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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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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咖啡馆里放着慵懒舒雅的英文歌,厚重悠长的女声令人心情愉悦,满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放松下来。

秦真刚开始照旧有些不自在的,可一杯温暖的咖啡在手,甜甜的奶油入口,她很快就放下了那点不安,对孟唐笑了笑,“有什么话就说吧。”

孟唐的神情很庞大,对上秦真温柔的眼睛,斟酌了片晌,才启齿:“那天我说了那番话,你不生气吗?”

秦真哦了一声,尾音轻轻扬起,“你为什么以为我该生气?”

“正如那天那位程先生所说,我在你对我怀有仰慕之心的时候刻意忽略了你的心意,却又在你企图过自己的新生活时,跑来你眼前说些令你困扰的话——”孟唐低声笑了笑,“就连我自己也以为这种行为很鄙俚,你生气也是理所虽然的。”

他的笑容照旧一如既往的悦目,可是眼神里却带着无可怎样的意味。秦真注意到他握着咖啡的手有些用力,指尖微微泛白,忍不住失神,大状师也会有在谈话时紧张的时候?

顿了顿,她说:“我认可一开始我很生气,但并不是你说的谁人原因。没错,各人都知道我以前喜欢你,这点我也不否认,你要是不喜欢我,那就是我自己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究竟没人划定你必须回应我,对吧?可你显着看出了我的心思,却还一如既往对我好,甚至从初中一路好到高中,让我继续对你保持这种求而不得却又不愿死心的心态,这点就让人不能明确了。”

她喝了口咖啡,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于是继续义正辞严地说:“有人跟我说过,在喜欢和不喜欢这件事情上,人应该有决断力,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赶忙说清楚,否则冷眼旁观他人对你念兹在兹,这就是一种虚荣自私的体现。鉴于那些年里你对我的种种不回应,我可以明确为你并不喜欢我,可不喜欢的话,你就不应对我好,送我回家、借我习题、在公交车上帮我盖住人群好让我放心睡觉……这些行为都不应有。你可以说这是同学爱,可明知道我喜欢你,你不以为这种同学爱就显得太多余了吗?”

孟唐像是很惊讶秦真会一口吻说这么多,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秦真看着他,很认真地说:“而你那天说的话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你说你从以前就开始喜欢我,但从初中到高中,那么长的时间里你从来没有回应过我,甚至结业之后还出了国,跟我毫无联系。现在隔了十多年,你回来了,居然跑来我眼前说你喜欢我,你以为正凡人谁会信你?”

放下手里的咖啡,孟唐望进她的眼睛里,照旧那种温和清淡的声音,“都说出来了吗?”

“什么?”秦真扬眉毛。

“你的疑问和埋怨要是说完了,接下来就轮到我了。”这是孟唐的开场白,不疾不徐,带着十二万分的真挚老实。

然后秦真就等来了她苦等十七年的真相和谜底。

孟唐说他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开始,就注意到她了。在所有喜欢他或者想与他在效果上一争崎岖的女生里,秦真绝对是很特此外一个破例。她从来不会主动找他谈天,也不会在他打篮球的时候跑到操场上去送饮料,更不会像谁人年岁的女生一样时常缠着他,问些“你喜欢谁”或者“谁谁谁是不是喜欢你”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秦真想起了以前的自己,胆小平庸,各方面都不太精彩,她倒是想有谁人胆子去靠近他,可在繁花锦簇的孟唐粉丝团的光线下,她只敢躲在角落里偷偷仰望他……嗯,是自卑得挺特此外。

孟唐说很希奇,他以为谁人叫秦真的小女人可能是真对他不怎么上心,可是做前后桌那一段时间吧,每回转头都能望见她拿着铅笔或者圆锥对他的背脊骨比比划划的,像是“一不小心”就会瞅准时机朝他恶狠狠地扎下来。

秦真有点尴尬,那段时间吧,实在她是因为自卑到无处发泄,所以把罪过都推给了前面坐着的谁人天才少年——原来就是啊,要是他不那么优秀,也不至于陪衬得她那么眇小普通!更况且每次数学老师对着她那昏暗的卷子恨铁不成钢时,总会说那么一句:“你看看人家孟唐!”

看看看,看你个鬼啊,整张卷子都是勾勾,没有一点进步空间好吗?!

