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2/2)
“今天就走。”杜晟锐回应道,“他的病情拖得太久了,得赶忙治疗。”
“能明天走吗?”孟冬梅征询道,“我想给他办场欢送会。”
“等他病情康复,我会带他回来探望各人。”杜晟锐说道。
孟冬梅点了颔首,一脸不舍。
“他真是个极好的老师,孩子们都很喜欢他。跟他在一起,各人都很快乐!”
这种快乐,全部建设在他的痛苦之上。
他的宝物儿丢下他,把3年时光花在了一群不相干的人身上。
杜晟锐默默想着,脸色阴郁。
彭志贤发泄完3年来的伤心、绝望、痛苦,抬起衣袖狠狠擦去满脸的眼泪、鼻涕。
他扶起衬衫的一边肩膀湿了大片的杨肃慎,以沙哑的嗓音说道:“我们走吧,你得赶忙去医院接受治疗。”
“我叫什么名字?”杨肃慎清静地询问,“我是孤儿吧?”
“你的身世很庞大,路上我会逐步给你讲。”彭志贤应道,“你现在的名字,叫杨肃慎,杨树的杨、严肃的肃、慎重的慎。”
杨肃慎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杨肃慎”这三个字,发现没什么印象。
“我现在尚有家人吗?”
“有!”
杜晟锐快步走上前,伸手将杨肃慎揽进怀里抱住,在其耳畔喃喃低语。
“妻子,我们回家。”
杨肃慎怔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适才叫我什么?”
杜晟锐遮掩着在杨肃慎的耳垂上落下一吻,亲密地低喃道:“妻子!”
杨肃慎震惊太过,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开顽笑……的吧?”
杜晟锐偷偷捏了一下杨肃慎那挺翘的屁股,以天鹅绒一般华美、性感的嗓音撩拨道:“小笨蛋,连老公都忘了,你说,该怎么处罚?”
杨肃慎挣扎着推开杜晟锐,心情一片杂乱。
他竟是同性恋?
天哪!
见杨肃慎心情杂乱、失焦的双眼无助地东看西看,彭志贤心疼了。
他瞪着杜晟锐,质问道:“你跟他说什么了?”
“说事实。”杜晟锐警告道,“你别以为他现在失忆,你就可以攻其不备!”
彭志贤被戳中隐秘心思,恼火道:“我真不应给你打电话!”
“你岂非还想偷偷把他藏起来?”杜晟锐语含威胁之意,“你儿子快4岁了吧?既然当了爹,就该老老实实地在家带孩子,别觊觎不属于你的人!”
彭志贤被踩到痛处,只觉血气直往头上涌。
他对杜晟锐怒目相向,咬牙道:“小慎早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你有什么可自得的?”
杜晟锐眯了一下眼睛,自信地说道:“他一定会记起我!”
因为彭志贤、杜晟锐齐齐要求自己连忙前往医院接受治疗,杨肃慎只好与孩子们急遽离别,又赶回福利院与老人们及事情人员作别。
他翻出这两年积攒下来的微薄积贮,连同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全部捐赠给福利院。
见福利院的条件极其简陋,想到杨肃慎漂浮在此3年,杜晟锐心疼极了,上车后一直牢牢搂着杨肃慎不撒手。
杨肃慎很不习惯这种亲昵的姿态,多次挣扎无果,只好以商量的口吻说道:“就算你和我曾经是那种关系,可是,现在我失忆了,不习惯这种亲密,请你体谅一下我,可以吗?”
杜晟锐没有松手,只是沉声问道:“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失明、失忆,你企图以什么样的方式挽回我?”
