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2）

第1章绝望

在走廊的塑料椅上坐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昏昏欲睡的林知若终于听见有人喊了她的名字：“下一位，林知若林小姐，请进。”

她赶忙打起精神，张皇的将攥在手里的那份“应聘技巧和注意事项”塞进包包，整理了一下仪容，走到面试间的门口，对刚刚喊她名字的事情人员报以一笑。

门在她身后“咔嚓”一声轻轻关上，知若看向坐在自己眼前的三名面试官，悄悄地捏紧了拳头，告诉自己没关系张。

这已经是她在这家广告公司的第三次面试了，前两次划分是网上测试和群体面试，知若有幸都通过了，倘若今天的终面也能通过的话，那么她就能赶在明天学校让她搬出宿舍之前找到事情。

所以这已经差不多是她最后的时机，知若很是珍惜，想到这里，她不由偷偷低下头看了眼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海不扬波，他没有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过来，太好了。

于是她呼了口吻，坐到椅子上开始回覆面试官们的提问，她应聘的职位是文秘，幸亏准备丰裕，在回覆面试官提出的问题时都还算顺畅。看着三名面试官脸上那似乎很满足的心情，知若心底的期待马上更大了。

“林小姐，刚刚的那些问题你都解答的不错，那么我尚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所以请你放轻松，面试马上就要竣事了。”面试官用轻松地语气说着。

知若不由笑着点了颔首，刚想张口，口袋里的手机就在这一刹那尖锐的响了起来。

她没有调成震动或者静音，不是忘记了，而是不能够。

知若脸上的冷汗马上就淌了下来，她伸入口袋里拿脱手机，咬了咬牙将上面显示着“顾铭轩”三个字的电话掐断，又抬头紧张不安的看向眼前的面试官：“对、对不起……”

面试官似乎并不是很介意，因为之前知若的体现很好，只是笑了笑说：“没事，初出校园的学生们都较量张皇，以后记得在这种正式场所一定要把手机调成静音状态。”

知若点了颔首，然而就在这时，默然沉静了没有几秒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这一回却是短信，知若深呼吸着低头去看屏幕，顾铭轩给她发来的短信上只有简短的一行字：“再挂一次试试。”

她却从这简短的一行字当中感受到了庞大的压力，抓着手机的手心里早就冒出了黏腻而冰凉的汗，她强作镇定的望着眼前的面试官，只希冀奇迹可以发生，顾铭轩不要再把电话打过来。

可是她希冀的事情又什么时候成真过？两秒钟之后，手机再度响了起来，而面试官的神情里也稍稍带了丝不满：“林小姐，照旧先把手机状态调一下吧，你正在面试——”

“对不起！”知若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眶里全是酸涩的眼泪，咬着嘴唇道，“对不起，我要出去接一下电话……”

“有什么电话重要到非要现在接？林小姐，我希望你能跟我们解释清楚，是家里人出了什么事吗？”

知若苦笑了一下，起劲不让自己在面试官眼前哭出来：“不是……是我以前的男朋侪。”说完便不再解释，转过身径直冲出了大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当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卫生间的大厅里，耳边传来顾铭轩那阴冷的声音：“林知若，你可以呀，敢挂我电话？”

知若只以为满胸腔的委屈都要在这一刻发泄出来：“我刚刚在面试啊，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但那头顾铭轩的声音却很快让她岑寂下来：“林知若，你他妈也有脸问我这个问题？老子我出钱供你上大学，出钱给你谁人妈治病，你全家都是靠着老子才气活，现在你竟然敢跟我发性情？怎么，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谁人林小公主，谁都得跟在你的屁股后面颔首哈腰啊？既然拿着老子的钱，现在就别装什么清高！”

顾铭轩的话每一句都像尖刀一样刺中知若的心口，她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顾铭轩在对她吼了一通之后似乎稍稍清静了一些，用带着厌恶的口吻说：“五点之前，到旅馆来找我。”然后就挂上了电话。

知若满身的气力都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她靠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那张苍白而绝望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就这么一头磕死在台子上算了。

但一想到妈妈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她便连自杀的勇气也没有了。

又在卫生间里平缓了许久，知若这才有气力给方晴打了个电话，对方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急切地问：“怎么样啊知若，面试顺不顺利？”

知若不敢告诉她，怕她又像上次那样把事情闹到顾铭轩那里去，便先含混已往了，很小心翼翼的说：“方晴，我……我有件事想贫困你……”

