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福船(1/2)
自从穿越融合以来,钱惟昱的短期目的一直是很明确的,那就是在知道父王可能活不到自己成年的情况下,要趁着父王还中用的这段时间多多镀金,有备无患。首发
对于947年的吴越国来说,镀金最好的手段自然就是战功,而在这个时间点,任何一个吴越将军捞取战功的唯一可能所在就是福建如今的吴越,除了东面的大海之外,北西南三面都是南唐的领土或者势力规模,整个把吴越包裹在内里。西面和北面是南唐历年谋划的本土,以南唐两三倍于吴越的总军力,要在南唐的焦点领土上开刀,对于如今的吴越来说还不现实。而仅仅由南唐新得领土和名义上的势力规模组成的福建地域,也就依附后勤难度、相对军力差距等方面的因素成为了吴越人唯一的突破偏向。
不外,钱惟昱年岁还太小,就算他自以为依附两世为人的履历可以纸上谈兵一把,这个年岁摆在那里也就注定了没有人会把他的战略真的当回事儿,所以用人是很重要的了。
……
“顾伯父,小侄初来乍到,又没有治军履历,许多事情还要仰仗你这里多多帮衬,和水丘宿将军同心协力,把这草创的内牙水师班底搭起来。来,小侄年幼,这杯就以茶代酒敬你。”
明州城东,水师团练使的衙门里,接风宴正在举行中。钱惟昱故作赤诚地向摆酒作陪的列位明州水师将领敬酒。
之所以选在团练使的衙门内里接风,一方面也是因为水丘昭券等杭州空降过来的将领原来也只比钱惟昱早到没几天,府邸还没修整出来,自然未便宴客。顾承训作为团练使,今天虽然是在自己的衙门里设宴,可是深知自己论官位还要往后靠几个,在场比自己分量重的一只手还纷歧定数的过来,所以一点也不敢托大,一边应承一边谦逊。
钱惟昱偷眼觑去,见顾承训看上去四十出头的年岁,不外颇有经年被海风吹袭的沧桑感,肤色和皱纹都很重。身材略微有些发福,可见也是个经常需要运筹和应酬之人,不仅仅是赳赳武夫。
“小王爷言重了,如何克当。一切都是我等天职,小犬在小王爷身边帮衬,还全仗大王和小王爷提携才有今日呢。我也不外是父辈余荫,忝列团练使之职,然十几年来也未曾建设大功,实在是忸怩。如今水丘宿将军莅临点拨,实在是我明州水师的福气,相信不出数月,这些人马的精锐水平一定可以更上一层。”
“伯父,明人眼前不说暗话,数年前您就让膝下独子到本王帐下担任牙兵亲卫,你我之间就不见外了。这一次来,父王命我另建新军,也是对于年头闽地之战效果不甚满足,如今闽国虽亡,我国与唐国也各自兴兵大战了一场,但漳泉汀三州仍然形如独立,如今南唐未恢复元气,正是我们开拓的时机,至于时机什么时候会有,现在实在欠好说,也许需要叨扰半年,也许就是一年,还望伯父不要懈怠。”
“岂敢懈怠!小王爷但有所命,我辈自当全力配合。”
“那是最好……”钱惟昱又抿了一小口黄酒,挟了一块葱姜丝酒蒸黄鱼,逐步品味享受了一番久违的海鲜滋味这个年月缺乏食物保鲜的技术,哪怕杭州城离海只有两百里路,一样很难吃到新鲜的海鱼,只有到了宁波,才算是跨过了这个物资转运的鸿沟随后用只管平和的语气接续道,
“去岁征闽,水路进兵多有不顺,一月兴兵,三月刚刚成行,其中除了船只倒霉海路行驶之外,听说领航的船家武艺也颇为不堪。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小王此次来明州重新整顿水师,也是想着能打造一些能在闽浙海面畅行无阻的坚利快船,让操船水手习学一些操船引航的秘诀。不知这方面伯父可有想法?”
顾承训知道这即是钱惟昱此次来找自己联络情感所要谈到的最重要的事情了,也把此前尊敬亲近的劲儿略略收起,转用越发正式的语气长叹磨练起来。
“小王爷真是远见睿智,小小年岁就看到了我水师的一个偏差。不错,如今水师的战船用于闽地作战确实很是倒霉,可是这也是和我水师此前的设置目的、部署有很深的关联的,只怕不是一日可以改变。”
“哦,岂非顾大人早就深知其中积弊,还愿请教。”听到顾承训的口吻,钱惟昱也有些严肃起来了,尤其是后世灵魂的见识履历让他马上把事情往“水师贪腐”之类的方面想了。
见钱惟昱有些误会,顾承训自然是知道小王爷锐意进取眼里容不得沙子,一下子激动想歪了,不外他身为明州水师的团练使,也欠好自卖自夸为自己辩解,一时禁不住有些犹豫。幸好坐在钱惟昱陪坐上的都虞候水丘昭券人老成精,马上看出局势的尴尬,于是一改此前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吃菜任由小王爷发挥的姿态,站在中立的角度上插话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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