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2/2)
蓝欣是朵毒蘑菇,外表招摇,心田险恶。她连忙就怪腔怪调地帮腔:“谁知道你有几个手机呢?”
傅鑫仁脸色又变了。
栗夏等的就是这句话,冷冷一笑:“之前我以为你们只是误解我。现在看来,是有人居心栽赃在我头上了。”
蓝欣挑眉,一双丹凤眼格外像某种奸邪的动物:“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做的?”
“纵然是断案,收集证据也是公检法的职责吧?幸好小姨不是公务员,否则要滥杀无辜了。”
栗夏不屑看她,拿起手机打开论坛页面,推到傅鑫仁眼前,
“爸,我刚在外面听有人议论这段视频。恰好我其时以为忆蓝跳的舞很漂亮,所以用手机录了。我看有人居心截视频捣乱,就把完整的画面宣布上去。后面尚有各人随着音乐一起跳舞的。虽然之前的闲言碎语已经制止不了,但最少风浪就此平息。”
栗夏立在众人或惊讶,或震惊,或暗恨,或不行置信的眼光里,嘲弄道:
“我把自己当做是你们的一家人,所以看到忆蓝的视频后,还起劲想要替她减小受害面。可你们呢,出了事情就往我身上扣。爸爸,我也是你的女儿,你不怕我寒心吗?”
傅鑫仁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适才的怒气全消了,尚有点忸怩。
栗夏说的有凭有据,他不得不认可,自己只听忆蓝一面之词,太武断了。可忆蓝的担忧也是没错,除了栗夏,他真不知道谁会发这段视频。
栗夏见他显着神色转圜,又扯扯唇角,艰难地说:“爸,我没了妈妈和姐姐,世上就只有你,奶奶和乔乔最亲。我是想回家,你却不接纳我。”
傅鑫仁心里虽然不太喜欢栗夏,可这样被她挑破,体面上怎么都过不去,沉了脸色:“爸爸怎么会不接待你回家呢?这件事,只是个误会。”
“误会?”栗夏嗤笑一声,“这架势,你们一个个的态度,全都是冲着我来的。无凭无据地找我开刀,我看有人就是想自毁栽赃,赶我出门吧?”
这一连串的攻势,把傅忆蓝打得措手不及。
她之所以那么斗胆敢宣布那小段视频给众人调戏,就是因为尚有后备的完整版可以洗白。原准备把栗夏赶出门了再弄的,没想到栗夏预先想到了这一步,竟然先发了,效果把她洗得干清洁净。
傅忆蓝虽然知道栗夏没那么盛情,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算准了傅忆蓝会自己宣布了陷害她。这下,真是偷**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自毁形象,没能害到栗夏,却反而有惹祸上身的趋势。
她刚要说什么,栗夏的眼光就冷冷地扫过来:“你倒真下得了狠心自毁。就这么想把我赶出去?”
傅忆蓝知道现在不能再黑栗夏了,立时泪水决堤:“我没有。爸,我怎么可能自己害自己?网上那些人说的话,那么下流又肮脏,我怎么可能自己去宣布让别人来羞辱我?”
傅鑫仁宽慰了她几句,又看向栗夏,脸色不是很好:“夏夏,你这话也太没原理了。”
栗夏险些是同时启齿:“这下酿成我没原理?适才你们一群人质问我,还冲我砸手机,口口声声咬定幕后的人就是我的时候,没有以为没原理吗?”
傅鑫仁脸色一赤,虽说这丫头嘴皮厉害得没边儿,可他也确实以为羞愧了,没证据就动手这种事,实在不切合他一家之主的气质。
“夏夏可真厉害,”蓝欣幽幽地笑开了,“这事是不是你做的还很难说,可你这一番话,把我们每人都打了一巴掌,嘴真狠。果真是你妈妈的女儿。”
栗夏冷脸:“我和我爸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她顿了顿,以作强调,“要说什么,也只有蓝玉阿姨有资格讲话。”
蓝欣见她一点儿心情没有,显着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且这话又是再次挑拨她们姐妹的关系,难免怒火蹿起来,刚要说话,蓝玉抽抽搭搭地哀叹起来。
傅鑫仁见了,又要斥责栗夏,她却先启齿了:“阿姨一天到晚哭哭滴滴伤心惆怅的,真让人怀疑,你究竟是哭丧照旧咒我爸呢?你岂非不担忧,摆这个样子会让外人认为,傅家欺压你了吗?”
这话一说,傅鑫仁希奇了,蓝玉也傻了。
“爸,你可得好好管管阿姨了。好歹你也是有头有脸的生意人,真不知你是那里亏待她了,一天到晚没精打彩的没个笑脸。”
“商场的人,最要注重形象,家庭就是最好的手刺。可阿姨呢,整天唉声叹气,你猜别人会怎么想,无非两个原因:要么受到婆婆荼毒了,要么老公出轨了。”栗夏看向脸色微白的蓝玉,
“阿姨,你在商业上帮衬不到我爸也就算了,天天还摆着这副苦瓜脸给他拖后腿。这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应该做的事吗?男子在外忙碌,原来就累,回家还得宠公主一样慰藉你。这真的合适吗?”
傅鑫仁皱眉了,“婆婆荼毒”“老公出轨”,一个是他最重的妈,一个是他最重的脸面。他一直以为蓝玉需要掩护,很让他有体面;可经栗夏一提醒,他追念后蓦然觉察,这种女人在外面,也很丢面儿。
傅忆蓝惊怔,没想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栗夏竟然把家里的关系挑拨了个遍。
蓝欣这下却没有插话,而是细细地审察起栗夏。
脸极白,唇色和眉色都很淡,唯独眸子异常的漆黑。和她姐有几分相似,因为短发的缘故,看上去不羁又难以掌控。
蓝玉不哭了,悲戚地控诉:“栗夏,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你安得什么心?”
“这句话,你先问你的宝物女儿吧。”栗夏说完,看向傅鑫仁,
“爸,我适才说了,我在这个世上的亲人只有乔乔奶奶和你。我是想和你好好相处,可很显着,你的家人不想!既然如此,那就散伙吧。”
栗夏微微眯眼,厉了声:“这个屋子是我们栗家的,所以,你们现在,马上给我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