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2/2)
她上前一步,抓起苏俏的水杯打开,直接举过自己的头顶。
“天啊!”一瞬间,课堂里惋惜和赞叹声四起,
下一秒,傅忆蓝毅然决然地一转手,大杯水哗啦啦地从她的头顶倒下来,瞬间湿透了她的头发和衣衫。
旁边已经有好几个女生递纸巾过来给傅忆蓝,却没人理苏俏。
傅忆蓝仍旧是直直地站着,像个威武不屈气节明确的战士,没有接纸巾。效果,竟然有人帮她去擦拭身上的水渍。
傅忆蓝把水杯稳稳放好,恼怒却克制的脸上挂满了水幕,她直视苏俏,说的话掷地有声:
“适才那杯水,是气你羞辱我的母亲,泼在你身上,我一点儿都不忏悔;现在这杯水,是为我适才的失礼致歉。一码事归一码事。至于你打我的一巴掌,虽然很想还给你,可我的修养不允许。”
谈锋和心计不是一般的强悍!
栗夏重心往后倾斜,徐徐靠着椅背,暗叹傅忆蓝果真不简朴。
多好的一个柔中带刚的奇女子啊,教训了苏俏,骂了她的修养,使用狡辩战术旁敲侧击,揪住苏俏话内里的一个点强势攻击并推翻,让各人习惯性地认为她其他的话都是假话和蓄意惹事。
这下,惹了众怒,博得了各人的支持。体面里子全歪到她那里去了。
但苏俏照旧不负栗夏期望的。
她愣了好一会儿,却最终蓦然回过神,气得牙齿都差点儿打颤,恨不得再抽她一耳光,偏偏傅忆蓝才说她“没修养”,她要是再打她,那更是没理。可傅忆蓝这句话是把她家都骂了个遍,这口吻怎么也忍不下。
“傅忆蓝,你强词夺理。”苏俏学得很快,也随着傅忆蓝的腔调来,
“我适才说的那段关于跳舞的话,我致歉,是我的错。可你也没须要夸大其词,说什么我把这里会跳舞的人都骂了一遍。哼,我担不起这么大的帽子。想给我拉恼恨,你真当我是傻子?”
苏俏岑寂下来,脑子也顺畅了:
“那句话就当是我错了,可说你妈妈是小三,我一点儿都没错。”她也提倡狠来了,“你现在就算把这个课堂里所有的水都泼在我身上,我也照旧那句话,”重重强调,“你妈妈就是小三!!”
说罢,又恶狠狠看着站在傅忆蓝身边的人:“怎么?以为我很恶毒,很同情她吗?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履历过这种事。等你们以后完婚,看着小三把你们男子的心偷走,拆散你们的家庭婚姻,你们到时候再想想,这种人值不值得同情。”
那几个女生被苏俏看得渗得慌,不满地诉苦:“我们什么也没干,你干嘛诅咒我们?”
“有话好好说,一启齿就骂人家的妈妈,是谁听了都市生气。”
“再说,你是不是太过敏了,栗夏都没说话,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有些人的眼光转移到了栗夏身上,而傅忆蓝险些是同时启齿,淡淡道:
“苏俏,我听说,那时候你爸和你妈原来就关系欠好,同床异梦。要不是伉俪内部就有问题,别人能趁虚而入吗?你的妈妈是苏氏的独生女,父亲又是倒插门的,在家里一点儿尊严都没有。婚姻生活原来就岌岌可危,过得不幸福,这能怪谁?说男子花心,那他为什么对你口中的谁人‘小三’那么死心塌地?与其说别人,不如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她这话是在体现各人,苏俏的妈妈和苏俏一样是个惹人厌的,可栗夏却怎么都以为有些刻意的相似。
傅忆蓝越说越像情感专家:“我倒以为,不管是恋爱照旧婚姻,都是相互体谅的历程。如果一方掉臂另一方的感受,高屋建瓴,不愿支付,早晚都市是一拍两散。这种效果又怎么能怪别人。”
这副谬论给她说出了隐忍善良的意味。
苏俏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在场之人虽以为那里不太对劲,但也并没有细想,究竟是看戏,不关自己的事,哪有那么认真?
原以为风浪就此平息,却听见“啪”的一声,栗夏手中厚厚的课本,不轻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