孟唐说厥后有一天他练琴回家的时候,正巧发现了被困在课堂里出不去的小女人,谁人倔强的小女人头一次哭得那么伤心,眼泪鼻涕都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了。

他带着门卫阿姨去解救了她,像是英勇的王子一样,可是小女人却不像个公主,没有扑上来崇敬地对他体现谢谢之情,反而一路念叨着妈妈做的葱油饼可能被弟弟吃了,叫他啼笑皆非。

秦真深刻地反省了一下吃货天性,原来一个伟大的吃货从童年起就已经在各方面初露眉目。

孟唐还说,他天天坐公车上学时都市遇见谁人小女人,不知道天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早上总会在车上犯困。那么拥挤的人群里,她倒是能好端端地瞌睡,而他无数次替她盖住周围的人群,用手撑起一方牢靠的空间。

这样的行为很傻气,一点也不切合他的威风凛凛威风凛凛。可是望见她睡得那么香,他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好了起来。他甚至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看她,长长的睫毛,细腻到毫无瑕疵的皮肤,尚有略带婴儿肥的面庞。

秦真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上新冒出来的那颗痘痘,以为孟唐一定会认为她在岁月的摧残中徐徐长残了……

险些是把往昔峥嵘岁月都给回忆了一遍,然后孟唐深深地望着她,语气里带着一抹无奈:“开始的时候是以为年岁太小,早恋不合适,厥后却是因为我要出国的事情,所以才延误下来。”

谁会愿意跟一个即将出国的人谈恋爱呢?而且这小我私家的出国企图是从很早以前就定下了的,本科四年,硕博连读四年,整整八年的时间里,他都要在外洋渡过。这样的他要拿什么向她广告?

——我喜欢你,所以请等我八年的时间,八年之后,我来娶你?

孟唐笑了,睫毛有些微微的哆嗦,他抬头看她,眼里波光流转,意蕴无穷。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姿态……无一不是在告诉她,他有他的心事。

秦真消化了片晌,似乎明确了什么,逐步地放下手中的咖啡,“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不回应我,是因为你知道自己不能和我在一起。而不拒绝我,是因为你有私心,希望我能一直喜欢你?”

她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语气也不再温和。

孟唐察觉到了她的态度转变,默然沉静片晌,点了颔首。

秦真笑了,“能说说看你其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吗?我十分好奇你是如何能做出这种自私的决议的。”

孟唐有些尴尬,手指蜷曲了一下,只管保持平稳的语气说:“那时候幼年不懂事,一面为要出国要脱离你而难受,一面自私地希望你不会在这段时间里喜欢上别人。所以没有跟你说清楚,而是一直对你好,希望你记着我的好,而且……”

“而且因为得不到你,所以一直把你放在心上,念兹在兹,铭心镂骨,对吗?”

“……对。”

秦真清静地看了他一眼,行动情况地从挎包里摸出一张毛爷爷,潇洒地放在桌上,“ok,差不多了,就到这里吧。我下午还要上班,就不跟你多说了。”

她控制住自己心里的怒火,起身就走,岂料孟唐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随着站起身来,“秦真!”

她条件反射地甩开了他,用一种生疏的眼神看着他,看着这个自己恋慕了许多年的人。在长达她都数不清的岁月里,她竟然一直如他算计的那般,对他念兹在兹,为他朝思暮想。

她曾以为自己是拥有了凡人所没有的好运气,才会在幼年的时光里遇见一个他,虽然没有如愿走到她的身旁,但他留给她的那些温暖岁月也足以点燃一只灯盏,照亮她普通又贫瘠的青春。

效果一切竟然只是他的刻意为之,她本不需要受这么多折磨,本可以在他说清楚、脱离之后,顶多灾受一阵子,很快就回归正常的生活轨迹,可他算计她,居心对她好,然后带着她的恋慕飞离了故土。

想到那七年里他对她极尽温柔之势,或许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动都是经由经心筹谋的吧?

多恐怖的心思,多深沉的心计。

“孟大状师,既然话也说清楚了,不如就凭证你说的那样让我走吧,各人都两清了,没什么须要继续纠缠下去。”秦真退却一步,“这两杯咖啡算我请,究竟你们这种大状师时间名贵,一寸时光一寸金,跟我叙旧半天,恐怕延长了你不少款子。”

孟唐的心里马上一滞,尴尬的情绪一路伸张到了眉眼当中。他逐步地收回手来,“我不是居心要算计你的,我只是,只是……”

素来舌粲莲花、心思深沉的大状师突然也没有了语言,像是失去了辩解能力。

他只是什么呢?只是慌了,只是不想失去她,只是希望哪怕有那么千分之一的时机,在他回国以后,她照旧只身,还对他抱有那么一丁点求而不得的恋慕之心?

