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05完结(1/2)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宁家没有想到,等了两年,等到的却是这样的效果。
不是说姚家已经倒了吗?为什么最终成为h市一把手的却是姚正平?原一把手呢?蝴蝶的翅膀已经让一些事情发生偏差了吗?
有些偏差早就在宁致远的意料之中,但朝堂上的事情,他怎么都不相信,苏瑾竟然有能力撼动和改变。
可她真的做到了。
宁父在家勃然震怒:“致远,你收到的情报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会是李志成担任新一把手吗?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姚正平?”他在家里急促地走来走去,越想越畏惧,越想越怒:“这次起义苏家,已经把苏老头冒犯狠了,就是老爷子出头也没有让苏家向我们家供货,加上我们这次站错队,压错宝……”
他先是恼怒,到最后,已经像打了蔫的茄子,整小我私家蔫了下去,岂论是商人也好,政客也好,最怕的莫过于站错队这种事,一旦站错,全军淹没。
宁致远并没有这样的紧张,当他在准备做这一切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这样做的效果,他有未来近十年的影象,知道未来十年局势走向,这些都是他的财富,他唯一不甘的,就是苏瑾。
“你和苏家那小丫头怎么样了?还能文定吗?”他语气淡淡地问儿子,声音里透着疲劳。
这种情况下,苏氏怎么可能还会和宁家攀亲?
宁致远将衬衫的袖口褶皱抚平,徐徐道:“未来……”他将未来的生长局势淡淡地叙述了一遍,“这些是未来商业生长的一定趋势,只要宁氏领先一步,有现在的资金作为资本,未来未尝没有崛起的可能。”
宁父听着,却没有他那么大的希望,神情依然颓然。
宁致远自身心事重重,也没有太多精神去管父亲的情绪,轻轻退了下去。
原本以为他有了后世影象,可以将纪家打压下去,迫使纪家不得不让小儿子纪格非脱离苏瑾,然后让苏雪和纪格非文定,依照苏瑾那性格来说,纪格非一文定,她一定会意灰意冷,脱离纪格非,再使用宁氏对苏氏的资助,使得苏家不得不依靠宁家,使得苏瑾和宁家文定。
这一切原本部署的巧妙无比,一环套一环,却没有想到,苏瑾早有准备,她早早和黄家搭上了关系,还使得外洋着名高校结交网络的首创人向苏氏投资了几十个亿的资金,而纪家也让他们家的老大和另外一个副省长攀亲,使得宁致远的企图全部落空。
而苏雪的那一步暗棋,也没有起到任何效果,苏瑾完全没有在意这件事,反而直接对纪格非说开了,效果导致纪格非直接住到了苏家。
宁致远拳头捏紧,脑中有种嗡鸣感,心田急躁的厉害。
苏瑾的行为批注着,她已经完全在意上了纪格非。
已往在他最崎岖潦倒的那段时间,就是纪格非在她身边,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那时候已经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可是现在,一切都还未发生,他尚有调停的时机不是吗?