“什么事，说吧，跟我还客套什么。”在同一个宿舍渡过了四年岁月，方晴一直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她。

“学校让我明天就搬出宿舍，可是我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屋子……所以，我能不能……能不能先到你那里住一下？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屋子，一找到就搬出去，绝不会打扰你和你男朋侪太久的。”

“我当是什么事啊，你语气这么严肃，吓我一跳！行啊，没问题，我一会儿就给雅文打个电话，他肯定同意。你今晚就搬过来好了，晚上我下班了我去宿舍帮你搬工具。”

“嗯，谢谢你！”知若的眼眶再度酸涩起来，而那头方晴却疑惑了：“哎，我怎么听着你的声音囔囔的啊？你是不是又哭了？岂非顾铭轩那王八蛋又找你贫困了？”

“没有……没有，我……我尚有点事，晚上到宿舍了我给你打电话。”怕方晴起疑，知若快速挂断了电话，深呼吸了几口吻，住的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但……事情呢？

只怕刚刚的终面已经被她毁掉了吧。知若不由有些委屈和惆怅，但一想到顾铭轩刚刚给她定下来的三十分钟时限，她又不得不收拾好自己，脱离广告公司坐上了去立威旅馆的地铁。

几年来顾铭轩对她的“驯养”已经让知若在生理上形成了条件反射，纵然心理上何等不愿意，可是生理上，她仍旧会乖乖听话的完成他指使她去做的每一件事。

好比现在，顾铭轩叫她去旅馆。

才刚刚走进旅馆奢华的大厅，大堂司理郑丽就朝她走了过来，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知若你怎么才来？快点上去吧，否则顾总又要生气了。”

知若点颔首，熟门熟路的登上旅馆的最高层，轻轻推开了总统套房虚掩的房门——只见顾铭轩正大摇大摆在他自己家开的旅馆里，和三个性感火辣的女人在沙发上纠缠着。

见到知若进来，有着一张英俊脸庞的男子只是抬起眼睛冷淡的扫了她一眼，接着便继续和眼前的女人接吻。

知若自然是不敢在这种时候打扰他的，只好蹲下身，像往常那样子把地上的琐屑垃圾都清理一下——横竖每次到最后，这种事顾铭轩总是让她来做的。

她扫清洁了地上的玻璃渣，擦掉了桌子上的红酒渍，正当她把一件女式镂空亵服轻手轻脚的放在沙发上的时候，一直在接吻的顾铭轩却突然推开了眼前的女人，压抑着恼怒对她吼了一声：“行了！一直晃来晃去的烦不烦啊！”

知若抖了一下，手中的亵服掉在了地上，站在原地不动，只见顾铭轩扭头对那三个女人说：“都走吧，楼下有车等你们，钱直接问司秘密。”

两个女人识趣的穿上外套脱离，第三个却似乎有点不宁愿宁愿，娇滴滴的朝顾铭轩贴上去：“顾总……”

“我叫你滚你听不懂吗？！”顾铭轩的眸子里像是着了火，那女人马上不敢再缠，手忙脚乱的收拾好工具转身小步跑了出去。

那一瞬间，知若甚至想和她一起逃出去，可是两只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只能看着顾铭轩从沙发上站起来，穿着缭乱的衬衫走到自己眼前，抬起了她的下巴，语气冷到像是结了冰霜：“我说让你几点到？”

“……五点。”知若以为自己的身子似乎都在抖，不用看表都知道，之前在卫生间里延长了太久，她肯定来迟了。

“那现在是几点？”顾铭轩倏地掐紧了知若的下巴，像是想把她的骨头捏碎似的，“林知若，我跟你说了几多遍了？既然花老子的钱就别他妈/的装清高！你简直比刚刚那几个小姐还不要脸！”

被他这般诋毁，知若再不敢发性情都有些忍不住了，不由将头扭到旁边试图挣开顾铭轩的手，这一挣扎，却反而让顾的怒火更胜：“怎么，说你是小姐你还不乐意了？照旧你嫌之前你都没从我这里享受过小姐的待遇？那好啊，不如今天老子就让你享受一下！”

说罢，顾铭轩就伸手钳住了知若的两手手腕，另一手“刺啦”一声扯开了她衬衣的扣子。

第2章欠债

知若被顾铭轩的行动吓了一跳，纵然这几年以来，他总是在言语上不停地刺激她，可却从来没有真的对她做过什么，眼看着顾铭轩带着男子才有的极强侵略性将她压在了墙边，知若反映过来，不由畏惧的开始挣扎：“顾铭轩……你干什么？不要，铺开……别这样！”