这些年来,他在外洋一直探询她的状况,她的事情、生活、朋侪圈,她的身体、家人、恋爱状况,一切都如他希望的那样,她一直只身,像是真的在期待他的归来。

可等到他欣喜万分地回到故土,却又突然发现一切都纷歧样了。

孟唐颓然地拿起那张百元大钞,塞回秦真手里,“哪怕讨厌我,也不要这么对我。”他苦笑片晌,“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没有对你说今天的这番话。”

那么你对我的印象也许还会停留在最初谁人温和优美的少年上,不至于厌恶我到了这种田地。

秦真看着他溢于言表的失望与伤感,顿了顿,才说:“我也一样。”

一样希望你什么都没对我说。

哪怕你已经是我幼年时的故人,哪怕我已经走出了那段不成熟的恋慕心情,可你仍然是我关于青春最深刻的影象。

她没有伸手去接那张钞票,而是径直走出了大门,玻璃门上的风铃叮看成响,一时之间晃动了谁的心。

曾几何时,他一言不发地背上行囊独自旅行到大洋彼岸的另一个国家,留下她日复一日地守在故土贪恋他给过的那点温暖。现在,她毫无迷恋地脱离这个飘扬着温柔女声的咖啡馆,也留下他一人品尝这种滋味。

果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秦真以为自己真应该给程陆扬打个电话,把这个潇洒又经典的收尾给他巨细靡遗地陈述一遍。不外在她意料到程陆扬可能的回覆以后,就默默地掐断了这点念头。

因为以她对程陆扬的相识,那厮一定会说:“你还见他?你是哪根筋差池才会见他?秦真,我说错了!你不是没脑子,你是天生脑子有屎!你他妈应该在第一时间瞄准他的腼腆部位重重一击,让他一辈子也自满不起来,这样他才没空骚扰你!”

秦真忍不住偷偷笑起来,那点若有似无的惆怅也终于随着这点脑补的场景逐步淡去。

嗯,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随着她们程总监,她也一不小心就学会了这么多损人又带有一定颜色的毒舌语言。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孟教授此行就是为了秦真完全对他死心的╮(╯▽╰)╭。

孟唐吐血:你!你这个毒妇!

这里要说一下,放出新坑不是因为这个故事要完了,我的预期是30万字,如今不外18w,尚有12w字呢。

历经妨害在一起的两小我私家岂非就幸福一辈子了?不,我们要看2只逗逼的欢喜生活。

各人都在呐喊要看白璐的故事,我允许在正文竣事后,单独放上她和酒鬼先生的番外,应该不会只有一章,照旧会独立成一个小故事的。

最后,谢谢小同伴natalie给我的三千字长评,我是真的感动cry了!

也希望各人不要因为孟唐泛起而大贱没泛起就霸王我,这是最后一劫,两人就可以在一起了,容我稍微铺垫一下也是没关系的吧?

接下来是火力全开在一起的节奏。

爱你们,今天木有灯号,懒虫君可以复制作者有话要说没问题╮(╯▽╰)╭!

——————接下来会一连打几天的广告-----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人若是想要彻底抛下一段情感,最好的要领就是把曾经打上的心结统统解开,然后一身轻松地对它们说拜拜。

秦真以为如今一切都真相明确了,她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给白璐打电话,一连频频都被挂断了,最后一次是一个男子接起来的,用一种很不耐心还很冷淡的语气对她说:“欠盛情思,秦小姐,白璐现在没空和你说话,贫困你明天再打来。”

不待她答话,那里就直接掐断了通话。

秦真坐在路边的烧烤摊上,目瞪口呆地盯着屏幕上的“通话竣事”四个大字,很是清楚地认识到了酒鬼先生的占有欲会对她和白璐无法无天地相爱造成何等大的伤害。

白璐是谁啊?是她随叫随到的发小,是她就算断了手,想拉屎的时候也一样会在第一时间赶到、替她脱裤子的中国好闺蜜!可是在她把初恋未遂的阴影完全抛开的这天,白璐却不能赶来和她痛痛快快地喝一杯!

