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柴荣登基（2/2）

柴荣和李重进在淮南和南唐大战的时候，留守汴京认真宫中禁卫的正是郭威的女婿张永德。究竟他也是除了柴荣和李重进之外，郭威在世上第三个亲近的亲人了，病重时候，把宫廷禁卫托付给张永德统领，也算是题中应有之义。

张永德一开始站在远处保持一定距离，也是一来可以看着形势，二来省得听到实在太过焦点秘密、不应被他听到的话。现在听了郭威提声喊他，马上碎步过来，和李重进一起跪下，对着柴荣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父皇……这……儿臣……儿臣辜负父皇……”

柴荣虽然心中早就知道他能继位，可是对于这一刻来得这么快依然有些手足无措。他没想到，他几个月来首次和父皇重新相见，居然是在这样一种父王一句话都不让他启齿、就先传位定下君臣之分的情形下发生的。淮南的战事希望不顺，让他在归途中一度想好了无数种对答的说话，虽然其中没有揽功推过的没继续言语，可是究竟是经心准备的，没曾想现在一句都没用上。

“你现在就是天子了！此外一会儿再说！”郭威突然变得声色俱厉，浑不似久病将死之人，也许这就是久居上位留下的余威吧。柴荣身子一抖，站定在那里受了李重进和张永德的大礼。见君臣之分已经定下了，郭威这才似乎松了一口吻，颓然地让近侍给三人各自赐座，只不外柴荣是坐在自己榻前，而另外二将则是坐在榻的扑面。

“重进，朕如今还活在这世上的亲人之中，论血缘数你最亲，论年岁数你最长可是朕今日的决断，相信你也是真心心悦诚服，未曾会生出怨尤吧。”

“陛下放心，末将定然追随晋王哦不，是追随当今圣上扫平南朝。末将若有异心，今日又岂会捐弃雄师，只身回到汴京。”

郭威愣了一愣神，自古君臣相疑，多几几何是要相互之间虚与委蛇一番的，对于忠心的试探，从来都没有直来直去的言语。可是李重进如今却如同丝毫掉臂忌这千古的潜规则，淡然把其中最真切的原理揭破了他李重进是东南行营招讨使，他的明日系戎马都在徐州，他知道郭威会传位给柴荣，如果他有异心，就不会随着柴荣回汴京。

“好，好好，痛快！不愧是我郭威的外甥，哈哈哈，当浮一明确荣儿，你也听到了，日后，不行怀疑你表哥。你以后正位为君，一定不能再每战亲临、无役不予。若是不信赖朝中统兵上将，连用人不疑的心胸都没有的话，又如何完成一统天下的千古伟业！”

“儿臣……儿臣明确父皇的苦心，儿臣指天立誓，今生定当与表哥君臣相得，绝不相疑，若违此誓，有如……此剑！”

柴荣说着，眼光一扫望见腰间宝剑，当下也掉臂隐讳，顺势就抽了出来。此前把佩剑解了放在宫门口的张永德见此一幕本能地眼皮一跳，不外还没等张永德行动，柴荣已经把宝剑狠狠斫在花岗石的地面上。随后“铿嚓”一响，剑刃便断为了两截。

“好，永德，今日之事，你即是见证，从今以后，勿负朕望！”

“儿臣\/末将谨遵圣谕！”

解决了主臣之分后，郭威拉着柴荣，又细细嘱咐了几句：“如今，虽然我朝四方抵定，对于南朝也是有胜无败。可是，朕也知道这其中多依附了朕的历年积威。天下之至强，不是攻无不克，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纵使做不到不战而屈人之兵，也要让天下强敌畏惧你的实力，不敢轻动否则以天下之庞杂，若是列国皆以你为敌，大周又能撑住多久？

朕死之后，吾儿定当谨守地方，稳固权位，北汉刘崇畏惧朕的积威，在朕生前只敢缩在太原，可是如果听闻朕的死讯，一定轻视于你。吾儿在挫败刘崇、使之不敢正视中原之前，万万不行南下啊！”

“孩儿明确……那……便只有乘胜求和，与南唐议和了？”

“这有何不行？你还年轻，等得起，纵然五年之后再灭南唐，甚至十年之后，岂非等不起么？身逢浊世，最隐讳的即是好大喜功，不修内政、不固威望便穷兵黩武。五代庞杂至今，哪朝哪代的君主强横之时不是雄极天下，现在何在哉？”

这句话如同惊雷霹雳，让柴荣呆呆地凝滞了片晌：是啊，基本不固，只知强兵拓地，无非是把五代酿成六代而已，这又有什么意义呢？险些一瞬间，柴荣就以为自己成熟了一个档次，以后以后，他不能再和一个统帅一样思考了，他需要真正进入一个帝皇的角色。

“孩儿明确父皇的苦心了，孩儿定然……父皇！父皇！”

原来，御榻上的郭威，竟然已经溘然长逝了……比奇提示：如何快速搜自己要找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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