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1/2)
《死斗》的拍摄进度逐渐加速,已经进入后期阶段,再有几幕转着剧情拍摄之后就可以收工了。
谭亦为贱兮兮的跑来剧组探班,看到卫鸿,连忙正色九十度鞠躬:“忠犬你好!”!
卫鸿一巴掌把他抽飞。
谭亦为一边飞一边嘎嘎怪笑:“忠犬!不要欠盛情思嘛忠犬!全国人民都知道你是忠犬了啊忠犬!”
他一落地,连忙被张希一脚踢得远远的——张希这小我私家较量守旧,自从那天上过节目之后就自动自发把自己划归到了“中暮年男星”的行列里去,并坚决不愿意跟年轻男艺人一起上节目了。
谭亦为捂着屁股,偷偷摸摸的四处张望:“你们女王呢?女王殿下在那里?”
段寒之正要进休息室,站在门口对他招了招手:“女王这里没有,导演倒是有一个。你过来干什么?不是已经被我飞掉了吗?”
“我过来问……”谭亦为猥琐的溜到他眼前去,绞着手指说:“问您老允许我的那件事嘛。谁人店肆到底……”
“谁人花店啊,”段寒之说,“托了一个朋侪,到底是保下来了。你也别去谢谢他,谢谢我就成了——不外谁人店一做就赔本,你一个前途大好的当红艺人,干什么欠好,偏要去着花店……我真是没法明确。”
谭亦为充满了怨念:“就像我没法明确您一定要飞掉我一样。”
段寒之冷哼一声,走进休息室去,顺手带上了门。
“什么花店?你到底是企图去着花店了?”卫鸿走过来困惑的问。
“嗨,就是托付段导给帮了点小忙。原先的东家想把店盘给一家衣服店,可是我想接下手继续卖花,所以段导就去托付了工商局的人。”谭亦为鼎力大举拍着卫鸿的肩:“下半年我就不企图接戏了,要是能把花店做盈利,我请你去吃小**炖蘑菇。”
“……总算是比请我喝冰水强了,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
“滚!哥们待你还不够义气?上次给你先容的那妞,人家原来可是冲我来的?你怎么给我推了?”
卫鸿吭吭哧哧半天,一翻白眼说:“我有工具了嘛。”
段寒之在休息室里的扶手椅里坐着,突然一阵心悸。
最近他总是以为有点不舒服,特别容易累,有时晚上熬夜,心脏会突然早搏、呼吸不畅、隐隐有点肝疼。他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可是才少喝两天,胆又开始疼起来。他吃了几颗清火药,效果只一顿忘了吃,胃就痛得受不了。
似乎五脏六腑都一起出问题了,纵情声色又劳累太过的身体不停的发出抗议。
“我应该还不老吧,这个年岁的男子不是正好吗?”段寒之摸着下巴,“不会是咖啡喝多了的原因吧?……改品茗好了。”
他站起身去给自己沏茶。那天谭亦为给他送了一罐头上好的霍山黄芽,他随手给放到休息室柜子里了,一连几天忙下来就忘了喝。
谁知道他这边刚站起来,那里突然眼前一阵发晕。
段寒之错手抓住桌沿,可是手足都软软的,完全使不上气力。
他刚想叫人,突然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小腹处升起,穿过肝胆、膈膜,深深刺进心脏。这阵闪电般的刺痛一直透过呼吸管道,贯串了他整小我私家,段寒之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情不自禁的倒在了地上。
倒地时碰撞椅子,发出难听逆耳的摩擦声,可是完全没有引起外边任何人的注意。
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段寒之躺在地上,牢牢抓住领口,就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喘息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肌肉痉挛着,手在发抖,用尽全力也只能发出降低的□□声。
手机从口袋里滑落出来,落在不远的地面上。
他想启齿叫卫鸿的名字。这个年轻人就像只忠心耿耿的卷毛大狗,踢他打他都撵不走,始终摇晃着尾巴跟在他身后,似乎岂论任何情况都不能把他吓跑,岂论任何难关都不能让他脱离一样。
在他有能力发作声音之前,休息室门外传来谭亦为哈哈大笑的声音:“乱说什么,你有工具了?你有工具我怎么不知道?”
卫鸿说:“横竖有了就是有了嘛。”
“你编出来唬我的吧?哥们这样可不老实哦,我都没女朋侪,你怎么就先有了啊?”
“靠,凭啥你没女朋侪我就不能有!老子的女人缘可比你强多了!”
……
喘息声连自己都听不见了,视线一片模糊,那剧痛攫住了他的神经,段寒之想抓住手机,可是手指猛烈的哆嗦着,很难抓住谁人平滑的物体。
……果真是年轻人……段寒之想。
年轻人啊……
终于指尖模糊触遇到了什么,他把手机牢牢抓在手里,艰难的滑上滑盖。就这么一个简朴的行动却险些泯灭他的气力,他想按下120,他凭着感受按了1按了2,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零在哪。
段寒之想把手机举到眼前,可是他完全没有谁人能力。
冰凉而哆嗦的手指在键盘上一个一个摩挲下去,从一开始,往右三格,往下三格,按在零上。
他用尽最后一点气力按下了零,手机从手上滑落下去,他的手最终无力的、重重的垂了下来。
手腕撞击到绿色通话键上,然后手机被撞滑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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