她以为她们的友情第一次遭到了破损!

于是秦真就很是豪爽地打了第二通电话已往,这一次响了半天,酒鬼先生才接起来,用一种隐忍的语气问她:“秦小姐,我适才说得不够清楚吗?”

“欠盛情思,我想我打的是我朋侪白璐的手机号,贫困你物归原主,我有话要跟她说,谢谢。”秦真跟他杠上了。

“她没空接电话,歉仄。”男子以越发爽性利落的姿态挂了电话。

秦真的火气蹭蹭蹭冒了上来,继续往那里拨,效果连打频频都被挂断了,马上气不打一处来。厥后再打时,白璐的手机直接传来了已关机的提示。

想了想,秦真开始打她家的座机。

酒鬼先生第三次接起她的电话时,已经是用一种忍无可忍的声音对她冷冰冰地说了一句:“秦小姐,看来你是真的听不太懂人话啊!”

秦真跟个无赖似的念魔咒:“让白璐接电话让白璐接电话让白鹭接电话……”

咔嚓,座机也被挂断了,等到她还不死心,再往那里打时,居然发现打不通了——看来是电话线被人拔了。

这时候,烧烤摊的老板娘已经端着一盘烧烤、拎着几瓶啤酒过来了,见秦真还在不停打电话,笑着问了句:“哟,女人,朋侪来不了啊?点这么多菜,啤酒也好几瓶呢!你一小我私家解决得完吗?”

秦真以为很恼怒,好不容易想找闺蜜喝杯小酒庆祝一下,居然被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野男子给再三阻挠了。想了想,她把电话打给了程陆扬。

程大爷接起电话,听到了她的邀请,趾高气扬地对她说:“你叫我来我就来,那多没体面啊!”

秦真说:“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来?”

“先啼声程大爷来听听。”

“哦,程大爷。”秦真从善如流,绝不犹豫。

这么轻易就得手了?程陆扬一愣,又说:“那你再夸夸我长得帅。”

“行,程大爷你长得特帅特阳光,一笑起来全世界的女人都心花怒放。”

咦,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反常?

“那,你再说说详细怎么个帅法!”

“我靠你能不铺张我话费吗?你能直接过来我扑面临你说吗?你不以为面扑面的赞美比隔着遥远的距离用电磁波信号交流更令人心田愉悦而且感动cry吗?”秦真在那头冲他嚷嚷。

程陆扬说:“是你求我照旧我求你?你还对我吼上了?”

他一边拎起钥匙朝门外走,一边傲娇地说:“大爷我还不来了!你这种臭性情又长相避孕的女人,大爷我今天要跟你友尽!”

秦真已经听到他关门的声音了,当下哈哈一笑,不以为然地说:“一切不以绝交为目的的友尽都是放屁!我等着你的,赶忙来!”然后挂了电话。

程陆扬骂了句**,脸色臭臭地进了电梯。

他以为随着两小我私家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秦真的性情似乎也越来越大,但神奇的是从来都不愿迁就别人的他反而变得越来越宽容,居然能忍气吞声地在被她挖苦一顿之后还眼巴巴地跑去陪她喝酒。

他慰藉自己,没关系,像他这种长得帅的男子,简直不应该跟女人一般见识。天底下的女人都一样,因为得不到他,所以才气急松弛地想尽要领引起他的注意力。

虽然了,秦真是好兄弟,这纷歧样,可是女人的通性嘛,可以明确!

***

等到程陆扬凭证秦真给的地址赶已往以后,又开始叹息她不光人的档次低,连喝夜啤的档次也这么低,什么地方欠好找,找了个脏兮兮的路边摊。

秦真也不甘示弱地损他:“瞧瞧你穿的这是什么?呵呵,阿童木家居服!穿得这么**,你还指望我带你去什么上档次的地方?”

“来见什么档次的女人,自然就穿什么档次的衣服,省得有损我的格调!”程陆扬辩解,不愿认可自己是来得慌忙,接了电话就眉开眼笑地出门了,连衣服都忘了换。

秦真又讥笑程陆扬鸠拙地拿着开瓶器开啤酒瓶的姿势,然后从他手里夺过啤酒瓶,牙齿一咬就开了,“年迈你姿势能稍微像个男子一点吗?开个啤酒都这么丑,你家里人知道你这么不爷们儿吗?”

