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升华（2/2）

另外三门上尚有约摸200人的戍卒，其中大部门试图往王宫的偏向回防，与“海盗”发生了猛烈的巷战，可是很快被彻底杀败。尚有少数怯懦之人试图使用失去军官约束的时机打开另外几道城门越城逃跑，可是一开城门就遭到了另外三门外堵门的“海盗”的疯狂砍杀。

有二三十个耽罗团练兵跪地求降，那些“海盗”也不作声，不置能否。只是用手势示意他们放下武器，然后走到近前一刀一个剁翻在地。迸流的鲜血，把四座城门口都浸润成了血洼子。

申屠令坚这一组是唯一杀进城内深处的，他当初只留下了个二十个兄弟扼守城门。然后带着剩下的人直奔王宫，寻着耽罗王末老，就连忙给一刀剁了。随后一路纵火一路杀，从西门进城、东门出城杀了个对穿。

城里的耽罗人不下三千人，可是都是手无寸铁不知武艺的弱者，加上“海盗”一路纵火助威，当地人又不知道火势伸张偏向，基础无法拧起来反抗。从东门杀出之后，申屠令坚就开始一心一意地扼守四门，等着城内里被火势逼出来的耽罗平民，有一个杀一个。

又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城内的火势徐徐小了。申屠令坚估摸着四座城门口四周能烧的屋子都烧成了灰烬，四周的人没被烧死也该被毒烟熏死不少，毒气也散的差不多了。

这时，认真咱吴越国彭城郡王钱惟昱护卫事情的内牙亲军指挥使顾长风顾上将军，也威风凛凛地带着三百名内牙军亲兵骑着耽罗驮马从西归浦镇杀到了耽罗王城的西门河南门外。

那些“海盗”们很是知情识趣地退入城门试图死守，吴越骑兵一拥而入，城内马上喊杀声震天。城外无数被吴越骑兵看成民夫、辅兵征发来的耽罗乡民躲在城外摇旗呐喊、搬运物资，听着城内的喊杀声，无不被战斗的猛烈震慑，也无意间成为了证明“吴越商团的卫兵确实是在奋力和海盗厮杀、试图拯救耽罗王城”的证人。

火势终于逐步熄灭了，顾长风带着他那些手持沾满人血横刀的士兵们从西门重新出城，告诉耽罗臣民们一个不幸的消息耽罗王和城内黎民大部门被海盗杀害，不外他们也奋力死战，格杀了全部海盗，为耽罗王报仇了。

申屠令坚这些人自然要辛苦一下，不得不把装备都藏起来，换上耽罗乡民的衣饰，饰演好“幸存者”和“证人”的角色。

原本有五千民户、两万出头人口的耽罗岛上，一下子失去了一千多户户口，人口总数也跌落到了一万五千人左右，边长两里的王城，就此变作白地。从耽罗王以下，岛上九成九念书识字的人都被屠戮一空，剩下的都是城外的愚氓乡民，在吴越人的系统解释之下，那些人也只能接受“海盗犀利凶悍、屠城顽抗”的结论。

……

因为预知了这一天耽罗岛上的血腥气会较量重，所以钱惟昱提前了一天就回到船上栖身。况且，他也要给世人一个解释，一个“既然耽罗王城被海盗攻破屠城，那住在驿馆内的吴越郡王为什么没有一并遇害？”的解释。

最好的解释，那就是：“吴越使团提前一天宣布他们已经补给充实，准备越日就离岸出发。而郡王殿下本人提前一夜住回了船上，留在驿馆内的只是他的侍从侍女，给他收拾行李财货而已”。

岸上鲜血满城，船上，钱惟昱也在试饮蒋洁茹刚刚改良自黑茶的发酵原叶茶红茶。血色的茶汤，在这个诡异的日子里显得那样妖艳。

“小茹，你莫不是以为孤太过残忍？”抿了一口口胃不甚纯正的红茶，钱惟昱一边思索着蒋洁茹此前实验的发酵手艺尚有哪些有待改良的地方，一边若有所思地提出了一个轻描淡写的问题。

“奴家不敢！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殿下做此决断，定然是深思熟虑了的。”

“唉，虽然死了三五千人，可是对于剩下的一万五千人来说，这实在是幸事。把一个国家的念书人和士绅全部杀绝，剩下的人也就没有他们是耽罗人的意识了。这样孤才可以给他们一个时机，把他们看成一张白纸，重新归化为吴越子民，不是么。他们可以从一个猥贱的高丽人，酿成一个高尚的吴越人，这全靠了这场杀戮的劳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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