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一个女人引发的血案(1/2)
听到山文甲的甲叶那标志性地铿铿声,李弘冀就知道是柴克宏逐日例行前来禀报军情现状了。(首发)
“末将参见节帅!”
“不必多礼,直接说正事儿吧。金陵那里如何了,苏州那里,又如何了?”
“金陵城内,钦天监的姚大人是我们的人,一直以最近不是占卜吉日拖着呢。不外,苏州那里,倒是有些好消息呢。”
柴克宏嘴里说着有好消息,心情却没什么颠簸,进来的时候脚步声也不急促,所以在他启齿之前,李弘冀完全看不出什么异状。这禁不住让李弘冀对柴克宏此人沉得住气的水平又多了一分认识。
“说说看吧。”
柴克宏站起身,顾盼左右,李弘冀每次召见他的时候,准备事情都很充实,连侍卫亲兵都没有留在节堂之内。唯一保障李弘冀清静的措施,是每次柴克宏进入节堂之前,由守门的卫兵收走他的兵刃。
不外,饶是这节堂内再无旁人,如此私密;柴克宏依然赶忙一步,靠到李弘冀身前数尺之处,一手半掩其口,轻声说道:
“据义兴团练使朱匡业军前斥候来报,自前日起,无锡城西门所有军马收支,细作日夜潜伏,计点两日之内,入城戎马足有万数,苏州、无锡之间驰道车马滔滔,不行胜数。又尚有江北泰州水师驰报,自昆山至江阴江面,通常有舟船自东而来,夤夜入江阴港汊,只见其入,不见其出,定然是越贼雄师调集之征兆。”
“咯吱——”李弘冀感受到了自己的指节一阵枢纽脆响,好生压抑了一下心情,然后恶狠狠地说道:“直娘贼!这仗着父荫的贼厮鸟,果真是沉不住气了么。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本不外是有枣没枣砸一棒槌的小计,居然都能有这般收获!如今追念起来,当年钱弘佐在世,用这贼厮鸟掌兵,还真是亏了他当初年幼、不会干预干与宿将用兵决议,否则的话,当年在福建,越贼就该被査文徽收拾了。不外如今也不算晚,自以为翅膀长硬了,便忍不住胡作非为,正好自制了孤。”
李弘冀这人,本事是有些的,就是刚愎自用这点药不能停。柴克宏刚刚说了一句,。他就已经把钱惟昱脑补成了一个激动的、没有城府的家伙,当年钱惟昱挂帅的那些战绩,定然是因为水丘昭券用兵老辣持重,这才让吴越人取胜的。
如今来了个激动不知兵、专门卖队友的主帅。要害是这个主帅不再像当年那样,因为小孩子的身份只能靠边站,而是可以实打实地影响雄师决议了!如此一来,吴越人的战略决议能不堕落么?
“为了一个女人,都敢擅改兵略,真是不知死的黄口小儿啊。这样的人,怎么反面六弟那般,放心于天天佞佛作词,而非要来战阵之上找死呢?”李弘冀悄悄哂笑了一声,却没注意到他下意识里把他谁人只会作词的六弟也一并藐视了一番。
柴克宏不知李弘冀正心中暗爽,于是便少不得在李弘冀意淫到兴头上的时候,继续插口说道:“如果仅仅是敌军戎马调动的话,倒也没什么。究竟纵然吴越军企图三月小春之时再动手,也可以先把雄师调治到前沿,保持压力。吴越不比北朝;北朝苦寒,战乱连年,军无积贮,郭威雄师提前数月南下、顿兵不前,便会坐吃山空、转运不及;而吴越五十年未曾有大战,财盈府库、粮溢太仓,想来无锡一县钱粮,便可供数万雄师支用数年不愁。”
李弘冀耐着性子听柴克宏说到这一步,正以为不得要领,柴克宏却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外,吴越人如今的问题,显然不止于此。听说昨日钱惟昱又在太湖燕子坞水寨大犒士卒,又强自收拢‘撩浅军’,增发武器,勉励诸将备战。其间,镇海左军都指挥使水丘昭券力陈撩浅军不外是修筑水利之军,久不经练,不行猝然用之,被钱惟昱喝骂斥退,责以避敌怯战之罪。
水丘昭券麾下司马球、孙显忠亦谏,也遭其折辱。厥后苏州城中细作打探得,孙显忠已经被钱惟昱打发回去蹲在军器监内,不得与闻战备之事;司马球则真是名副实在,被钱惟昱打发去司职马政了。最后,钱惟昱只是任用了一个去岁时由我朝弃明投暗的莠民下将、名唤林仁肇的偏裨下将提拔起来,自领一支新练出来的新军作为先锋,命水丘昭券克期进兵。”
“水丘昭券避敌怯战?哈哈哈哈,水丘昭券要是避敌怯战,越贼尚有几个有胆色的!”李弘冀闻言之后,先是短暂地震惊默然沉静了几秒钟,旋即纵声大笑起来,连他一贯注意去装的沉稳持重都懒得装了,那笑声险些要把节堂的屋瓦给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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