下,复又倒回柔软的床上。

青涩的气息飘散开来,粗重的喘息声缭绕不去,屋里静悄悄的,空气逐渐沉凝。

杨肃慎一动不动地趴着,心乱如麻。

他竟然和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子发生如此亲密的关系,他到底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每晚6点。

☆、污点

他和他相识多年,曾经生死相依,曾经恒久划分,曾经乍然相遇,曾经旦夕相对……为何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不清楚,他对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

他只知道,如果换成第二个男子这么对他,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价钱杀掉对方。

或许,这就是爱吧。

只对这一小我私家特殊,只对这一小我私家宽容,只对这一小我私家敞开……

如果两小我私家真的走上这条不为世俗所容的蹊径,将会迎来几多骤风急雨、惊涛骇浪?

这个男子,可不是平民黎民。

他的背后,屹立着权势喧天的庞各人族。

这个家族,岂会容忍此等惊天丑闻、容忍他这个庞大污点的存在?

想到清静多年的生活将会就此打破,危险会随之而来,杨肃慎长叹一声,硬起心肠。

他伸手从床头柜上的纸盒里抽了些餐巾纸,草草擦去身上的污迹。

之后,他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前往卫生间洗澡。

当他回到卧室时,已经穿着整齐、一身正气。

他眼光沉静地看着裸身躺在床上的杜晟锐,语气郑重地说道:“人可以犯一次错,不能一辈子犯错。今天的荒唐到此竣事。我得搬迁,你尽快把钱还给我。以后,我们照旧朋侪。”

杜晟锐正为乐成实现突破而兴奋,没想到却突然被兜头浇下一桶冰水。

他自床上一跃而起,冲到杨肃慎眼前,厉声质问。

“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很理智,发神经的人是你。”杨肃慎严肃地说道。

“你自出生起便头顶七色光环,坐拥普通人做梦都无法拥有的钱财、势力,这是要支付价钱的。

“你没有任性的权力。如果你一意孤行,你将会被你身后的势力吞噬。要知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你现在可以为了心目中的恋爱掉臂一切,你或许认为你已经有能力和整个家族反抗。可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太天真了!

“我相信,等你尝到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滋味后,你会忏悔、退缩。到时候,倒霉的人是我。

“一个凌家,已经害我东躲西藏。再加上杜家,我在这世上尚有驻足之地吗?

“我要真是举目无亲倒也而已,我尚有爷爷、奶奶啊。他们都那么大年岁了,不能再经受任何变故了。

“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陪同他们平平安安地终老。

“算我求你,玉成我这点小小的心愿吧。

“你也知道我这些年都履历过什么。我比这世上任何一小我私家都明确珍惜、感恩。

“能够被你喜欢,我真的很荣幸、很谢谢,可是,我真的无法接受。

“你骂我懦弱也好、自私也好、无情也好,我都只能给你一个回复:你和我,从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注定了只能偶然相交,然后各奔前程。

“我从来不相信灰女人的故事,也无意做灰女人。到此竣事吧!谢谢你至今为我所做的一切!

“再见!”

杜晟锐默默看着面沉如水的杨肃慎,心情由最初的恼怒转为失望、转为气馁、转为冷淡。

杨肃慎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他的自尊心不容许他再启齿挽留。

他的恋爱之花刚刚绽放,又瞬间枯萎。

杨肃慎付托游艇船长驶回码头。

上岸后,他乘着浓黑的夜色,开车直奔凤凰栖小区。

他行动麻利地收拾好小我私家物品,留下门禁卡和钥匙,毅然离去。

他回到桃园小区时,已是夜深人静之时。

他拖着行李箱一进门,便被飞扑过来的彭志贤问长问短。

“你去哪儿了?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厥后还关机了?”

杨肃慎这才想起手机不知道落在哪儿了。

他疲劳不已,懒得再下楼去车里检察手机的下楼。

“手机找不着了。现在几点了?”