杨肃慎被问住了,也没心思盘算杜晟锐的拥抱了。
他嗅着杜晟锐身上那醇厚悠长的檀香味道,在汽车有节奏的颠簸中徐徐睡去。
杨肃慎模模糊糊地做起了梦,梦见他与一个男生裹在一床白色毛毯里,在光线漆黑的车厢中牢牢依偎。
他似乎发着高烧,满身酸疼无力。
不外,他在谁人男生的怀抱里感受很温暖、很踏实,心里甜蜜得像喝了蜂蜜一般。
他住进了医院,病得似乎很严重。
谁人男生一直不离不弃地守在床边,感动得他热泪盈眶。
厥后,突然来了两个全副武装的男子,强行给猛烈反抗的男生注射药物,将其弄晕带走。
他急得疯狂呐喊,却始终发不作声来,身体也转动不得。
杨肃慎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
杜晟锐抽出餐巾纸帮杨肃慎擦拭额头的汗水,关切地询问:“做梦了?我看你睡得很不牢靠。”
杨肃慎忽地鼻子一酸,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
他心有余悸地问道:“我曾经生过很重的病吗?”
杜晟锐微微一征,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梦见**那时候了?其时,你一直高烧不退,可急坏我了。”
杨肃慎记起**时期的全国性恐慌,却记不起自己当年的情况,心情很是郁闷。
他闷声问道:“那时候,我们就认识了?我到底多大岁数?”
“你13,我18。”杜晟锐回覆。
13岁?
他竟然诱拐男童?
杨肃慎恐慌不已,问道:“我家里没人管我吗?”
“你是私生子,你的生父基础不把你当回事,你的生母眼里只有钱,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整天想着团结他妈除掉你。你倒是有个疼你的养父,惋惜他英年早逝。”杜晟锐直言不讳。
“**事后,你被生父更名换姓丢进孤儿院,平安渡过了几年。厥后,你身份曝光,又差点被害。我替你扳倒了生父所在的家族,却遗漏了你谁人狡诈的哥哥。他潜伏多年,绑架了你的养父的怙恃。你为相识救他们,遭遇爆炸,落海后不知所踪。
“据我视察,你是那次爆炸事件的唯一幸存者。”
杨肃慎听完这离奇身世,以为自己简直就是个倒霉蛋,难怪会选择遗忘。
他感伤道:“这样的已往,永远忘记,也许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杜晟锐默然沉静片晌,松开了杨肃慎。
他挪到车门边,语气黯然。
“你一向狠心,连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以前那些山盟海誓,你都是哄我玩儿的?这么说来,我是不是不应来找你?”
杨肃慎愣住了。
他竟在二人的关系中饰演了亏心汉这一角色?
杜晟锐联系上远在德国的德里克医生,大致先容了一下杨肃慎的病情。
德里克为自己的高徒惋惜不已,要求杜晟锐尽快送杨肃慎前来科林可医院接受治疗。
杜晟锐已经派人部署好专机,在抵达海市后随即送杨肃慎前往德王法兰克福。
彭志贤本想随着,被杜晟锐直接扫地出门。
他只好急急急遽地购置机票,赶去法兰克福找杨肃慎。
杨肃慎对恩师德里克没有印象,德语倒是一如既往地流利。
与德里克攀谈时,他会不假思索地说出一些医学专业术语,弄得他自己都很惊讶。
德里克为杨肃慎做完全面检查后,连忙部署颅内淤血清除手术。
手术事后,彭志贤起劲要求照顾杨肃慎,被杜晟锐一口谢绝。
他只好改为伺候一日三餐,这才得以天天看上几眼心上人。
有德里克的经心治疗、杜晟锐的贴心照顾、彭志贤的美食伺候,杨肃慎的病情康复良好,视力逐渐恢复。
当他终于能够望见杜晟锐时,被对方的满头鹤发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这样……”
杜晟锐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吭声。
他为他险些一夜白头,他却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他能说什么?
杨肃慎仔细审察杜晟锐那丰满的额头、浓密的眉毛、精致的眼型、英挺的鼻子、优美的嘴唇、硬朗的脸庞、光洁的肌肤、宽阔的肩膀、结实的手臂、精壮的身体、修长的双腿,越发地以为那头鹤发耀眼。
他找了个时机,偷偷询问彭志贤:“杜晟锐的头发,原本就是白的吗?”
