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冀州之争(三)(1/2)
等到耿武等三人进到韩馥的书房后,三人还未来得及行礼,韩馥便如饥似渴的说道:“如今城内散布着种种谣言,城内人心惶遽啊。况且,如果让袁公知道此事,又该如何是好啊!”
耿武,沮授三人听了韩馥的话,马上面面相觑,他们完全没想到是自家主公最先想的竟然是怕惹恼袁绍,而不是担忧如何解决眼前的危局,都不自觉的在心里叹息到,不外为人属臣,就该尽属臣应尽的义务。况且向使韩馥看待属臣也是十分合乎礼仪。
哪怕沮授之前有一尘不染的想法,如今就算不能挽救冀州,改变韩馥的想法,也要尽自己的一份力。至少要让自己问心无愧。因而此时现在沮授也不会盘算这样的小事了。
沮授看了耿武二人一眼,略一颔首,上前一步道:“州牧切勿担忧,在授看来,此乃小事尔,何足挂齿,袁公此次乃受邀而来,况袁公乃袁氏宗子,袁家四世三公,乃天下望族,岂能因此小事而迁怒与州牧!”
韩馥听了,马上送了一口吻,笑道:“也是,馥过于着急了。”而耿武和关纯则受惊的望着沮授,怎么?之前不是说好一起来劝诫韩馥么,怎么到这,沮授反而变卦了?反过来让韩馥放心?不是应该让韩馥越发明确袁绍的威胁么?进而让韩馥取消邀请袁绍的下令么?岂非自己真的看错人了?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相互之间的惊疑。
耿武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沮授,沮授眼光一瞟耿武二人,左手微微一摆,示意让他们放心。
“当务之急,乃是迎接袁公之事,此前原来无事,但如今,唉,授有一言,不知当讲与否?”
韩馥一听,把手一挥,说道:“公与但讲无妨。”
沮授躬身行了一礼,道:“那授就造次了,向使州牧邀袁公进冀州,驻信都,乃为拒公孙瓒,然否?”
韩馥疑惑的看了沮授一眼,恰似是在疑惑沮授到现在了怎么还问这种人人皆知的问题,但照旧点了颔首:“然也”
沮授一收袖,把手一挥,正色道:“诚如此,授有三问,还望州牧解惑。能否?”
“公与请讲”韩馥一看沮授的心情,也马上严肃起来。
“其一,袁公乃受邀而来,为客,而州牧乃冀州之主,为主,今驻信都,以何人为主?若州牧为主,控制袁公,袁公乃袁家宗子,而州牧原为袁家门生,况且今袁公更是联军牛耳,纵使袁公不在意,其属下若何?反之,袁公为主,州牧如何自处?州牧之属臣又该如何自处?此一问也。望州牧解惑”
“这…………”韩馥迟疑不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旁边的耿武和关纯都在心里悄悄叫好。
而沮授显然不会给韩馥思量的时间。丝绝不管韩馥纠结的神情,紧接着说道。
“其二,如今城内谣言四起,不仅州牧担忧,恐袁公也已得知,州牧邀其驻信都,袁公敢进否?进者,恐州牧为消除威胁而灭除袁绍,不进者,又恐于让州牧以为袁公不信任州牧,如此,袁公两难矣,纵然无它意,恐也不得不有异心也。诚如此,州牧又该如何自处?灭杀袁公也?”
韩馥听到这,瞪大了双眼,不停的在书房里往返走动,心田十分的纠结。灭杀袁绍?借韩馥十个胆,他也没有先下手的勇气啊。而耿武和关纯见沮授已经乐成的让韩馥动摇起来,便默然沉静不语,脸上浮现出似乎自己与沮授一样看法,十分管忧的样子,让韩馥看了更是急躁。
沮授则是恰似没望见韩馥焦虑的样子,自顾自的再说到:“其三,无论是袁公有无异心,照旧州牧是否有他意,今两方已无恳切相助之本,况公孙瓒虎视眈眈在其侧,倘若稍有不慎,州牧恐有旦夕祸福矣!若如此,州牧又该如何?”
“这……………。。”韩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韩馥原来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原来就被谣言说的心田毛毛的,如今被沮授这么一说,似乎自己邀请袁绍来冀州完全是一个昏招一样。
韩馥一跺脚,“那,那,既如此,那就请袁公退回河内?”韩馥急道。
耿武和关纯大喜过望,连忙就要启齿,“州牧………”
还未及说,沮授立马打断二人,抢先说道:“州牧此言大谬也!此诚取祸之道也!”
韩馥愣愣的看着沮授,不是你说不能让袁公来冀州的么,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韩馥马上感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身边的耿武和关纯也一样,显着已经劝动州牧了,为何到了要害时刻又打住了。不外显然沮授尚有话没说完,耿武二人只能硬生生的忍住,看沮授如何说。
“州牧此前已邀袁公进冀州,今恐已过魏郡,倘若州牧此时又请袁公反身回河内,无异于戏耍袁公也,袁公岂能罢休,况且如此,天下人该如何看待州牧?州牧若如此,冀州生灵涂炭只在眼前!”
韩馥瞠目结舌,呆呆的望着沮授,似乎凭证沮授所说,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口中喃喃道:“岂非我冀州真要陷入水火之中么。若如此,馥真乃冀州之罪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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