他痛苦地抱起头,在得知她也回来了之后,他虽然告诉自己一切都还未发送,可是他心里知道,这些事情已经刻在了他们的灵魂内里,至今他想起儿子酷寒的尸体时,心依然抽紧的疼痛,那一刻世界都似乎塌掉,尤其看到苏瑾那恼恨酷寒的眼神时,他的心牢牢的缩在了一起,痛不欲生。
原本他的家庭清静温馨,虽然平庸,却幸福温暖,在商场这个圈子里,随处都是诱惑,许多事情都已经司空见惯,让他的神经麻木到,似乎那一切都是正常的,许多潜规则也都正大灼烁地走到了太阳底下,虽然他未曾加入,却没以为那些有什么差池,只是忌惮着苏瑾的性情,同时他对那些也确实没有什么兴趣。
婚姻一直一连到第七年,或许真的是七年之痒到了。
苏瑾在家里惯来是强势的,大事上,大多数时候有事都是他退步的较量多,她对生活中的一些小事从来都部署的仅仅有条,也从来不在意小事。
在遇到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又仙颜听话的苏雪之后,他在苏雪身上感受到了被崇敬和被需要的感受,这在苏瑾身上是从来没有过的。
苏瑾和他从来都是同等的,两小我私家同等的对话,同等的做事,相处起来很舒服,没有压力,如顶天立地和他并肩而立的橡树。
苏雪纷歧样,她是柔弱的菟丝花。
她会用一种崇敬的眼神看着你,似乎他是世界上最高峻最英俊的男子,她的世界里似乎只有他。
她会对他小意温柔,她会对他殷勤备至,她服侍他就如同女奴看待国王,这种完全纷歧样的新奇感受,让他情不自禁的陶醉到她的温柔陷阱之中。
但他也没有完全糊涂,他始终知道这个家对他有何等重要,他清楚自己有多在乎谁人家,在他心里,苏雪连苏瑾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外,说的欠好听一点,他完全没有将苏雪当成和他一样对等的人,就像养了一只讨自己喜欢的宠物。
让一个宠物影响自己的家庭?宁致远还没有糊涂到那种水平。
只是身在谁人圈子里,又有父亲从小的耳濡目染,他是打从心田以为,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子在外面,谁还不游戏人间一下,自古就有小妾之说,就是现代,不说那些在外面包养小三小四小五的男子,就是外洋,尚有许多国家三妻四妾正当呢。
可是他没有想到,就这一念之差,将他彻底打入了地狱,不仅让他失去了他们的儿子,还彻底失去了谁人家。
他永远都忘不了苏瑾在儿子尸体前,看他的眼光中,那浓郁的酷寒和恼恨。
不光苏瑾瓦解,他也瓦解。
之后的事……
他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脸,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流到他的胳膊上,又从他的胳膊上溅落到地上。
他无数次被噩梦缠身,又无数次在梦里不愿意醒来。
梦中的他家庭依然幸福温馨,阿瑾眼光温暖如光,儿子智慧纯孝,在梦中,乐康永远停在了六岁,笑声依旧。
可他做着做着,梦就像被泼了墨汁一般,到最后总是会被无数恶魔缠住喉咙,梦里厉鬼围绕,难以呼吸。
他用掌心用力地在脸上上下抹了抹,将胳膊搭在额头上,仰起头看着阳光,阳灼烁媚,恍如一个没有醒过来的梦。
这个梦前半段优美如初,后半段是否会像他一直做得梦一样,厉鬼围绕,在黑漆黑挣扎不见天日?
他想到他曾经看过的一个影戏,叫《盗梦空间》,说的是人做连环梦的事,一个梦套着一个梦,当你以为你是在现实的时候,梦突然醒了,你才知道原来那一切都是梦,然后你以为这是现实,实在这照旧梦。
他现在就有点分不清,这里究竟是现实,照旧他臆想出来的世界。
或许他只是对曾经的那段过错太过痛恨,才给自己编织了这样一个梦乡,即即是梦,他也不愿意醒来。
为什么这么执着?或许是想弥补,或许是想赎罪。
“儿子,阿瑾,对不起……”他坐在地上,眼前似乎又浮现儿子的音容笑貌,用清脆欢快的嗓音喊着:“爸,快点,你说要带我去海洋公园的!”
纪格非都住到苏家去了,那苏纪两家也该来谈谈两个小辈文定的事了吧?
苏家从来不提,倒是作为男方的纪家着急了,一家子坐在一起谈论着是不是说明时候去苏家提亲。
纪家大嫂还不知道纪家已经分居的事,想到纪格非娶了苏瑾之后,就有个那么强豪富有的妻族做靠山,脸唰一下就拉下来,难看的很。
她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用h市方言里特有的不屑语气说:“有堂堂郑家的女儿不娶,娶一个商人女,脑子秀逗了吧?”
纪父脸色沉了一下,“尊长在说话的时候,小辈就这么说话的?”
