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搪塞脱困(1/2)
穿越人士回到古代做“文抄工”赚取声望名气,最大的隐患是什么?那就是你剽窃了诗词文章之后,小我私家学士素养却跟不上,应付不了文人之间的日常生活应酬。{首发}好比文人士子们相互仰慕,总要开个文会什么的吧?那好,开文会是不是要喝酒赏花赏女人,然后行个酒令对个对子啊?
剽窃诗词,那是你想写啥就写啥,有备而来;就算不是穿越者,古代的贵令郎也有养出生寒门没钱过活可是学问还行的念书人做门客的,然后让这些门客平时写一些中规中矩的诗词不揭晓,供主人背诵熟记,然后主人在恰逢其会的时候吟诵书写出来,也就完成了剽窃。可是靠着这样欺世盗名的手段真的成为文名尚可的文人雅士的人为什么不多呢?要害就是前面说的那些会导致穿帮的社交。
对对联,行酒令,即兴做点什么,这些都是“命题作文”,而且卡的很死。好比后世明清的科举如果改考“八股文”,就比唐宋考词赋限得更死为什么历史会如此革新,为的就是让那些想找人代笔的草包们提前准备的难度越来越大,让考试更公正。所以这些工具向来就是文抄工的克星。
钱惟昱是心思缜密之人,他来南唐的时候,既然敢玩剽窃,那就是掂量过这些利弊的。可是权衡完之后他照旧决议这么干,因为他得出这么干收益远大于风险的结论相比于普通的念书世子,他有很大的天然优势可以回避前面说的这些问题。
他的职业是“王子”,不是那些靠科举步入仕途的士子,就算他未来文名远播之后,和诗人词人们唱酬交流的时机也不多。他高屋建瓴地不想加入文会,别人还能绑着他去么?加入科举的士子们不得不去,那是因为他们需要政界人脉消息渠道,不能冒监犯。而自己的职业和他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自然是“即兴发挥”的时机多多,“命题作文”的危机则很容易回避。
虽然,如果他是南唐的“王子”,那么风险照旧有的因为李唐的两代天子李和未来的李煜都是词帝,李煜绝对算是原本五代宋初第一词人,他老爹李水平也可以排进当世前五,所以在李唐就算你是“皇室词人“,也有许多“被加入皇室文会”的时机,如果你真实水平只算一个玩票儿的票友,那肯定是要混穿帮的。可是无奈钱惟昱运气好啊,他是吴越的王子,吴越的宗室虽然文化水平也都是很高的,究竟在诗词一道上比李唐皇室要差那么两成,靠着钱惟昱自己的真实学识,尽是混得已往的。
况且,如今的钱惟昱尚有最大的一招大杀器他在为亡父守孝啊!任何娱乐运动,他都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加入,也就没有人有时机给钱惟昱“命题作文”让他写诗作词。只能是他想写啥就写啥,想什么时候写就什么时候写,不想写的时候一句“最近忖量亡父,心情伤心、毫无灵感”就打发已往了。
……
可是,这个万全之策,今天却被一个小萝莉抓住了隐患:你可以不加入文会,你可以不做别人出的“命题作文”,可是你既然说你在学诗,而且每年每季都有显着进度,这中间你总有一个“历程量”的吧?学习,总是要时时训练,把训练之作都算上,总不至于只有三年十首的总量?敢把那些训练作拿出来晒晒不?
“这个……待小生回去,异日拿给你即是了。”钱惟昱的眼神中难堪地闪过一瞬的张皇,没想到他的作伪结构当中那罕有的破绽点居然被人怀疑了。一直以来智商碾压别人、从未被人识破,今天却被几个女子反怀疑,实在是很挫败,“有些拙劣之作,现在自己追念起来都以为不堪入目,也就没有去记诵。如果是近期的作品的话,倒是可以有的,虽然,水平也不会差太多。”
“好吧,那些拙劣之作,就等着下次吧不外你可别拖着托故不来花时间补做,你这人的素行,家姐可是听吴王爷说得多了,除了念书,很少造访别人,一句守孝,就几个月闭门不交游如果真拖那么久,就算是现在没有的,都被你做成了有的。”
“我钱某人在你们眼中就是如此不堪么……适才还说赏识我呢,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便十日好了十日之内我定当再来太傅贵寓造访只是不知道如何才气把这些拙作交给……这件事情太傅定然是不知道的吧,如果被他知道了,你们如此失礼,岂不是害得你们要受家法?”
“我和家姐总有人有措施来取的,这个不劳您担忧了。”小萝莉很大气地甩了甩团扇,羞花玉面难堪地露出了其全貌虽然只有一瞬间,仅如惊鸿一瞥随后续道,“不外,今天走之前,就留诗词一首,先聊以证明一番吧就用今日你的境遇作诗词一首,词牌格律都不限你,哼哼,如此奇遇,相信你也预料不到,不怕你预作准备。”
钱惟昱心中大急,这事儿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而且昔人哪会给你一首“偶遇天才小萝莉”之类题材的诗作呢?以他自己如今几年念书学诗攒下的文才虽然也能委曲应急做出来,可是半个月之前他刚刚剽窃了一首“明月几时有”,水平一下子变次地太显着,也说不外去吧。正要穿帮的时候,心念电转,居然被他生搬硬套嫁接了一个……
“遮面雄谈态自殊,尤物巨眼识穷途。尸居余气杨公幕,岂得羁縻女丈夫。”
钱惟昱淡淡吟诵了四句口占,心中暗道一句好险。前世伪装成装逼文青,《红楼梦》好歹是看过二三十遍,为了泡妞,内里赞美形容女子聪慧仙颜的诗词也着实记得不少只不外上辈子的一身肥肉让这些工具没法发挥而已。如今,只能是牵强附会抽一首过来搪塞了。
“这……这不外是说的红拂女这种……呸呸!辱人太甚!况且谁知你是不是早就写好了的怀古之作,如今顺口念来这完全不是应景之作!”
“如何不应景?令姊如果不是慧眼以为我才气堪过吴王,又怎么会舍富贵而求问于我这个落难之人呢?女人你今天这般亲近于我,岂非也是女丈夫吧。”
小萝莉听完,“啪嗒”一声轻响,原来是她手上捏的团扇落地了,她双手姿势如爪,虚托在两腮之下,像是要托住腮帮,又似是想要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惊叫作声,可是还没捂住嘴的时候时间静止让她的行动凝固在了那里一般。
好险,暂时是过关了。钱惟昱见小萝莉的团扇因为惊讶而坠落地上,很潇洒地从自己白玉腰带上的一个狭长的安吉丝囊内里抽出一柄象牙为骨、生缣帛为面的折扇,“啪”地一声展开,做了一个承让的姿势。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养移体居移气,他已经不是爱装逼之人,可是今天被一个小萝莉给逼急了之后好险才过关,突然出了一口吻的心理落差带来了不行抑止的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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