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徐徐而进（1/2）

半个时辰之后，剁了三颗海盗俘虏的人头，陈诲也帮钱惟昱搞到了这股海盗的泉源消息。首发

原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适才被俘的海盗内里，就有一个是当初祸殃西国的藤原纯友的族弟，名叫藤原安麻吕，乃是这股约摸两千人规模海寇的总头目虽然，这个名字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人头已经被陈诲挂在桅杆上示众了。

而这一次海盗之所以出击拦截钱惟昱的船队的原因，现在也算起源有了个结论。原来是这个藤原安麻吕较量妄自尊大，在这一带劫道乐成率较量高，所以在侦查上徐徐放松了。今日早些时候，海盗的斥候船发现了钱惟昱的船队之后，居然当成了缺乏武装的商船队，这才贸然匿伏军力动手了。

能把一支有三十艘一千料以上大海船的船队，认作是武装不足的商队，这得是多大的自信啊。听到这里时，钱惟昱心中不禁悄悄摇头，对对方的智商拙计水平体现感伤。

另外，凭证其他严刑逼供和交织审讯获得的消息，他尚有个兄长名叫藤原如松的，也是当初藤原纯友乱党的余孽，一样出海在做海盗。不外这个藤原如松名义上混得比弟弟藤原安麻吕要好得多，虽然其占据的土地不外是区区壹岐岛，面积比平户外海的五岛还要小好几倍，可是那究竟是在博多津-对马-釜山这条繁荣的商业航线上的。

而且，听说谁人藤原如松一年半前才在壹岐岛得手的，其时他以自己麾下的两三千海盗势力，把朝廷任命的壹岐国司菅原清鉴给杀了，随后占了海岛自封为壹岐国司。而日本朝廷居然至今都还没有反映，也不知是消息实在太过闭塞、朝廷出了畿内之后就线人不灵，照旧此外什么原因。

（注：史实菅原清鉴确实是939年起被日本朝廷任命为壹岐国司，至950年被无姓海贼击杀、占据壹岐岛。）

钱惟昱获得这个消息之后大喜，把那些没有使用价值的海盗主干都砍了，只留下那些被裹挟的渔民当带路党，当夜就杀进五岛，把五岛上几百号海盗杂兵都剁了，把剩下的渔民水手和农民都慑服了收为己用。又把海盗留下的锚地泊位稍微修整一下，就可以把船队牢靠地停靠进去了。

不得不说，平户外海的五岛在航海的泊位设施方面确实比此前的耽罗岛要优越得多。倒不是说日本人在这里大兴基建，而是这五岛都是洋流潮汐切割形成的地形，比耽罗岛那种光秃秃的火山锥子地貌要更容易形成深水良港。

同样一艘两千料海船的泊位，在耽罗岛可能就需要修几十丈长得栈桥才气停靠，而且还不防风浪。在这里也许只要数丈的栈桥就行了，岛屿迂回曲折的海岸线还可以把东海上的浪潮全部阻隔在外。

……

吴越船队在五岛歇息了一夜，第二天凭证原本蒋氏商会自己绘制的日本海图，再加上从当地渔民那里拷问来的航海方位，就确定了从五岛去壹岐岛的航路。钱惟昱当机立断，让陈诲挑出了二十艘船只，在五岛卸下了货物，然后轻装上阵直奔壹岐岛袭击藤原如松。

之所以要把货物卸载掉，一方面也是为了减轻船只的吃水，让海船可以行驶得更快一些前一天与海盗的作战，就充实袒露了一个问题。

那些海盗的小船可以轻易靠上来举行接舷战，一方面虽然有海盗船小轻快的原因，可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吴越船只大多满载了货物，很是极重，所以帆力和船速发挥不出来。既然今天是本着杀敌的目的去的，轻装上阵自然有优势了。

做好了战前的准备，后面的详细指挥钱惟昱就没须要干预干与陈诲了，他只是下了一个笼统的下令：如果有逮到藤原如松或者其他当年藤原纯友之乱的乱党的话，不用客套，全部斩首就是，其他人再思量暂且收押看看有没有收服的可能。究竟将能而君不御之者胜。陈诲原来就是水战名将，有时候欠缺的只是一些意识上的点拨。

两天之后，陈诲就带着“壹岐国司”藤原如松的首级过来了。也没和钱惟昱多吹嘘什么凶险的海战战况。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吴越船队是在第二天入夜的时候奇袭到壹岐岛乡浦港外海的，因为吴越战船轻快，沿途又注意搜杀海盗的斥候船，所以到了壹岐岛的时候海盗的大队还在港内停泊。

这一次他陈诲没有吝惜猛煤油，趁着敌船扎堆停泊来不及冲出来的时机，上去就是一顿弩炮弹射的猛煤油桶往敌船麋集处丢，又用强弓硬弩封射港湾的出口。没两个时辰就把港内的海盗船只基本灭绝了，随后，吴越军队依托靠岸的船阵徐徐登陆，也反面日本人近战，只是靠着防守还击的方式把试图抓“半渡而击”时机的日本人全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