纪家大嫂哼了哼,“什么尊长小辈?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家事,爸,要我说,二弟既然已经住到了人家家里,不如让他做上门女婿好了唻?横竖家里有大禹在,也不会断了传承,也没有什么关系。”
“什么上门女婿!”纪父一听勃然震怒,“我们纪家的儿子,什么时候需要轮到给人当上门女婿了!”
虽然他心中有嫁儿子的感受,可不体现他真的要把儿子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上门女婿那是什么人?以后儿子还不是要任人家欺压?再说他们纪家的儿子,还需要给人当上门女婿吗?
纪家大嫂听了撇撇嘴,“那纪家还不是靠的我们家。”
她这句话一出,纪家几小我私家脸全部黑了。
纪父纪母一直为大儿子这段婚姻以为对不住大儿子,现在吕俏又这样说,纪父纪母一时间只以为心里又痛又怒又尴尬,纪母眼泪就直接出来了,就连一向对吕俏忍让有加的纪格禹都怒了。
吕家真的什么都不要就给纪家当靠山吗?政界和商界,从来都是相互相助的关系!
吕家给纪家当靠山,纪家用款子给吕家铺路,相互使用,只是吕家作为政客,在位置上处于主动和强势的一方而已。
纪格禹究竟是个有血气的男子,再多的忍让也是有限制的,一怒之下,眼睛微微一眯,“吕俏你闹什么?”
纪格禹是个很少发怒的人,发怒也不会高声吼叫,而是轻声慢语,可这种山雨欲来的感受,更让人心惊胆战。
但这在从小娇生惯养家庭条件又极为优越的吕俏身上是不管用的。
她只是心里微微一杵,想到纪格禹竟然对她生机,心里的怒气腾一下就升了上来:“纪格禹,我这样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你居然朝我发性情?是男子就对外面人发性情去,你不护着我也就而已,还任别人欺压我?我嫁到你们家来就是给你们家人欺压的吗?”
“谁是别人?什么叫我们家人欺压你?”纪格禹声音越发的清静无升沉,可那眼里的怒气如同风暴一般积贮起来。
纪母连忙打圆场道:“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吵什么?”
纪格禹声音特别平庸地对吕俏道:“有什么事我们回房间再说。”
“我为什么要回房间说?我要在这里说!有什么听不得的?”吕俏性情一上来,整小我私家就爆了,她冷笑一声,“岂非我说错了?你们纪家不是靠着我们家?怎么?还没有过河就想拆桥是不是?行啊纪格禹,有胆子你就仳离!你敢吗?你敢吗?”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纪格禹点颔首,“仳离是吧?”他站起身,拉着她的手腕就往楼上走,“行,我们仳离!”
吕俏被纪格禹拉扯着手腕的时候,心头火气愈甚,她从来就是个骄恣任性的,纵然喜欢纪格禹,在婚前都没有对他温柔和善过,更别说婚后会改了性情。
她有恃无恐地拔高了嗓音,“哈哈,仳离?纪格禹,你今天要是不仳离你就孙子!”
纪格禹听得面色一变,推开房门,一下子把她扔到了床上,直接拿出户口本,拖着她出去仳离。
吕俏发现这次真的把纪格禹惹怒了,可是她认为男子哄女人就天经地义的,尤其是像她这样要门第有门第,要相貌有相貌,自家还帮着他们家的,岂非他们家不应感恩感德把自己供起来吗?居然是这么个态度,她理智上知道自己不能再闹下去,可情绪上完全控制不住心里的那股气,怒气冲发地挣扎道:
“纪格禹你铺开我,你铺开!你个白眼狼,我们家是怎么帮你们家的,你居然这样对我,我都为你好你却不帮着我说话,反而帮着外人,纪格禹你没救了!现在还没有过河就想把我甩了?你想的美!”
说到后面她已经嘶声尖叫起来,冲过来要厮打纪格禹。
纪父纪母在下面只以为脑子都炸开了。
纪格禹一把将她推开,“你闹够了没有?这个家里谁不在迁就你?你还想闹什么?”
