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愿打愿挨的拐卖（1/2）

钱惟昱说出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语之后，周娥皇险些恐惧地要软倒在床上；面色潮红血压上升，似乎整小我私家都欠好了。首发

原因无他，实在是钱惟昱此前的反差实在太大了，而且居然掉臂周宗在场……这种言行上的反差，就似乎一小我私家在天天会爬上富士山观雪景、数年如一日，以为此山已经是死火山了，毫无可惧之处；可是就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火山却喷发了一样。

周宗见局势尴尬，连忙把钱惟昱劝出去歇息一会，商量一番给周娥皇诊病开方子的事情，于是就把周娥皇一小我私家晾在内室里平复一下心情。

钱惟昱被领出去之后，会不会遭受什么“非人”的待遇，周娥皇就不得而知了。不外仅仅在周宗和钱惟昱出去后不久，周娥皇的母亲张氏就轻手轻脚地窜进了女儿的内室，似乎是需要启发平复一下女儿受惊的心灵。

“娥皇，可以为好些了么？”

“娘，今日师弟……着实无礼得紧，女儿……尚有何面目见人。”这句话一开始尚有些气鼓鼓的怨愤，不外到后面越说越轻，与其说是真想如此，还不如认为只是想强撑着找回体面。

知女莫若母，张氏也是知道周娥皇原本一贯是浏览钱惟昱的才学人品，对其颇有好感的。虽然不知道李从嘉和钱惟昱两人在周娥皇心中究竟分量差异多大，可是若是周娥皇真心以为李从嘉更胜一筹的话，那当初就算是被李弘冀和钟皇后算计了，也应该是甘之如饴，不会决然地去投湖。

不外钱惟昱这人有一个劣势，那就是甜言甜言之类的工具上，一向是惜字如金。周娥皇最近一年也没什么和对方直接接触的时机，对对方的相识无非是对方出了新的诗词文集之后，第一时间弄来细细品读一番，推测对方的心思，仅此而已。

这种情况下，就算周娥皇心中有些懵懂的情意，可是作为一个太傅家教出来的、知书达理到了极致的女子，又怎好有所体现？那真是宁愿作践自己，逃避问题，也不想去细想的。

不外，适才张氏在周宗出去之后，也听周宗转述了一番适才屋里的对答情境。张氏一听钱惟昱自陈是为了取信于周家、好让他们相信他为娥皇诊病的诚意，这才以身犯险白龙鱼服潜入金陵城的，连忙便以为钱惟昱此人倒是个可以托付女儿的重义君子了，这才进来启发宽慰女儿。

“娥皇，莫要再说这些气话了。依为娘来看，你师弟此外暂且不说，对你着实是真心的。此番他以身犯险，还能是别有所图不成？不都是一心为你。

而且……适才为娘视察了一番你师弟身边谁人一并前来的女官，名唤蒋洁茹的。此女姿色虽然不及你，在寻常尤物之中，却也是着实特殊的了。可是为娘观此女至今腰挺腿直、锁眉含胸，显然照旧未经人道的处子。

为娘又探了那蒋洁茹的口风，说是自你师弟回吴越国起便追随在他身边、日夕贴身侍奉。如此尤物，耳鬓厮磨逾两年，还未曾被……若说他不是一心仰慕于你，怎会如此洁身自好？即是吴王爷身边的黄宝仪，以及其余几个女官，为娘也是见过频频的，那黄宝仪不外十四五岁年岁，便已眉散奶高，腰胯欹曲，显然已经着了人手；若非吴王爷亲近，又能是何人？”

周娥皇听了母亲这般话语，一颗芳心险些要跳出了胸膛，母亲居然说出如此羞人的话语，让她如何接谈锋好？不外幸好今日她遭受的刺激和震惊已经够多了，神经有些麻木，顿了片晌，才怔怔然地问道：“这怎么可能，那……那唤作蒋什么的女子，竟然照旧……”

说到此处，后面的“处子”两字周娥皇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心中却是小鹿乱撞又羞又喜。究竟，此前钱惟昱说愿意为了她以身犯险，那也尚有可能解释为年轻人血气方刚一时激动。可是若是和蒋洁茹耳鬓厮磨服侍了一年半多，却始终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守礼君子的话……那岂不是说明对方对自己用情至深，绝不是一时激动能解释的了？

“如果师弟不是身处敌国，那就好了……”说完这句话之后，周娥皇便羞涩不堪地转过身去，用被子蒙了头面，窝在内里隐隐哭泣。张氏见女儿心结已解，便也不再劝说，悄悄退了出去。

……

当日午后，在周府后院，周宗、张氏和周嘉敏三人围坐在荷花池边的一座石桌案前；看着钱惟昱在秦昆的资助下，把一条三尺多长、用牛筋麻绳捆了长吻的鼍龙从一个满是明矾和皂角泡洗溶液的木盆里拖出来——究竟钱惟昱也知道鳄鱼这种动物身上寄生虫许多，若是不做好事先清洗事情的话，取血的时候被污染了可就大条了——随后抽出腰间软剑，清洁利落地一刀斩迄，砍下了鼍龙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