彭志贤摇了摇头。
“他的头发,是什么时候开始白的?”杨肃慎问道。
彭志贤注视着杨肃慎的眼睛,心想:“自从你失踪,他的头发就白了,但我怎能告诉你。那小子让我欠好过,我也让他欠好过。”
所以,他选择继续摇头。
杨肃慎没再多问,心里却似乎堵着一团棉花似的,闷得难受。
因为病情拖延太久,杨肃慎双眼视神经的恢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彭志贤公务缠身,没法一直守在法兰克福,便做起了空中飞人,频仍地在欧洲、亚洲、美洲之间往返跑。
杜晟锐则差异,他日夜守候在杨肃慎身边,连除夕都没回国。
杨肃慎以为无法明确,忍不住问道:“你不需要事情吗?你不需要与家人共度除夕?”
“你失踪的这3年,我险些把一辈子的事情都做完了。我很累,决议退休。”
杜晟锐的语气中,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疲劳感。
“为了你的清静着想,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陪你过除夕,你一直对此感应很遗憾。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遗憾。只要你需要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9月16日晚6点更新。
☆、永远
杨肃慎怔怔地看着一脸落寞的杜晟锐,突然以为这个深情而执着的男子异常可怜,以为失忆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忘八。
当晚,他辗转难眠,好不容易入睡后,又频仍地做梦。
梦乡很杂乱,却无一破例地都与同一个男子有关。
他甚至还与这个男子相拥热吻、激情缱绻。
清晨梦醒,杨肃慎发现内裤湿了一片。
他追念起梦中的绮丽场景,羞得无地自容。
再看到杜晟锐时,他会情不自禁地酡颜心跳。
他对自己的状况很懊恼,却无力解决。
杜晟锐除夕不回家,引来杜家上下所有人的疑问。
陈翊霖知道杜晟锐这是在德国陪同杨肃慎治疗眼睛,使尽满身解数为外甥遮掩。
半个月后,他接到杜泽风的召唤,来到杜家信房。
杜泽风出示了一沓杜晟锐、杨肃慎在德国的合影,拍着桌子老羞成怒。
“为了找这个狐狸精,臭小子惊动了上上下下一大批人。为了这个狐狸精,臭小子连除夕都不回家。你还敢说他俩是友情?我看明确就是□!
“这个狐狸精长得再好,究竟也是个男子。臭小子是被鬼迷了心窍吗,一连二十多年都不放手?”
小锐也真是的,要是他除夕回来,就没这么多事了。
陈翊霖边想边快速翻看一张张合影,说道:“这些照片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就能看出□了?”
“你就容隐他吧!”杜泽风恼火道,“他都快42了,到现在还打王老五骗子。你有没有想过,别人心里会怎么想他?”
“别人心里怎么想,我可管不着,也不在乎!”陈翊霖傲气地说道,“人生短短数十年,总是忌惮这个、畏惧谁人,累不累!在世,不就图个痛快嘛!”
“那也不能离经叛道到这种田地啊!”杜泽风怒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臭小子要是一直跟男子搅和在一起,我杜家岂不是要绝后?”
“这都什么年月了,想要孩子还不容易。”陈翊霖轻描淡写地说道,“去卵子库挑颗满足的卵子,形成受精卵后放进人造子宫。280天后,你就能抱孙子了。”
“厮闹!”杜泽风训斥道,“我们家岂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家!”
“岂非你还想来个包揽婚姻?”陈翊霖反问道,“你也不看看你儿子是什么人,他能任你摆布?”
儿子没前程,老子脸上无光。
儿子太有本事,老子完全插不上手,又倍感郁闷。
杜泽风这个做父亲的,真是很矛盾。
他既盼着儿子有前程,能够为家族争光,又以为儿子太有本事欠好,害他这个父亲没职位。
“你去跟他说,一年之内必须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完婚,完婚后立马给我生孩子!”杜泽风下达最后通牒,“否则,别怪我强行包揽婚姻!”
“一年之内,还要门当户对。这怎么可能?”陈翊霖阻挡道,“那些各人闺秀又不是萝卜白菜,放在摊位上随便咱们挑。”
“黎雪蛟那女人不就挺好嘛,人家一直在等这个臭小子,都等成老女人了。”杜泽风说道。
“她得过白血病,这是基因缺陷,很有可能会传给子女。谁敢娶她!”陈翊霖提醒道,“你们可别病急乱投医,让小锐娶这样的女人进门。”
杜泽风想了想,说道:“谢家那闺女也不错。”
“她仗着门第养了不少小白脸,俨然一副女天子威风凛凛。”陈翊霖挖苦道,“你企图让小锐去充斥她的后宫?”