“我闹?你说我闹?”吕俏不敢置信地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怒气腾腾地看着纪格禹:“纪格禹你有没有良心?是谁在帮你?哦,你弟弟你爸爸妈妈好是吧?那你以后和他们过一辈子去!你知不知道以后谁会和你共度一生?我心心念念帮的是谁啊?”
纪格禹从来没有以为一个女人有这样吵过,他揉着太阳穴,试图和她讲原理:“俏俏,我明确你是为我好,可你也要明确,他们是我爸妈,二非是我亲弟弟,他们都是我至亲,我们起劲都是为这个家,这个各人庭,你懂吗?”
吕俏嗤笑一声,“我懂,我怎么不懂?你不就是说你们是一家人,我是个外人吗?纪格禹我就是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你都当成驴肝肺!”
纪格禹:“我看你是完全没有听懂。”
“是!我是不懂!”吕俏冷笑,“各人庭,纪格禹你是没有断奶吗?你已经完婚了,脱离各人庭建设了小家,已经独立开,从今以后我才是你生掷中的唯一,我才是和你共度一生的人,不是你爸!不是你妈!更不是你谁人所谓的弟弟!”
纪格禹拳头捏紧,克制着自己的性情:“不行理喻。”说完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走了出去。
吕俏连忙追上去,“纪格禹你要去那里!”
“今天公司加班,不回来了。”纪格禹头也不回地脱离。
“纪格禹!”吕俏歇斯底里地尖叫:“你给我回来!”
纪母看看楼上,楼上传来歇斯底里的哭泣声,还陪同着一阵阵砸工具的声音。
她连忙走到面沉如水的大儿子眼前,“大禹,这个时候了你去哪儿?”
“妈,我想出去悄悄。”
“伉俪过日子,那里没有磕磕绊绊的,况且你们之前没有好好相处过,现在难免磨合,两口子过日子,重要的就是相互包容。”纪母照旧想着儿子好,自然不会从中挑拨什么。
纪格禹疲劳地扬了扬唇角,拍拍纪母的肩膀:“妈,我知道,没事,我就出去走走。”
看大儿子不想多说的样子,纪母也只能道:“空闲多陪陪俏俏,带她出去玩玩,散散心或许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也感应十分无力,心里越觉察得,就是让小儿子入赘做上门女婿,也不能让他再像大儿子这样,娶个不喜欢的回来,相看两相厌。
幸亏其时没有让那姓郑的女人来纪家,否则,有这么两个媳妇儿,她恐怕要折寿十年。
想抵家里这些七零八落的事情,纪母就有些头疼,偏偏娶回来的是个祖宗,只能供着,说不得骂不得。
纪母回到房间,和纪父商量道:“什么时候去苏家,赶忙把亲提了,二非这样住在苏家也不是事儿,这家也分了,到时候让他们脱离住吧,省的吵了。”
纪父颔首,宽厚的手掌握在纪母的手背上:“公司就交给大禹打理,我们为他们费心了一辈子,也该退休想想清福了,年轻时候想去那里玩的,趁现在我们还走的动,就去走走看看吧。”
第二天,纪家怙恃就和纪格非联系了,让他和苏瑾商量一下,两人定个好日子,双方怙恃晤面,谈谈两小文定的事。
纪格非听了自然是心花怒放,赶忙将这事和苏瑾说了。
经由这么多事,苏瑾实际上已经完全接受了纪格非,只是一想到完婚,她就本能的有些倾轧。
“怎么了?你不开心?”纪格非敏感地问她。
“不是,晃神了。”苏瑾笑着摇摇头,整小我私家背对着靠在他怀里,“我在想,我才二十二岁,刚完成了学业,还想继续读,你也才二十四岁,现在完婚,会不会太早了。”
纪格非抱着她的胳膊收紧,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和你在一起,半点也不以为早。”
“再过几年吧。”苏瑾依然坚持,“还记得我说的吗?如果过了十年你还依然坚持要完婚,我们就完婚。”如果那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就脱离。这是她没有说出口的话,“现在是第四年,尚有六年。”
她心里对婚姻很倾轧,同时很没有清静感,但她知道自己对纪格非的情感,所以并没有完全封死,而是将这一切交给时间去证明,给纪格非一个时机,更是给自己一个时机。
“还要六年啊!”纪格非看着她,心想早晚是我的,也就不再坚持,回去和纪父纪母商量说,现在两人都还年轻,想过几年再谈完婚的事。
苏家这边苏瑾也和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说,现在想把主要精神放在学业和公司的事情上,想过几年再完婚。
没想到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都不乐意了。
苏老太太爽性就长长地叹了口吻,一副自艾自怜的语气说:“唉,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坚持到看到曾孙子的那一刻喽!原本想着等你完婚,孩子生出来,趁着我身体还健朗,帮你带带,我也没有几年好活了……”说完,开始抹眼泪。
苏瑾:奶奶您一直活到九十多岁,尚有近二十年好活呢!