程陆扬居然照旧没生机,只哼了一声,“像我这种长得帅的,踢毽子都帅;像你这种长得丑的,打高尔夫都像是在铲屎!”

秦真一口啤酒喷了出来。

程陆扬摇摇头,增补说明:“你看,我就说啊,长得这么丑,喷酒都跟喷尿似的!”

“……”秦真突然间就意识到她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因为心情好,她居然跟程陆扬耍嘴皮子。清了清嗓子,她才嘟囔着说,“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

“谁不跟谁一般见识呢?要换以前,指不定你已经被我的嘴上功夫给枪毙在大街上了。”程陆扬以为自己今天性情很好,然而他所有的好性情都在听到秦真那句“我今天和孟唐去喝咖啡”之后就彻底消失殆尽了。

他原本拿着一瓶酒在嫌弃,说这是什么牌子,味道这么差劲!效果一听到秦真那句话,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一副想把酒瓶子往她脑壳上砸的容貌。

“年迈你别瞎搅啊!我还没说完呢,你得听完了细节再思量要不要揍我!”秦真真挚地握住他的酒瓶,生怕他真的拿那工具来敲她脑壳。

程陆扬瞪着她:“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叙述完你的理由,要是理由不够充实,请你做好头盖骨在这只酒瓶下哆嗦着碎裂的心理准备!”

然后秦真就把今天和孟唐去咖啡馆的来龙去脉都巨细靡遗地交接了一番。

她说得很详细,险些是回忆着孟唐的话全部复述了一遍,程陆扬仔细视察她的心情,却没能从中发现什么伤心欲绝之类的动态,总算松口吻。

她说真好,那些已往现在真的都已经是已往了,再也不用矫情地活在初恋未遂的心态里了,究竟现在是她拒绝了孟唐,而非孟唐拒绝了她。

她还说:“啊,老子真是扬眉吐气了!来来来,就冲这个,跟我干一杯!”

她举起酒瓶子和程陆扬碰杯,程陆扬啼笑皆非,“哪有女人逮着瓶子喝酒的?”

她还争辩:“我这叫女中好汉!”

于是程陆扬被迫和她一起吃烧烤、喝啤酒,看她一直神采奕奕地对着那段无疾而终的情感喋喋不休,神情里有纪念,有释然,有不舍,也有遗憾。

她的睫毛微微晃动着,眼睛里似乎还闪烁着亮晶晶的星星,温柔明亮,意蕴无穷。

这一刻,程陆扬突然想起了自己那空空荡荡的已往,他甚至想不起前女友们长什么样,也似乎从未体会过这种心动的情怀。他不自觉地摸着自己那颗空了许多年的心,然后怔怔地看着秦真。

他以为很羡慕,羡慕她有过这样铭肌镂骨的行动时光。

他以为很心疼,心疼她这么勇敢地撑过了十多年的单相思。

最后,他还以为很嫉妒,嫉妒谁人叫孟唐的男子可以攻克她的心这么久,嫉妒他曾经叫这样好的一个女人念兹在兹、毫无保留地爱着。

这样想着,程陆扬惊觉自己似乎有了点离奇的念头,胸腔里似乎有某个角落泛出了庞大的情绪,酸涩难当。

厥后秦真喝得半醉,和他一起在街边散步醒酒,他望见这个一直活得很压抑很认真的女人跳起往复够路边的树枝,一次不成,又来第二次。她还回过头来对他说:“以前我看小说里提到一种树,详细是什么树我忘了,说是你要是能跳起来一次摘下五片叶子,那么你喜欢的人就会喜欢你。”

然后她傻笑着继续跳起往复摘叶子,“你猜猜看我能不能梦想成真?”

像个不知疲倦的孩子,一次一次跳起往复摘那些离她很遥远的叶子,天真又傻气。

程陆扬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和那种执着的神情,心里砰然炸开锅,他很恨孟唐,直到她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了、都已经已往了的现在,却依然在为那小我私家做着这种毫无原理的事情。

姓孟的为什么欠好好珍惜她?

不,他基础配不上她!

这样想着,程陆扬岑寂脸一把拽住秦真的手臂,制止了她继续跳起来摘叶子的举动。他沉声质问她:“有意思吗?”

“有。”她突然间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望着这张英俊又悦目的面庞。

——如果摘到了叶子,你就能喜欢上我,那该多有意思?