“竟有这事?”杜泽风惊讶道,“那闺女看起来挺乖的。”
“那是在你眼前。背地里,她还不知道有多荒唐呢。”陈翊霖不屑道。
“王家谁人呢?”杜泽风问。
“她有严重洁癖,看谁都跟看蟑螂似的,一天刷牙几十次、洗手几百遍,谁受得了?”陈翊霖嘲弄道。
“这些女人都怎么回事?”杜泽风烦恼道,“偏差一大堆!”
“还不是家里给惯的,都惯成嫁不出去的剩女了。”陈翊霖傲然道,“我家小锐那么优秀,干吗要捡破烂!”
杜泽风被激起傲气,突然以为通常里认识的那些女人,真的没一个能够配得上自家儿子。
他又是自满,又是苦恼,禁不住叹息道:“真是高处不胜寒啊!”
陈翊霖知道杜泽风这是打退堂鼓了,心中暗笑。
“娶媳妇这事急不得,得看缘分。咱照旧逐步等着吧。没准哪天,会有个各方面都完美无缺的女人泛起,小锐一下子就被迷住了。到时候,还不是水到渠成!”
“这要等到哪天是个头啊!”杜泽风摇了摇头。
“永远不行能等到!”陈翊霖心想,“小锐早就遇上掷中注定的人了!”
杜晟锐接到陈翊霖的通报电话,不悦道:“老头子烦不烦啊,一大把年岁了,还在玩监视、偷拍这一套!”
“谁叫你除夕不回家!”陈翊霖埋怨道,“你一天到晚陪着他,就差那两天啊?”
“他已经没有亲人了,眼睛又欠好,还失忆,除夕这样敏感的日子,我怎能丢下他一小我私家?”杜晟锐解释道,“我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从来没陪他共度除夕。我一直以为很对不起他。”
“你都陪他小半年了,他也记不起你。你倒不如脱离一段时间,让他意识到你的重要性。”陈翊霖提议道。
“现在不行。”杜晟锐应道,“等他眼睛完全好了再说。”
“你啊……这辈子就栽在他这儿了。”陈翊霖无奈地叹息,“等他眼睛完全好了,要是再记不起你,我真要揍他了!”
“你最好祈祷他记不起你骗他的事,否则,挨揍的人恐怕是你!”杜晟锐揶揄道。
陈翊霖想起自己的倒霉履历,哀怨道:“我那还不是为了你!我问你,我跟他打架,你到底帮谁?”
“我谁都不帮,就等着看你吃瘪。”杜晟锐幸灾乐祸。
“你这家伙!”陈翊霖气乐了,吓唬道,“你爸已经生机了。他下令你一年之内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完婚生子,否则,就要强行包揽婚姻。你惨了!”
“老头老太整天闲着没事干,就爱惹是生非,不如给他们弄两个孙子,好好折腾他们一下。”杜晟锐沉吟道。
“我也这么想。”陈翊霖说道,“你尽快去卵子库挑两颗合适的卵子,把孩子给弄出来,省得他们把心思放到小慎身上。这段时间,你得盯紧小慎,以免他们搞点什么行动,伤害到他。”
“我明确。”杜晟锐嘱咐道,“我离得远,你帮我盯着他们,别让他们干蠢事。”
“他们要是在行动之前找我商量,我肯定能帮你。万一他们要是避开我,我就没辙了。”陈翊霖担忧地说道,“我有个想法,你最好尽快给小慎弄个替身放在明处。那样的话,即便他们真的动手,也伤不到他。”
杜晟锐大喜,赞道:“你果真是老狐狸,这么狡诈!”