不外这话也提醒了苏瑾。
她从小就是个纯孝的孩子,已往会那么早完婚,很大一部门原因就是因为苏老太太说的这句话,那时候她想着早点完婚也好,可以让爷爷奶奶早点看到自己的孩子,人生可以少一点遗憾。
这些天她一直在为这件事困扰着,理智上完婚是正确的选择,可心理上又有一些倾轧,通常想到已往的那些事情,她甚至有些绝望。
不是她不信任纪格非,而是她信不外时间。
她相信这一刻纪格非对她说的一切,对她的情感都是真的,可是这些经得住时间的消磨吗?等到他们都不再年轻,等时间消磨了他们的全部激情,那时候剩下的,就只有柴米油盐清静淡。
她想到自己看到过的婚姻和家庭,自己的怙恃,宁致远的怙恃,尚有她在社会上接触的种种形形色~色的男子,百分之八十的男子都在外面有别人,尚有百分之五的女人在外面有男子,剩下的一些才是正凡人眼中的慈善和气的家庭,然而这些家庭内里的男子在外面是不是真的清洁,谁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社会大情况如此,照旧她接触的这个圈子太过糜烂。
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外面。
纪格非看到她,过来将她揽在怀里,“看你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样子,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兜兜风。”
苏瑾将双手挂在他脖子上,笑着颔首。
纪格非一把将她打横着抱了起来,引起苏瑾的一声惊呼。
他热情洋溢地将她抱着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兜风去喽!”
苏瑾在一旁看的忍俊不禁。
和纪格非在一起时,就完全能想象出,未来和他在一起的生活一定是充满欢笑与阳光的,纵然偶然生气,偶然磕磕绊绊,生活依然起劲向上,让人充满期待。
这样想着,她心底的那点倾轧似乎弱了许多,甚至生出些期待来。
她看着纪格非的侧脸,心想,为未知的事情而影响现在有些不值得,她之前就走进了死胡同里,有些因噎废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实在大可不必这样,现在这个社会,谁脱离谁都能活,如果……如果真有如果,只能说两人有缘无份,但至少自己曾经起劲过,也实验过,就不会有遗憾,也不会忏悔。
这样一想,这几天压在她心头的巨石像是被搬开一样,豁然轻松起来,脸上的笑容也随着飞扬。
纪格非看到她脸上发自心田的笑,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辉煌光耀,恨不得连忙停车,将她搂在怀里,狠狠亲吻一番。
她看着他放在换档杆上的手,将自己的手轻轻覆在他的大手上,真心以为,如果这两只手的无名指上,有着两枚名目一样的戒指,或许也很不错。
她将他的手轻轻一握,突然听到‘嘎吱’一声尖锐难听逆耳的刹车声,接着一辆汽车直面飞来,纪格非猛地将偏向盘向右一打,整小我私家扑倒苏瑾身上。
碰!
两辆车狠狠撞在一起。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庞大的撞击使得扑面撞过来的车子猛地从苏瑾的suv上翻了已往,发出砰一声巨响,无数玻璃碎渣扑面而来,suv也撞得和后面那辆车再度砰撞在一起。
苏瑾整小我私家都被纪格非宽大的身躯压在了身下,猩红的鲜血顺着她的颈脖向下流。
巨震事后,一切清静下来,苏瑾头上也受了不轻的伤,要害是照旧纪格非,他满身是伤,满脸是血。
“二非,二非你醒醒。”苏瑾眼泪簌簌直落,心脏瑟瑟发抖,这种感受只曾在见到乐康和爷爷的尸体时才有过,“二非,二非你别吓我,你醒醒?”