她忙乱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手试图推开他火烫而厚实的胸膛，顾铭轩不由哼了一声：“装什么装！”说罢，大腿有力的朝前一顶，将知若的身子牢牢地压在墙上，知若只以为脑子里的某根神经像是被电打了一下一样，想也没想就伸脱手朝顾铭轩的脸上狠狠地抓了已往。

压着她的男子马上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知若畏惧的闭上了眼睛，将双手牢牢护在胸前，期待着顾铭轩那山呼海啸般的咆哮，但几秒钟事后，对方却突然默然沉静着将她铺开了。

她徐徐睁开眼睛，见他已经坐回到了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边，讥笑道：“把手松开吧，别护着了，你这种货色，老子碰都不愿意碰。”

知若呆呆的盯着从他嘴角冒出的一丝丝白烟，那一刹那，脑海中却突然追念起她十六岁时候的情景。

谁人时候她高一，顾铭轩高三，许是高三的学生压力大吧，许多男孩子都在那一年学会了吸烟喝酒以缓解高考的压力，知若再三嘱咐顾铭轩禁绝跟那群坏小子们学，他也允许的好好的，可是有一天晚上两人在路边接吻的时候，她照旧从他嘴里尝到了隐约的一丝烟味。

知若气坏了，扭头就走，顾铭轩怎么拉都拉不住，到最后索性一把抱住了她，用温柔而绵软的声线苦苦乞求道：“若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们让我抽一面试试，我就没忍住……是我欠好，你不要生我的气好欠好？”

“你下次还敢不敢吸烟了？”她转过头，叉着腰虎视眈眈的瞪他。

顾铭轩连忙乖乖的摇头，眼神温顺的像只小兔子，认真的望着她：“不了，若若，我保证以后一辈子都不吸烟。”

……

那现在呢？知若茫然的盯着那丝白烟在空中徐徐散去，那些他曾经说过的允许，都已经不算数了吧？就像谁人曾经的顾铭轩一样，似乎也随这些烟雾一起消失了。

“砰！”就在知若入迷的空当，一个红酒瓶子擦着她的身侧飞了出去，撞碎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知若抖了抖，回过神来，就望见顾铭轩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自己：“老子跟你说话呢！林知若，你聋了吗？”

过往和现在的反差太大，知若不由心里一酸：“……什么？对不起……我、我没听见。”

顾铭轩望着她，似乎恨不得伸手掐死她算了，将手中的打火机朝沙发上一扔，才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明天搬到旅馆来住。”

知若怔了怔，过了几秒才反映过来他在说什么，却有点不敢相信——岂非他知道学校明天就要清理仍然住在宿舍的大四结业生了？

她思索了一会儿，才试探的说：“谢谢——”

“别谢的那么早，我又不是接你来这里享福的。”顾铭轩快速打断了她的话，侧已往的脸上依旧带着浓重的藐视和讥笑，“只是利便了我使唤你而已。”

可是知若的话还没有说完：“不是……我是说，谢谢……但我已经跟方晴说好了，搬到她那里去住。”

顾铭轩的神色僵硬了一两秒，然后便抬起了那双锐利眼眸扫向知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知若被这凌厉的语气吓得退却了半步，低着头不敢看他，咬紧了牙低声坚持道：“我和方晴一起住。”

她听见顾铭轩踩着那昂贵的皮鞋快速朝自己走过来，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走来之时身上带着的怨恼怒气，不由畏惧的闭上了眼睛，只求顾铭轩对自己的羞辱能够快一点竣事。

“怎么，结业了，翅膀硬了，就想从我手里逃出去？”似乎是怒极了，顾铭轩的声音听起来反倒出奇的岑寂。

知若不回覆。他的推测又何尝不正确，就算以前再怎么喜欢他，也受不了这些年被他一直一直的侮辱和伤害。她是想要逃脱他对自己的掌控，但心底却又知道不行能，母亲还住在医院，这几年下来，她们母女已经欠了顾铭轩很大一笔钱……

见知若不说话，顾铭轩再次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林知若，我早说过让你死了这条心，四年前重逢的那天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这辈子我会一直折磨你到死！”