“破晓1点半,你的生日早过了。”彭志贤大为失望。

“没关系。”杨肃慎慰藉道,“我们补过一下生日。”

短短几个小时时间,杨肃慎再度面临燃有20根彩色蜡烛的生日蛋糕,心里百感交集。

他闭着眼睛默默许愿,祝愿杜晟锐一生平安。

吹灭蜡烛后,他草草吃下一块蛋糕,说道:“我把行李都搬过来了,以后一起住吧。”

彭志贤一听这话,只觉先前漫长的期待一下子获得了回报。

他张开双臂拥住杨肃慎,开心地说道:“好!”

杨肃慎想起杜晟锐之前痛骂他的话语,心里有点芥蒂,对彭志贤这种亲密拥抱感应别扭。

只是,他自信不会被彭志贤疑惑心志、引入邪路,所以并不担忧日后的合租生活。

大年头七,杨肃慎收到银行的账户余额短信提醒,得知原本空空如也的账户里一下子多了1000万。

他吓了一跳,连忙给杜晟锐打电话,对方却拒绝接听。

他再打已往时,杜晟锐的手机已经是关机状态。

杨肃慎知道,杜晟锐这是企图用1000万为二人的关系画上终止符,就没再自讨没趣地骚扰对方。

只是,对着这天上砸下来的庞大馅饼,他没有丝毫兴奋的感受,反而惆怅得想哭。

杨肃慎不再做兼职,而是把时间花在自学上面。

他想学习一些金融方面的知识,想相识杜晟锐的专业领域。

忖量,像一条神出鬼没的小蛇,时不时地便会游出来咬他一口。

那种疼,并不猛烈,却有种腐蚀人心的气力。

天长日久,他的心竟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千疮百孔。

5月母亲节的第二天黄昏,杨肃慎回到桃园小区时,发现家里多了一对中年匹俦。

经彭志贤先容,他知道这二人是其父亲彭德强、母亲许丹娜。

彭志贤被许丹娜叫进厨房资助做晚饭,杨肃慎则被彭德强叫进卧室。

“昨天母亲节,小贤他妈收到了一份礼物。”

彭德强从旅行包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递到杨肃慎手中。

“你打开看一下。”

杨肃慎疑惑地打开信封,从内里抽出两张照片。

见照片内容竟是自己与彭志贤的亲吻,他又惊又怒。

“这绝对是假的,我和小贤从未做过这种事。”

“我已经找人看过,这不是电脑合成照片。”

彭德强逼视着杨肃慎,黑里透红的国字脸上满是威严。

杨肃慎对着灯光仔细检察了一下两张照片,说道:“那就是拍摄角度的问题,让人发生了误会。”

“如果这两张照片流传出去,没人会相信这是角度问题、这是误会,小贤和你都将成为众矢之的。你们的学业很有可能无法继续。”彭德强语气冷厉。

杨肃慎深以为然,心里很是恼火。

他不知道偷拍者针对的是自己照旧彭志贤,横竖,只要照片流出去,他们两个就算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世人总爱疑神疑鬼,如果有照片为证,即便反映的不是真相,好事者也会兴风作浪。

“这事得让小贤知道。”杨肃慎严肃地说道,“我原来就不愿意跟他走得太近,他却一声招呼不打,就把屋子给租下来了。房租这么贵,他一小我私家肩负会很吃力,我只好搬过来与他同住。没想到,竟会被有心人拍出这种照片来。也不知偷拍者是针对谁。说到底,这照旧我的疏忽。”

彭德强以审问监犯的眼光盯着杨肃慎,冷冷地问道:“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立誓这真的只是误会?”

杨肃慎皱起眉头,语含责备之意。

“彭先生,你我初次相识,你可以不信任我。可是,你问这种话,就是连你自己的儿子都怀疑了。发生这种事,小贤需要的不是家人的责备,而是无条件的信任和坚定的支持。请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态度!”

彭德强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20岁的毛头小子教训,先前的态度也被瞬间调转。

杨肃慎走出卧室,进厨房将彭志贤叫了出来。

他递上两张照片,说道:“这是你爸适才给我的,不知是谁,昨天寄给你妈作为母亲节礼物。”

彭志贤接过照片一看,马上火冒三丈。

“这***是哪个王八蛋ps的?老子操他十八代祖宗!”