陈翊霖只当这是夸奖,还带着炫耀的口吻说道:“你哪天能修炼成我这样,我就不必整天替你担忧了。”
为了杜晟锐这个外甥,陈翊霖真可谓殚精竭虑。
杨肃慎失踪的那3年里,杜晟锐曾经因为没日没夜疯狂事情而胃出血昏厥,其时真是把他吓坏了。
他深知,杜晟锐的康健、快乐,全部系在杨肃慎这小我私家身上。
没了杨肃慎,杜晟锐就是一辆失控的火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冲进悬崖,摔得赴汤蹈火。
现在,杜晟锐好不容易找回杨肃慎,万一杨肃慎真的死在杜泽风或者陈翊雯手里,那杜家必将面临一场扑灭性的庞大灾难。
那样的效果,是他永远不想看到的。
半年后,杨肃慎替身的死讯传来,陈翊霖惊得瞠目结舌。
他当初提议找替身,只是为了有备无患。
他真没想到,杜泽风竟然真的这么心狠手辣。
他私下里试探了一下陈翊雯,发现姐姐竟然也是知情人,一颗心马上凉了。
他无法明确,为什么在这对伉俪的眼里,家族名誉竟比独生儿子的幸福越发重要。
陈翊霖将实情见告杜晟锐,杜晟锐默然沉静良久,语气冷漠地说道:“从今以后,他们和我再无关系。”
半年后,杜晟锐托付陈翊霖将两名初生男婴送往杜家,以后与杨肃慎一起人间蒸发。
在中美洲辽阔的海域中,有一座风物秀丽的私人岛屿。
这座岛屿上,别墅、高尔夫球场、浅易飞机场、小艇船坞等等设施齐全。
这是杜晟锐与杨肃慎的独立王国,是他俩享受清静时光的世外桃源。
杜晟锐与杨肃慎并肩坐在山顶花廊下的秋千长椅里,沐浴着辉煌光耀的阳光、温暖的海风,眺望着山下翠绿的草坪、皎洁的沙滩、湛蓝的大海,深深陶醉在迷人的景致里。
这两年,随着眼睛逐渐康复,杨肃慎的影象也恢复如初。
因为曾经失去过,他俩对相互格外地珍惜。
杨肃慎将头轻轻靠在杜晟锐肩上,说道:“我想回国办件事。”
杜晟锐神色一凝,问道:“什么事?”
“我名下不是有两套屋子嘛,我想都卖掉,把钱捐给福利院。”杨肃慎说道,“福利院的条件太艰辛了,我想帮老人、孩子们改善一下生活。”
杜晟锐心里一松,伸手揉了揉杨肃慎那随风飞翔的黑发。
“我早就以你的名义捐过了,孩子们早已住进了新建的慎行福利院、在崭新的慎行学校上学。你其时身体欠好,我没通知你已往剪彩,你不会怪我吧?”
杨肃慎摇了摇头,如释重负。
“我不在乎那些虚名,只要各人过得好就行。”
“你放心吧,他们都过得很好。”杜晟锐宽慰道。
“谢谢!”杨肃慎由衷地谢谢。
“没诚意!”杜晟锐故作不满。
杨肃慎抬头在杜晟锐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引来一句“搪塞”的指责。
他犹豫了一下,忍着羞意跨坐到杜晟锐身上,主动献吻。
杜晟锐心中一喜,很快化被动为主动,熟练地扒掉杨肃慎的衣物。
二人肌肤相亲若干年,从未在户外亲密接触过。
杨肃慎初时不太适应,很快便被卷入汹涌的情潮之中。
当杜晟锐深深地进入跨坐在其身上的美妙身体时,情不自禁地低吼作声。
杨肃慎也比往常激动,白皙的身体泌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二人首尝野战的滋味儿,恰如干柴遇到猛火,燃起熊熊火焰。
秋千长椅追随杜晟锐的行动富有节奏的摇摆,杨肃慎时而飞到空中、时而重重坐下,似乎每一次都被进入得更深,以至于不停地发出惊啼声。手机用户会见:m.hebao.net
杜晟锐听得血脉喷张,行动、力道好不威猛。
海浪拍岸、清风送爽、绿叶轻摇……
在这远离喧嚣的人间天堂,这对饱经磨难的爱人,正以猛烈的肢体语言表达着对相互大海一般深沉的爱恋!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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