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御驾亲征（1/2）

“是，娘娘。（首发）”秀珠允许一声便去了。

这一天都没有任何消息，窦涟漪的心忐忑不安没有一刻停下来，总有一种欠好的预感，直到用罢晚膳，说是用膳，也不外随便吃了两口便撤了，秀珠便在这个时候快快当当地回来了，示意其他人都下去，这才急禀：“娘娘，仆众探询清楚了，皇上要御驾亲征。”

“什么，你再说一遍。”窦涟漪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把抓住秀珠的胳膊，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见她用力所在一颔首，“皇上要御驾亲征，千真万确。”

御驾亲征？

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须得天子披上战袍，亲自上战场厮杀？眼前蓦然浮现出刀光血影，血光冲天的场景，秀珠便将探询来的消息告诉了她——原来与玄月皇朝接壤的西凉国频频犯我领土，皇上多次欲兴兵，无奈太后坚决阻挡，朝庭几上将军均为太后的心腹，竟难以调动，这次皇上雷霆震怒，决议御驾亲征。

还未听完，窦涟漪便手握笛子跑出了宫，秀珠在后面边追边喊：“娘娘，天都黑了，您这是要去哪，小心跌倒。”

可她那里还听得见去半句。

一路上，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惶急地走着，幸亏天色已晚，天上的星辰疏疏淡淡只挂了几颗，各宫也都关了门，路上少有人走动，否则若是被人望见了，认真想不到这跌跌撞撞的人，照旧平素那位进退有矩，消息咸宜的皇后娘娘吗？

可她真的顾不得了，就这样一路疾奔到怡心殿外。

却被李莲成客套地拦下了，“皇后娘娘，仆从意料您来的原因与其他几位娘娘一样，可皇上下了旨谁也不见，请回吧。”

“本宫今晚一定要见到皇上，李公公，通传吧。”第一次，她在这位天子的心腹、宫中妃嫔都得给几分薄面的总管太监眼前，摆起了皇后的威仪。

李公公面现难色，“娘娘这是为难仆从，皇上的性情您不是不知道，若是惊了驾，谁也担不起那责。”一番话也是绵里藏针。

“而已，本宫不为难你即是。”

窦涟漪径直在石阶上坐下，横笛于唇边，悠扬的旋律在夜空下呜咽彷徨，一叹三回，“好一曲《梅花落》。”

身后蓦然传来一声，笛声兀止，窦涟漪徐徐转身，云袖轻舒福了一福，“臣妾惊扰了皇上，还请皇上降罪。”

玄寂离面色一冷，周围空气蓦然添了几分寒意：“哼，你的罪岂止惊扰一条，皇后应该很知道‘借问梅花那里落？风吹一夜满关山’这句的意思，朕还没有出关，你便表达将士的思乡之情，你也是来劝朕议和的吗？”

“不是。”她蓦然跪了下去，仰视着眼前高屋建瓴的男子：“臣妾有一事相求。”

“噢？”玄寂离突然勾唇，绽出一丝含讥带讽又别有意味的笑意，“求朕召幸于你吗？”他突然仰天大笑：“这倒是个好主意，皇后照旧处子之身吧，那就用皇后的落红来祭祀出征的战旗，岂不妙极。”

那纵情的笑声，那少少见的狂放与肆意之态，莫不叫她痴迷如斯。

“你不愿意？”戴了墨玉扳指的手疏淡地抚摸着她的脸，玉是温的，指却是凉的，令她倏然从忘情中惊醒，脸忽如泼了红墨似地染成一片菲色，低了头，声若蚊呐般地答：“不是。”

“那即是愿意了。”唇角斜勾出一抹浅笑，有些坏坏的含意。

她越怕慌了：“不是，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太难为情了，窦涟漪一时情急，连声否认，脸上温与凉组成的奇异感受蓦然消失，那只手已绝不迟疑地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