望着他冷淡无情的眼眸，知若终于肯相信，谁人曾经对她呵护备至，许下誓言要掩护她一辈子的铭轩已经不在了，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她似乎以为一切都无所谓了，是她欠他的，欠别人简直实该还，只是万念俱灰的说：“我不是想要逃走，方晴家离医院较量近，那样的话……看妈妈较量利便。”

“我管你方不利便！”顾铭轩哼了一声，铺开了她的下巴，重新坐回沙发上抽着烟，过了一会儿突然挑起眉毛问：“我今天打电话已往的时候，你在面试？”

一听到这件事，知若顿觉一阵委屈，只是咬着唇不说话。

见她如此反映，顾铭轩的心情却变得有些愉悦：“这么说面试被我搅黄了？”

“……”

“哈哈哈！”顾铭轩突然叼着烟笑了出来，“这就是你的报应，林知若！报应你懂不懂？不外这点报应实在是不够看的，你放心，在你以后的日子里，我会经心起劲的让你过的更痛苦！”

知若将指甲抠进手心：“……你说完了吗？”

“哟，怎么，巨细姐性情又回来了？”顾铭轩饶有趣味的盯着她瞧，眼底却隐约透露出凶狠的光线。

知若徐徐将涌上心头的悲愤压制下去：“不是，我……我约好让方晴帮我去宿舍搬工具，我不想让她等太久。”

顾铭轩不由用鼻腔讥笑的哼了一声，又点燃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不耐的对她挥了挥手。知若明确这就是她的驱逐令，马上一刻都不想在这间屋子里多待，快步的朝门口走去。

但身后顾铭轩的声音却又徐徐响起：“明天晚上我有个聚会，所在你知道，七点到，记得妆扮的性感点。”

知若不由蹙了蹙眉头，抬脚继续往前走，顾铭轩却又冷冰冰的说：“不回覆老子就想走？！”

“……我知道了。”留下这句话后知若以最快速度逃出了旅馆，回宿舍的一路上都模糊不已，直到方晴打电话给她，她才反映过来自己一直在宿舍里发愣，连行李都忘记收拾了。

“对不起，还得让你帮我收拾。”看着方晴忙上忙下的帮自己打包行李，知若很是愧疚。

“没事没事，照顾你这个丫头都照顾出习惯来了。”方晴拉好了行李箱的拉链，又看了一眼四周，“工具都收拾好了？那走吧。”

知若和她一起提着行李下楼，方晴男朋侪的车正停在楼下，不外谁人叫王雅文的男子并没有来，方晴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又招呼知若坐上去，这才坐到了驾驶座上。

知若不由很是羡慕：“小晴，你男朋侪对你真好，他又有屋子，再过阵子我是不是可以喝喜酒了？”方晴是外地人，大学结业之后就和王雅文同居了。

方晴不由笑了，一边开车一边说：“哪有那么快，再等等吧，他也就一工薪族，那屋子还不是他爸妈给他买的。”

这已经足够知若羡慕了，她一直很想像方晴那样，找一个好男子过幸福的小日子，不奢求什么豪富大贵和浪漫惊喜，只求这辈子再无波涛……可是顾铭轩却生生挡在了她的蹊径上，誓要让她永生不得安宁。

“对了，你今天的面试怎么样？电话里也没跟我说清楚。”方晴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知若不由哑然无言，如果跟她说实话的话，凭着方晴的暴性情肯定会亲自找顾铭轩把他臭骂一顿，但如果不说实话，过几天面试效果一出来，她仍旧会露馅。

正当知若纠结着该怎么说才好的时候，旁边的方晴却已经从她的心情上明确过来：“别想了，我知道了，顾铭轩又找你贫困了是不是？”

“……”

方晴不由愤愤的用手狠拍了一下偏向盘：“他顾铭轩是脑子有病吧他！之前你几多次面试都被他搅黄了？若若，你不能就让他这么对你，你不能怕他！相信我，没了他你也能活，现在你好不容易结业了，要赶忙从那家伙的掌控之下逃出来才行啊！”

知若何尝不想：“我知道，我在起劲，等我找到事情，我就逐步攒钱把欠他的都还清……”

可是这样就能还清了吗？如果她欠他的……是一条人命呢？

第3章搬迁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一路奔忙回到方晴住的地方，才刚刚打开门，知若就听见站在屋内的男子用有些不耐心的语气问道。