她哭着,连忙找电话打120叫救护车:“医生,医生救命,救命啊!”她险些是瓦解地叫起来,“这里是南湖路,旁边是军区养老院,救命,救命!”
她已经慌的束手无策,很快,她鼻尖就闻到汽油的味道。
心慌之中,总算恢复了些神智,她不敢在车上多呆,连忙将清静带解了,又替纪格非将清静带给解了。
或许人在灾难之中能发作出强大的气力,平时少少提重物的她,居然将纪格非一个身高一米八七,体重近一百八十斤的大汉给扶出了车外,在移动的历程中纪格非似乎有点清醒过来,身体的整个气力都放在了她身上,自己走了两步。
苏瑾一直将他拖到五米之外,平躺在地上,才去看的另一辆车,那辆车已经完全翻了过来,四个轮子还在微微转动,汽油流了一地,从破碎的车窗内里还能看到内里的车主是个年轻的女人,现在也满身是血,问题是,她头上居然戴了头盔,可能是刚刚昏厥了已往,现在居然醒来开始动。
苏瑾连忙就想到,这或许不是意外,而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刺。
果真,那年轻女人动了动之后,居然摘了清静帽推开车门摇摇晃晃的从车厢内走出来,待看到苏瑾之后,满身是血的脸上居然路出疯狂的阴测测的笑容,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手中还拿着一把砍刀,那种疯狂和歇斯底里的神态看的苏瑾心惊的同时又无比的熟悉,她险些连忙就认出来眼前这个生疏的年轻女子就被她送到神经病院之后,又出来的苏雪。
苏雪疯狂的大笑着,举着那把水果刀看着苏瑾,声音凄厉癫狂:“苏瑾你不得好死,我要让你下地狱!下地狱!”
说着她向前冲了两步,还没有到苏瑾眼前,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一团如同火烧云般爆炸声响起,因爆炸而掀起的气浪使得苏瑾条件反射地用手臂交织放在脸前,整小我私家被掀了一米多远,她条件反射地扑倒躺在她旁边的纪格非身上,为他盖住了全部气浪,背部一阵阵灼痛。
苏雪离那两辆爆炸的车辆不外一米多远,整小我私家都被炸成了活火人,在发出两声凄厉的喊叫之后,声音终于弱了下去,挣扎了几下之后就倒在地上不能转动。
这里离最近的一个警局只有五分钟不到的车程,警员很快就来到这里将现场都封锁住。
这里是景区,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早晚岑岭期,来这里玩的人不是太多,路上的车辆倒没有许多,只是这里的路也被封锁了。
很快120的救护车赶到,将苏瑾和纪格非一起送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市一医院。
苏瑾从来没有如此恐慌过,站在手术室的门口双手合十不停祈祷,精神已经快到瓦解的边缘,脑子里一遍一遍闪着和纪格非相识相恋相处的点点滴滴,眼泪顺着面颊无声地流到合十的放在唇上的手间,漂浮进去,又顺着白皙的手肘向下落。
良久之后,她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额头抵在手上,低着头,眼睛干涩。
面临生命的弱小,她是如此无助,除了祈祷生命忙都帮不上,岂论你拥有几多款子,拥有多大权力,在生命眼前都弱的恍若蚂蚁一般。
也不知等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苏瑾和苏家人都连忙上前去问医生:“医生,怎么样?”
看惯了生死的医生心情很淡定,“三天之内病人能够醒来就没事,若是三天之内醒不来,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纪格非还没有脱离危险,被放在重症监护室里,眷属只能在玻璃墙外看着,并不能进去。
苏瑾便站在玻璃墙外,看着病床上的纪格非,手覆在玻璃墙上,像是感受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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