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任谋反嫌疑犯(1/2)
“怎么回事?何人闯宫?”
钱惟昱和七叔钱弘、九叔钱弘,外加一干宗室近亲闻声赶到咸宁殿外廊门口,准备一探究竟,正好这天内殿当值的内牙亲军指挥使诸温也带着几十个内牙兵急遽护卫着一干宗室靠上去,以防有人对诸位王亲倒霉。(首发)
“臣钱仁俊求见大王!乞诸位兄弟赐告大王病情!”
一名穿着没有花纹素色长袍的英气青年站在宫门口,单膝跪地对着宫内喊叫,此人面目清朗,剑眉入鬓,双颊凹陷,约摸三十岁不到的年岁,看上去既不失果敢勇毅又略显沧桑。钱惟昱在第一眼就看清楚了那人得面容,而且反映过来这人是自己的伯父钱仁俊也就是父王钱弘佐的哥哥。
自古君主或者诸侯的兄弟在大王或者天子眼前的时候,都是需要称臣的,只不外天子的弟弟一般都自称“臣弟”,可是如果是天子/国王的哥哥的话,是绝对不会自称“臣兄”的,而是只用一个“臣”字取代、略去谁人“兄”字这个原理对于那些在当天子的侄儿眼前摆谱的“皇叔”们也一样适用。
在钱仁俊扑面,是当下执掌内牙兵的左统军使、年过八旬的宿将胡进思,正领着一群内牙兵剑拔弩张地拦着钱仁俊。
“胡大使,为何拦阻伯父入内探视?”
因为影象融合还不彻底,所以眼前这两人的过节信息还没有第一时间反映在钱惟昱脑中,同时一些相对小点儿的角色,前世读史书也不行能记得太细。所以钱惟昱暂时只能仗着自己“少不更事,童言无忌”便直接启齿询问。
“令郎,大王两个月前只是赦免了钱仁俊的罪过,可是还没有给他恢复官职爵位,按例无爵无职衔之人,纵是大王远亲,非宣召亦不得入宫。”
“大王既已赦免,自然是明知我绝无反心,臣无日不感戴大王明察,今日听闻大王偶遇倒霉,急于参见,不外白衣孤身而来,还能有何倒霉于大王之处不成!”
两人各执一词,在宫门外坚持起来。
钱惟昱听了几句言语,团结影象的残片,终于是把事情前因效果串联了起来。
……
原来这钱仁俊乃是当今吴越王的“从兄”,也就是被先王过继过来认作儿子的。从血缘上来说,钱仁俊和钱弘佐则是堂兄弟。仅仅在半年之前,钱惟昱的这名堂伯父还因为涉嫌谋反而被关押在牢里,几个月前刚刚父王刚刚为他昭雪昭雪恢复的自由身,可是爵位官职还没重新赏还。
钱仁俊的生身父亲乃是先王钱元的兄弟。
因为先王钱元早年时,吴越国与杨吴(南唐篡杨吴而建)多次征战,军事上多有倒霉,其时在位的武肃王钱为了广结外援、统一战线反抗杨吴,把钱元送到其时盘据宣州的军阀田处为人质、做田的女婿。
既然是给别人做人质兼招赘女婿,因此钱元早年自然是没有时机纳妾的。他正妻又恰巧有病不能生,所以到田败亡、钱元人质生涯竣事回国的时候年岁已经三十多岁,还没有儿子。
回国之后,钱元“起劲拼搏”纳妾耕作,可是究竟生儿子这个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一要时间,二要运气。而且老头子钱已经七十好几了,随时有可能挂点。
钱元原来有为了国家做人质的劳绩,很有可能即位,可是如果自己没儿子的话,肯定会少一大块筹码。为了双保险,钱元在自己起劲找女人生儿子的同时,又先过继了自己亲兄弟的一个儿子过来,于是就选中了钱仁俊。
钱仁俊被过继给钱元之后,武肃王钱综合思量了自己诸子的“综合素质”,以为钱元既于国有大功,又在军中有威望,而且无后的问题也解决了,就体现百年之后将传位于钱元,最终在十五年前钱薨逝的时候也确实这么传位了。
惋惜的是,在钱仁俊被过继给钱元、资助钱元稳定了储位之后不到三年,钱元新纳的妃子为他一连生下了几个儿子,也就是钱弘佐、钱弘、钱弘几人。如此一来,钱仁俊的身份就尴尬起来了你究竟是钱元没有亲儿子的时候暂时拿来用用的备胎,并不是未来真心非让你继续王位不行,王位这种工具,总归是亲生儿子继续的好。
所幸,钱元薨逝之时,钱仁俊虽然年长数岁,可是最终因为不是亲生明日子没有争竞,从钱元到钱弘佐的权力交接也还算顺利。吴越诸宗室之间也很是团结,没有弄出兄弟倪墙的悲剧。
可是钱仁俊自己没有异心不代表没有人会攀咬他。
在钱弘佐即位的第三年,其时阚燔、胡进思二将分掌内牙兵左右统军使,两人都是早年先王钱元在宣州田处当人质时就一直追随的武官,算是先王的藩邸旧将,深受先王信任。
阚燔在钱弘佐即位后多有跋扈专权的举动,与另一名试图在钱弘佐眼前扩大影响的佞幸小人程昭悦有了矛盾。而且阚燔确实在其跋扈历程中冒监犯有点多,所以一小撮以程昭悦为首的权要就想除掉他。
谁人程昭悦既不是文官身世,也不是武将身世,做官前乃是一个市侩,本就是靠行贿阚燔等人获得了一个可以靠近大王钱弘佐的官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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