她往进走的法式不由顿了顿，抬眼审察了一下这个叫王雅文的男子，之前虽然经常听方晴提起，但这照旧她第一次见到真人。只见王雅文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背心裤衩，头发油腻腻的，手里还拿着半块西瓜，见到两小我私家站在门口，不由嘟囔了一句：“进来啊，愣着做什么。”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一个大男子，却丝毫没有过来帮方晴和知若搬行李的意思。方晴却似乎没注意到这一点，勤快的将行李一件一件都搬进屋子里来，领着知若来到一间小卧室，有些欠盛情思的说：“这间是客房，稍微小了点，若若你先迁就着住，要是有什么不满足……”

“不会的，这已经很好了！”知若赶忙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百元钞票塞到方晴手里，“尚有，小晴这是我一个月的房租，我知道比起外面的租价是少了点，但以后只要我找到事情……”

“唉！谁说要你的房租了啊？你现在过得多艰难我还不知道吗？快收起来收起来！”

就在方晴推拒的空当，一直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西瓜的王雅文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抢过了方晴手里的钱，放入口袋，白了她一眼：“既然是人家的一份心意，你就收下吧，不收多见外啊。”

方晴是个豪爽人，见状马上红了脸，欠盛情思的看向知若，知若赶忙赞同：“王年迈说得对，小晴，这原来就是我该给你们的，你千万不要跟我客套。”

“就是嘛，你看你舍友多懂原理。”王雅文又瞥了眼方晴，这才坐回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方晴照旧红着脸，坚持着帮知若把行李都收拾妥当，拉着她的手说：“好了，以后你就放心住在这里吧，厨房冰箱里都有吃的，饿了就随便吃啊。”

“方晴，这个家里也没什么能吃的，你刚上班，我也就是一工薪族，别说得似乎咱们是土豪一样。”沙发上的王雅文突然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叫林知若是吧？在我家只能住，不提供三餐，还得贫困你自己去外面吃，楼下有几个小吃店就挺好的。”

知若连忙颔首：“我明确的，我寻常也不爱吃什么零食。”

但方晴脸上的神情有些欠悦目了，她委曲笑着把知若推进屋子里：“今天累了，你赶忙睡吧。”

知若不敢多说话，关上房门悄悄的坐在床边，她能隐隐约约听见方晴的声音：“雅文，我想跟你谈谈，咱们去卧室。”

然后她听见了“砰”的一声，预计是他们两人进屋关上了门，知若不由站起身打开房门，侧耳倾听他们在屋里说什么。

“雅文，若若是我大学里最好的朋侪，大二的时候我生了重病，是她把我一路背到医院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对她那是什么态度？还收她的钱？”

方晴的嗓音原来就较量粗，却没想到王雅文的声音比她还大：“我为什么不收钱？这是我的屋子，还能白白给她住不成？要不是看在你让我睡了几年的份儿上，我才不会同意让她住进来！方晴，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别还没嫁过来就已经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女主人了，谁人林知若要是敢碰一下冰箱里的工具，我连忙赶她走！”

方晴似乎哑了，知若再没听到她说话，听到主卧门被打开的声音，她赶忙关上了房门。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只是无奈的叹了口吻，王雅文……何等好的一个名字啊，就这么被糟蹋了。

为了制止晤面多尴尬，第二天一早，知若居心在房间里等到两人都出门上班去了，才从卧室里出来洗漱。估摸着昨天的广告公司面试是没下文了，知若叹了口吻，拿起自己的简历，企图去学校的招聘会看看。

但在招聘会上逛了许久，却连一家合适的企业都找不到。知若学的是文科专业，基础太软，竞争的人又多，之前投了好几家上市公司的文秘职位，全部都石沉大海。望着那些学工科的男生们被各家企业抢着要的境况，除了叹息，知若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而更让她忧心忡忡的是，顾铭轩似乎不想让她找到事情，上一次眼看着有家公司都要签她了，却又在第二天变卦。她预计是顾铭轩在背后做了手脚，想让她永远这么无依无靠，只能被他掌控在手心之中。

身边擦肩而过一对对亲昵的情人，相互说着勉励的话语，期盼另一半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事情。而她林知若只能一小我私家孤零零的站在这汹涌的人流当中，眼前全是无尽的昏暗。

一天很快已往，她仍旧一无所成，马上连吃晚饭的胃口都没有了。等回到方晴的家里之时，知若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天顾铭轩叫她去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