可程陆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被孟唐二字彻底弄得急躁不堪,他抿了抿唇,很压抑地说:“秦真,没了男子你就活不成了吗?做出这副恨不得立马嫁出去的姿态做什么?”

他在想,他那么起劲地给她先容工具,她怎么就不知致谢谢他呢?照旧说她以为他不够经心起劲,总也找不到最好的工具给她?

秦真却因为他的这句话骤然岑寂下来,整小我私家犹如被一盆冷水浇得满身透湿,而且在这瑟瑟秋风里无可抑制地开始发抖。

她看他好半天,低头笑了两声,“欠盛情思,年岁大了是有点愁嫁。”然后挣脱他的手,逐步地往前走。

谁人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那句话的语气也显得很无奈。

程陆扬怔怔地看着她瘦弱纤细的背影,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他以为急躁不安,以为忙乱茫然,以为全世界都变得不行爱起来。他为什么就没有措施叫这个女人彻底忘记孟唐呢?他是真的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都送给她,只要她能笑一笑,真心地告诉他:我真的不喜欢他了。

可是全世界最好的一切似乎也抵不外孟唐二字。

头一次,程陆扬以为原来除了亲情以外,世界上尚有第二样他费起劲气也办不到的事情。

***

而正是这样苦恼了一整夜的他,却在第二天早上见到了亲自前来办公室来访的孟唐。

谁人男子认真地望着他,“听说你在给秦真部署相亲,前两个都没成,我希望你能思量部署我作为第三个相亲工具。”

作者有话要说:我脚还残疾着,昨晚奶奶又摔了一跤,手给骨折了……t_____t

现在是残疾人照顾残疾人,盛情酸。

孟唐都找上门来了,大贱你岂非还要坐以待毙么!再这么装逼妻子要被人抢走了!

我给酒鬼先生加了一丁点戏份,这么凶的男子你们也爱!他哪点比得上我们的蠢萌大贱呀!不要移情别恋啊小同伴!

然后昨天收了好几条长评很开心,全都送了红包,因为我是手机发文,今天没来得及回复!等我下午送分,一一回复!

最近留言少了许多t___t我知道你们已经不爱我了,从来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嘤嘤嘤。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程陆扬回抵家里时,夜幕已然低垂。窗外可以窥见一片星光,像是薄雾里的萤火虫,悄悄地闪耀着。

他打开音响,在凭证影象随机播放的音乐里一小我私家站在窗前,不知道是在看星星照旧看远处高架桥上那片络绎不绝的车辆。

cd机里播放的唱片是良久以前买的了,老旧的英文唱片,谁人女人唱着一首很清静的歌谣,依稀记得是在英国念书的时候,经常听见校外的书店放的配景音乐。回国以后,他在逛书店时偶然又听到这首歌,便绝不犹豫地买下了这张唱片。

icouldbuildthemansionthatishigherthanthedreams.

icouldhaveallthegiftsiwantandneveraskplease.

icouldflytoparis.

it’sallmybedcall.

whydoileavemylifealohnothingatall.

我可以拥有豪华的别墅,它比梦中的那些还要华美。

我可以获得所有我想要的礼物,无须向任何人请求。

我可以随心所欲地飞去巴黎旅行,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可是为什么我却如此孤苦地在世,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

那些歌词就算不必细听也如流水一般涌入耳里,叫人毫无反抗力。

他听见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个声音,谁人女人悠长缓慢的歌声,以及他胸腔里沉顿而寥寂的心跳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显着已经拥有了许多人欣羡的一切,可仍然以为空空荡荡。

他想到了早晨来办公室找他的孟唐,用他从未见过的低姿态乞求他给予一个与秦真重归旧好的时机,他毫无疑问地给了孟唐一顿责骂与挖苦,可是孟唐由始至终不卑不亢,默然沉静地听由他数落。

他骂累了,也不想骂了,就让孟唐走。可是孟唐只说了一句话:“秦真她不快乐,不管已往我做了几多伤害她的事情,我只求一个弥补的时机。”

程陆扬马上僵住。

孟唐又说:“我有掌握给她快乐,而我也相信,程先生你和我一样希望她能获得她要的快乐。”

他说秦真是一个对生活没有太多要求的人,可正是这样的人恰恰才是最不容易满足的。因为她从未认真想过自己要获得些什么,于是在不停的得失里,她一直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样。

