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一)(1/2)
吃完了晚餐,多欢躲在四方帝国旅馆的冷气富足的大厅里,等着去地下室拿车来接她的李沐西。
等得无聊的时候,她的眼光落在了四方帝国旅馆华美豪华的大厅墙上,高高悬挂着的一幅蜿蜒三米的巨幅国画,画里是千姿百态开得正盛的娇艳牡丹,身披霞衣的彩蝶在画中飞翔,栩栩如生,挤挤满堂地,或红或粉或白的牡丹花,姿态妖娆传神,仿若能闻到画中的芬芳。原来看到牡丹总是以为艳俗,可是这幅画却画得极好,能让人以为一眼之下惊心动魄,震慑于牡丹花妖娆繁盛的极致绝色,极其切合四方帝国旅馆大气奢华的形象。
多欢的浏览眼光移到巨擘画幅的左上角,鸾翔凤翥的题了一首古诗: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字是极好的字,银钩铿锵中带着潇洒的风骨。
最后落款是——凤子轩。
凤钧贤,字子轩。
她的生身父亲,凤家英年早逝的矜贵少爷。
多欢看过一些春婆婆拿给她的照片,都是她亲生父亲从小到大的照片。她的父亲诚然是长得很悦目的,却差异于凤老爷子和多泽的妖孽俊美,也差异于凤玄墨的清冷惊艳,她的父亲,硬要说一个的话,应该是沐西较量像他。
温润如玉的白面书生。一双凤家男子独占的飞扬凤眼,多欢第一次看到时却惊诧于——竟然有人可以把凤眼演绎地如此柔情氤氲,眉眼间全无冷戾之色!
可是与李沐西差异的是,凤家这份传说中的少爷,却真正是个醉心艺术,书画双绝的书生才子。听说其性格极其柔和文静,夷易近人,毫无城府。倘若生在书香世家也是极好的,惋惜误生于凤家这样充斥着铜臭味的商人之家,作为唯一的继续人,纵然生了柔和浪漫的才子文人天性,却为了博得因为憎恨自己害死爱妻而冷漠无情的父亲的赞许,而被迫着放弃热爱的艺术生涯,放弃了自己深爱的女子,一辈子辗转反侧,也最终郁郁而终……
春婆婆流着泪跟她说她父亲的事,一直反重复复的跟她念叨着,说少爷真的是个极好极好的人,不要怨他,他当初被迫娶的新妇,却是终日抑郁,缱绻病榻时都一直想着念着要追回转身带着孩子脱离的今生挚爱,想着要看一眼他从未碰面没有亲手呵护疼爱过的孩子……
多欢听着只是低头不语,悄悄看着手中有些陈旧的照片。
照片里谁人应该叫爸爸的人,那样柔和的温雅笑容,却是跟祖母凤陈氏如出一辙的温柔缱绻。
她,恨不起他来。
实在她有时也在想,自己的外表没有像到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他,性子却是像到十足十。
一样心地柔软,没甚心机。
这样的人,生在权门,却是最最不合适的,就是刀子拿在自己手里也狠不下心捅下去,没有措施为了自己伤害别人,总是想着对每小我私家都好,求得万全之策。
可是世事哪有面面俱到的?最后也只会身不由己,徒劳无功,苦了自己而已。
多欢悄悄地站在那里看着那副画,突然听到耳边叮的一声电梯响,画作旁边的旅馆vip电梯徐徐打开,走出了两个亲近低语着的男女。
她看清的同时手足一僵,转移视线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却慢了一步——
“多欢,你是多欢对吧!”谁人白裙女子早一步看到她,一脸惊喜的样子。
她旁边的高峻男子闻言看向脸色瞬间苍白的多欢,重瞳潋滟,却是没有言语,只是悄悄站在那娇艳女子旁边。
“呃,我是……”多欢进退不得,只好赔笑:
“你好。”
她眼前从旅馆刚下来的,正是今天一早就出门不见踪影的凤玄墨,和凤河寿辰那天,偎依在他身旁的那株清丽出尘的白玫瑰。
面容生疏的白玫瑰看到她却像是看到了熟识的人一样亲切,笑得辉煌光耀,启齿说:“你好。我听说你良久了,今天第一次有时机说上话,不觉激动了。”
看了看身旁的凤玄墨依旧不言不语,没有要帮她们启齿先容的意思,她笑了笑,柔声说:
“初次晤面,我是墨在美国时候的同学,叫沈月。”
墨……她也这样叫他。
沈月。
多欢突然想到的是那天老爷子说的“姓沈的丫头”,说的……正是她吧?
多欢有些晃神地看着一脸热切的她身旁的悄悄站着的凤玄墨。
他穿了一件白色v领t恤,颈间的雪花项链闪亮依旧,可是刺痛多欢双瞳的,却是他手上泛着冷光的白金戒指。
多欢牵唇尴尬一笑,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在脑壳中想到心痛都想不出来,看到哥哥和一个女人晚上从自家旅馆下来,应该要说些什么是好?
凤玄墨没有启齿,眼睛却是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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