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继续东进（2/2）

钱惟昱似乎陷入了一种朦胧的陶醉，蓦然反思着这一切希望的轨迹。初来耽罗岛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思量过换一种方式来统治这里的人，用一种徐徐图之的要领。可是到了之后，他才发现一开始确实高看了这个时代的棒子。

当钱惟昱得知，这个朝代的高丽人还没有文字之后，他就知道这个时代的高丽人照旧一盘散沙，也没有民族意识，完全可以武力和恩惠解决所有问题事实上，朝鲜注音文字要到五百年后，朝鲜李朝世宗时候，才有“训民正音”的施政举措，统一了朝鲜半岛上的语言尺度读音，而且推出了日后成为韩语的注音文字。

以耽罗岛为例，在钱惟昱决议使用雷霆手段之前，他让人视察、视察了好几日。全岛五千户，连王族都算上，只有不到百户的人家识汉字。其他人既然不识汉字，那就是纯粹的文盲了而且耽罗人和高丽人之间说话的口音也差异，那些王城之外的乡民，如果遇到了从高丽渡过海峡而来的人，就会遇到**同鸭讲，无法相同的问题。

在这么一个险些全民文盲，脱离家乡百里就连说话都听不懂的地方，你和他们玩怀柔，玩战略，不是太铺张了么？这样的人民，在杀尽了他们之中识字的统治阶级之后，只要新的统治者告诉他们一个结论，他们就会乖乖接受的吧。

于是，才有了耽罗王的杯具。

大火熄灭后三天，钱惟昱把城中死人都处置惩罚了，随后就雇佣耽罗乡民们把旧王城的废墟清理掉，重新平整街道。又在城北靠近岛子北岸的地方重新企图了一片地方起城虽然，钱惟昱不企图把北面新城区用耗资靡费的城墙围起来。大海就是这座岛屿的城墙，如果钱惟昱的敌人未来可以登上岛屿了，那么城墙这种工具尚有什么用呢。

陈诲偶然带着部门水师伪装成海盗在岛子北面的海峡里逡巡截击，顾长风则派兵疏散到岸边各个小渔村监视。凡有遇到有从济州出航往北去的船，就全部想措施干掉。不外这番部署倒也有些多余，高丽人派来监视耽罗王这个傀儡的眼线显然都在那次屠城中被杀戮殆尽，城外的乡民里怎么可能有高丽探子？

这番做作一连了半个月都没什么收获，当地人则逐步都接受了钱惟昱的说法，接受了吴越人的统治，完全没以为自己换了一个主子有什么问题。更不会有这个时代的棒子平民脑中会有“朝奸”这个看法。

见事变之后半个多月，高丽人都没有发现耽罗岛上发生的变故，钱惟昱心中悄悄庆幸。看来，这个年月对于外洋领地的消息，通报都是很慢的。此前听通译打探回来的说法，高丽人如今对耽罗人的要求原来就是一年一贡，而且纳贡季节都是在年节前后。

如今是夏季，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高丽海商南下的话，高丽人最慢要半年才气知道这里的变故。半年之后，这个岛子上的一万多乡民早就被钱惟昱洗脑成了吴越子民了。到时候，海盗的说法一来无从查证，二来如果高丽人不想和吴越撕破脸皮正式兵戎相见，也就只能接受这个既定事实。

不外，大量雇佣耽罗平民举行基础设施建设，难免会让耽罗岛当地田园荒芜、劳力短缺。耽罗岛上原来就以女人抛头露面多著称，打渔牧马许多都是女人企图，可见劳动力本就匮乏，现在男子被大批雇佣做工，种地提供粮菜的就更少了。

钱惟昱的船队，徐徐把粮食补给类的物资耗竭了，所以五月底的时候，他和蒋正明合计了一下，一来这半个多月来雇佣了耽罗险些全岛的壮劳力做工，也着实散出去了三四船货物，加上各船原来粮秣快用完了，就让蒋正明把船队整理一番，派出十几条海船去海峡扑面的高丽釜山商业一番，售卖一些吴越的海货，多购置粮食菜蔬和其他大修基建所需的粗重什物。

既然盘算了未来要把高丽连根拔起、培植如今反高丽的新罗遗族的旗帜，钱惟昱也想明确了，在外交上和高丽人主动虚与委蛇没什么须要。最好的措施就是外交上装聋作哑，生意上继续照做。一边在市场经济的渠道上吸高丽人的血，另一方面不谈任何同盟和领土问题。

济州到釜山不到两百里的海路，基本上是一日就可以到的，吴越人开已往六七条满载了吴越海货的商船，加上几条已经卖完了货准备装粮的海船，在釜山和高丽人商业了数日，就筹得了两万石的稻米麦面，分了几趟运回耽罗，作为耽罗岛上今年疏弃农事大兴徭役的粮草增补。

釜山城小，那些昂贵的货物容易市场饱和，运了两三趟粮食之后，蒋正明就发现那里的高丽人基本上暂时没有购置力了，回耽罗和钱惟昱合计了一番之后，又带了几船货跑了一趟开京，除了卖货购粮之外，少不得吃进大量的人参貂皮、东珠鹿茸，不行赘述。

时间进入了6月，钱惟昱经由深思熟虑之后，决议留下所有醒目高丽语的通译和商人，再遣使团中一名副使担任耽罗的主官治理当地。

一并500名水手和500名飞鱼都的水鬼战兵，外加商船队的15艘大福船。继续在耽罗岛四周管制当地土人，起源建设城池马场、引种黄苜蓿。同时这些商船也留下了大量的银钱和部门货物，可以在这年剩下的时间里徐徐和高丽人商业，一边囤积粮草，一边监视高丽人的动向。

至于钱惟昱自己，他则带着三十艘水师的船只和蒋正明的五艘两千料，把剩下的大部门财货收罗了一番，在6月中旬的一天启航东进，向日本国的九州五岛地域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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