“我曾经见证了她的七年生长时光,我想我知道她要的生活是什么,也有自信可以在未来的日子弥补自己已往犯下的错误,给她完整的恋爱和人生。”

他伸脱手来,恳切地希望程陆扬给他这个时机,也给秦真一个获得快乐的时机。那一刻,程陆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脑子里全是些纷杂的念头。

秦真想嫁人。

秦真想要一份恋爱。

秦真对那些相亲工具都没有感受。

秦真像个孩子似的跳起来摘树叶,说是这样就可以获得心上人的喜欢。

……

而那小我私家,恰好是眼前这个曾经伤害她的人,孟唐。

他认可自己很厌恶这个男子,甚至每次望见都恨不能把对方一拳打进医院躺几天,不,几天不够,爽性躺一辈子都出不来!可是一想到秦真,他以为自己的感受也许基础不那么重要了。

厥后孟唐走了,他坐在落地窗前发呆,方凯犹豫良久,天真地问了他一句:“可是总监,你不是一直希望帮秦司理找到最合适的那小我私家吗?”

最合适的究竟是谁呢?是茫茫人海中对他和秦真来说都不外是未知数的某个相亲工具,照旧谁人对她的已往了如指掌、而且被她挂在心上的人?

孟唐说得很对,秦真活得小心翼翼,从来未曾热切地盼愿过什么,而在她漫长的青春时光里,她却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获得一小我私家的瞩目,那小我私家就是孟唐。

如果孟唐和她在一起,也许一开始时她照旧会生气,可是气消了之后呢?她会获得她求之不得的恋爱和人生,于是曾经受的苦也终于获得弥补。

程陆扬以为自己隐约明确应该如何去做了,可是心里是却前所未有的极重,甚至比找不到合适的相亲工具时还要极重一百倍。当他抱着替她找工具的念头掀开那一摞厚厚的资料时,每pass掉一份,心里更多的是快意与开顽笑的心态;而现在,在终于找到最合适的那小我私家以后,他以为有人把房间里的灯关上了,世界一片漆黑,清静而空旷。

……

谁人女人还在唱歌,声音凄凉又清澈,字字句句直击心脏。

程陆扬听见他的手机响了,下意识地从茶几上拿了过来,凑到耳边,“喂?”

下一刻,他的神情蓦然一变,满身紧绷地拿起了钥匙,连音响都没关就冲出了门。而屋里还回荡着那首歌,女人继续唱着,深情又无奈:

butwhenidream,idreamofyou.

maybesomedayyouwilletrue.

whenidream,idreamofyou.

maybesomedayyouwilletrue.

然而当我在梦里时,我梦见了你。

也许有一天,你会由我的梦乡变为现实。

当我在梦里时,我梦见的是你。

也许有一天,你终将由我的梦乡变为现实。

***

当程陆扬赶到秦真栖身的小区里时,她正坐在路边的座椅上发呆。他下车之后跑得太急,深秋的夜里竟然出了一身汗,却也顾不得擦一擦,而是紧张地走到她眼前,看着她笃志一言不发的样子。

她像是很畏惧,大老远地看着像个瘦弱的孩子一样,孤零零地坐在黑夜里。

程陆扬没说话,有那么一刻,突然很想蹲□去抱抱她。

秦真一直心乱如麻地坐在这里,直到望见视线里多出一双清洁的白色运动鞋,这才逐步地抬起头来,叫了一声:“程陆扬。”

她的眼睛里尚有些彷徨,却又像终于看到支柱一般如释重负,程陆扬心里一软,把手递给她,“走吧。”

然后拎着灵巧得不似以往的她往医院走。

一个小时以前,秦真接到李老师的丈夫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老人家哽咽着说,李老师去世了。

轰的一声,犹如晴天霹雳,秦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照旧老人在电话里简朴地说了一下,李老师的术后恢复不理想,开颅手术虽然乐成,但因为年岁大了,身体不行,没能熬过并发症的折磨。

“殡仪馆的人很快就来了,如果你愿意,可以现在过来见她最后一面,究竟……究竟她这些年都一直跟我提起你,对你很是记挂。”

秦真头脑空清闲站在那里,险些就要咬着嘴唇哭出来,最后下意识地拨通了程陆扬的电话,也只有借着这种懦弱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享受他的好。

而程陆扬真的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给予她全部的气力与支持,牵着她往医院去。

***

那天晚上,程陆扬一言不发地陪她进了病房,陪她见了李老师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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