“你爸说,他找人看过了,不是电脑合成照片。”杨肃慎清静地说道。

彭志贤抬头扫了一眼四周,见父亲立在卧室门口、母亲立在厨房门口,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气得老羞成怒。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每晚6点。

☆、暗算

彭志贤怒道:“我适才还以为希奇,你们怎么会突然跑过来。竟然是为了这种破事。你们不先跟我说,却偷偷摸摸地质问我的朋侪,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显着确白地告诉你们,我们没有做过这种事,绝对没有!

“我好歹当了你们20年的儿子,你们对我却连最最少的信任都没有,你们这也是当怙恃的?

“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不愿上本市的大学吗?就是因为我烦你们,烦透了!”

杨肃慎盯着脸色难看的彭德强,眼光里散发着无声的谴责之意。

许丹娜迈着裹在玄色丝袜里的一双细腿走上前,以调养完好的白皙手掌轻抚彭志贤的后背,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你爸就是问一声,既然你们不是这种关系,就没事了。好了,别生气了。”

彭志贤扭身避开,恼怒地说道:“你们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

杨肃慎伸手拉了彭志贤一下,教育道:“叔叔、阿姨不是你的敌人,你的枪口得对着偷照相片、寄照片的人。”

彭志贤登时调转枪口,骂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这么害老子?等老子查出来,黑他祖宗十八代!”

杨肃慎想起彭志贤是个挺高杆的黑客,遂建议道:“寄照片的人有你家的地址,对你肯定很熟悉。你先从身边的同学、朋侪查起吧。”

彭志贤点了颔首,咬牙切齿。

“我得找屋子搬迁了,你以后一小我私家住吧,房租我会继续肩负。”杨肃慎叹息道,“这什么世道,同性都得战战兢兢地怕人误会,真是……唉……你以后在为人处事方面审慎点,别大大咧咧的被人钻了空子。”

彭志贤又气又急,想要挽留杨肃慎,又怕偷拍事件升级。

他不是一个不懂人心险恶的傻蛋,现在都已经被人偷袭了,岂能傻乎乎地留着把柄。

眼看着同居的好日子这么快就到了头,他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你都不住这儿了,还付什么房租?我手里有钱,你放心吧。”

杨肃慎拍了拍彭志贤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只要你好好掌握,生命里的每一个挫折,都市成为以后的名贵财富。我先去旅馆住两天,近期我们照旧别晤面了,电话联系吧。”

“我出去住,你留在这儿。”彭志贤连忙亮相。

“叔叔、阿姨都在呢,你们好好聚一聚。”杨肃慎勉励道,“小贤,你已经是大人了,要学会珍惜重要的人。”

他最重要的人,是他啊!

惋惜,一点小小的风浪,就能把他俩脱离。

说到底,照旧他的气力不够强大,没有能力掩护他的最爱。

彭志贤恨意滔天,悄悄立誓一定要变强!

杨肃慎执意不让彭志贤送出门,拖着行李箱独自脱离。

彭志贤转头就将自己关在了卧室里,上网入侵可疑人物的电脑、捉拿凶手。

彭德强、许丹娜本是过来找杨肃慎兴师问罪的,效果却弄了个灰头土脸。

现在,他们没了态度,又被儿子无视,真是尴尬不已。

想到寄照片的人说不定还会兴风作浪,他俩又提心吊胆起来。

杨肃慎躺在旅馆的床上,想着那两张照片,以为整件事情很可笑,却又让人警醒。

社会何其险恶,稍有不慎,就会贫困缠身。

人活一世,必须禁锢在世俗划定的条条框框里,即便不快乐、不幸福,也不能越雷池一步,着实可悲。

他好歹重活一次,应该比从前更潇洒一些才对,否则,就太对不起这第二次人生了。

至少,他可以在脑海里放纵自己想念那小我私家、想念那一晚。

拥有的时候,不能够珍惜;失去的时候,却倍加纪念。

他真是一个可怜虫啊!

一年不到的时间,接连搬了4次家,杨肃慎对这种居无定所的状态生出厌倦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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